第9章 我已经处理了
“成州,你可算回来了,菲菲等你好久了。” 聂家老宅内,聂成州一进门,唐菲菲娇羞的目光就看向他,聂母在一旁打趣道。 聂成州瞥了唐菲菲一眼,问聂母:“爸呢。” “你爸在书房呢,你呀,也别一回来就和他谈工作的事,一家人好好坐在一起聊聊天不好吗,你看菲菲也在这里,你陪陪她,我去厨房看看。” “我找爸有事。”聂成州就短短的五个字让唐菲菲刚刚扬起的嘴角垂了下去。 “伯母,我不用成州陪我的,工作的事重要……成州你去找聂伯伯吧”唐菲菲挽着聂母的胳膊,看起来十分的乖巧。 “好好好。”聂母叹了一口气,对聂成州道:“你啊,还是多陪陪菲菲,别一天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还是……” “妈,我上楼了。” “好好好,去吧。”聂母对这个儿子也很无奈,他那冷漠不通人情的性子啊,也不知道随了谁。 拉着唐菲菲重新在沙发坐下来后,聂母拍了拍她的手温声的说着:“菲菲啊,你别介意,成州那孩子就是那样,工作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了,要不是他爸规定他每个周末必须回来一次,要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唐菲菲摇摇头:“伯母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明知道成州忙还要去烦他,今天本来该是你们一家人待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我……” “菲菲,你是成州的未婚妻,我们当然是一家人,别说这种生分的话。” “伯母,是我说错话了,您别生气。”唐菲菲抱着聂母的胳膊小声的撒娇。 聂母笑:“傻孩子,我怎么会生气呢,你先坐坐,我去厨房看看。” “好的。” 聂母走后,唐菲菲开始在客厅转悠起来,唇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聂家就是大,即便她已经来了好几次了,也从来没有把这里看完过,不过,就算再大又怎么样,将来还不是尽收她囊中。 唐菲菲从客厅里的展架上随手拿了一个精致的花瓶在手中把玩,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口哨声,吓得她差点没把手上的花瓶摔倒地上。 她皱眉朝门口看去,眸中的厌烦在看到门口的那人时,瞬间敛去。 “林睿……” 聂林睿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笑容痞痞的走进来:“未来大嫂,你手里的那个花瓶可要拿好了,那可是老头子喜欢的了,要是……他会翻脸的。” 闻言,唐菲菲连忙把花瓶放回了原地。 “你也不用那么紧张,这个只是我从地摊上给老头子买回来的生日礼物,其实值不了多少钱的。” 唐菲菲脸色变了变:“林睿,你……” “好了,未来大嫂,我先上楼了,你慢慢玩儿。”聂林睿说着,冲她挑眉笑了笑,哼着小调上楼了。 唐菲菲看着他的背影咬牙,这个聂家二少,素来都是玩世不恭,没大没小的让人头疼。 哼,这个家总有一天还是她做主的,到时候再慢慢收拾她。 唐菲菲也没心思再去转悠了,快步走回沙发坐下,拿出手机看到有新短信时,红唇一勾,手指飞快回复。 …… 聂家人一共有五个,除了小女儿聂云朵上学住校以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和聂母的温柔贤惠不同,聂成州的父亲聂博看起来就古板严肃了许多。 一顿饭下来,整个席间几乎鸦雀无声。 就连平时吊儿郎当的聂林睿,也不敢在老头子面前造次,当然,除了老头子以外,饭桌上还有一个让他不得不收敛的人—— 那就是聂成州。 要问谁能治得了聂家的两个混世魔王,那除了老头子以外,就只有大哥聂成州了。 饭后,聂成州说还要工作忙,要走了。 聂博点头,没有多做挽留。 “成州,你把菲菲送回去吧,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去也不安全。” “知道了。” 听到他的回答,聂母总算松了一口气,对唐菲菲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好好把握机会。 看着自己亲爱的母亲和唐菲菲的小举动,聂林睿啧啧摇头,自己的大哥真可怜,被自己的母亲算计的可能也只有他一人了。 * 车内,唐菲菲看着聂成州的冷隽的侧脸,几次欲言又止。 “到了。”车在唐家门口停下,冷淡的声音从身旁的男人口中传出。 “成州……”唐菲菲一脸不舍的看着他:“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我还有事。” 又拒绝了她!唐菲菲真的怄的快吐血了,却只能忍着说:“那我回去了……” “嗯。” “对了……”刚刚下车的唐菲菲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在车窗旁道:“那个造谣的记者我已经处理了,你不用再费心了。” “处理了?”聂成州眉头动了一下。 唐菲菲点头,语气有些得意:“是啊,你放心,我处理的很干净,现在没有杂志社敢收她了,这样的后果也是她活该……” “我先走了。”不等她说完,聂成州已经驱车离开。 “……”唐菲菲气的rou疼,却也无可奈何。 黑暗中,她紧紧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温婉懂事如同面具一般破裂,只剩下一副冰冷扭曲的面孔。 黑色的迈巴赫平稳的开在路上,聂成州黑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成州,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你怎么…… ——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 见到那个女人出现在公司门口说昨天的事时,聂成州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想以此威胁他,所以,他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 今天的事是原本就计划好的,昨天他受了伤,那些人肯定会趁胜追击,所以他策了这么一个局,请君入瓮,一举歼灭。 那个女人是意料之外的事。 想起她苍白惶恐的脸色,聂成州眉头微皱,他向来不喜欢欠人情,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吱——”黑色轿车在夜幕中掉头,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