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生人勿近
李妈也不好说破,她收拾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但是该收拾的还是要收拾的。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冷雪哭着过来了,青芜心里一惊,心想着该不是大夫人出什么事了吧,想着今天冷清澈的脸色也不好看,到哪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会真的是大夫人的身体差到了一定程度了。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青芜拉了冷雪过来,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是不是大夫人哪不舒服了,不是有大夫吗,你怎么不在那里守着?”青芜看冷雪的情绪稍稍好一些后便轻声问道。 “我娘没事,九妹,我明日要进宫选秀了,而且你也知道冷家的女儿进了宫那都是不会再出来的,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姑姑的一辈子都交待在那里了,本来爹一早就立誓不让我进宫的,真是没想到到头来竟是我自己要进去那个地方,只因我是冷家的孩子,我不能自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大哥的头上。”冷雪断断续续的把话说了个大概,青芜却是听的不能再明白了。 现在也就不难解释孟初寒为什么会出现在冷家别院了,只怕不全是他说的单纯只是去看自己的。 只怕是想提前来了解一下,这个内定的人选各方面是不是值得他期待。 “所以你前阵子也不是照顾大夫人,而是在训练对吧?”青芜对于选秀还是很熟悉的,冷雪虽说是内定了,但该学的还是要学一学的,以后真的到了宫中也会轻松许多。 不过就算是冷雪不学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后宫新秀除了每日要去太后那请安以外,是不能见皇上的,除非在她侍寝以后才会跟皇上打照面。 冷雪见太后也就是见见自家姑姑,哪有什么不识相的人敢出来说半句不是? 见青芜一下子就猜了出来,冷雪多少有一些小尴尬。 “早知道就不瞒着你了,一下子就猜到了,也太让人没有面子了。”冷雪是一个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的人,这会被青芜这么一打岔心里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青芜的脸色却开始不好起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的话,只怕明天的选秀她也是有份的,再看李妈躲闪的眼神,青芜心里更加的肯定自己的猜测。 “你们选秀的日子是不是比原定的日子提前了?”青芜看着没精打彩趴在桌子上的冷雪问道。 “是啊,本来是要在别院里玩几天的,然后回来再准备准备就刚刚,哪知道会提前啊,不过这提前我们也是刚接到的信,你是怎么猜到的?”冷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青芜这会儿已经顾不得跟冷雪两个人唠嗑,她在脑子里在飞快的转着这些天都有哪些是有蛛丝马迹,怎么自己到现在才发现有那么多的迹相表明她来这冷雪太过的不正常。 青芜从最开始的进府想起来,她一开始进府冷家说的上话的人都是亲自出来迎接的,甚至是不喜欢自己的大夫人也没有半点失礼的地方。 要是太后娘娘感念自己,顶多是让冷府收留她一下,然后给冷雪做个使丫头什么的都是可以的,真的没必要大费周张的给弄个假身份,以冷家的九小姐的身份住在这儿。 再接下来的就更为可疑,就是李妈跟容儿,她记得当是说的是这两个人只听从她的安排,别人都是无权干涉的,这待遇也是好的太不正常了。 还有就是今天发生的事,孟初寒会特意的出宫仅仅是他说的去见息一面,青芜现在想来都觉得还有些不真实,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姐不必担心,李妈跟容儿都是没恶意的。”李妈必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现在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显然是青芜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寻常的地方,但她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能这么让皇上上心的人,就算是进宫了地位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是多少人想修都修不来的福气。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青芜白着脸说道。 冷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再看李妈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心里更为忐忑,她也没说别的什么啊,再说她只是进宫,也不是不回来了,两人也不是见不到面了,怎么就还要一个人待着了? “雪儿小姐还是回去把这里的情况跟大少爷说上一说,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是我等都担待不起的。”李妈有些担心的看了进去青芜一眼,心里有些着急,但又不能把话说重了,眼前这个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可是话又不能不说,只得硬着头皮,侧面的提了一下。 好在冷雪也是个聪明人,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也许真是自己说错话了也说不定,自己一向是口无遮拦习惯了,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别的地方,也就没注意那么多。 进了屋子的青芜当然听到了李妈的话,这会儿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之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尚且出不了府,更何况是事情穿帮了之后,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不过青芜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选秀这事并未有人特意的通知自己,冷雪刚才也说了明天她就要进宫了,也许此事与自己无关也说不定。 一定是这样的,孟初寒也算是了解自己的,她心里所向往的都跟他说过的,他应该是了解的才对。 也许是因为别的事,他昨晚也说了会在冷家别院待两天的,但今天一大早的又改了主意,而且连送到大门口都不让她送,想来应该是有别的事情,也许是自己在冷府的消息走漏了,她知道孟远兮一直都没打消对自己的念头,说不定就是他又挑什么事情了也说不定。 青芜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在屋子里转圈,急的都有些停不下来了。 走动间碰到了系在腰间的荷苞,心里一动,总算是让自己定下了心来。 走到床边坐下来,打开荷苞把里面的东西一骨脑的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