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伤害
第二日纪贤墨早早的就下了班,因为想着悦悦的病情她一直心神不宁,跟园长说了情况之后园长倒是让她提前下班了。【】 也不算是提前,因为最近幼儿园的老师都有些事情耽搁,部分功课还得纪贤墨料理,园长说她闲着也是闲着,就帮着纪贤墨干了,让她送完小朋友最后一个小朋友就可以离开了。 纪贤墨当然急冲冲的跑去了医院,她在病房门外踌躇了半天也没有敢进去,只是隔着玻璃看看里面的孩子,那孩子本就瘦小,躺在那里带着氧气罩更加的瘦弱不堪一击,她微微皱着眉头,到底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苦的还是孩子。 她虽然没有做过真的母亲,可是也明白mama的为孩子担心的那种的心情,她甚至能够体会萧景朔现在一定是痛苦至极。 没待多久她准备去谢医师那里问问孩子的情况,刚回转身就碰见弦子,她一阵错愕,稍稍挪开身子准备走开,这种场景多说一句是错,少说一句也是错,即开口都是错误。 “路小漫,虽然我不待见你,但是你能来看悦悦我很高兴,只是你若是想要消失,你就完全的消失,不要破坏了小艾的梦。” 纪贤墨无言可以回到,他说的对,要是想要消失,就完全的消失,如今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总是心疼悦悦,总是想要看看她的状况,也想看看萧景朔的状况。 至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概也是杨禹乐告诉他的,所以有时候爱情这个东西,真的比友情重要,她明白杨禹乐第一次的付出,所以她不怪任何人。 “对不起。”纪贤墨低着头抿抿嘴唇,也不再说别的,转身便走了。 到了谢医师的办公室,她敲了敲门。里面的只是答了声请进,她便推门而入,当她进了之后才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愣愣的站在门边三秒。才想着要离开,却被谢医师叫住了,“纪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需要?她不是来问悦悦的情况的吗?可是萧景朔在那里她怎么问,她又有什么资格问。她用什么身份去问?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死罢了! 她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谢医师和萧景朔,她选择别的理由,只是解释道,“对不起,刚才想着去看承益,走错了地方!” 她来过医院不下十遍,走错柳承益的办公室说出去谁会相信,至少谢医师是不相信的,他和柳承益的办公室可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走错的话那是多么不长心,但是谢医师不明白所以,也只好笑笑,对萧景朔欠一欠身说道,“先生我去一下就回来!” “请便!”萧景朔礼貌有致的声音传来,纪贤墨头低的更低了。 谢医师很快走到纪贤墨的面前,纪贤墨本来想要逃掉,可是怎么看谢医师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她只好厚着脸皮说道,“谢医师。我也没什么事,你先忙吧!” “纪小姐今天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的,是不是和承益有什么不愉快?” 纪贤墨默然,好像所有人都能看懂她的心事一般。她真是无语至极,不愉快,谢医师的脑d怎么这么大,一个大男人想的未必有些多了吧! 但是也不好表面上说,想来可能每个医生都喜欢望闻切断,所以难免有些小情绪逃脱不了他们的法眼。只好敷衍道,“谢谢谢医师关心,我只是有些休息不够,没关系的。” “是不是失眠啊!我这里最近有一些还不错的保健品,我给你开一些。” 得!竟然碰上坑爹的医生,保健药?她是需要那种东西的人吗?这谢医师行不行啊?为什么要向她推销药品,她摇摇头,“不,不需要,谢谢谢医师。” “纪小姐,你跟我客气什么,我和承益是很好的朋友……” 呵呵…… “你还有在等着看病的呢!我得先走了!”这谢医师就是太客气,放下病人来和她搭话,他难道是不明白萧景朔的脾气吗?少爷发火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纪贤墨趁着空挡偷瞄一眼萧景朔,他的背影虽然看不出什么神情,可明显感觉再要是待下去一定没好事,于是只好不顾礼貌的往外逃去,管他什么保健品也不能顾着呢。
等她出了门,心里一阵狂跳,总是害怕着什么,却怕什么来什么,越是不想见到萧景朔,就是越是能看到他,可是这一切正如弦子所说的,是她自己没有消失干净。 一切都是她的错,可她就是下不定决心。 她站在走廊,不知道何处何从,虽然说是见柳承益,可她不想总去麻烦柳承益,毕竟欠的人情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去见柳承益,正想着,突然手机铃声一阵嘀嘀,她一看是柳承益的电话,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接,最后无奈按下电话,“承益……” “小墨你在哪儿?” “我在医院。” “我和你一起去看悦悦吧!” “不不不,承益,不要,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慌忙的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到现在不管她怎么做都有一些事情不得已,当她想要拒绝的时候总是不能开口。 站在医院的走廊,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若是去看悦悦弦子看到也是不会高兴,若是去看柳承益,她心里总是过不去的坎。 想了一会儿,脑袋就是有些疼了,她听见里面的谈话越来越近,连门把手也突然要打开,心里一惊,赶紧向一边跑去,无奈医院的走廊都是很长的,可是跑到一半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要心虚的走掉。 想明白她才放心大胆的走,她是纪贤墨,就该消失的远远的,为什么还要做着路小漫该做的事情? 可不管她表现的多么镇定,她都知道身后有一个人在看着她,那样浓烈的感觉,她咬咬嘴唇,还是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就是她作为纪贤墨的宿命,宿命如此,是该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