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葛洛莉亚
“暴恐机动队”的警员们反应很快，在有人发现问题之后，他们立刻开始重启义眼。 在重启完成之前，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没有乱开枪。 因为谁也不敢肯定自己瞄向的目标，就是自己想要射击的目标。 于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克洛温突然杀出，直直的冲向了詹姆斯·诺瑞斯的尸体。 而“暴恐机动队”的警员们虽然举着枪，却对此无动于衷。 搬运工人民们惊慌失措，四散逃窜，躲避着克洛温。 葛洛莉亚·马丁内斯满面惊恐，慌乱之下，她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而此时，克洛温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雨水冲刷在脸上，葛洛莉亚浑身僵硬。 她想到了自己还在“荒坂学院”上学的儿子“大卫”，想到了这些年自己付出的艰辛。 在此时此刻，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意义一般。 也许，她该多在孩子的身边陪伴一下他，了解一下他想要什么，而不是一直推着他前进，给他一切自己认为好的东西。 在葛洛莉亚·马丁内斯眼中，克洛温的面孔渐渐模糊，她的大脑在逃避眼前的一切。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 克洛温看了葛洛莉亚·马丁内斯一眼，意识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大卫·马丁内斯的母亲。 在詹姆斯·诺瑞斯死后，他的“遗产”，就落入了葛洛莉亚·马丁内斯的手中。 大卫·马丁内斯的“传奇”，就是从装上了詹姆斯·诺瑞斯的“斯安威斯坦”开始。 “抱歉，这个机会，恐怕给不了你了。” 克洛温明白，卖掉“斯安威斯坦的钱，是马丁内斯一家生活能够延续必不可少的。 但是，帮詹姆斯·诺瑞斯收尸是他最后的“底线”。 “小丑帮”中，有不少詹姆斯·诺瑞斯的战友。 虽然大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但在被迫回到“夜之城”后，大家也曾抱团取暖、互相鼓励。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这些退伍老兵，这些“赛博精神病”，是有个“互助会”的。 精神状态好的人，不断的鼓励大家坚持下去，大家互相激励、打气、排忧解难。 这份情谊，甚至比当初还服役时的战友情更深厚。 克洛温一开始，就是通过这个“互助会”快速的将“小丑帮”的规模扩充起来的。 事到如今，至少应该给詹姆斯·诺瑞斯一点体面。 拎起詹姆斯·诺瑞斯的尸体，克洛温转身离开。 而瘫倒的葛洛莉亚·马丁内斯，还在那里发着愣。 “砰砰砰！！！” 直到枪响，葛洛莉亚才反应过来。 她的视线向枪响声处望去，“暴恐机动队”的警员们正在不断开火，有人还向前追去。 在重启了义眼之后，随队的“黑客”们立刻加强了对抗，开始保护警员们的安全。 他们刚刚也尝试着反入侵，尝试着攻出去，但却轻易的就被克洛温给击败了。 现在只能勉强靠着“入侵对抗电元”来进行防御。 但是，哪怕已经确保“义眼”并没有被入侵，可他们的眼前，仍然有两個目标在移动。 两个拎着詹姆斯·诺瑞斯的身影，在浮空车的灯光照耀下，向着浮空车跑过去。 “把浮空车打下来。” 有警员出了主意，使用“海啸·猫又”的狙击手开始准备，他在观察哪个位置是油箱。 “滋滋滋！！！” 不过，他才刚刚瞄过去，眼前就一阵花白，他的义眼的防御系统再次被攻破。 “怎么会？！” 队伍中的“黑客”有些茫然，竟然这么轻松就攻破了他们的防御？ 所以刚才，那个家伙是一直在陪他们玩吗？ “停手吧，他看起来已经手下留情了。” 梅丽莎·罗里警督放下枪，适时的开口。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啦，那个赛博精神病已经解决。” 梅丽莎·罗里给出了一个停手的合理理由。 他们的任务就是干掉捣乱的“赛博精神病”，后续的事情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选择了果断的停手收队。 而此时，克洛温也已经返回了浮空车之上。 大灯关掉，下面两个加了红外干扰的投影消失。 “下次见，梅丽莎。” 克洛温挂断通讯，浮空车掉转方向离开。 “这家伙......” 梅丽莎·罗里警督摇了摇头，也跟着“暴恐机动队”离开，剩下了惊魂未定的搬运工人们。 葛洛莉亚·马丁内斯艰难的起身，她感觉有些难堪，刚刚她几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是，那个“赛博精神病”竟然没对她动手。 虽然她居住的“圣多明戈区”，是“六街帮”的势力范围，但“小丑帮”的赫赫威名，葛洛莉亚·马丁内斯也是听说过的。 据说那是由一群“赛博疯子”组成的帮派，比“漩涡帮”还要穷凶极恶。 看看这满地的尸体，大概就知道他们的行事作风了。 很显然，化着“小丑妆”的克洛温，跑来抢夺詹姆斯·诺瑞斯尸体的行为。 已经足以让葛洛莉亚误以为詹姆斯·诺瑞斯也是“小丑帮”的一员。 这个黑锅，“小丑帮”显然是逃脱不掉了。 “军用科技”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栽赃的机会。 “荒坂”的喉舌，一定会揭露詹姆斯·诺瑞斯的身份背景，给“军用科技”上点眼药。 把问题推给“小丑帮”，多少能为“军用科技”减轻一些压力，何乐而不为呢？ 而葛洛莉亚对“小丑帮”的认知，自然也都是从电视节目上得来的。 那种印象，就是“公司”营造出的“小丑帮”。 在“网络大崩溃”的时代背景之下，电视节目、广播媒体，再一次成为了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途径，网络上太不安全了。 这个时代的人们，想不接受公司的洗脑宣传都不行，他们没有途径去了解真相。 “这里是WNS新闻，前线记者为您报道！此次暴恐机动队虽然击毙了赛博精神病，但是却被小丑帮的人将尸体抢走！” 不远处，闻讯而来的媒体们正在做着直播。 葛洛莉亚看到了转向自己的镜头，连忙想要向一边闪避，她不想被儿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