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旧墟
“轰隆！” 入口发出恐怖的爆破。 他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随着夏明风的足迹的深入，后方的路早已消失，周围渐渐变的黯然无光，远处的入口也已经塌，整片空间都在不停的扭曲！ 不知是否错觉，像是来到了时光的深处，他看见了从古至今的自己，所有的动作被连成了一条线，极像一种长虫类，消失在远方被迷雾笼罩的的黄砖路。 朝里走...... 紧随而至，他听见冥冥中有不可名状的怪物在耳畔念诵经语，在小声低语，竟是过去古瓷中的相似场景再现！ 声音不知来自何年代，却感觉和他挨的很近，在引诱人的灵魂。 瞳孔睁开，如若星球，在不断扭曲变形，一些断裂的残肢踏破周边的星空，宇宙的边缘都在撕裂崩溃，这些神怪都好似都在接受仪式的呼唤，掩盖真容，看不清。 念经声时而悉悉索索，时而癫狂，时而虚幻。 没多久，有人欢呼，有人哀嚎，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发生过动乱，一片混乱中夹杂着有人在疯狂赞颂着口中的“至高”！ 这是神？ 还是怪物？ 夏明风分辨不清他们在说着什么。 只是感觉自身不在原先只有长宽高的维度空间，身上的每一粒原子都发疯般在冲过缝隙闯过大界，听从着某种呼唤，不受控制。 夏明风继续朝着旧墟的深处前行。 他感觉时间像是过了很久，意识有些模糊，连他都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他想起了古时候庄周梦蝶的故事，这里的世界很奇怪，一切感知都再不可信，不知梦境与否。 虽然身体也进来了，但自从进来之后便感觉一直只是精神体的状态，不见rou身。 这里的时间流转的很慢，先前在外面的时候便只有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果然是因为这里的影响！ 通过精神内观，发觉这里的一年约莫只有外界的一天！ 他不想放弃，于是又走朝旧墟深处继续前行了几个月，誓要找到自己的往生。 ...... 又在这条看不见尽头的古路独自走过了三个月，道路的两旁灰蒙蒙，有怪物高歌，却看不真切。 ...... 突然，在这段只能看见脚下路面的黄转路前方突然出现一丝亮光。 有转机！ 那是一处洞口，照亮在这片无限死寂一般的荒芜宇宙地带，十分显眼。 夏明风有些笑了，“坑爹渔夫”告诉他的遨游星灿就是这个？未免说的有些太过牵强了吧？ 要是可以，他真想那个本字记下来： “某月某日，夏仙师独踏超越维度，往生中见证轮回。“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想了。 ...... 周围依旧没有任何声音，随着脚步的接近，他估摸着不久就到了，精神体并不感到疲惫，加快了脚步。 ...... “往生路尽头？” 夏明风惊呼出来，看到洞口前的一块发腐木牌，简直快要被吓到。 他这是来到了轮回路的尽头处了吗？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一想法。 “木牌呢？木牌不正是被人为插上去的吗？不然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此处，说明有过人为的痕迹，虽然不知是何人所为。” 那世间真的有所谓不被任何存在插手的大轮回吗？ 不知道...... 同时，他很好奇，过去的人在进来时也会经历这些吗？ 周围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死寂无声，偶尔一簇流光划过遥远的宇宙边际地带。 他看不见所谓的“至高”，远方视线依旧模糊。 穿过一切道路的尽头，走到洞口近前，结果有些令他惊愕。 所谓发光的洞口，不过是一道屹立天地之间的巨门。 城门并未紧闭，门缝中透出许些光亮，成了这片荒芜的宇宙空间中唯一一道光亮。 “穿过大门就能看到自己的往生了？” 夏明风有些期待。 这时，身上衣角的某处不自觉的发出颤鸣，动静很大，随身携带的古瓷发光！像是在与门后的某物共鸣！ “居然是之前和天外稀石产生了相同的情况？它想带我去某个地方吗？” 他回忆过去，那块王家偶然送出石头附着有维持神话能够存在的某种物质。 古瓷周身的光芒愈发灿烂，越靠近城门附近，越是如此。 很快成了除洞口光亮以外，在这片寂世中唯二的光芒。 “城门之后，究竟有什么？两者正好产生了联系，”他这时想到： 那个坑货渔夫绝对是看出来他身上有些什么门路！才会想着把他给莫名其妙的拖进“坑”来！ 当初只是为了找他二太爷才来实验场的，就不该想着去捡渔夫的便宜！ 他此时不断吐槽。 ...... 城门很大，无法挪动分毫，宛若一道横绝天地之间的天堑，立足此处不知在何年代。 大致看去，像先秦时期的城门风格，朝里开，门轴在里面；朝外开，门轴在外面。 夏明风念诵手环指引的一种古文字，试图打开这道古门。 据说一些人说，打开这道大门便开始正式找寻自己的“路”，所谓往生未来的景象也常常生长在“红尘路边”。 “：@，@*~:-%！”(大意：很像某种代称) “哐啷！”随着古咒语的念诵 大门打开！ 霎那间光芒大盛！十六色光芒齐发出爆鸣声，比烈阳还伟盛！ 周围腾起无量火光，从门后喷发，照彻这片秩序混乱的寂静空间，刺目得使人无法直视，即便他现在是精神体也依旧受到了很大的干扰，似要重塑人的灵魂。 “嘶~好冷！！！” 一股凌冽寒气伴随着火光袭来，让人感到极大反差。 这居然是一股冥火？？夏明风的精神体一时间被吹的在半空中凌乱，忍不住吐槽： “这地方里里外外都这么邪门的吗？” 隐约间他看到像是有些什么蓝色流火瞬间自门后逃逸，顷刻间远遁而去，消失在看不见尽头的宇宙深处，归化一片混乱之中。 他看着眼前照彻天地的摄目冥光，该不会是来自阴间吧？ 他立刻想到了什么。 “那这门岂不是民间所说的鬼门关？！” 这种猜测着实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这往生镜当初在昆仑被挖来时究竟什么来头，竟能让人偷入轮回？” “这么真实的感受真的只是梦境吗？” 夏明风的脸色变的凝重。 当然，这仅限于他的猜测，并不能说明什么，却也依旧令他很不安心。 ...... 光芒散去，赫然显现在眼前的景象很奇特，没有所谓古代的大城镇，也没有什么市井百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虚幻飘渺般的泡沫，漫天摇曳，漂浮在大门后的世界。 无数的气泡毫无任何规律的漂流在这片世界，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填充满整个世界。 有的气泡破灭，但很快，破灭的一些气泡的物质很快重新凝聚，组成一个全新的气泡，这一点上看倒是挺有秩序。 这里没有任何重力，没有任何立足点与所谓地面，没有上和下，左与右，城门就这样突兀的吊坠在半空中，显得与这片天地格格不入。 任何参照物在这里都只不过存在刹那便极速消亡，任何人来到这里都将因面临迷失的风险而因此止步，不敢深入。 其余再无他物，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 无法传递任何声音，这里的一切像是千万年来只是反复重现这些简单的事情，让人感到诡异。 每一个泡沫都像一个发光的洞口， 仿佛在指引人的灵魂前往。 “这里就是外面人说的旧墟深处吗？” “无论大门内外看着都真是荒芜啊！” 他感叹，同时想起门外时古瓷的反应，本能取出古瓷，第一时间进行联系尝试。 原本在夏宅时干涸的古瓷在这里宛若焕发新生，淡蓝的流光萦绕体表，发出光亮，不知何年代的古代文字密密麻麻展现出来，由虚正在慢慢专向具象化，仿佛出手可摸！ “旧墟果然还留存昔年的神话物质，联系成立！” 他心中大喜，不过眼下的许多事情依旧一头雾水。 “以往哪个年代会有这种黑科技？只怕不属于这个文明！”夏明风估摸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明风利用古瓷与这些发光的泡沫一一照应。 他要选路！ 看不见边际的吊诡世界，无数的幻沫，无时无刻不在破灭与重现，倘若没有古瓷的指引，常人可能真就随机选择一条入口附近的“路”踏入。 ...... 忽隐忽现...... 沿途他曾几次看到瓷身做出反应，发出光芒，但都没有轻易踏入。 他摇头，这些都不是古瓷的最终指引。 向未知的深处走去，瓷体光芒更盛，发出剧烈的颤动，好像下一秒将有什么物体从瓷中跳脱出来。 “快了！”带着莫大的期盼，夏明风来到一处幻沫前。 古瓷化作灯盏一般，在做牵引！ 这时，远处传来声音，似乎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