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隐瞒
严暮阳见他把方初也算作“别人”,却将这事告诉了自己,可见看得自己很重,十分开心。·然此事他也没法子。严家虽然有实力,可他年纪尚小,就算有心帮忙,也没那个能力。他现在主要任务是学习,每日除了上学读书,要学的东西很多。不然,当世家少东的能力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吗? 他问:“那你跟巧儿说了吗?” 郭勤正想呢,闻言抬头看他。 严暮阳在他注视下,面颊可疑地飞红,连耳廓也红了。 郭勤哼了一声。 这家伙对巧儿meimei不怀好意,他知道! 他便道:“我还没跟她说,怕她急。巧儿meimei最有志气,立志要做织女,每天的课业比我们还重呢。她最佩服有能力有手段的人,你要是能把这件事给办了,她肯定佩服你。” 严暮阳知道,黑炭头这是驱使他。 可是没办法,他甘心被驱使。 想到巧儿仰着粉嘟嘟的小脸,满眼崇拜和感激地看着自己,他忽然觉得心智全开,觉得打探谢吟月的情形也不是那么难。 很快,他便想到爷爷严纪鹏。 若论讨厌谢家人,严纪鹏不比郭家人少。 都是因为欧阳明玉那桩事! 他不能办的事,爷爷轻易便能办成。· 他便对郭勤道:“你等着,这事交给我。” 郭勤诧异道:“刚才你还说不行。” 严暮阳笑道:“我急中生智,现在想到主意了。” 郭勤问:“什么主意?” 严暮阳却答非所问:“巧儿最近一直住在你三叔那?” 郭勤瞪着他。眼神很不善。 严暮阳急忙道:“找一天,你叫上巧儿meimei,咱们一块去方家表叔那看郭姑姑。我也带暮雨去。” 郭勤:“……” 且说清哑。在方家养了两个多月。 两月后,经大夫号脉,坐胎很稳。 严氏开心的很,一心一意盼望大孙子出生,虽说教清哑管家,却不许她劳累一点儿,还严禁下人惹大少奶奶生气。因此百事顺遂。 清哑却有些闷,不如在自己家自在。 乌油镇的研发中心建成之日,她很想回去。被严氏阻止。 方初带着郭勤去了,郭勤是以郭家主事人出面的。 冬儿、福儿、郭翠莲、虞南梦、牛姑娘等人一齐汇聚乌油镇,在这独立的研发中心开始全力钻研纺织技术。 十一月初,清哑收到严未央来信。·说蔡钥月底出嫁。 严未央也怀孕了。只比清哑早一个月。她在信中玩笑道,若她们生的都一样,那便罢了;若各生了一男一女,不如结为亲家。 清哑看了一笑,回信说“你养好儿子,等我生女儿。” 这一胎,她可是要生儿子的。 她也喜欢女儿,所以下胎再生吧。 写了回信。连同早准备好的给蔡钥的贺礼,交妥当人送去府城。交给严知府家人带去京城,给蔡钥。 一晃到了年底。 这日傍晚,清哑和方纹在严氏屋里闲话。 严氏正看祖籍来信,看到一半就笑道:“你怀孕了,老太太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千叮咛万嘱咐,叫咱们早些回家过年。” 清哑听后神情犹豫。 她不想去呢,出嫁后第一个年,若在霞照过,初二她就能回娘家;若去了临湖州,怕是正月底都回不来,也许去后方老太太根本不让她走。可是,她能说不去吗?怕是不行。她如今是人家媳妇,哪能不孝敬老人、只惦记娘家呢。 严氏看完信后抬头,发现她不对。 严氏便道:“初儿虽说已自立门户,可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能陪的机会越来越少;再者你又怀孕,于情于理,都该回去承欢膝下。” 清哑点点头道:“我们回去。” 严氏欣慰一笑,对她越发满意。 方纹笑问道:“祖母还说什么?写这么多。” 严氏笑道:“说你真表姐……” 说到这,忽然止住不说,对清哑笑笑。 清哑心中一动,问:“亦真表姐怎么样了?” 严氏眼神闪了闪,道:“还能怎样,亲事有些艰难了。你姑妈是极要强要脸面的人,亦真又是那般人品,因此断不肯随意把她嫁了。先后提了几家,都觉不合适。那日有人提了一位地方禁军的副将军,说是武将,死了媳妇的,现要娶继妻,正能压制亦真克夫的煞气,只年纪有些大。你姑妈便又气又怒,回绝了。好容易后来又说了一位读书的秀才,那一肚子酸文规矩……唉,不提也罢。你姑妈就给娘家来信,让帮忙寻一位商贾少年,只要人品长相合适,且做正头夫妻,将来能和美过日子就行,也不求门第家世那些了。”
方纹撇嘴道:“原该如此。那些人,不要也罢。” 严氏好笑地瞪了女儿一眼,深知她的心思:她是被退过亲的,清哑更是退过几次亲,现在姻缘美满,所以她根本不把林亦真遭遇当回事,反以为那些挑理的人都是庸俗之辈,不堪匹配表姐。 清哑心下狐疑,刚才婆婆言辞闪烁,分明隐瞒了什么。 晚饭后回房,她便问方初此事。 方初也顿了下,才笑说:“并没有什么,是你想多了。表妹被人说闲话,亲事上难是难了些,却未必就寻不到合适的人家。” 清哑敏感觉得,他也隐瞒了自己。 但她没感觉到他的心虚和不安,此事应该与他无关,而是与她有关,他不想说,是怕她思虑过了影响胎儿。 她便领他这好意,装不知道了。 她便主动岔开话题,问:“去那边过年,什么时候回来?” 方初道:“还没去就想回来了?” 清哑道:“我娘……” 方初忙道:“明日我先陪你回郭家住几天。” 清哑喜悦道:“正好我娘在。” 方初道:“知道!就是因为岳母来了城里,我怕你想她,她也想你,我才要陪你回去,让你们好好说说话。” 清哑道:“多谢你。” 方初瞅着她微笑道:“你怎么谢我?” 那时他正和她坐在一只三足祥纹瑞兽的铜质熏笼旁,她手上还捧着个比苹果大不了多少的精致瓷手炉,不像取暖,更像把玩,她一向喜欢这些精致的小东西,听他问,她仰首凑上去,在他腮颊上啄了下。 他揽住她,笑道:“你这谢的不够。” 望着她红艳艳的嘴唇,暗示意味明显。 ps:月底了,亲爱的朋友们,月票再不投就浪费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