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八章 巨硕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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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辛苦了。” “嘻嘻,没有啦,还要谢谢夫君刚刚及时出手,否则若要脱身,我还得多费点功夫才行了。” (嗯···好一对如胶似漆的眷侣) 但在大将军与其妻于军前狂撒狗粮之际,龚沮仁却是在‘先生’的提点下,悄悄拾取了些许黎明神剑的残骸,并将其迅速存入了纳戒之内,利用赤峨戒内的特殊空间屏蔽掉了附在其上的圣树气息。 而当大将军与熊婕妤完事后,前者果然急命将士收拢神剑残骸,并将之转眼熔进了一般铁水当中、叫之永远消失。 “嗯···” 不知为什么,在处理完黎明神剑的残骸后,这不似常人的大将军似乎非常在意龚沮仁的存在,虽说他在自己义子胡人杰的百般软磨硬泡下、最终同意让龚沮仁留下。 然大将军似乎只是想把龚沮仁置于自己视野范围内,哪怕后者在之后这一战中能堪大用,大将军也还算是惜才之人。 但大将军就是偏偏不用龚沮仁,也不准他随柳白等人离开,当真是用意非常。 难道他是想趁机看看龚沮仁的定力,亦或是怀疑到龚沮仁身上,认为他与古圣教有所勾结,不然古圣教三大使徒之一的毒障为何会在之前的战斗中对其百般维护,这确实极不正常。 不过大将军却没跟龚沮仁想到一块去。后者似乎以为除自己之外没人能察觉到小黑和混沌的存在,但大将军却不同。 不同在他与边境兽潮战斗了整整五百年,此人浑身上下的所有感觉器官、每一个毛孔都曾被骸兽的鲜血侵染,所以哪怕他无法用rou眼确认,却还是感觉到了一些骸兽、甚至是兽王的气息。 奈何这股气息明明十分稀薄,却仍然令其人毛骨悚然。如若并非龚沮仁天赋异禀,且又恰巧在隐藏实力的话,那么此子铁定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然而大军却没有多少时间调整进攻方向了,毕竟他们驻扎的地方离西山峭壁太近,以至于当下一波火山爆发来临时,西面原本浑然一体的黑色山崖也陆续出现了抬眼可见的裂隙。 紧接着大量细微的尘嚣、甚至拳头大小的碎石纷纷落入了军营里,时而砸坏了士兵的帐篷,时而又砸破了士兵的脑袋。 所有人皆深知这样下去,山崩必然发生。却奈何军令如山,若没有两位大将的军令,他们就算是眼见巨石落在头顶也必将巍然不动,无损赤帝军威。 然熊婕妤的将领很快来到,并急令左右十七护军先行拔营、近三万兵向东去,在远端沙海腹地展开鹤翼阵,并于沿途扬沙掩护攻城器械通过。 随后众将官将一系列粮草辎重装入了指尖纳戒,率领骑兵部队近八千人先行向东探路,而胡人杰正在其中,他也确实履行了自己曾经的誓言,要为大将军戎马一生、无怨无悔。 另一边,熊婕妤专精的工兵大队行进速度缓慢,毕竟她那些经由其天马行空想象最终得以实现的超凡造物,多少都带着些常人不易察觉的秘密。 就好似刻在投石车支撑木上的符文,那文字实际上与西方圣教颇有渊源,而此西方圣教在进入中原六府后,又因其派内特殊信仰被当地民众冠名为古圣教。 就不知熊婕妤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份神秘字符,以至于她其实很少将自己的杰作搬上战场,且若不是此间事关重大,想必她也不会一口气搬出这么多门威力强大的投石车来。 可惜投石车行进缓慢,但那横在山巅的巨木却是在疯长,且正向山下火速蔓延开来。直至西面山崖整个被疯狂蔓延的藤蔓捏碎,那熊婕妤麾下的工兵大队却仍未能及时到达固定位置。 加之得力战将长孙无情又不在熊婕妤的身边,英灵殿所部战力还全皆受命去刚正面,她确实抽不开身,便只得请求还在旁观着的龚沮仁帮忙,后者欣然应允。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的黑色碎岩开始向山脚空无一人的大营中间落下,同时还伴随着巨量个头较小的碎石雨飞溅着砸向了更远的地方。 现如今尚有三台投石机还在落石的攻击范围内,若不是龚沮仁及时飞身拦截,以破邪神雷及空掌之威将碎石尽数化作了齑粉,那这三台投石机就算完了,连带着还要伤不少工兵弟兄的性命。 对此、犹如神兵天降的龚沮仁顿时引发了一波欢呼,但很快欢呼声又急剧转变成了惊恐的呼嚎,只因这黄沙下突然冒出了更多如沙虫一般肆意游走的墨绿色藤蔓。 哪怕他们用刀去砍,或是用火去烧,这些藤蔓都似乎不疼不痒,同时在受到攻击时藤蔓还会发出类似于啮齿类动物一般的龇牙怪叫,可植物又怎么有声带呢?还有它们的嘴又在哪?总不会这般龇牙怪叫是来自地底深处的吧,还有一张满是尖牙的大嘴就横停在众人脚下。
“天啦,快逃!!” 但听他人一声惊啸,再加上以上遐想,无数军士瞬间被吓得屁滚尿流、难辨西东。 好在奉命来援的龚沮仁可没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毕竟他见过更怪的东西,光是淮县那棵巨大的圣树就比这些藤蔓怪上千倍万倍。 “呵呵,不就是骸兽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着,龚沮仁当即以破邪雷掌轻易烧灭了所有伺机靠近的藤蔓,并把它们的骨灰都扬了,亦由此稳定了军心。 “不知前辈高姓大名,我等兄弟若能活得过此战,它日必将回报今日大恩。” 龚沮仁:“不用,贱名不足挂齿,还是等活过了今日之战再说、倒也不迟。” “请!”话音刚落,众军士随即赶去抬车。 可还未等三车再度起行,那大军所列阵线就已然激发了一阵石弹火雨,向那漫山遍野的藤蔓砸去。 “快~~~~军令如山!军令如山!” 说时迟那时快,黄沙中更多扭曲的墨绿色藤蔓来袭,它们不仅袭击了三车,更时而从四面八方不断冲刷着前方阵线。 奈何将士们手里的钢刀都劈钝,多数白鳞盾也惨遭尖锐的果实甲壳洞穿。但只要军令在,且后方大旗不卧,他们便一步也不后退。 钢刀断了还有拳头,鳞盾碎了还有臂弯,总之军令如山,就算是要战死沙场,他赤帝城的兵也有其顶天立地的脊梁。 退是不可能退的,就像在长恒城上驻防一样,哪怕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绵延兽海,哪怕将士们心里在接战前皆会相当害怕死亡,害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 但他们是战士,亦是曾立誓保家卫国的勇者。若为活命,那留在乡下耕地、屯田,存半辈子粮,再娶一房婆姨,安安心心过日子就行了。 然他们却立在了战场之上,立在了阵前,以各人热血铸就了一道rou身城墙。亦如同样在军前奋战不息的胡人杰、魏乾龙等人一样,抛头颅洒热血、誓言绝不令灾厄降临六府,乃至那些平日里毫无准备的平民百姓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