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慕容弦秋
叮铛铛…… ……镇魂入梦起,且看书生弦秋 …………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鬓发斑白的夫子,手持一卷书籍,攥着一把戒尺,学堂内轻声朗读道。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夫子身着淡青色长袍,摇着头悠然自得的读着。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 翰林院内传来少年郎们的读书声,这里是京城最大的书院,其内学生达到数千人,夫子百余人,是达官贵人,皇室宗亲的学习之地,虽有贫寒子弟,却也寥寥无几。 铛!铛!铛! “放堂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停止读书,开始吵吵闹闹起来。 “夫子,放堂了!” 其中不乏大胆者,提醒正摇头晃脑沉浸在论语精妙中的夫子。 “你们这帮纨绔子弟!” “啪!啪!啪!”夫子看着已经吵做一堂的学生们。戒尺狠狠拍了拍桌子,示意安静。 “好好好,放堂了!” “一刻后上堂,考考你们学到了什么……” “啊,夫子……” “对啊,夫子,这怎么让人记住啊……” “啪!” “别吵,小心老夫戒下无情!” 老夫子这一下倒是有用,底下吵作一团的学生片刻安静了下来,不为别的,这老夫子是真打。 翰林院有个武夫子,说的就是他,听说在江湖中做过侠客,后追随太祖皇帝征战,虽寸功未立,却也是追随过太祖皇帝的人。 凭借少时读过几年诗书,便被放进了翰林院当夫子,据说太子,当今皇帝都是挨过其板子的。 “夫子,您别急着走啊?”身着蓝色长衫的一个学生挡住了夫子去路。 “付衿小儿,怎滴想挡住老夫去路不成!”说罢老夫子撸起袖子,露出那苍老干瘦的胳膊,对着眼前这个有点痞相吊儿郎当的少年骂道:“你那老子虽说是刑部侍郎,但我揍了你,他也不敢找老夫麻烦……” “夫子,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付衿立马陪笑,使了个眼色,后面有人拿来一个竹凳子:“夫子请坐,我们只是想知道几个学问罢了。” “对啊,夫子,听说你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想来知道很多!”有人应声说道。 “是啊,夫子,我父亲说您武功盖世……” “夫子,我爷爷都听过您的故事……” “你们这帮纨绔子弟,就别吹捧老夫了,老夫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 “有什么问题就说……”老夫子佯装生气,坐在了竹凳上,可眉宇间的跳动明眼人清楚的知道,他很受用。 “夫子,您对现在的江湖各门各派可有了解?”付衿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率先发问。 “老夫退隐江湖多年,算一算……” “吸……吸……” 老夫子掐起手指嘴角吸气闭眼慢慢想着。 “算起来,四十年了。江湖门派估计已经更新两三次了吧!”老夫子平淡的说道。 “咦……原来夫子您也不知道啊!” “我们还以为您知道呢?” “就是,就是……” 底下学生再次混吵一团,当然了有好事者听过父辈们的说法,怎可如此轻易放过这个混迹过江湖的武夫子呢。 “停,读书不用心,听这些倒是挺来劲的!” “啪!” “今日,老夫就给你们讲一讲,江湖以及门派!” “好!” “好!好……” “老夫虽退隐江湖多年,可江湖中最大的几个门派是没有变的……” “他们的底蕴,可在江湖中存在数百年,乃至数千年而不灭!” “首先,就是大家熟知的,藏剑楼!” “天下剑式,尽在藏剑楼,天下剑客,无不已进入藏剑楼而自豪,当年……” “如今,藏剑楼已存在二百多年了吧!” “今日的大司马,就是出自藏剑楼!” “也就是你爹……”夫子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灰色长衫的面弱书生,他坐在那里看着一切,眼神中平静无比,要不是夫子指去,大家估计都快忘了这么一个人了。 “我听我爹提起过,不过现在他老人家……”他看着众人望了过来,有些腼腆的解释道。 “弦秋,你爹出自藏剑楼,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是啊,弦秋,你给大家说说……” “就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还有他那病秧子老爹,要不是看在当年征战救过皇帝的份上,大司马轮得到他做?” “对啊……不像呀?” “弦秋,就他,家中带病躺了五载的人,要不是他爹是大司马,也配入这瀚林院!” “是啊,听说他家中五年闭门不出……”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提问,有人质疑,有人偷偷骂着,更有人嘲笑,质疑,弦秋听到了,平静的扫过众人然后安安静静的看向老夫子,未见其任何情绪波动。 “天涯阁,纵起飞云万丈高,不见湖涯有阁楼。” 老夫子的声音传来,大家开始停下议论,仔细的听着。 “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无人知其位置,见到的人很少,只知道天下有大变动时,天涯阁的人会出现,虽为江湖势力,却心系百姓安危,当年太祖皇帝就得到过天涯阁的帮助!”
“如今,太平盛世,估计已隐去踪迹了!” “天涯阁?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 “浮诡山,浮尸遍野,百鬼遁形,生人回避,江湖中最大的杀手势力,至今无人可知其位置,来历!” “浮诡山?” “这个也没听说过……” “哈哈哈,江湖门派势力如过江之鲫,谁又能都知道呢。” “啪!” “上堂!” “夫子好!” “夫子好……” 老夫子说完闭眼深思。似乎是回想起浮诡山的可怕,弦秋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依旧平静无比。 夫子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铛铛声,拿起戒尺一拍,书案上的那本论语缓缓拿起,远远的翰林院内传来朗朗读书声。 铛!铛!铛! 深秋已至,今日的天气有些寒意,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雨,瀚林院内跑出归家的学子,门口是一辆辆奢华的马车,也有人急匆匆的朝着雨中跑去。 京城宽阔的街道两旁是一排银杏树,枯黄的树叶挂满了枝头,远远看去,长长的街道两侧是显眼的黄色,雨滴撒下,淋湿了秋叶,银杏叶飘飘起舞如蝶般缓缓落地。 众人或驾车或奔跑均是四散而去,不大一会儿那个面弱书生手持一柄油纸伞缓缓走出大门。 淅淅沥沥…… 雨下的大了,街上行人匆忙的走着,跑着,弦秋撑着那柄伞慢慢朝着远处走去。 那一身灰色长衫的少年渐渐消失在道路远处,地上是枯黄的银杏叶,他慢慢走着,四散而去的人们早早消失,独留那一道孤独的身影,走着,走着,秋风吹起黄叶,传来一阵阵刷刷声…… 慕容弦秋,兵部大司马慕容律柏之子,自幼体弱多病,甚至闭门五年不出在家养病,上个月突然出现,被安排进翰林院进修。 江湖儿郎江湖客,奈何浮诡如渊啊…… “峥……崆……汀!” 京城的花楼,倾城楼,依旧是如此这般阔气,数十亩占地面积,未至旁边已经听到琴弦响动,歌舞乐鸣。哪怕此刻已是秋雨连绵,其内也不乏文人墨客,酒醉贪图之人。 “呦……这位公子,找哪家的姑娘啊?” “我找秋归客的婉清姑娘……” “您只说是弦秋来访即可!” 面弱书生似乎看出门口花枝招展的老妇有些为难,手里拿出碎银子递了过去。 “公子稍后,容我通禀一声!” 老妇走入偌大的庭院阁楼,门口人来人往,迎来送客的女子们看着那手持油纸伞安静等待着的弦秋,他只是平静的等待着,未去在意他人看来的目光。 …………未完待续! 我要你,好好的,只要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