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门 第七话 霸道
天子之言，便是天之意，至于用意何在？谁又能参透呢？ 陈靖看着那抹落寞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的苦笑：“何苦为他人做嫁衣呢？” 暮色沉沉，日月东西遥望。 陈靖看了一眼身后的水麒麟，轻笑道：“你说若我执意违抗天意呢？” 水麒麟吐了个水泡，说道：“那我便与你逆天而行！” “哈哈哈……”，陈靖听后仰天长啸，振臂一挥，狂笑道：“也许是这些年过得太过安逸了，让我自己也畏手畏脚起来了，反倒不像我了。也罢……”，说话间，陈靖的眸子冷如寒霜，盯着远处的一座山，笑道：“十有八九，与那人脱不了关系。” “你是说湘岚子？”，水麒麟的心在说完这句话后，猛地咯噔了一下，摇头道：“不可能，他与你，还有天子乃是八拜之交，怎会陷天子于不义呢？”，可是在说完这句话后，水麒麟也是苦笑了一声：“既然是顺天道而行，何来的不义之说呢？”，水麒麟苦笑地摇了摇头，不再作他语。 “顺天道而行，李代杨兴天下吗？”，陈靖苦笑了一声后，仰望苍茫天空，摇了摇头：“到底什么才是道呢？” 话说至此，我们再把故事拉回楚云这里。 楚云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摸着自己的肚子，只听咕噜一声响，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卖包子的摊位：“果然是未到饿之时啊！” 他拖着有气无力的步伐来到了摊位前，对着卖包子的老板一脸傻笑道：“包子怎么卖呢？” 这个老板左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嘴角有时还会有意无意地向左边拉扯着，人称‘半红溜’，本名，刘洪泉。 只见他抬眼看了一眼楚云，冷声道：“三文钱一个包子！” 楚云摸了摸自己的钱袋，随手拿出一块银子，丢给他：“有多少算多少！” 半红溜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球，喜笑道：“好咧，大人！”，说话间，他的嘴角还时不时向左抽搐着，在楚云看来也是颇为的一阵的苦笑。 不一会儿，楚云就拎着半红溜给他包裹好的rou包子，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朝前走了去。 只是楚云不晓得的是这半红溜已然盯上了楚云这块大肥羊，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似猎物已然上钩的模样，瞥了一眼旁边的叫花子，说道：“接下来怎么做，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那名叫花子点了点头，便起身竹竿子敲打着地面，很是有规律的，三长两短，不偏不倚，嘴里还囔着：“叫花子，破衣裳，手拿着破碗讨饭吃，叫花子，小竹杆，敲着地面找饭吃。”，声音如公鸭嗓子，可是抑扬顿挫颇有韵律，反反复复这几句，步伐不减，朝着楚云离去的方向快步朝前走着。 紧接着，一群藏在破巷口里的叫花子也一个个的四五成六地散落行动了起来。 这一幕被水麒麟看在了眼里，只见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群讨打的笨蛋！” 见多识广的水麒麟当然知晓那摊主的心思，而这些叫花子正是他的帮手，看着出手如此阔绰的大肥羊，怎可能会不下手呢？ 水麒麟想到此处，也跳上了房屋上，慢悠悠地走着。 直到看到楚云被一群叫花子围在了一个小巷子，他才趴在房檐上看着这一出戏剧，眼神还带着一丝的戏谑之色。 此时的楚云口中还含着包子，眼神中有些懵逼地看着这群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叫花子：“有事吗？” 只见方才那个下暗号的叫花子，扯着公鸭嗓子开口道：“留下钱财，可饶你一命。” 楚云眨了眨眼睛，拿下口中的包子，笑道：“这年头，乞丐也是要吃的，不是要钱？” “废话少说，赶紧的！”，说话间，那名叫花子就给了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在楚云身后的叫花子便直接抡起竹竿子打向了楚云，可是片刻间，只见竹竿子停在半空中，而楚云却不见了。 这一幕，让这名叫花子也是傻眼了。 而站在他身旁的叫花子，更是惊呼道：“在你的身后！”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楚云早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虎口处，那力道，楚云拿捏得很好，只是让他疼得跪了下来，口中还哇哇地喊着：“疼…疼……疼、疼……” 这下带头的叫花子算是看出来了，合着是碰到了练家子了啊？ 可他的脸上仍旧带着一脸的笑意，扯着公鸭嗓子道：“我劝你还是别太动力，否则等下毒气扩散了，那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楚云听完后，将手伸入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包子，又吃了一口道：“那可未必啊！”，楚云说完这话后，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看了看那叫花子继续道：“这个包子还是挺好吃的！” 面对着这一幕着实吓到了一旁的叫花子们，只见那个带头的咽了咽口唾液，可脸上还是故作镇静地开口道：“废话少说，不想死的话，那就赶紧给钱！”，可这个情况，他心里明白，这包子里面最多就是蒙汗药罢了。说得更加明白点，也就是麻醉散而已。 原本以为会吓住对方的叫花子，下一秒的脸色就僵住了。 但见楚云挥了挥袖子，又拿起了一个包子继续说道：“要钱容易，不过得替我办事！”，说话间，楚云松开了那名早就虚脱了的叫花子的手，拍了拍手道：“怎么样呢？我给钱，你们办事，合情合理。” 这下那位带头的叫花子算是看明白了，合着眼前这人根本就没有中毒啊！ “你明明吃了这些包子，怎么会……”，他指了指那一袋子的包子，惊讶道：“不可能的啊！半红溜的……绝、无、失手的可能啊！” “不好意思啊！我天生免疫一切有毒之物。”，楚云将手中的包子扔在一旁后，几个瞬间的功夫，这些叫花子就一个个都跪到在地上哇哇痛苦叫喊着，唯独那个带头的一脸青红之色地看着楚云，额头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了那件臭不可闻且破烂的衣裳上。 “帮我办事呢？我可以既往不咎，不帮我办事呢？我会将……”，楚云说完后瞪了叫花子头子一眼后，只见那名叫花子头子眼前仿佛看到一副血淋淋的画面，他所在乎的，和他有关系的人或者事，无一幸免。 更可怜的是他看到了自己最为怜爱的女儿，被一把剑无情地夺走了生命。 看到这里，他痛苦地’啊’了出来，最后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脸露憎恨与恐惧的神色看向了楚云，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话音刚落，他抡起了手中的竹竿子就往楚云的身上招呼了过去，可是下一刻的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彻底地跪倒在地，一次又一次地朝着楚云磕头着，求饶着：“求求您，我们有眼无珠，还请大人绕我们一命，我们也是被生活所迫，还请饶命！” 冷若冰寒，双眼闪烁着精魄之光，楚云俯视着这个叫花头子开口道：“帮，还是不帮吗？” “帮！”，这一声落下之后，也彻底改变了这个城镇的人，所有的命运。 楚云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后，将仅剩的银两放置地上，离去之时只说了一句：“先去完成你们急迫之事，剩下的时间，全归我。”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叫花头子这才舒展了眉头，而其他的叫花子在此刻也一一停止了头痛，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头子，纷纷问道：“邱鬼鬼，到底怎么回事呢？” 这名叫花头子，本名：邱桂贵，奈何活成了人鬼不如的乞丐，导致认识他的人都喊他邱鬼鬼。 邱鬼鬼手中捧着楚云留下来的钱袋子，傻笑道：“妞儿，有救了！” “什么？”，其他的人在听到这话后也赶紧凑了过来，有一人直接将钱袋打开，发现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也一个劲地傻笑道：“有钱了！有钱了！是银子啊！” 众人一听，也纷纷看了过来，之后一个个问起了邱鬼鬼这是怎么回事？ 邱鬼鬼只是摇了摇头说：“之后的时间，都归那人所有了。” “那人？谁还管他啊！到时候我们……”，话音刚落，那人只觉得头疼欲裂，在地上来回地打滚着，嘴中还流着哈喇子。 “快停止那种想法！”，邱鬼鬼急忙起身按住了那人的身体，一个劲地喊道：“你快停止你的那种想法。” 其他的人在听到了这个想法后，也不敢再多去想。 至于那人依旧龇牙着道：“之后的时间归他？我凭什么要归他所支配。”，他的双目瞪得老大，血丝也在撕裂着他的眼球。 潇潇这话落在了邱鬼鬼的耳中，一时激起了千层浪，不服能行吗？ 若苍天真存在，为何要将人分阶级呢？ 有的人得天垂怜可得仙缘，有的人得祖业荫庇可享荣华富贵。 这类的不平等，世间太多，显得平凡而无奇。 “潇潇，你想想妞儿！”，邱鬼鬼怒吼道，可是两行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泥垢半脸笑世人的邱鬼鬼，此时异常的愤怒，愤怒的是自己的无能，愤怒的是自己没办法带着自己的弟兄们活着走下去，在世间沦为乞生者。 “这一切都怨我，若我不是乞生者，你们不会受这等罪。”，邱鬼鬼说到此处，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来一拳，复道：“乞生者，乞命续命，乞怜果腹。乞生者，六亲不存，逆者同命。” “邱鬼鬼，你……”，潇潇听到邱鬼鬼的话，也停止那种欲逆反楚云的命令的想法。 潇潇，闭上了眼睛，轻叹道：“究竟是乞生者的命，还是我们自己欲如此呢？” “什么也别说了，赶紧拿着钱去买药吧！”，潇潇用手撑着地，扶着竹竿子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朝着巷口的一处走了出去。 枯黄老树摇曳着最后一片树叶飘落于河面，荡起的涟漪，细不可闻。 可楚云看得一清二楚，问道：“什么是乞生者？” 水麒麟打了个哈欠：“靠着祈求他的怜悯才能存活的人，与乞丐有本质的不同，可也都是乞讨者。” “这个鬼地方，还真是什么都有。”，楚云嗅了嗅空气中的腐臭味，啐道：“这里到底是人多点呢？还是鬼多点呢？” “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你看那片叶子，呈现出来的是’亢龙有悔’的卦象。”，水麒麟的双眼此时也眯成了一条线看向那名潇潇的男子道：“这人，可能有一线的生机。” 楚云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道：“我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我只想从这里出去。可是我怎么感觉我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呢？”，楚云说完后朝着水麒麟看了过去。 水麒麟听后，也是一惊，而后顾左而言右道：“你打算怎么从这里出去呢？” “那些人，可以帮我从这里出去。”，楚云指了指那些乞丐，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继续道：“等他们完成他们想完成的事情，再来说之后的事情吧。” “对于他们，至于用这种手段吗？会不会太过心狠了呢？”，水麒麟打了一个哈欠道。 “我们楚家人做事，不需要旁人指指点点的。”，楚云说完，纵身一跃跳到了一艘船上，对着船夫继续说道：“带我四处溜溜如何呢？” 那名船夫，背有些佝偻，但是在见到一见的楚云是如此俊朗不凡，且年纪估摸着只有二十出头，有些惊讶如此年纪功法却如此卓绝，不禁轻叹了一声，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船夫，怎么了吗？”，楚云朝着他身旁走了过来。 他微微一笑，摇头道：“少年，往里面靠一靠，坐好了。” 楚云听见后，只是点了点头，便往身后退了退，坐了下来。 只见那名老船夫看到楚云坐稳后，便挥舞着手中的撑船竹，这么一来二回地右挥舞着，船也顺势借力而行，在河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涟漪。 也不知划了多久，那名老船夫开口道：“如此年纪轻轻，身法便如此卓绝，不知来此处何为呢？” “何以见得呢？”，楚云打了一个马虎眼。 那名老船夫听后，抚了抚手中的撑船竹，笑道：“能一跃而至船，却不经起一丝涟漪的人，身法能不好吗？” “看来老前辈也是同道中人不成？”，楚云听完老船夫的话，立马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老船夫听后，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忙摆手道：“老前辈这个称呼可不敢当，少年郎可莫要羞煞老夫了。只不过载过的人多了，自然也就体会多了一些。” “可我怎么觉得你很像一种人呢？或者说是鬼呢？”，楚云的双目犀利了起来。 “不过是一名鬼船夫罢了，在人间与三途川来回摆渡的可怜之流。”，老船夫将手中的撑船竹放置一旁，索性也不划船了，与楚云聊起天来了。 “一旁的水君大人，可否现身呢？”，老船夫乐呵呵地看向楚云身旁空无一人的地方。 楚云也是惊讶了一下，这才拍了拍水麒麟的头，道：“都看见你了，还不现身吗？” “昔日一别已逾上百年了！”，老船夫见水麒麟还不现身，只好继续开口道：“你跟陈靖要等的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位少年郎吧？” “上百年？”，楚云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那名老船夫，又看了一眼此时已经现身的水麒麟，开口道：“说说看吧！” 水麒麟看着楚云那副早看穿了一切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怒意：“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引你来此处的？” 楚云摊了摊手，表示不置可否。 水麒麟看向老船夫，开口道：“你不好好地游船寻魂，非要载这个小鬼作甚呢？” 老船夫听后，哈哈大笑了几声过后，连忙摆手道：“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你们也别叙旧了，说说吧，你说，还是他说呢？”，楚云的目光在老船夫与水麒麟之间流转着。 “说什么呢？”，水麒麟扭过头去，不看楚云。 老船夫一看这个情况，显然是明白了水麒麟的意思，憨笑道：“还是老夫来说吧？” 楚云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老船夫此刻也从怀中拿出了一面牌子，上面写着’霊’，只不过上面还刻有一艘船载着一颗骷髅头：“可认得此物？”，楚云当然知道这显然是问自己，他点了点头：“灵魂摆渡人的牌子，这面牌子只发给十恶不赦的修仙人士，以此困锁修仙人士，直到业清！” 那名老船夫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没错，业清，叶青，谈何清呢？只要世间有人，那么就会有生老病死，永生永世困在此处。”，此船夫本名，叶青。 此时他的目光也有些迷离起来，似乎也在酝酿着心中的万般愁绪与故事。 在一声轻叹过后，叶青看向楚云继续开口道：“这里是半步多，或者说已经不是半步多了。”，叶青抬眼看了一眼这天空，笑道：“自从陈靖与湘岚子来到了这里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当时陈靖无法阻止杨广开凿大运河，便去找了湘岚子，希望能从他那里寻得突破口，天子之言，他视若无睹，亦是在逆天而行。 那日陈靖怒气冲冲地找到了湘岚子，拎着他的领口怒道：“你为什么要害大哥？” 湘岚子一听这话，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他不以为意地开口道：“他是你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怎么会害他？” “你还敢说这话，难道你不知道此河一开，隋朝必亡。”，陈靖怒气一震，狠狠地将湘岚子摔向一旁的椅子上，身形随至，复问道：“你难道忘了我们昔日的誓言了吗？” “你别轻举妄动，屠元！”，湘岚子制止了在一旁闻声赶来的屠元。 在屠元心中，他最为崇拜的就是自己的师兄，他可不管陈靖是不是百年难得一出的奇才，更何况能与陈靖交手，在他这位生而武痴之人更加是求之不得了，当下就不管湘岚子的话，手持的剑就冲着陈靖一剑刺去。 陈靖似乎对于这一切并不上心，只是一个眼神一瞥，屠元在看到那抹目光之后，顿时整个人就倒了下来，瘫痪在地上，可是目光依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 而面对这一幕的发生，湘岚子也是心头一凛，只是瞥了一眼吗？换作是我，能做到吗？ 湘岚子在心里这么问了自己一遍，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仍不甘心，复问道：“你的修为竟然已经高到我都看不到的地步了吗？是因为那卷残卷吗？还是因为你身旁的水麒麟？” “别跟我说其他的，你去跟大哥说，让他取消这个决定，我便依旧认你这个二哥！”，陈靖的双目闪烁着绝不容抗逆的光芒盯着湘岚子：“二哥，算我求你了！” “绝无可能！”，湘岚子笑了笑，斩钉截铁继续开口道：“大哥若能挺过这关，既可以重塑龙脉，断其异族的龙气，待功成，真龙现，我必会将其纳入大哥的体内，这样子大哥肯定能成为既往开来的一代明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此以后世间只会有一个隋朝存在。” “可笑！天下龙脉皆是天定，若想逆天而行，势必会引来天罚！”，陈靖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道：“我看你所求的不止这些吧？” 湘岚子在被问到这里后，也是冷笑了一声：“如果我能统御鬼界，我就能拥有与天一抗的能力！到时候，你就好好地看着大哥如何坐拥天下，千秋万世吧！” “你……你说什么？你想开鬼门！”，陈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湘岚子，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怒道：“你这是在引火自焚！鬼门一开，你知道人界会成为各界的争夺之地，到时候会引发多少生灵涂炭之事，你可知道吗？”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能统御鬼界，那么我就是鬼帝，到时候这个人界从此再无生死之说。”，湘岚子说到此处的时候，一把推开恍惚的陈靖，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陈靖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想大哥已经命你回仙剑门了，回瀛洲去当你的少掌门吧。这个世间的肮脏之事，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你……”，湘岚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甘道：“你能飞升天界，你拥有这种资质，可我没有。” 说完，湘岚子便走到了屠元的身旁，扶起了屠元开口询问道：“屠元，你没事吧？” 屠元，嘴角一抹愧疚之笑：“没事！” 可湘岚子深知，这次的打击对屠元很大，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湘岚子轻轻地拍了拍屠元的肩膀，续道：“没事就好！” 这时候，陈靖开口道：“若你胆敢如此做，我定会将你斩杀！” 湘岚子听到这话后，也只是笑了笑：“当真要兄弟砌墙！” “我说到做到！”，陈靖抬起头来看向湘岚子，可是拳头却已是青筋暴露。 陈靖多么渴望能听到自己这位亦师亦友的二哥能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可是这个答案他知道，不管是哪个，都是他早知晓的答案。 天意不可违，可他偏要有意违之。 “七天后，我会告诉你答案。”，湘岚子扶着屠元走出了客堂，可是他也留下了一句话：“若真是天意如此呢？若真是天意如此呢？你又将如何呢？” 这话算是把陈靖给彻底问倒了，可当他解开这个道难题后，也是他得道之时，至于后来是如何拥有了进入天界的资格都是后话了。 陈靖也在反复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他开始迷茫起来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湘岚子说得没错，若都是天意呢？” 水麒麟这时露出了真身来，用自己的脑袋瓜子蹭了一下陈靖的手道：“那就随心而为吧！” “随心而为，那你岂不是在说其实魔界之人更加接近于道吗？”，陈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的天空，是死寂一片，毫无生机：“看来是阻止不了了吗？” “既然阻止不了隋朝的灭亡，那我能做的就是阻止人界的灭亡。”，陈靖抱起了水麒麟，化作流光追上了湘岚子。 可在陈靖的心中，仍然在呼喊着千万遍：二哥，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他们会去哪里呢？”，陈靖此问，水麒麟也不敢马虎，便开始嗅起了湘岚子的气味来。 可是最后发现，居然一无所获。 水麒麟摇了摇头道：“我闻不到！” “那就是去半步多了！能去半步多的地方也只有那个地方了，可是他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时间内便去往半步多的呢？”，陈靖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后，忽地停住了身形，看向皇宫的方向，惊道：“难道……大哥他！” “怎么啦？”，水麒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心下也是一惊，因为这种事情绝无仅有，这位人间的帝王怎敢做如此大逆之举呢？ 水麒麟看向陈靖问道：“只有这个可能了，那现在怎么办呢？” 陈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湘岚子的话后，叹气道：“原来七天是这个意思啊！就算我们现在昼夜不息赶去，最快也要五天。” “那不是还有两天吗？”，水麒麟有些喜出望外道：“那我们赶紧赶过去不就可以了吗？” “七天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五天能到，到了之后，只怕也是为时已晚了。”，陈靖说到此处，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天际，凄冷一笑：“如果这都是天意，那我就违抗到底！” 说完后，陈静看向水麒麟，开口道：“跟我去一处地方！” “什么地方？”，水麒麟问完后，猛地脑海里闪过一种念头，心中咯噔了一下，狐疑道：“不会是去蜀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