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百年前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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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忽阴，一下子的黯淡，让屋内的雪儿师姐，走出了医庐，抬头望向师叔们远去的方向，阴云不散，久久不雨，沉闷不堪，心里默默地有些担心幽寒宫的邪术……“师傅，你说宗主，不会有事吧？”雪儿回头问门口一言不发的紫修。 嗖嗖嗖…… 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有一丝丝凉意，驱散了许些沉闷。雪儿回头，面露喜色，“宗主！”迎了上去，只见，宗主手中抱着熟睡的小小尘儿，青长老抱着那只小火狐，火狐似乎被吓坏了，瑟瑟发抖，还少了一撮火毛，很是狼狈。 各自剑纷纷入鞘，宗主才开口，“幽寒宫已入了魔，剑宗不再与其有任何情分。他们若有滥杀之事，不用禀报，即杀！” “怎么了？”紫修见宗主欲大开杀戒，甚是不解。脸色变了变，匆匆走了下来。 “他们早已是魔道中人，把人命如草芥般，不放心上。掩饰的如此是好，恐怕预谋已久。这次神兽族被灭，原因虽说是神兽逆天，可是其中缘由还未查清，他们就一心认定，那是妖兽，欲杀之而后快……当初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言之凿凿的要自己定夺一切。”青长老皱眉。 “正如青长老所言，幽寒宫，不可轻视。通知门下弟子，时刻关注他们动向！千万小心，恐怕各剑法心法修炼不满二层的弟子，都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宗主脸色阴沉，把小尘儿交给紫修，独自离开。 “宗主！”紫修知道九阁之争必不可免，但却为料到来的如此之快。 “准备迎客！”宗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长老们各自相望，他们欲来抢人，我们引狼入室真的可以么？疑惑地又一次看向宗主，“若是不让他们来，他们定会像幽寒宫那般，暗中抢人，伤我弟子！若是，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又有何理由来要走小尘儿！” “那我们就要做好足够的准备……”白长老细想了一下，“最好是万全之策！如今妖兽不知如何，我们几阁之间若是起了纷争，恐怕……”不由眉头紧皱…… “但若是他们亦是入魔，与幽寒宫那般……也不必在乎纷争是否，必不可恕！颠倒黑白，如何能成为九阁之一！”青长老也是个爆脾气，他是五位长老中之轻者，寓意身形轻盈，行动灵敏，但也很是轻率。若他认定了那是十恶不赦之人，那便是了。眼中，不再有第二种可能。轻者，思维简单，毫无负担，身轻靠练，心轻靠念。对即对，错就错，无须多想，认准了就便是了。 ……四百年前…… 那日，天阴气浊，天地混沌，万物沉寂……一人一兽对立于鬼崖之上，兽背对于山谷深渊，人立于山石之上。两者之间仍相差数丈高低，风沙乱舞不可直视！ 双影鹤立其中，数时辰之后，依旧没有变动！风沙堆面，却依旧无法改变他的心意！等待着它的承诺！ “蓝轩！”它终于开了口……低头冷看着渺小如尘的他，意志坚定的他，宁死不走的他……人类，就是如此的愚蠢！如此愚蠢的执着！内心的不满溢满了它的双眼，不禁又一次，喊道：“蓝轩！” “何事？你已答应了？”蓝轩微微扬起唇角，功力深厚地回复着它的话。音不大，但却都能恰好传入各自耳中。 一声怪吼，山地摇晃，风沙乱起，“若不是看在你曾救过本座！本座早就撕碎了你！”语毕，往前两步，靠近蓝轩……庞大的脸庞，粗粗的气息，吹散了蓝轩身上的堆沙，又言：“本座为何要答应你！这世间纷争，何时需要本座来插手！世间命数如此！”起身，浑身一震，天地摇晃一瞬，立马天青云朗，风沙立停，草木郁郁葱葱！“你回去吧！”转身欲走。 “白泽！”蓝轩拦住，挡于它身前！ 白泽顿脚，斜眼看向他！“人类，万物之一，灵气十足！善用物，知天地，明情理。若言女娲开天辟地，使万物生长繁衍。那么你们人类就是开创文明，创立繁华！但人欲无边……”白泽半仰着头，看向西边的夕阳……“滥杀滥伐，使得生灵涂炭……兽族反攻，是必然的！难道，它们一有反攻，本座便出手相帮？本座为万年神兽，遵天命！蓝轩，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蓝轩自知过分！但世间这般生灵涂炭，相争相杀下去，两败俱伤！蓝轩实在不忍心！白泽，你几次念我救过你，可见你也并非冷血，躲在此处，是可不闻哀声，不见惨烈！但……这些便是在不断发生的事，你不可否认！女娲留你们在人间，不就是为了守护吗？” “可女娲娘娘不知道，她想要守护的人！他们的心有多恶！各方灵兽，神兽，前来控诉的，不在少数，本座也不曾帮过它们伤你们一分！如今，它们被逼到了绝境……本座前生也是它们的同类，看着它们的死伤，何不揪心！”白泽面色复杂，气急低头看向蓝轩，眼神渐渐露出凶杀之气，“还是觉得你们的命是命，其他万物皆是……” “白泽！”蓝轩打断了它的话，紧接道：“众生平等！”白泽冷哼一声，人类最会的就是自圆其说！ 蓝轩知道白泽生气，“白泽，我指的守护，不是守护人类一族，而是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白泽叹气……“那你可愿意与我做个约定？”白泽眼露慈悲，庞大的身躯，轻轻抖动！ “自然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