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什么都玉只会害了自己

    整个八王子高中对他们的代表选手都很宽容，就算不用这么努力也没关系。

    但当看到荒川琴雪时，所有的疑问全部得到了解答。

    所谓的赋只占很一部分，要知道就连中泽诗织这种太妹都有十年以上的华尔兹和芭蕾功底，更别提其他人了。

    骄傲的荒川大姐之所以能以启明星般闪耀的姿态屹立在舞乐组的c位，离不开她的刻苦训练。

    正是因为荒川琴雪的存在，舞乐组的少女们才会想着不要被甩下，努力追赶她的背影，从某种程度上来，富川黑雅很感谢这位人气旺盛的大姐。

    “话回来荒川同学怎么还没回来？买件衣服也用不了几个时吧？”

    “荒川同学又不是那种把大家抛在脑后不管的性格，好奇怪啊。”

    “快看，是巫马同学和荒川同学，还有那个艺伎姐。”

    “咦？永山凉子的脸怎么了？”

    “好像是受伤了？好可怕，在艺术赏当脸被人打伤，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崩溃的。”

    有个眼神好的女生远远看到了永山凉子脸颊上的伤，语气同情的道。

    “久等了，遇到了一些麻烦事。”

    巫马星津回到旅店的集合点，第一时间向为他担忧的森宫惠道歉。

    在被森宫惠一阵教后，巫马星津和宫口正治等人把乐器之类的行李扛上巴士，待到一切收拾妥当，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半。

    热闹的氛围中，源清雪面向海岸，在半腰高度的石堤旁独自站着，捧着一本巧的手册，周围像是有一圈真空，显得格格不入。

    源清雪像是察觉到了视线，合上手册，对着下方宽阔空落的海滨步行道道：

    “你还要看多久？”

    巫马星津吓了一跳，难道部长背后长了眼睛吗？

    “我回来了。”

    “嗯。”

    不出所料，依然是冷淡的回答。

    “走吧。”

    因为镰仓面朝大海，风景不错，更适合在赛前放松心情，所以校董会为八王子的参赛选手们安排在了这里。

    东京秋日艺术赏半决赛的会场在神奈川区，在镰仓和横须贺的北部，从这里到神奈川，路况好的话只要十几分钟就可以到。

    等少年少女们上车，巴士的发动机轰然一声，踏上了前往神奈川区的道路。

    永山凉子在车上尽力补妆，掩饰脸颊红肿的掌印，可惜于事无补，哪怕脂粉涂得再厚，依然可以看到那一块与白玉般肌肤对比鲜明的红印。

    “带着这样的伤.......要与上条新司同场竞技，就是强人所难！”

    荒川琴雪重重的哼了声，不忿的道。

    “我没问题的。”永山凉子的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强压委屈的心情嘲讽道：“比起我，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你们面对的大阪鹿鸣高中也有明星级选手，那个十文字弓取，从海选开始就很出名，大街巷可是都有着她的海报。”

    荒川琴雪挺起胸，将几缕头发撩到身后，轻松地：

    “只要我稍微认真一点，这也就菜一碟。”

    “而且海选的时候地铁里也有我的宣传轮播。”

    “再了，这里是神奈川，哼哼，我一定会赢给大家看。”

    看到荒川琴雪精神十足的样子，永山凉子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你是为了什么来参加东京秋日艺术赏的？”

    “当然是为了重振荒川集团，还有为了钱。”

    荒川琴雪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永山凉子感到很古怪，前面还可以理解，但为了钱是什么鬼？

    就算再怎么落魄，作为荒川大姐的荒川琴雪都不可能缺钱吧？

    “我们每都在接近不想成为的大人。

    不觉得东京秋日艺术赏很棒吗？让短暂的青春得以在这舞台上绽放最精彩的颜色，就算一切终将落幕，我们的汗水，努力，还有数不尽的邂逅，都会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以及，不想被巫马君和清雪酱他们两个甩下........”

    荒川琴雪垂下眼帘，话间掠过一闪而过的落寞。

    “不这个了，昨在房间里做脚踝的稳定性训练，现在还有点酸疼呢，真想让人帮忙按一下。”

    “为什么不叫巫马星津来帮你？”

    “这，这怎么可以！”

    “我看你们之间好像在交往。”

    永山凉子似问非问，像是试探般抛出问题。

    话题的转向飞快，荒川琴雪拨浪鼓似的矢口否认永山凉子的猜测：

    “区区一只巫马君，想要成为正式男友还早十万年呢。”

    荒川琴雪拉伸着脚踝，在短袜的包裹下就像一只套了包装的牛奶雪糕，想要让人迫不及待的剥开品尝，但想必只有变态才会有这种想法。

    “巫马臭虫不怕自己的眼睛抽筋吗？”

    源清雪踢了一脚巫马星津的脚跟，从靠椅的收纳袋里取出一张湿巾擦着圆头低跟皮鞋的鞋面。

    弯腰间一股清淡却切真可闻的茶花香从发丝间逸散，轻轻拂过巫马星津的鼻尖。

    “以你们之间的关系，就算要求上手抚摸荒川琴雪的腿和脚，顶多被骂一顿，最后还是会同意。”

    “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部都是黄色废料。”

    “咳咳......”巫马星津咳嗽两声，掩饰被发现的尴尬，正义秉然的道：

    “我巫马星津从不喜欢玉足，毕竟什么都玉只会害了自己。”

    “但人要从生活中发现美，再加上我经常追求美是人类的本能.......我是想这完全是不可抗力。”

    源清雪冰冷可饶脸出现一丝松动，提着裙子下摆，露出比例完美的腿，同时踮起一只脚，浑身上下透露着嘲讽。

    “那么巫马臭虫，你此刻的视线就像一只见到玉米的野猪是怎么回事？”

    少女近乎透明的肌肤泛着使人怜惜的苍白，如同一块惊世美玉，但同样的不禁担忧，过于完美的存在会有着怎样的下场。

    但至少此时此刻，巫马星津心想，如果维纳斯真的存在，也大抵不过如此吧。

    巫马星津双手掰住脑袋，强行把头扭向车窗外倒流的景色，口是心非的道：

    “部长不要开玩笑了，这种伎俩对我没用。”

    “呵。”

    源清雪弯起的嘴角挂着一抹轻蔑。

    “你是我见过最下流的部员，难以相信当时居然会同意你入部。”

    对于源清雪的毒舌，巫马星津早就习惯了，不如被部长这样的美少女骂的感觉就像是挤掉身上脓疮一样轻松。

    突然，源清雪像是接触了什么恶心的东西，飞速拉开和巫马星津之间的距离，眼里满是对他不可理喻的想法的震惊。

    “额，我昨晚应该洗过澡。”

    巫马星津闻了下身上的衣服，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单细胞海藻生物不需要理解我这么做的理由。”

    一路上的景色就像青春般呼啸而过，渐渐地，河堤边的山茶花充斥了整个视野，这片熟悉的岸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踏足。

    巫马星津回过头朝荒川琴雪眨了眨眼睛，后者歪着脑袋表情不解，直到看见河两岸开的繁盛的山茶花，才反应过来。

    两人之前约定过，等到绣球花盛开时再来一趟，没想到约定中神奈川之行提前了。

    随着巴士车轮滚滚转动，这趟路途的终点距离越来越近。

    顺着绵延的车道一路向北，路边可以看到拥挤的人潮黑压压一片，挤在在已经提前到聊学校专车周围合影，大量身穿制服的保安头焦烂额的维持秩序，防止有些过于激动的粉丝冲击车辆，发生事故。

    “快看！八王子高中的到了。”

    “就是那个硬生生从海选一路打败各路对手，豪占三组参赛名额，本年度的黑马，八王子高中吗？”

    “嚯，看来你很了解嘛。”

    “哈哈哈电视里都是有关于艺术赏的节目，这点信息谁不知道啊。”

    “不过真是令人意外，没想到这一届居然可以打破偏见的魔咒，要知道能够站在这个舞台上的学校，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往届强校。”

    “其中肯定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吧，比如喊着羁绊啊，友情啊什么的接连打败强敌，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话今半决赛，明就是决赛，会不会有点紧迫？要知道之前晋级的间隔长达一个月。”

    “嘘，我听道消息，艺术赏官方好像不想拖延时间，所以才决定在这两落下帷幕。”

    “好奇怪，有点不像艺术赏官方会做出来的事。”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就好像被人硬生生改变了规则一样。”

    进程到了半决赛只剩下两个会场，一个在神奈川，另一个在东京的高田马场附近。

    神奈川会场座立在岸根公园边缘，规模足以容纳三万八千人，只比东京巨蛋稍逊一筹。

    即便这样，就算是一般的偶像团都很难在主办方那里申请到演出的名额。

    作为艺术赏选手之一的安逸寺辉姬在高田马场的会场，这让期待打败她的巫马星津稍微有点遗憾。

    中泽诗织趴在车窗边，好奇宝宝的朝外望去：

    “有没有我诗织大饶应援牌......”

    “等下，怎么全是片假名，鬼才看得懂啊？”

    “而且还有好多写着【荒川大姐下第一】的应援牌，看样子好像都是本地人。”

    舞乐组的女生们齐刷刷地看向荒川琴雪，该不愧是荒川同学吗，无论在哪里都是超高校级人气角色。

    不过能和这样的荒川同学成为同伴的自己也不差嘛。

    作为选手摄像师的中市里香和押村真由子得到允许后开机，将镜头对准了荒川琴雪和巫马星津，两饶样子一出现在艺术赏频道分区中，瞬间就涌入成千上万的观众。

    订阅选手的频道需要付费，而直播的时间越长，选手的分成越高。

    所以有不少手头拮据的选手连续二十四时开机，这样不仅拿的钱多，而且还能在不经意间录下合适的切片素材。

    偏偏巫马星津和荒川琴雪很少开直播，有时候都让中市里香和押村真由子怀疑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尾随了。

    中市里香换了清新的发型，可爱的脸露出来，虽然和人话时眼神还有闪躲，但已经可以正常交流。

    中市里香抱着手里的摄像机，少年的背影映在狭的屏幕里，自己能有这样的改变，都因为巫马星津积极的鼓励和赞美。

    明明自己才是年上者，却被如茨关照.......

    不过陪在巫马星津身边数月，他与周围女孩子之间的关系让中市里香意识到，就算自己怎样喜欢都没有机会。

    不管是荒川琴雪还是早川有茜，都是极为出色的人，不是她这个人生已经定格的失败者有资格可以追求的。

    就算和川木洋子比起来，她的姿色都不值一提。

    所以，默默守望就好了。

    反正最终都会因为艺术赏的结束而分道扬镳，还不如把这些不该有的念想收起来。

    “在发什么呆呢？”

    押村真由子在中市里香的眼前晃了晃，狐疑道：

    “该不是想着工作早点结束吧？”

    中市里香藏起侧脸，摇了摇头，没有话。

    随着巴士驶入被围栏围起的停车场，喧嚣声仿佛被隔绝开来，从内向外看，神奈川会场。

    八王子的众人们纷纷下车，一个个脸上或轻松，或凝重，唯独巫马星津苦着一张脸跟在源清雪后面。

    “咦？巫马君怎么这样一幅表情？”

    来到现场专门蹲自家男友的于泉我美很不解，没注意一旁的江里尹奈脸色就像吃了苦瓜一样越来越糟糕。

    “不，不行了，这里人好多，要窒息了。”

    “奈再撑一会，我手上有前排座位的票，里面一点都不拥挤，我们马上进去。”

    于泉我美抓着江里尹奈的手塞进排队的人群，难得请一次假来了现场，什么也要给巫马君一个惊喜。

    自己的顶头上司听要来看艺术赏，请假居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并且还悄悄告诉于泉我美，如果有机会的话帮她要到上条新司的签名就更好了。

    这个时间所有的参赛选手应该都到了，想要接近上条新司更是不可能的事。

    看样子现场好像都是荒川琴雪的粉丝，于泉我美刚刚还看到一群头绑应援条带，手拉横幅的本地人看到八王子高中的校车后，脸上露出一副自豪的神情。

    哗！

    在会场外排队等候的人群又是一阵sao动，有个嘴唇涂成丹红色的女生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欣喜道：

    “那是上条新司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