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开火！开火！送那些异形杂种去见帝皇！” “护盾被击穿了！战舰受重创！该死的！这群家伙怎么比那些铁骨头架子火力还猛！” “他们数量太多了！” “援军在哪里！阿斯塔特怎么还不来？防线快撑不住了！” “禁军和护教军来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禁军和护教军填补上了星界军防线的空缺，但他们一步都无法推进，海妖无穷无尽，即使灵能被寂静修女限制，他们也有别的力量阻挡帝国的攻击。伏尔甘带着为数不多的火蜥蜴上了前线，其他原体仍在观望，庄森依旧没醒。 欧姆弥赛亚准备就绪，现在，亚德里恩会协助机械教杀死火星龙，让权柄空缺并让欧姆弥赛亚上位。帝国的进攻仍在继续，帝皇的力量已经出现在战场上，亚德里恩制作了两个分身，一个前往击杀火星龙，另一个进入亚空间牵制帝皇。 机械教的军队已经集结在火星龙附近，放眼望去，遍地是泰坦和坦克。网络也进行了清理，所有算力全部集中抵御火星龙的数据侵蚀。三声大钟鸣响，机械教唱起战歌，帝皇泰坦一炮轰开了囚禁火星龙的监狱，战斗开始。 火星龙试图控制机械教的泰坦，但网络中不断的数据攻击让它无法集中，它只能用现实中的躯体尽力毁伤机械教的军队，但这种毁伤对于机械教庞大的钢铁洪流来说不值一提。机械教的火力对火星龙也收效甚微，毕竟是星神的碎片，防御力还是很强的。 火力覆盖持续三分钟，火星龙表面装甲破碎，核心受到重创。机械教命令道：“启动欧姆弥赛亚。” 在星球的另一面，地表裂开巨大的缝隙，露出一个巨大的钢铁卫星。帝国军的攻势更加迅猛，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钢铁卫星处于待机状态，只需要一个指令，它就将成为欧姆弥赛亚。 血月之主出手了，她将火星龙的装甲与核心完全搅碎，将火星龙彻底毁灭。卫星升空，发出耀眼的红光，在前线作战的帝国军的机械装备立刻受到影响，故障让所有武器全部报废。海妖撤退了，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前进，失去武器和战舰的帝国军威胁不到火星。 亚德里恩将火星龙的残骸聚合成一柄骑枪，星神碎片的残余力量全部集中在骑枪里。她将骑枪命名为钢铁之键，并将其赠予机械教。 机械教损失了一些泰坦和坦克，但那些不过只是旧时代的库存，新一代的武器早已整装待发，这点损失算不了什么，甚至机械教还有余力向损失惨重的帝国发动一场小规模战争。不过现在机械教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去挑起冲突，他们要准备庆祝神明的诞生，也要准备测试新得到的神器，血月还停留在帝国境内，发现问题还可以及时处理。 在机械教内部开始庆祝神明的诞生时，一个机械贤者带着钢铁之键驾驶着护卫舰驶向虚空。在火星龙战役之前，机械教发现了一个有文明存在的新世界，不被当地人发现的初步侦查已经完成，这个世界正好可以测试神器的威力。 战舰停在近地轨道上，轨道上除了战舰还有两个太空站，一个规模庞大到足以供数亿人生活，另一个就是普通的太空站。在机械神甫前往地表测试神器期间，护卫舰的自动导航系统会尽量避免靠近这两个太空站，同时保持在能够支援机械神甫的范围内。 大地上到处都是废墟，机械神甫用神器控制钢铁，清理出一条道路。走了一会儿，路边窜出一个机械向他发动攻击，但它刚扑上来，便被机械神甫用神器控制了。紧接着，它的逻辑电路冒出火花，有什么藏在逻辑电路里的东西被神器的力量净化了，连带着逻辑电路也一起报废掉了。与此同时，机械神甫在空气中检测到了带有不详力量的病毒，但因为神器的力量，那些病毒一靠近神甫就会被净化消失。 这个世界存在机械邪神，如果不想惹上对方最好还是赶紧测试完神器离开。机械神甫是这么想的。他修好机械损坏的逻辑电路，读取的数据显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民用机器人，因为邪神病毒的原因才具有如此力量和攻击性。 他让这个民用机器人跟着他，继续前进了一段时间后，他看见了更多被感染的机械，其中的一群机械正在自相残杀。那群机械体内的病毒浓度比其他的机械要高不少，一个机械看到了他，开口道：“看来我们有客人了。” 机械神甫只是看着他，没有动作，他也没有动作，但机械神甫的注视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体内的病毒躁动不安，那不是恐惧，而是飞蛾扑火般的冲动。病毒想要熄灭神器的光芒，却又不自量力，如果不是他理智尚存，恐怕已经冲上去送死了吧。 机械向神甫说出自己的疑惑：“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神的力量。” “神？” “万机之神欧姆弥赛亚，机械的神，钢铁的神，机魂的守护者。” “很抱歉，没听说过。” “没关系，欧姆弥赛亚的荣光很快就将撒满这片土地，接受净化吧，被邪神蛊惑的堕落者。”机械神甫用神器定住机械，开始净化病毒，同时背后的附肢伸出，打开外壳修理逻辑电路。 机械试图挣脱，但神明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逻辑电路的每一次损坏修复，他都要在重启边缘徘徊一次。这种系统不断受损又不断恢复又不至于关机重启的感觉，对机械很不好，他仿佛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所幸净化的时间并不长，虽然机械神甫为了保证自己修得过来而放慢了净化速度，但这个过程也只需要一分钟而已，一分钟后，机械重启，完成最后的修复。读取的数据显示，这个机器人是个机械演员，名叫罗兰。尽管机械神甫竭尽全力修复，他被病毒感染后的数据也损坏严重，大量数据被和病毒一起净化了。能得到的情报就只有他在感染时期曾失去了生的希望，而有一个强大的感染体给了他希望，至于那个感染体的资料，损坏严重，恐怕只有面对面才能认出来。 那群自相残杀的机械早就决出了胜负，胜利者已经离开，只留下满地残骸。机械神甫对那些普通的残骸没有兴趣，他更关心罗兰。这个表演机器人醒来后肯定会去寻找那位给予他希望的感染体，只要跟着他，就有机会把两个机器都发展成欧姆弥赛亚的虔诚信徒，还可以在过程中测试神器性能。 罗兰重启了，刚才的战斗他还记得，但他不记得是为何而战，他只知道机械神甫很强。他想去找一个人，但他的力量不够，很可能会在半路上就被感染或报废。他请求机械神甫与他同行，机械神甫答应了，带着罗兰和被修复的民用机器在废土中漫无目的地走。 一路的病毒都被净化，感染体被转化成正常个体，队伍逐渐壮大，吸引了一些势力的注意。罗兰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们了，每一次他都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向神甫示警，但神甫从不理会，只是告诉他：“如果他们想跟着，那就让他们跟着，终有一天，他们会被神感化，加入我们的队伍。” 在机械神甫的指令下，神器一直在发出一种能影响机械逻辑的电波，这种电波能将拥有足够智能的机械慢慢产生万机神信仰，对低智能机械和人类无效。只要对方不换人一直这么跟着，迟早量变会引起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