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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相亲

    想到就做。

    有小精灵在,马车制造也不怕浪费,失败了大不了当柴火。

    在没有工具全凭眼力的情况下,平地上长出一个个零件,经过几次失败后。

    看着各种失败的作品,尺寸对不上还是小问题,勉强凑合上了也问题百出。

    两个车轮挑了最圆的,都没眼看,一大一小。

    窗户关上了,不使大劲别想再打开。

    ……

    这让王钵煮明白了一个道理。

    专业的事要专业的人做才成,自己既不是木匠也不是钳工,除非从今天开始学习,学个三五年才有可能做出马车。

    还要铭刻上铭纹,光是铭纹就复杂无比,一个雕刻小白只能从头学起,又要三五年。

    自己一个人再有能耐,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无所不能。

    修行法财侣地。

    法还没着落,关系长生安危。

    财终归属于外物,除非性命交修,不然不值得浪费光阴。

    地已有雏形,产出的炁十分充裕,足以供应自己的修行用度。

    侣,修行助力?!

    王钵煮脸上慢慢有了烦恼,一分,二分,三分,最后愁容满布剑眉紧锁:

    “小爷我太想当然了,以为神话里逍遥快活是一切,不想那只是幻想!!”

    想到这脸上烦恼尽去,三分聪慧一下九分,一分痞气格外坚定: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语气中有一丝他无法察觉的无奈,江湖从来不曾远离人,所谓逍遥江湖也是自欺欺人。

    这一丝无奈最终还是抑不住:“命运不由人,小爷我不想面对的逃离的,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啊!”

    说着脸上痞气更盛三分:“这回我的地盘我作主。”

    ……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充实。

    每日里吃喝全是含炁充沛的食物,呼吸也是含炁丰富的空气,变化也一点一点的发生。

    先是换了一口牙齿,整齐整洁,在铁块上都能咬出印来,也不见崩缺,更没有其它不适。

    再是耳聪目明。

    耳朵留意下,方圆百米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眼睛能看到一公里外动物的毛发,根根清楚。

    最后是身手。

    力气无穷尽,陡峭的崖壁如履平地,百米高也不过十个呼吸就登顶,还心不跳脸不红。

    偶遇松散石头失手,从二三十米高处摔落也无大碍,最多破点皮,连脱臼错位也没有。

    既使从五六十米处摔个骨折,也就过个三五天又活蹦乱跳了。

    一个月渐至月末,三个光环也在一点点变化。

    土黄色的光环上,嵌融上了一块块不同色彩的宝石,是各种成吨的金属;也镶嵌了点点植物绿翠色的斑点,是一颗颗花草树木。

    蔚蓝色的光环也变得深蓝,内里也有水草色的点点。

    风青色的光环变化不大,呈现时多了一抹白云的色彩。

    日子越近,也就越期待。

    期待下一步的具现:

    地火水风。

    土黄色的光环已成地环,蔚蓝的光环渐成水环可堪一用,风青色光环早已待命。

    期待的时刻来到,随之而来的客人也到了。

    阵仗很大,大大小小的直升机有好几十架,在噪声中缓缓落地。

    舱门还未打开,一队队早以列好队形全副武装的战士头脸都防护严实,一言不发蓄势只等命令。

    最后一架直升机落地,舱门打开,夏新民下来一脸桀骜不驯:“小王啊!少爷我又回来了,欢迎不欢迎啊!”

    夏立志跟在他身后一个暴粟:“收敛一点,逼人别逼太紧!”

    转身扶着一个少女下地,温声吩咐:“新荷,等会见面你可要温柔些,别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然相不中你,为父也只能辣手无情了!”

    一行人来势汹汹,手段软硬皆施,目的明确:鸩占鹊巢。

    王钵煮想过夏家人会来,也想过夏家人会来很多人,唯独没想到会来个成建制的队伍。

    全程静默,静默得可怕。

    这下面临一个事实:

    这里,亲手缔造的修行宝地。

    从这一刻起,如果没有手段立威的话,将被迫与人分享或拱手让人。

    心中一直明白现实残酷,直到现在直接面对,才明白差距:世家不愧世家,哪怕自己得了这天大机缘,比底蕴自己仍是蝼蚁一只。

    眼下这一关要过。

    是虚与委蛇,过后再图其它。

    还是以雷霆手段慑服一切,这意味着以一己之力与之抗衡。

    刀兵之下必流血,流血之下必有仇恨,仇恨之下别想安生。

    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也做好了准备,小精灵重新造了一口月亮井,三个光环地环融入地下看不到,风环只要不转化炁,融入空气看不到,水环有井水掩饰难以分辨。

    心中无惧自然升起一股气势,脸上痞气大盛:

    “夏家主!这回上门有何贵干?看这平乱止暴的架势,小爷我这里可没有亡命的暴徒,让他们回去吧!”

    夏新民还想彰显存在,被夏立志踢了个趔趄,一脸威严地喝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呆边去!”

    接着面向王钵煮微讪:“王小哥见谅,夏家家大,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这也是不得已为之!”

    “财不露白,他们是来守卫的,从现在起听从你的命令!”

    说完指示一众人员,一众人也立即回应。

    王钵煮背负着双手,一点动弹的意思也没有,让夏立志尬在哪里,盯着他的神情很是痞气逼人:

    “看来夏家主不了解长生,也不了解长生的手段,今天也算来巧了,正好让小爷我展示展示。”

    说到这神情松缓一些,语气也不那么冷:“正好有用得着夏家主的地方,麻烦夏家主把消息传播一下,小爷我脚下方圆百里将有大地震发生,疏散人员吧!”

    地震!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玩意以当今科技都预测不到,一个黄口小儿,你说发生就会发生?!

    王钵煮见来的人脸上全是不信,包括夏立志也是一脸懵逼,只得一跺脚。

    这一跺脚不要紧,要紧的是真地震了。

    一众人站立不稳,脸上变脸似的换上了难以置信,见此王钵煮一脸睥睨:

    “这回信了吧!回去后转达下,小爷我只等三小时,三小时后人员死活与小爷我再无关系!”

    “这是长生……的手……段!”

    夏新民喃喃,顿觉自己所做一切如三岁小儿过家家,脸上桀骜之色变作灰败如土。

    夏立志有些悻悻,忙朝女儿使眼色。

    夏新荷此时与一众人员没两样,注意力完全在生死上,如临大敌关注着险峰上滚落的山石。

    山石簌簌而下,大大小小被风环所阻,又化作齑粉消失,泛起点点氤氲落入地面消失。

    这下瞎子也明白了,地震是王钵煮主导的。

    一众人员直觉手中殴打人的家伙成了烧火棍,守卫?!这里需要守卫!

    慌张之下再无静默,说话声虽小,全被王钵煮听了个清楚,也不知是什么鸟语,反正不是夏国语种。

    夏新荷这才注意到父亲的眼色,只装作瞧不见,只是望向王钵煮一脸的热切,很快脸红了,羞得低下了头。

    见此夏立志也不为难了,冲带队的人一挥手。

    一众人员怎么来的又怎么打道回府。

    刚刚剑拔弩张的场面如落叶入水,连个波澜都未发生。

    一时间。

    夏新民和夏立志如坐针毡,像晚辈犯了错,静静等待着。

    王钵煮毫不客气开始敲打,脸上是三分成竹在握的笑意:

    “小爷我对新民说过,一月前你有机会,现在我要对夏家主你说。”

    说到这很是嚣张跋扈,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夹在话语中:

    “在这一月前,这个世界有机会,在这一月后这机会只会属于小爷我!”

    说完很是不耐烦,对着还未走的三人咄咄逼人:“小爷我与夏家有点缘份,想作客留下,不想作客好走不送。”

    夏立志两父子很知趣,一言不发灰溜溜逃也似地走了,只是走时的目光很是反常,只留下低着头的夏新荷。

    夏新荷也不说话,只是不时拿目光偷偷瞅上一眼,好几回在王钵煮快注意到时像兔子一样缩得飞快。

    老这么尬着也不像回事。

    她深呼吸几口气,矜持着挪近,鼓起勇气抬头,大方询问:

    “父亲叫我来相亲的,这亲还相不相了?”

    说完又低下了羞红的脸。

    王钵煮直觉好笑:今天这架势是来相亲的?!

    说得好听点是掳个女婿回去,说得不好听点是夺人的家来了。

    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世家的手段,一手硬,硬的让人乖乖就范;一手软,让人有台阶下。

    这台阶既是世家的也是自己的,自己与夏家的交易还未付报酬,不付夏家也拿不出办法,就是昧良心了。

    至于眼前这小昵子,王钵煮脸上有了三分玩味的痞气:

    “相!怎么不相了?小爷我也该谈婚论嫁了。”

    接着语气轻佻:“我们谈谈。”

    一听这话,夏新荷脸上不见了羞涩,一双凤眼水汪汪在脸上写满了不信:“你自己说的话你信不?”

    说完直盯王钵煮一双星眸。

    王钵煮一下露了怯,头一遭被一个女孩面对面盯着,而且这女孩跟心中的女神十分相符。

    那眼神,那琼鼻微皱,樱桃小嘴唇那微微一撇,加上一脸的书卷气。

    暗恨自己不是渣男,躲个什么劲,她是老虎能把自己给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