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一直做着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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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说到底是我们对不起她的。,。”龙千星低着头,眼底是细碎的泪光。 龙修海脸‘色’微凉,声音淡漠地响起,“英汐要幸福,不一定要和唐世景在一起。” 他那么说。 龙千星的脸‘色’顿时一愣。 “二哥,你什么意思?”她看着龙修海,眉紧紧地拧起。 “你知不知道,大哥在伦敦遇见了谁?”龙修海望着龙千星,悠然地笑了。 龙千星顿时全身震住。 …… 沈英汐坐在‘床’边,把水杯端给宫清野。 宫清野靠着枕头,接过水杯后,微笑地点点头,“谢谢。” “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没有什么好谢的。”沈英汐拧着眉,淡淡地说。 宫清野脸‘色’微然,之后长长地叹口气,‘唇’边是一抹幸福的淡笑,“我们现在这样,还真像一对老夫老妻。” 他喃喃自语地说。 沈英汐一顿。 她抿了抿‘唇’,最终没有想反驳他的意思。 过了几秒,他目光悠然,别过脸看向她,清俊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我是开玩笑的。”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沈英汐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问道,“你想不想吃东西?我可以做给你吃。” 宫清野轻轻地摇摇头,脸‘色’漠然,“现在吃什么吐什么,不用麻烦你了。” 沈英汐一震。 她忽然想起宫语曼和她说的话,说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 “你的病,那么严重了?”沈英汐怔怔地看着宫清野,心微微一紧。 宫清野沉默,过了几秒,如实地点了点头。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也没有隐瞒她的必要了。 “可是,白血病不是可以治愈的吗?”沈英汐紧紧拧着眉。即使她已经知道,他的病已经非常严重了,但是她的心底还是多少怀揣着希望,她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奇迹可以出现,他可以马上就健康起来。 宫清野看着她,微然地笑了笑,平静地淡声,“英汐,你应该知道,白血病晚期的意思吧?” 晚期,意味着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改变了。 宫清野平静地说着,沈英汐的脸‘色’顿时一怔。 她抿了抿‘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宫清野看着她,淡淡地笑着,声音有些微哑,“英汐,你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走一走,我躺在这里,和一个死人没有区别。” 沈英汐的心隐隐一紧。 她感觉心里发酸的厉害,但是又努力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好。”她很轻很轻地点点头,然后把他从‘床’上扶起来。 当沈英汐握住宫清野肩膀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他的病真的已经非常严重了,她记得他以前根本就没有那么瘦。压抑着内心的害怕和悲伤,沈英汐低着头,把宫清野扶下‘床’。 宫清野穿着病号服和拖鞋,在沈英汐的搀扶下,缓缓地朝着‘门’外走去。 他每走一步,沈英汐就小心翼翼地跟上一步,她好像很怕,很怕他会轻易摔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了太久的原因,她搀着他,感觉他的身上什么力气都没有。 沈英汐帮宫清野拿着打点滴的瓶子,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宫清野走得非常慢,不长的楼梯‘花’了很久才下来,当走到‘门’口,沈英汐给宫清野打开‘门’,看到窗外的阳光,刺得宫清野的眼睛有些发疼。 “还好吗?”沈英汐担心地看着他。 宫清野垂下眼帘,淡淡地“嗯”了一声,缓缓地走下楼梯,“我想去院子里坐一会儿。” 说着,他就一步步地走下楼。 沈英汐不说话,一路小心地扶着他。 坐在石椅上的时候,沈英汐都迟迟不敢离开他身边。 宫清野用手肘撑着石桌,看着她,微微地笑了,“英汐,我自己可以坐的稳,不用担心,如果我真的撑不住,我会叫你的。” 他那么说。 沈英汐顿了顿,这才缓缓地松开他的手,坐到了他的对面。 这个院子里种满了许多树木和鲜‘花’,在夏意盎然的季节里,枝繁叶茂,百‘花’盛开,微风袭来,芳香四溢,在空气中缓缓地浮动开,一碧如洗的天空上,白云缓缓地流动着,朝着天际一点点地远去,好像一个又一个遥远的梦。金‘色’的阳光照耀大地,知了在这样燥热的季节里畅快淋漓地叫着,声音清脆,但是听在沈英汐的心里,却带着丝丝的凄凉。 “这个地方很美是不是?”宫清野淡淡地说。 他的手杵在石桌上,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看在沈英汐的眼里,她的心瞬间什么滋味都有了。 她不说话,宫清野却淡淡地自言自语起来。 “如果在这个地方和你度过余生多好。”宫清野眼帘微垂,喃喃自语着,“早上起来可以吃你做的饭,然后去上班,下午吃完晚饭再出去散步,回来后晚上一起相拥而眠,英汐,我一直都做着这样的梦。” 这样美好而又虚幻的梦。 我明明知道这样的梦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但是时至今年,我还是不忍放弃。 我还是把这个梦妥善地珍藏在心里,每每想起,就会感到喜悦和悲伤。 沈英汐深深地垂下脸,她有很多话想和宫清野说,但是此时此刻,沉默好像胜过了千言万语。 除了对不起和抱歉以外,她还可以对他说什么话。 宫清野,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回到从前,无论是在柏林还是在伦敦,我都希望那个时候我可以对你好一点。 沈英汐咬着下‘唇’,不知不觉,眼眶渐渐地湿了起来。 “英汐,你答应过我,不会哭的哦。”宫清野淡淡地看着她,微微地笑着。 沈英汐紧紧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我走的时候,脑海中是你哭泣的容颜。”他拧着眉,平静地说。 沈英汐全身一震。 她擦了擦眼睛,看向他,声音瞬间变得‘阴’狠,“宫清野,我告诉你,以后不准你说这种丧气话!” 宫清野目光柔和,淡声,“好,我不说,但是你也不能哭。” 沈英汐吸了吸鼻子,感觉心底一片发酸。 “我才没有哭,你不要自作多情。”她嘴硬地说着。 阳光明媚的下午,宫清野静静地坐在石椅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只感觉天地间,怡怡然一片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