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麻坡整编

    远处看的是一片建筑群，走进置身其间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多看两眼后马上明白了，路旁的全新建筑大同小异，烧制的建材颜色相同，移栽的树木同一品种，这样的街道自然看上去都差不多。神鬼莫测有似曾相识感觉还有个原因，广宁市和麻坡县相距五十公里，虽然麻坡为小县与广宁这个山南都城无法相比，但平原地带同为山南的城市大多方方正正，这么小的范围看上去没一模一样已经不容易了。

    虽然已经两千多年，但从现有植被还仍然可判断出原来的城区布局，大型建筑和城区主干道植被稀疏，甚至至今仍然寸草不生，给胡立川的施工队伍省了不少事，只考虑满足军方需要，无需考虑城区布局。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偶尔遇见要么是排着队几十几百身着军装的军人，要么是几个人结伴而行，有军人也有施工队伍的工程技术人员，这个点奴工和普通技工大多在工地上忙碌。

    两辆小车径直驶入路旁一个院落，车辆停稳后众人陆续下车，三姐妹带领神鬼莫测直奔胡立川办公室，没进门就听见胡立川的声音：“今天务必把玻璃送到，不然明天几十号人就得停工待料，辛苦一下加个班，多说几句好听话不行吗？”

    胡秀花听见后立马高兴的道：“真巧，他没出门。”

    “好听话没少说，可是说多了也会不顶用，我试试看吧。”屋里传出一个有些无奈的声音。

    胡立川道：“反正调度车辆是你的事情，这点小事我那顾得上，辛苦你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这里遇见麻烦了。”

    话音刚落胡氏姐妹便出现在办公室门外，不等敲门胡立川便道：“我说你们整天缠着我有什么用？我是拿钱干活，只要军方给我一句话，我绝对按照你们的意思选址，哎呦，我道为啥这么快就过来了，原来是把救兵搬来了，快快快，鬼哥快请坐，啥时候到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好给鬼哥接风洗尘。”

    胡立川脸上先是满脸的不耐烦，待看见神鬼莫测后立马满面笑容，赶紧迎上前迎接神鬼莫测，和胡立川在房间里的是施工队伍机械调度，给神鬼莫测握手问了个好就匆匆忙忙告辞，和三姐妹只点了个头。胡立川人手很紧张，管理层个个都身兼数职，他的办公室秘书也被派往资料室负责管理图纸资料，他成了孤家寡人一个，神鬼莫测和胡立川握了握手道：“我可不是什么救兵，不是故意不打招呼，知道胡总忙，怕干扰胡总，本来我这几天就打算过来，大半年不见了，今晚好好喝两盅，顺便叫两个军方弟兄热闹热闹。”

    神鬼莫测意思是不但邀请汪檀啸和张唯清，并且还让胡立川看着邀请几个工程技术人员，不料胡立川道：“我这里好说，只要在的话绝没二话，可军方却不好说，特别是汪将军和张将军，我们少说有两天没见过面了，也不知道今晚他们俩是否有时间。”

    神鬼莫测和三姐妹聊了一路，知道汪檀啸和张唯清很忙，不过在莱江下游投资建桥需取得军方同意，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与军方谈这件事，这俩不到场谈了也是白费力，得他们俩同意拍板。胡秀英接过胡立川的话道：“就不劳你老人家大驾了，军方那边我去试试看，鬼哥你先座。”

    胡秀英说走就走，汪檀啸和张唯清很忙，很难说是否有空，胡立川和三姐妹平辈，不像胡大海辈分高说话还得注意掌握分寸，怼两句损两句也无所谓，见胡秀英的意思是看中午汪檀啸两人有没有空，胡立川这才明白恐怕神鬼莫测真有什么办法。胡秀英怼了一通胡立川，胡秀花见办公室仅有胡立川一个人，秘书都不在，知道他这里确实缺人，恨不能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转身自己动手沏壶茶，胡秀萍道：“玻璃厂虽然产能不大，可是供货没问题啊，自打投产后一直随到随装，为何还弄到晚上加班装货？”

    生产玻璃产品较为耗能，且玻璃属易碎品，运输过程中容易破碎，关键山南玻璃需求量大，因此南方工贸第一家企业便是家小型玻璃厂，胡立川冲胡秀花说了句：“谢了啊。”然后才转过脸道：“你别多心，刚才的事和玻璃厂无关，是我这边车辆不够用，南方工贸要是真想帮忙，我也不多要，借二十辆车足矣。”

    那边沏茶的胡秀花立马接过他的话道：“二十辆？咋不美死你？”胡秀花嘴里和胡立川抬杠，心里却很高兴，这说明两万奴工颇为卖力，和胡立川手下两千工程技术人员配合的很默契，工作效率比两万两千直属集团军官兵还高。胡立川没好当着神鬼莫测发牢sao，奴工每天工作十个小时，害的施工队伍不得不每天加两个小时班，三姐妹随从跟班一天到晚找施工队伍借调工程机械，他几乎每天都被下属抱怨。

    胡秀萍跟着就是一句：“某些人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工程进度加快工期缩短，赚了钱偷着乐，我们那边人手也扯不开，要不然这样，撤五千奴工好不好？”每个奴工都需支付薪资，只不过与南方工贸结算，工作时间十小时，结算薪资却是八小时，等于奴工免费多干两个小时，使用奴工越多越赚便宜。施工队伍与军方结算工程款按常规，各项费用照算不误，这部分等于白捡很高一笔纯利润，胡立川唯一付出的是自家员工两个小时的加班费，技术人员不加班奴工没人带，两万奴工每人两小时等于白白损失。

    胡立川清楚自己赚了便宜，辩不过胡秀花姐妹，道：“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两张嘴，和你们不说可以吧？”说罢在神鬼莫测对面坐下，然后道：“还以为鬼哥年后回来，不过现在来的正是时候，这里人少新年多个人更热闹，趁新年好好歇两天陪陪鬼哥，鬼哥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天天都忙的焦头烂额。”

    “你不想和我们说就不说了？”胡秀花递给胡立川一杯茶的同时顺口说道，胡立川确实赚了便宜，为此他和工程技术人员也很忙，这部分利润是南方工贸有意让利，从麻岗镇到山南，这些工程技术人员长期抛家舍业，这等于额外付出，不给人家实惠如何安稳队伍？胡立川平时没少补偿，南方工贸等于通过胡立川之手予以补偿，也是为了山南的建设速度需要。

    胡立川对神鬼莫测道：“鬼哥你看看，我躲都躲不开，若是倒了霉了喝口水里边都能喝出沙子，若是还有其它地方，我马上和鬼哥换个地方。”

    神鬼莫测道：“今天她们可不是来找你吵架，也不是给你添堵，你别和我闲聊，还是和她们聊聊，免得错过送上门的钱。”神鬼莫测有自己的天赋，甚至有时甚至胜过仪器设备，但只限于拥有天赋方面，其它时候也就出出主意还行，他总能想出一些奇思妙想，真论具体实干，特别是一些专业技术性比较强的项目他只能甘拜下风。之所以能提出在莱江下游建造特殊桥梁，不是他拥有天赋，而是在于他阅历丰富见多识广，见过此类桥梁，具体讨论研究可行性还得以三姐妹以及胡立川，包括施工队伍中的工程技术人员，特别是设计人员。

    胡立川听后高兴的眉角上扬，赶忙道：“有好事情也不早说，故意吊胃口有意思吗？快点说说，有啥好事？”

    胡秀萍道：“没确定的事情说什么说？”

    胡秀花道：“再多损我们几句，说不定为了讨好你就说了。”

    越不说胡立川心里越着急，姐妹俩不是有意调他的胃口，而是在等jiejie，怕的是军方把节约的这笔造桥费用用于其它地方，虽然才三两天时间，但需要堵的军费缺口太多，存在这种可能。三姐妹急于赶过来，就是抢时间，要抢在汪檀啸张唯清召集后勤等各部门讨论之前，趁这笔款项还没挪做他用钱，与军方商谈确定，错过的话，重新筹措几百亿资金很困难。

    胡立川这支施工队伍是胡立明那支队伍的分支，人员、实力、机械、技术力量等于其他三支施工队伍都存在差距，胡大海的那支队伍都略胜这支队伍。建造桥梁是个短板，胡大海和胡立明也是短板，温保民夫妇的队伍还说得过去，昨晚胡秀英已经联系过崔诗荣，一两天内勘探设计人员就会上路，其实相凌空那最合适，但是工程技术人员不一定可靠，考虑到山南的特殊性，胡秀英最终还是向自己人求援。

    胡立川和两姐妹斗着嘴，神鬼莫测在一旁看热闹，不知不觉到了饭点，胡立川本就斗不过两姐妹，现在又是有求于人，更是一败涂地，借口给神鬼莫测接风洗尘竖起白旗。这边刚要起身，门外传来汪檀啸的声音，人没进门便吵嚷着中午好好给鬼哥敬两杯，紧接着张唯清推门进来道：“还做着干什么，换个地方不好吗？不是鬼哥真没这个放松的机会，鬼哥也不说早来几天。”

    张唯清在门口没有进门的意思，意在催促屋里人赶快起身，神鬼莫测四人一边和张唯清打着招呼一边起身向外走去，出门一看，汪檀啸就在张唯清身后，胡秀英和后勤部两个军官站在小车旁，等候四人一同去用午餐，没进门的意思。胡立川和后勤部这俩军官很熟悉，这俩主管军费，预决算拨付等都需两人经手，立马明白三姐妹的目的，胡秀英已经成功说服汪檀啸和张唯清，莱江大桥又出现新变数。

    神鬼莫测分别与汪檀啸和张唯清握手相见，在汪檀啸和张唯清左右陪伴下前往食堂，胡立川脸色有点不好看，胡秀萍道：“别害怕，jiejie刚才就给食堂打过招呼了，指望你想起来如同做梦。”四人在办公室呆了两个多小时，胡立川没想着吩咐食堂加几个菜，他想起来的时候极少，三姐妹都很了解这点，因此胡秀英离开时已经提前给食堂打过招呼了，胡秀萍是见到汪檀啸等人才敢断定，胡秀英没准备不会把人带过来，可能通知四人去军方用午餐。

    神鬼莫测和汪檀啸两人边走边聊，和胡氏姐妹聊的情况差不多，眼下两人天天都很忙，第一军架构牵扯甚广，关系到师团级军官名额，甚至有可能增加一名副军级高官。架构只是一个方面，各部门主官人选比较重要，一万来人也是一个军，一万八九两万也是一个军，各单位配备的军官兵源都需要仔细斟酌考虑，如今还在讨论架构，军官选拔等等尚未进行。

    汪檀啸和张唯清多面为难，一方面得考虑川康官兵的情绪，这些官兵认为自己等于被川康卸磨杀驴无情的抛弃，磐石军和直属集团军出于怜悯接收众官兵，稍不注意一件小事一句话都得注意。川康各部虽然是手下败将，但大多数军官很有素质，这是一向治军极严要求很高的成映威给出的定义，不是凭空猜测，而是通过精英部队训练得到的结论，从精英部队的淘汰率对比是最好的证明。

    其次组建第一军颇为难以抉择，架构规模过大，怕合格的兵源不足，若是规模太小，许多比较优秀的军官如何安置，降级使用怕引起误会，参加半军半民的军垦部队破罐子破摔咋办？两军混编后官兵能否和平相处？川康官兵是否存在自卑心理？直属集团军官兵有自高自傲表现？这都是有可能埋藏的隐患，一个月后才着手整编，就是为了反复多次做工作，有效果但隐患不一定完全排除。

    另外直属集团军官兵很抵触混编，眼见三个团战友接受联盟军训练，日后可能有参加细砂岛战役的资格，混编打乱原有建制，那天才能取得上级认可，离开山南接受联盟军训练？这是参加细砂岛战役的前提。细砂岛战役的保密也是个问题，无论是以前的友军，还是如今的自己兄弟，都没有理由保密，但必要的防范必不可少，细砂岛战役保密瞒不过蓝色人种，起码要给敌方制造困难，两人越说越是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