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磨炼

    意识到王仁智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平语涵只得暂时不管比武进程，向王仁智汇报道：“这件事情太难，我和蒋希如到现在也没发展几个人，古繁雄算一个，他也是第一个，通过古繁雄推荐又发展了个支联辉。另外还有三个分别是张学斌、李如硅、唐湘龙，张学斌和李如硅和老大一样来自牧区，唐湘龙是云兰本地人，磐石军第一次扩军时招募的他。到目前为止没给他们五人安排任何工作，只有古繁雄和支联辉两个人知道彼此，其他三个人都不清楚其他人，那个唐湘龙连我也不知道。”

    平语涵汇报这件事情时感觉对不起老大，这么长时间只发展了区区五个人不说，关键是没进行任何工作，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五个人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平时不注意细心观察。王仁智听后非常满意，他认为这种事情本就见不得人，那点关于情报方面的认知来自于谍报影视剧和小说，认为身为情报人员就应该单线联系。

    平语涵和蒋希如发展的这五个人王仁智都很满意，张学斌和李如硅来自唐家寨，自然没啥可说，古繁雄和支联辉两人老婆孩子都靠昊天集团讨生活，他们没理由生二心。张学斌是首次扩军加入的磐石军，那批人不会存在问题，因为当初的昊天集团和磐石军没有名气，不值得各方关注，自然不会混入暗探一说。

    王仁智一番斟酌后说道：“你和蒋希如做的很好，你们现在不要刻意给谁安排任务，最关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不是去发现什么问题，而是保密和防范，你仔细想一想，就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是个暗探，你能搜集在云兰和磐石军中什么情报？”

    平语涵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刺探的情报，云兰最值得刺探的不外乎能源专利和制药厂，可是哪怕得到这个情报也没有用，谁有胆量未经专利技术持有人允许使用？考虑再三，平语涵摇摇头道：“那有啥值得搜集的情报啊，我知道的事情大家几乎都知道，根本没啥秘密可言，我看最值得刺探的可能就算飞弹研制那些人了。可是磐石军正在进行飞弹研制在云兰有几个人不知道？现在最需要防范的就是青山军，他们最怕磐石军研制飞弹，听说青山军以为磐石军试射的飞弹是购置的火炮。”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初青山军试图吞并还未成军的磐石军，江老代表云兰方面和青山谈判，最终由于飞弹试射成功，严在明为了避免代价过大只得放弃。这件事情云兰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只有少数人清楚，平语涵作为磐石军高层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她能考虑的也是来自青山方面的威胁。

    王仁智因为有关安全的弦从未放松，所以考虑的比平语涵多一点，见平语涵把问题考虑的这么简单，这警惕性也太差了点吧，微笑着对平语涵道：“你说的是谁都知道的事，如果都像你这么考虑，磐石军根本没啥秘密可言，不如干脆把所有资料对外公布，起码还落个光明磊落的名声。”

    平语涵听后不高兴的说道：“我这么说有啥不对？难道磐石军在云兰还存在什么秘密吗？只要有心就可以搞清楚磐石军的所有信息，只不过比从公开资料查阅稍微麻烦一点。”虽然平语涵从王仁智的话里边没听出批评她的含义，可是她认为有啥话不能好好的直接讲出来，至于说什么把所有资料对外公布吗？因此她心里不太高兴。

    王仁智听后道：“你还知道稍微麻烦一点？我以为你不知道呢，那你想没想过？有关磐石军的武器、装备、人员、编制、营区、军费等等资料。如果真有暗探搜集这些磐石军信息，需要多少人又需多长时间可以搞到手？如果是你的话能否完成这个任务？有没有暴露身份的可能？”

    王仁智一口气问了平语涵多个问题，平语涵一时间没考虑好该如何回答这么多问题，王仁智见她好长一段时间没开口，先递给她一瓶水自己也顺手拿过来一瓶。他刚刚呡了口瓶装水，把瓶子放在身旁，平语涵猛然一拍巴掌喝道：“这帮笨蛋。”

    听见平语涵的这声怒喝，王仁智知道这又是那个项目成绩刚出来，磐石军成军比较差，于是也向大屏幕看去。只见大屏幕上显示磐石军投弹成绩为一千一百八十分，王仁智认为这个成绩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平均达到优秀还要怎么样？投弹项目以四十米距离为五十分基础得分距离，在这个基础上每增加一米得十分，这个总分表明磐石军人均投弹成绩为四十六米多。投弹训练时四十五米即为优秀，平语涵显然对这个成绩很不满意，王仁智对她说道：“你哪来那么大火？这都优秀了你还有啥不满意？”

    平语涵道：“我当然不满意，老大你也不看看人家那么多一千五六百分的队伍，看看那些队伍是啥伙食？再看看咱们磐石军的伙食？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老大你敢不敢和我赌？我敢说这个成绩排在二百名左右。”

    王仁智道：“我才不和你赌，你在这和我谈正事，眼睛盯着大屏幕关心的却是闲事，怪不得问你个话半天答不上来，心思就没在这儿。”不等平语涵开口，王仁智又继续补充一句话：“你把心放好，下午保证有你满意的成绩。”

    刺杀格斗有三班长，磐石军不但训练刻苦，而且又在训练中加入了三人战术组合，三人一组如同战阵一样两个人主守一个人负责进攻。表面上是一对一，可是三人之间暗中相互掩护结为组合，自然比单打独斗效果好的多，王仁智的话就是冲刺杀项目，如果运气好遇见一个弱队，把投弹损失的分数弥补回来绝不存在问题。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组办方为了避免强队相碰，抽签之前把上届比武总分排名前五十的列为种子队，这些种子队遇见磐石军同样没有好果子吃，只不过磐石军恐怕日子也不好过。

    磐石军参加比武被王仁智看做闲事，安排自己和蒋希如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却被他说成正事，平语涵也是感到对王仁智无语了。不过平语涵心里明白王仁智交给自己的任务责任非常重要，她和蒋希如在发展古繁雄等人的过程中感觉十分吃力，到现在才发展五个人，两个人都认为没有完成老大交给的这个重要任务。

    不论是平语涵和蒋希如，还有他们发展的五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始着手，其实别说他们俩就是王仁智也不知道具体应该从何处着手。王仁智开玩笑调侃平语涵心不在焉，虽然是句玩笑话，可终归是事实，实际情况就是如此，平语涵只好收敛心神和王仁智讨论千里之外云兰的事。

    对于在两个没有任何这方面经验的人而言，探讨这些确实有些难为他们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感觉抓不住重点，可怜两个都一向不服输的人感觉这次遇见个难题。无奈之下王仁智道：“还是回到刚才谈过的话题，咱们磐石军是一支心生的武装力量，假设如今规模足以引起外界注意力，特别是外部势力的关注，你说如果开幕式上那个依田对磐石军有没有兴趣？他会不会搜集磐石军的相关信息？会采取什么方式和手段？”

    平语涵的大眼睛眨巴过来眨巴过去，好半天才憋出来道：“这个世界以实力为尊，这个依田作为日升国军方代表，他来观摩比武实际上的主要目的是考察国家联盟所属军队的战斗力。磐石军只是一个团级建制，估计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力，如果磐石军规模比较大，是一个甚至几个军，我想他绝对有兴趣。依田的手下借助公开资料恐怕早就把国家联盟所属军力做过统计，特别是引起注意力的军队都会进行统计，但是更详细的信息恐怕他们很难得到。磐石军虽然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团，可总兵力和号称一个军的青山军相差无几，除非磐石军内部泄露信息，外人很难从建制上确定磐石军具体兵力。不过除此之外另外还有另外一个渠道，可以从武器装备采购方面入手，各生产厂都有详细记录，但是这些同样属于机密，得到这些信息也不容易。亲自在云兰调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个外人遇到的困难会很多，如果是我的话自然想方设法接近磐石军，不行的话通过营区面积、采购给养等其它方法搜集后分析判断得出磐石军信息。”

    两个人都是普通人，没经过情报人员的培训，他们想到的其他人同样也能考虑到，两个人相互不断破解对方的方法漏洞。王仁智越聊越是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苦于缺少这方面的经验，只能苦苦和平语涵摸索，不料平语涵这时却突然打起了退堂鼓：“哎呀老大这碗饭我真吃不了，还是交给蒋希如他们吧？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当我的医生，这碗饭太伤脑筋，不是人干的事。”

    正在兴头上想不到平语涵来这一手，王仁智忙道：“你胡说什么？我认为你们俩现在干的非常好，没谁比你们更合适干这个，再说了，你已经上了船半途下得去吗？”难得平语涵蒋希如进展顺利，发展了五个人，她这一打退堂鼓其他人会怎么想？今后和其他几个人如何相处？

    平语涵道：“还赖上我了？老大我求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是这块料，这都半年多时间，我们到现在啥也没干，在这么下去我怕耽误老大的事。”

    “你们目前根本就不需干任何事情，你认为什么事情都没做？那古繁雄他们五个人是干什么的？这不是你和蒋希如的功劳吗？难道他们不是你们俩发展的人？你我两个人在这里讨论了半下午，你敢说没有什么成绩？其它方面不论，单单你有了警惕性就是最大的成绩，现在交给你们的任务就是隐蔽自己慢慢学习。你们现在可以不做任何事情，干好自己的本职即可，只要你们每个人心里崩着这根弦，早晚有一天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当然你和蒋希如往来比较容易，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所以你们俩应该适当的交换意见，平时多加思考，慢慢摸索经验，特别是今后扩军招募的新人多加注意。通过观察他们的言行判断是否有可疑之处，在发现可疑对象前一切如往常一样，用不着刻意观察那个人，我想任何抱有目的加入磐石军之人狐狸尾巴早晚有暴露的那一天。”半年时间发展五个人，并且隐蔽的很好，起码磐石军中这七个人具有警惕性，王仁智认为这已经做得非常不容易，他们现在需要的是磨炼自己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