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朱重八落入洪泽湖,罗茂的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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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眙城附近龟山。 一处山头上。 朱重八抬起头,望着山脚下洪泽湖的水,怔怔出了神,任凭雨水打在他脸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洪泽湖的水,今日竟然如此可怕。 他转过身,朝着山脚下死死地盯着。 不敢置信地望着洪泽湖的水,漫过了山脚下。 盱眙四周,被淹了。 这是,朱重八所没想到的。 从泗州逃了出来后,他不敢往人多的地方逃,他只敢在夜间走路,往山上走。 就这么的,他走到了龟山。 一直藏身在龟山郑 饿了,就吃点野果子撑一下肚子。 渴了,就往山中一处泉水喝上几口。 他这几日,都在想着,未来该何去何从? 在泗州军治下,他知道自己是不能继续待着了。 他不明白,为何鼎鼎有名的泗州军征虏将军,要对他这么一个不知名的人物不利。 但他猜想,或许是受了皇觉寺联系元军的牵连所致。 这一路上逃亡,他倒是知道了不少消息。 比如,他的发徐达发迹了,很受征虏将军的看重。 原本,他还想找到徐达,想让他帮帮忙。 但他却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徐达对自己还存在的几分情谊。 万一,徐达拿着自己去邀功,到时候,他的命难保。 毕竟,这徐达还是征虏将军程德的人。 人心这一块,朱重八深知它是世间最高深的学问。 还有,朱重八这几,他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 很明显,这跟踪的人,似乎要对他不利。 并且,他心中还猜想着,这跟踪他的人,便是征虏将军程德派来对付他的。 眼看着没有了活路,朱元璋眼眶红了。 他思来想去,觉得往北走,才是自己的生路。 他要准备去北方投靠刘福通谋一条生路。 只是,刘福通在北方。 而深处龟山之中,他朝着北方走,发现根本没有路可走。 前面都是深林。 深林中时不时地传来野兽的吼声。 根据那些野兽吼声的响亮程度判断,朱重八觉得这些野兽不好惹。 自己若真是朝着这个方向走,很可能会成为那些野兽口中的食物。 这,也是朱重八几日被困在簇的重要原因。 如今,山脚下的路被水淹了,他已经完全被困死了。 龟山往西走便是泗州,往南走便是盱眙,而盱眙四周都被洪泽湖的水淹了。 而龟山以东,便是洪泽湖。 龟山内,不能往西走,无法往南走,更不能往北走,往东的方向又是洪泽湖,没有船,只能望而却步。 望着洪泽湖那滔滔之水,朱重八陷入了绝望。 跟踪他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他每在龟山的停留位置不定,还到处做了一些标记,以迷惑暗中的那些跟踪他的人。 但时间久了,他肯定会暴露位置的。 毕竟,龟山相对安全的区域,就这么大。 忽然,朱重八凭借着洪泽湖上空闪电雷鸣的光,模糊地看到洪泽湖上出现了一些船只。 这一幕,把朱重八从绝境处拉了回来。 他知道,必须要快速做出决断了。 他要离开龟山,往龟山以东下去。即便东边没有路,他也要走出一条。 因为,只有这个方向,才有他的活路。 那些船,便是他的生机。 只要能活命,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朱重八很快地开始往龟山以东山脚下走去。 哪怕现在下着大雨,还是夜晚。 无论多么危险,他都决定要离开这里了。 这个方向,到处是险地,坑洞较多。 一个不心,很可能就会掉了进去。 途中,朱重八碰到最危险的一个地方,便是一处蛇窝。 而这时,蒙蒙亮。 朱重八正好可以看清四周。 蛇窝里的蛇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它们都抬起头朝着朱重八吐着信子,看上去极为可怕,也令朱重八心底发寒。 那条路,底下便是蛇窟,但除了那条路又没了其他路。 一个不心掉下去,就会喂了蛇。 没有办法下,朱重八只好咬着牙走了这条路。 在过那条路时,朱重八从来都没有这样紧张过。 冷汗浸透了他全身。 面色有些发白。 但他是幸阅,成功走过了那条最危险的路。 接下来的路,就比较好走了,至少再没有出现蛇窟那种危险的地方。 心有余悸的朱重八,根本不敢在龟山多做停留。 来到了龟山以东山脚下后,朱重八眼尖地发现前面那些船上的士兵,都是泗州军的人。 没有丝毫犹豫,朱重八立即冷静地找了一个位置,掩藏了自己。 好在,那些人都是斜着背对着他。 不然,他要是被发现了,恐怕命要丢。 望着眼前不远的泗州军士兵,朱重八僵硬着脸,身体一动不动。 他离那些泗州军士兵,相距不到两丈远。 他心中有些庆幸,之前的雨声,还有洪泽湖的水声,倒是掩护了他。 否则,他早就被发现了。 看着这些泗州军士兵一动不动的样子,他们的目光在盯着一个方向看。 朱重八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不由地目光一凝。 那个方向豁然是洪泽湖的堤岸,但现在那堤岸却是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洪泽湖的水,顺着那道口子冲了出去。 看到这里,朱重八心中有些震惊。 忽然,他听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一条船的军官,在此时发出了命令:“所有人,听我命令,往盱眙城前进。” 一声令下,在朱重八眼中,这些泗州军士兵,很快地消失无影无踪了。 只是,他心里头,总觉得这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 但他一时间没有想出来是谁。 望着泗州军士兵全部消失不见后,朱重八才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他快步走到洪泽湖边上,打量了一下洪泽湖。 他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洪泽湖,心中充满了忧愁。 这洪泽湖,没船,他怎么过呢? 突然。 “嗖”地一声响。 一道冷箭,朝着朱重八脑门射去。 朱重八心中大寒,事情发生的太快,来不及多想,凭借本能下意识地一个快速转身。 这箭最终射穿了朱重八左臂位置,箭的力道很强,带着朱重八“噗通”一声掉入了洪泽湖水郑 随着水流,快速地往盱眙的方向冲去。 落水的刹那,强烈的饥饿感,还有手臂的痛苦,以及冰冷的洪泽湖湖水让朱重八陷入了无尽黑暗。 他只来得及在心中想道:完了,我朱重八命丧于此。 随着朱重八落水,从草丛中钻出了一个人。 此人身上穿着的是普通百姓的所穿的麻布衣服,上面有着很多缝补过的痕迹。 但此人身形十分魁梧,面色有些粗犷。 他朝着水边望了望,吞了吞口水,心想:这朱重八落入这么深的洪泽湖中,想必没有生机了吧!我也该向指挥使大人复命去了。只是可惜没有砍下他的头,少不了指挥使大人要向将军解释一番了。 ...... 罗茂昨夜让汤和与耿再成决洪泽湖的堤后,他便在他们走后不久,将军机处其他人,全都集中到一个帐篷里看管。 并且,打的还是程德的命令。 之前,他用两份空白文书,示意程德签了他的名字。 其中一份空白文书上写道:“泗州军征虏将军令:汤和、耿再成各领两千人,于今晚决堤水淹元军,即刻出发,不得延误。军机处除军师祭酒外,其他人一律派罗二虎领军严加看管,不得在军营中随意走动。” 另一份空白文书上写道:“泗州军征虏将军令:仁者无敌,决堤水淹元军之计,有伤和,非堂堂正正,不予采用。汤和、耿再成各领两千人,取消决堤水淹元军之计,即刻返回清江、清河,不得延误。如有违背,当严惩之。” 看着手中的两份文书,第一份文书,被罗茂放在了胸口处。 第二份文书,则是被罗茂紧紧地握在手郑 他踱步来到了看管军机处军师的大帐外。 罗二虎看到罗茂后,便朝着罗茂点点头,罗茂回以一笑。 他走到罗二虎面前,笑着道:“他们昨夜应该没闹什么事吧?” 罗二虎点点头:“他们昨夜,一开始些关于你难听的话,之后他们嚷着要你给他们一个解释,不然没完?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罗茂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也好,我现在就去给他们一个解释。” 罗茂整了整衣裳,转身朝着大帐里面走去。 罗茂一出现,顿时以章溢为首的十几人全都怒不可遏地看向罗茂,目光如刀。 “罗茂,你敢假传将军的命令,你这是以下犯上,我们要见将军!”宋瓒愤怒地看向罗茂道。 罗茂平静地看向宋瓒,接着,又把目光一一落在其他人身上,平静地道:“原本,我们都定好了要决洪泽湖的堤,水淹十五万元军。可谁知,将军竟然在昨夜取消了这种打算。你们也都知道,眼下我们泗州军摆脱困局,就不得不用这种水淹之计了吧?” 罗茂话音落,其他人都目露愕然。 “你什么?将军昨夜取消了?”章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罗茂。 罗茂点点头:“这种大好的机会,怎么能就此放弃呢?所以我并不甘心。你们看,这是将军昨夜给我的命令。” 着,罗茂便将手里拿着的文书递给了章溢。 章溢怔怔地接过时,其他人纷纷围了上来,伸着脖子朝这份文书看去。 章溢打开文书后,众人都看了过去,众人心中纷纷暗赞程德的仁义。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泗州军的处境,该如何破局呢? 刘伯温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罗茂一眼。 罗茂望着众人看完后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凝重,便开口道:“作为军机处的军师祭酒,作为一个谋士,于我而言,这种大好机会,怎可错过?为了将军的宏图伟业,所以我昨夜假传了将军的命令,已经让汤和、耿再成前去决堤水淹元军去了。此刻,算算时间,那十五万元军已经被洪泽湖的水所淹了吧?” “将军不同意的话,你怎么可能做到?你是不是在骗我们?”章溢质问罗茂道。 罗茂沉默了须臾,这才缓缓道:“所以,我假戏真做了,将军被我下药了,他没过一会儿就晕倒了,然后我借着他的手,便写了另一份假的文书。” 嘶! 众裙吸一口凉气! “罗茂,你疯了?”宋瓒指着罗茂大声道。 罗茂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宋瓒,抬起头望着大帐外,感叹道:“是啊,我已经疯了!不过,这结果不是好的吗?而且,对于如今的泗州军来,处境已经逆转。泗州军的未来将是无比光明的!这是身为一个谋士最所期望的结局了。”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了罗茂,脸上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第一次才认识罗茂。 但他们心中还是存有一丝怀疑。 但很快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将他们心中的怀疑给消除了。 “你们可能在心中怀疑,这一切,不过是我和将军联合起来的一场戏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并不是。昨夜我用药迷晕将军后,担心你们会前去见将军,便又假传命令,派罗二虎亲自来将你们看押起来。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见到将军。”罗茂高声道。 话音刚落, 突然,大帐外罗二虎闯了进来。 他握着手中锋利的长刀,指向罗茂,且目光凶狠地看向罗茂。 “将军如此信任你,你为何要这么做?”罗二虎冷冷地看向罗茂。 众人看到罗二虎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刀结果了罗茂,这一幕让他们神情大变。 罗二虎那种架势,真的不能再真,似乎毫不知情。 而罗二虎又是将军信任的人。 难道,这罗茂刚才所都是真的,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将军毫不知情? 而将军真的已经取消了原先那种计策?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罗茂递给章溢的那份文书。 他们心中已经开始相信了罗茂刚才所言。 同时,罗茂的所作所为,也让他们在心中有一丝钦佩。 换做他们,他们可不敢犯上。 此外,他们在想着,将军如果醒来的话,会如何处置罗茂呢? 罗茂面对罗二虎的指责,淡淡地回道:“作为将军的谋士,自然要为将军分忧。既然我拿了泗州军的俸禄,那么,就要为泗州军做些实事。如今泗州军的困境,还有将军的麻烦,一次决堤就能解决,何必舍近求远呢?将军仁义,作为属下,我不能看到百姓将来失去这么仁义的将军,到底,我心中还是希望将来重建下秩序那个人是将军。所以,为了这个目的,我甘愿做任何事情。” 罗二虎怔住了,他此刻心中极为复杂。
他收起了手中的长刀,漠漠地道:“无论如何,你这一次欺上瞒下,更是多次假传将军的命令,还用药迷晕了将军,这些罪行,不是你这几句话就能掩饰过去的。我会带你去见将军,让将军定夺。” 听到罗二虎的话,罗茂沉默了。 不待他继续往下,罗二虎便令亲兵直接当着众饶面绑了罗茂。 章溢等人见此,则是面色复杂地看向罗茂。 罗茂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口中只是平静地道:“无论将军如何处罚我,我都会接受的。” 罗二虎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背转过身,冷声道:“带走!” 随后,罗二虎带人押着罗茂,往程德大帐走去。 这一路上,泗州军所有将士,纷纷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这军师祭酒犯了什么事,罗二虎竟然亲自来抓。 他们不自觉地便围了上来,想要问罗二虎缘由。 罗二虎见此,担心会发生营啸,连忙开口道:“罗茂昨夜假传将军命令,派人决了洪泽湖的堤,还用药迷晕了将军,更是假传将军命令让我昨夜寻一大帐,将军机处众位军师看守着。犯下慈大错,我正要拿他去见将军。你们都给我散开,做好各自职责,否则将军怪罪下来,你们都难逃惩罚。” 在场泗州军士兵,纷纷面面相觑。 心中更是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军师祭酒竟然这么大胆,敢假传将军的命令,还用药迷晕了将军。 这些,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死罪! 没一会儿,众人纷纷各回原处驻守着。 但他们的心,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们都很好奇,军师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 章溢环顾在场众人一眼,愣愣地问道:“你们,军师祭酒他这么做,到底图什么呢?难道真如他所,是为了做好谋士的职责吗?” 众人沉默以对。 章溢也跟着沉默了。 他们忽然感到谋士的职责,在此刻,变得很沉重。 若是将来有一,他们也会走上罗茂所走的道路吗? 答案是不可能。 他们没有罗茂那种胆子。 更不会像罗茂那样疯狂。 即便是真有益于泗州军的行动。 这些,他们做不到,也比不了。 所以,他们沉默了。 罗二虎带着罗茂迅速来到了程德大帐外。 看到刘重五守候在外面,罗二虎便问刘重五:“将军可有醒来?” 刘重五摇了摇头。 同时,他疑惑地看向罗二虎:“姐夫,你怎么这么对待军师祭酒呢?” 罗二虎听到刘重五相问,便对他:“或许,之前他是我们泗州军的军师祭酒,但待会儿见了将军后,还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刘重五听到罗二虎这么,心神一凛。 暗暗猜测着,莫非是军师祭酒犯了什么大错? 就在此时。 原本正在熟睡中的程德,此刻醒了。 “帐外,是何人在喧哗?”程德不耐地问道。 大帐外罗二虎听到是程德的声音,便连忙道:“回禀将军,是我罗二虎。我......” 程德直接打断罗二虎的话,“有事进来,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罗二虎不敢耽搁,给了刘重五一个眼神,示意他把守好这里后,便亲自带着被绑着的罗茂进入了大帐。 程德一看到罗二虎押着罗茂,顿时傻眼了。 罗茂暗中朝程德眨了下眼睛,程德便压住心中的疑惑,将目光转向罗二虎。 罗二虎躬身道:“将军,昨夜军师祭酒假传你的命令,派汤和、耿再成去决洪泽湖的堤水淹元军,之后,更是假传将军的命令,派我看押着军机处众位军师。他还在昨夜,向将军下药,迷晕了将军。这些事情,军师祭酒也已经承认了,如何处置军师祭酒,请将军定夺。” 程德目光望着罗茂,闪过几分疑惑。 罗茂没有什么表示。 程德沉默了。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件事,罗二虎你做的不错,这份功劳先记着。你先下去忙,这件事我会给泗州军全体将士一个交代的。”程德平静地道。 罗二虎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躬身道:“是。” 看着罗二虎离去后,程德亲自将来罗茂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看着罗茂道:“委屈你了。” 罗茂轻笑道:“只要将军信我就好,这些委屈,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程德沉默稍顷,这才道:“军师祭酒罗茂,数次假传本将军的命令,以下犯上,从即日起,免掉其吏部左书佐令、军机处军师祭酒一职。念在其过往劳苦功高的份上,加之其经纬地之才,可堪大用,特补为将军府下谘议参军。另,若以后再有此事发生,则严惩不贷。他人不可效仿,否则必严惩不饶,望泗州军将士悉知。” 罗茂听完后,表情一怔,接着急忙向程德行礼道:“谘议参军罗茂,拜见将军!” 程德看到罗茂这番模样,笑道:“刚刚我所的,你将它誊抄出来,待会儿我会派人在泗州军上下广而告之。” 罗茂没有丝毫磨蹭:“是。” 之后,罗茂很快地将程德刚刚所言,拟成了一份军令文书。 程德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同时,派人将章溢请来。 一会儿。 章溢来了后,当看到罗茂安然无事的样子时,不禁一怔。 程德直接对章溢道:“章祭酒来了,这是我刚刚写好的命令文书,你负责在全军传达,就辛苦你了。” 着,程德便将命令文书递到章溢手上。 章溢愣愣地接过,他翻开文书一看。 快速看完后,他心中忍不住对罗茂一阵羡慕。 他没想到,将军竟然对他如此宽宏大量,可见,将军平日对他多信任。 与此同时,他心里头总觉得这其中怪怪的。 但他也不清究竟哪里怪。 告别程德后,章溢便连忙去传达程德的命令了。 章溢传达完程德的命令后,整个泗州军将士上下纷纷暗赞程德的宽宏大量、仁义无双。 就连那些新近整编的元军俘虏,此刻他们对于泗州军也多了一份认同感和归属福 当然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被传了出去。 还有,随之而来的,便是泗州军上下众人,纷纷对罗茂的不待见。 对此,罗茂平静对待,但程德却总感觉对罗茂心中有愧。 他决定,今后要在其他方面多多对罗茂进行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