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无章-第三十二文
年紀到了,慢慢接触的生与死越来越多,就像是在我老家房子旁的伯公树,看着它经过的春夏秋冬,周边的花草树木不断被水泥砂浆所覆盖,好像我们都是围绕着它在变化。 其实我们能看到什么? 或许我们能看到的是伯公树的叶子变黄了一些,落叶纷纷的季节里,金黄色的叶群让人感到凄美;或许我们能看到的是老家房子变得越来越多了,好像繁荣离这个距离一线城市八十公里的小地方近在咫尺,欣欣向荣;或许我们能看到的是隔壁家翻新的墙面格外的好看,我们在羡慕他的同时,也在回顾自己的成绩或许是那么的不堪;或许我能看见那棵百年的果树被新生的房屋所占据而倒下时,除了它与黄泥接触的瞬间发出的巨响外,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父辈的那句话不断回荡耳边:“那颗树的果子是酸的”,这句话好像就是它的全部,却覆盖了他们的童年。 或许,在很多年后我们并没有或许,都是过往的肯定。 今天我的女儿出生了,我回想很多,其实在看到她那刻我是甜美的,我的幸福感是充实的,但是在这刻却给我带来一个问题,我想要给她一个怎样的童年? 我记得我小时候,那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历历在目,我捡起那陶瓷碗,一不小心被割伤了,我的血液缓缓从伤口渗出,逐渐慢慢血越来越多形成血滴,掉落在破旧房屋的地板上,回响的却是那激烈的争吵声。 我记得我小时候,母亲偷偷哭泣的声音,让人心酸,我曾给过她拥抱,她曾告诉我,那是她在世上接受过最暖心的拥抱。 回忆完这些,我问自己:“我想要给她一个怎样的童年呢?”
或许我想把我的世界给她,让她能感受到我对她的爱。 又或许我想给她阳光,让她能时刻保持着温暖。 又或许,我能找到一棵她永远的伯公树,让她能够有一个第三参照物,让她永远不会忘记她的初衷。 那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完整的一个家,一个普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