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不速之客
经过几日的冷风吹袭，木叶的温度再度下降。 外界白雪皑皑，屋内暖气充足，季衡和戴钥衡也减少了出门的次数，小院内前几日积攒的雪已经被她俩铲除干净，不过现在天空仍旧在洋洋洒洒飘着雪花，不知何时又会铺满。 他们二人呆在客厅里，桌上摆着热腾的茶水和吃食。客厅中央放着不断释放热气的炭盆，其中的木炭大多数是他们前段时间无事时去砍来的，少数是直接从村子里购买的煤炭，两者相加燃烧的时间也会更长一些。 “那件事，你怎么看？”戴钥衡捧起面前的茶，轻抿一口。 他说的，是前段时间止水推荐他们成为忍者的事，要想成为忍者，首先就得进入忍者学校学习，这是正规且唯一的途径，如果他们想要成为忍者的话。 “不怎么样，成为忍者后就得做任务，而且我们已经得到了查克拉的修炼控制方法。”季衡摇了摇头。 查克拉的修炼控制方法，在他们和止水交好之后通过互相比试较量，互相交流战斗的经验后，止水发现了他们从本质上来说对于忍者的基础修炼一概不知，这才有了推荐他们去忍校的想法，并且将基础的修炼方法教给了他们。 进入忍者学校学习的方法，他们在刚到木叶之后就已经打听到了。但止水前段时间既然已经提到了这个事情，那就说明他们俩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暴露了，忍者学校属于木叶非常重要的战略要点，现在的最大掌控人还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四代直到前段时间才差不多回收了诸多权利，暂时都没时间插手学校的事。 止水目前只是一个中忍，没有实质的权利，要想做到这件事肯定是要借助宇智波一族的力量，目前来看她们和鼬的关系也不错，说不好宇智波富岳已经发现他们的特殊之处了。 “说的也是。”戴钥衡认同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就当他们以为今天要这样一直安静下去，屋外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敲门声，他们居住的地方偏僻，平时就很少有人来，和他们熟络的无非就只有止水。 戴钥衡放下茶杯，起身去开门，等他回屋时，身后跟着两人。 止水一进门后便自然的坐在了一旁，还给自己和鼬倒了两杯茶，相比他的自在，鼬倒是还有些局促。 “今天怎么特意过来了？不忙了？”戴钥衡将点心往他们跟前推了推。 前段时间止水一直忙着做任务，虽然忍战结束，但边境还是时不时的有sao乱，不排除是云隐那些好战分子。 “过段时间是上忍晋级的考核，家里长辈让我这段时间好好准备。”止水点点头，也算是说这段时间不会很忙了。让他做准备进行考核的是族长，宇智波富岳。三战里他以瞬身术打响了名号，家族里那些人就隐隐以他为族内年轻第一高手，更有甚者还说成了村里。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想到这，止水都忍不住叹气。 “所以？你来找我们是为了找陪练？”季衡撑着头看了过去。 虽是闭着眼，但仍旧让人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朋友之间怎么能说是陪练，这是友好的切磋。” ······ 打开窗户，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的钻进屋内。 波风水门站在窗前，仍由那寒冷的气息不断刮在脸上，钻进屋内，后面的办公桌上还摆放着高高的两叠文件，那是各种待处理的业务，大到各种忍村委托或者忍法禁术，小到村里的一些房屋租赁事宜，都需要他来处理。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那人带着一个动物面具，不过银灰色的发型直接彰显了他的身份。 卡卡西行了一礼，恭敬的开口。 “火影大人，暗部人员的调动已经结束，少数选择退役，多数都进了团藏顾问的根部，继续为木叶效力。” “继续为木叶效力啊。” 波风水门点了点头，而后目光投向了窗外，大雪连绵几日，在今天的凌晨时分停止。 “接下来的上忍晋级考核也已经安排好，具体时间约为一个月后，各个家族也都递上了考核名单。” 要想晋级上忍，首先是要有足够的实力，其次是眼界、阅历以及战斗经验。如果说一个影是忍村里的树木最大的枝干，那上忍就是枝干上无限延伸出去的枝桠，他们作为承接点，一边保障新生枝桠的崛起，一边维护主枝干的安危。 “把事情交给你做，果然足以让人放心。”波风水门将窗户合上，转头笑着揉了揉卡卡西的脑袋。继而道： “晚上来家里吃饭吧，玖辛奈念叨你有段时间了呢。” 卡卡西原地站了会，而后才应了声是。 ······ 时间流转，转瞬即逝。 止水已经成功通过了上忍的考试，考试内容季衡二人不得而知，不过从他那不好意思的笑容来看，估计是非常顺利。 他的实力毋庸置疑，就算不用他们的专门陪练，晋级上忍也不是难事。 后来应四代火影之邀，止水进入了暗部，在这之后他的空闲时间就大大减少了，等他再度登门时，就已经是夏至了。他们当初没有接受止水的邀请做一个忍者，后者也没有过于在意，这只是一个提议而已。 在他忙碌的那段时间里，独自进行忍者修炼的鼬和他们变得更加熟悉要好了。偶尔休息时甚至会问起他们一些非常哲学的问题，一如他当初询问大蛇丸生命有何意义一样。 对于这种问题，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一样的。 大蛇丸当时给出的答案，也表明了他在那个时间段的心境，在战争的烈火下，他的父母离去、部下战死、挚友离开，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将他束缚，甚至开始感叹生命的脆弱。 戴钥衡的说法是，生命的意义因人而异，每个人诞生到这个世界上来，都带着不同的际遇，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场长途旅行，只有走到终点时才能明白可贵的到底在哪里。 鼬听了之后陷入了思考，虽然不知道这个说法到底对不对，不过后面鼬尝试性的问了其他人，答案百般不同。 ······ 木叶墓园。 在路过一众石碑后，中心处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石雕标志，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但火苗处却分叉出了像是树木般的枝桠。 墓碑林立间，一道身影立在其中。 他穿着常规的作战服，外面套着忍者马甲，本应该扣在额间的护额往下拉了一些，斜斜的遮住了左眼，整张脸除了右眼外都被包覆在面罩内，他将带来的纪念花束放在面前的墓碑上。 眼下正是夏天，天气燥热，就算现在太阳已经落山，空气中还是弥漫着热意。 卡卡西正站在墓园中，这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必做的事情，他的两个好友都已经被埋葬在战争之中，只有他幸运的活了下来。而每一次结束繁重的任务之后，他就会去买一束花带来，和他们说着近期发生的事，就好像他们从未离去。 不远处的阴影之中，高大的树木枝干上，正站着一个人，他脸上带着布满奇怪斑纹的面具，面具之上只凿了一个孔洞作为眼部，他的身体隐藏在长袍之下，右眼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卡卡西的身上，巧合的是，他手上也拎着一束白色的花捧。 不多久，卡卡西似乎是将最近的事情都说完，将墓碑前的花束整理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 斑纹面具人影久久伫立不动，直到一旁的树木上钻出一道身影，那人就像是生在在树木上，上半身钻出树木后便停住了，他的肤色成对半分开十分奇怪，一面纯黑一面纯白，被锯齿状的植物叶面包裹在内。 “很奇怪，这几次都听不到声音了。”那人疑惑的说道，他不仅面貌生的奇怪，说话时的语气也带有一种奇异的语调，让人听着都不禁侧目。 “无妨，加大监视力度。”斑纹面具人的嗓音像是受过严重的伤，低沉又喑哑。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在八月尾时季衡二人都辞去了各自的工作。 在刻意的关注之下，他们已经大概了解到漩涡玖辛奈的情况，后者和剧情里的一样，已经怀孕了，从那隆起的小腹，以及记忆里的情况来看，分娩的时间也近在眼前了。 为了做好准备，她们俩干脆直接离了职，原本找工作也是为了融入木叶，顺便赚点可以随便花的钱。确定好初步方向之后，他们俩分头行动，季衡负责关注玖辛奈的情况和卡卡西等的高层情况，戴钥衡则是在木叶的各个地方转悠，九尾之乱将近，或许可以找到白绝入侵的蛛丝马迹也不是没有可能。 漩涡玖辛奈本身作为九尾人柱力，她的分娩是极其危险的，据剧情描述，女性人柱力在分娩时封印会迅速减弱，而宇智波带土正是瞄准这个时机袭击木叶，释放了九尾。这也说明了带土等人探听机密的能力是极其卓越的，九尾人柱力的具体分娩日期他都能查到。 前世倒是听闻过笑谈，说是卡卡西在墓园里怀念战友的时候让他知道的，不过具体事实是怎样谁都不知道，毕竟晓组织里有个可以情报专家。 不论这个原因是不是事实，季衡也不会让它在这里成为事实。 作为四代火影的直系弟子，卡卡西确实会优先知道自己师母的预产期，不过也等到了月份稳定之后，波风水门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而玖辛奈自从怀孕之后，三代火影的妻子猿飞琵琶湖就开始全权料理她的事，作为女性人生中的大事之一，这件事四代确实没什么发言权。 再加上他上位时间并不算久，虽然已经成功回收了暗部的权利，但也是残缺不全的，直到上次上忍晋级考核之后，能用得上的部下才算充裕了起来。他虽然着急，但又不能年年办上忍考核来招人。 在一次刻意的擦身而过之后，季衡将卡卡西的轮廓和气味记下。她不能近距离的监视这家伙，虽然不是说打不过，实在是没那个必要。 风场的感知不存在查克拉，所以也不会引起注意，但长时间的注视会，季衡跟随着卡卡西的移动，一边将风场扩至千米范围。隔着无数人群，季衡遥遥关注着情况。 一旦他处于一个人或者去往墓地的情况，就立刻给他添上风障，这是她在斗罗世界发现的新用法，两股对冲的气流在经过魂力的交互之后会形成一个可以隔绝声音的屏障，风障内外的人可以看得见对方，但是无法听见对方发出的声音。 风是没有颜色的，但经过季衡魂力的叠加之后，难免会渲染上一层青色，那是她魂力的颜色，无法规避。不过用的次数多了之后她发现可以将其汇聚到一处，只要集中在脚底，就没什么问题。 只要走路不平地摔，很少会有人能关注到。 季衡坐在河边，旁人看去似是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样，实际上她的心思全在风场的感知上。 将风场的范围再度扩大，墓园的景象成一副光线绘制成的立体图在她脑海里，墓园平时去的人不多，卡卡西和带土都算是常客了，感知范围扩大之后，她也关注到了暗处的两人。 伴随着卡卡西的离开，那人走到了先前卡卡西站着的位置，将对方带来的花束直接丢掉，而后珍重的放上了自己带来的。 能干出这种事的，就算看不到长相面貌，也大概能猜到这家伙是谁了。 带土伫立于石碑前，并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伴随着一道漩涡的出现，将他的身体扭曲了之后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卡卡西在那之后直接回了家，他的生活很简单。休息时间里要么是在墓园，要么就是在家呆着。这也大大简便了季衡的监视。 ······ 在他们俩不间断的各种探听之下，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季衡也没机会再见到玖辛奈，后者身边驻守的忍者不知道多少，擅自靠近都说不定会被警告，而戴钥衡则是无功而返，虽然有那么几次发现了那种若有似无的窥伺感，但他寻不到来处，最终只好作罢。 时间来到十月左右，伴随着玖辛奈的产期将至，木叶整体的气氛似乎都凝重了起来。 自四代火影上位之后，卡卡西作为他的直系弟子，一直都处于非常忙碌的阶段，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慢慢闲置下来，这也给了季衡方便的时机。 漩涡玖辛奈作为人柱力以来，虽然没有出过什么意外，但是必要的保障还是要有的。她分娩的地点就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医院是不可能了，剧情里是在一个村外的一个山洞里，包括四代火影在内有着诸多暗部和结界的保护。 这里也不会例外。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卡卡西也几乎是随侍在侧，墓园和家都不怎么回了。 季衡在随身的竹节空间里装上方便即食的食物，将小院的门暂时锁好就离开了。 枝繁叶茂树干之上，一道身影借着树干不断飞掠前进。 在这段时间的关注之下，季衡已经找到了玖辛奈具体的分娩地点。虽然她查克拉的修炼才只是刚刚开始，但是只要她将风场的范围扩大到一个界限，风场内部的那些人员移动根本逃不过她的感知。 在确保不会被那些驻守的忍者发现的情况下，季衡呆在了结界的最边缘处，以玖辛奈为中心点，周围都布设下了许多封印和结界，不少都是出自四代之手，这一点从封印的严密性上就能看出。虽然她能借助风随时感知到内部的情况，但看不到实景终归是有一定的影响。 想到这，季衡之间睁开了眼，从口袋里摸出之前就准备好的面具戴上，纯黑色且没有任何装饰的面具契合的扣在脸上，这是她在前段时间特意定做的，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透过面具特意留好的位置显露出。 季衡立在一棵高大的树木枝干上，遥遥的感知着山洞里面的情况。虽然已经在卡卡西那边做好了准备，但这也不能保证带土没有其他途径。 另一边，戴钥衡则是拉上了止水，这几天里都拉着他以欣赏木叶各种景色为由到处逛。原剧情里，在木叶大肆破坏的九尾眼里展现的是一双写轮眼，三代和团藏等人立即将宇智波一族放上了嫌疑人的位置，并且勒令其不允许出族地。 面对可能到来的九尾，戴钥衡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和九尾拥有的，是两个世界纬度的不同能力。想到这里倒不如将止水先拉出来，反正他最近没任务，与其到最后灾难爆发，宇智波一族被封锁，还不如和他在外面先斩后奏。到时候如果撞上了，面对村子被破坏的模样，止水说不定能直接开万花筒。 时间过得很快，在季衡的感知下，身处山洞内部的玖辛奈已经开始生产，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已知的三代妻子，另一个应该是医疗忍者。随着分娩的开始，外部的忍者也打起了万分的精神，他们虽然敬重四代火影，但是里面正在生产的是九尾人柱力，就算她是火影的妻子也一样，一旦出了意外，九尾就会被释放。 波风水门在入口处不断的来回踱步，随着里面女子一阵一阵痛苦的声音，他内心十分的焦急，火影斗笠被他随意的放在一旁，担心的眼神注视着透着淡淡光芒的山洞内部，两侧额角不住的冒着细密的汗。 结界的构筑是一个球状的圆形，季衡环顾四周之后，几个翻步腾飞到了山洞顶上，寻到一个薄弱的岩壁层，到时候只要打个她能跳进去的洞就可以，洞口不大就不会对山洞有影响。 人柱力分娩时，身体里的封印也会大幅度削弱，九尾也趁这个机会不断的试图冲破封印得到自由。不过玖辛奈身为漩涡一族，她本身的生命力极强，就算是分娩时，体内剩余的查克拉能量也能将九尾牢牢禁锢。 直到山洞内出现婴儿的第一声啼哭，伴随着感知范围内那些驻守在外部的暗部忍者一个个倒下。 季衡抽出背上长剑，自身魂力随后附上，青色的光芒成螺旋的姿态不断缭绕剑身，剑尖处汇聚的光芒大盛，如同钻头一般顿时粉碎了眼前的岩壁。 均速的风息如同持续自转的钻头，轻易的将其打开一个天窗，季衡随之落下。 山洞内的情形一目了然，玖辛奈躺在床上，波风水门已经站在旁边开始关注她的她的情况，两个负责接生的忍者站在一旁，其中一个年纪看上去很大了，鸣人正在她怀里躺着。 季衡此番如同反派的进入方式顿时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四代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手里已经摸出了他的特制苦无，似乎下一刻就要攻上来一样。 双方并未交流，都在各自警惕着情况。 下一刻，两个接生忍者的身后空气突然开始扭曲，随后一个洞口出现，伴随着一道身影，扭曲的斑纹状面具，正是宇智波带土。他的出现悄无声息，而正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季衡身上，更是方便了他行事。 带土的目光也在季衡身上略微停滞了片刻，内心一边回忆绝是否还派遣了其他人，手上的动作不慢，漆黑的苦无正要顺势收割掉两个接生忍者。 季衡跳进山洞之后就暂时关闭了瞳术，这个技能虽然好用，但是不分敌我就很麻烦，她可不想独自面对带土。 带土的动作非常迅速，几乎是到达山洞的同时就已经对她们举起了屠刀，同一时刻，不大的山洞内顿时掀起了狂风，针对性的目标选择的是带土和那两个接生忍者，主要还是鸣人。 萦绕着青色光芒的狂风，夹杂着rou眼数不尽的风刃，将带土直接刮翻，嘭的一声砸到了后面的石壁上，从一开始收割外界暗部之时，他没有料想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于是只能将这个亏吃下。 不大的山洞里被强风覆盖，季衡还在猿飞琵琶湖怀里的鸣人立刻抛向了波风水门，两个忍者则是被她甩到了角落，作为忍者她们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并没有被她摔断四肢骨骼。 “四代，马上带着人柱力离开这里。”季衡目光牢牢盯着带土，后者虽然在那一瞬间里吃了许多的风刃，可他也不是吃素的，几乎是在察觉到攻击的瞬间开启了虚化，虽然被刮到了墙上，但只有外在的那身黑袍被风刃割出数道破损，本质上一点血都没流。 巨大的声响，两个被季衡有意吹飞的两个忍者和四代夫妇也注意到了另一个不速之客，他手里的苦无已经彰显了来意。 注意到情况不对，波风水门稳稳的接住了鸣人，也没耽误时间，他在村子里各个重要地点都安置了飞雷神苦无就是为了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可以迅速到达现场。他一手将鸣人搂在怀里，甩出一支苦无在原地之后，立刻带着漩涡玖辛奈启动了飞雷神之术。 三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山洞里，带土本想立刻展开神威离开去追，抬眼时看向了季衡，似乎是要记住她现在的模样。季衡却在四代离开之后直接发动了幻想之瞳，漆黑的瞳孔转而渲染成墨绿，两人视线在那一瞬间交互，漩涡面具下的眼眸顿时失去神采，即将展开的神威也就自然而然的停止了。 考虑到带土本身的幻术造诣并不弱，虽然其中可能一大部分都是写轮眼的功劳。不过从他可以cao控九尾和三尾人柱力来看依旧不可小觑。季衡一抬手，猿飞琵琶湖和另一个医疗忍者被她从打开的天窗里抛到了外面，作为忍者季衡相信她们可以安全着陆。 幻想之瞳的招式被突破之后，她是能察觉到的，不出她所料，带土的意识在中招之后四秒左右就恢复了，可见他幻术造诣的程度。只不过他还立在原地，眼中依旧无神，幻想之瞳会根据中招人的过往人生来织就一个对他而言幸福的梦境。 季衡将长剑还鞘，撤去幻想之瞳，眼眸染上莹莹的青色光芒，这是她释放武魂的象征，一把银白色手枪出现在她手里，场上青色的风不断盘旋，最终形成一个小型龙卷将已经醒了但依旧沉浸在那个梦境中的带土卷入其中，短暂蓄能后枪口直指着他，一团泛着冷气的蓝光注入龙卷风内。 龙卷风内部不断回旋着风刃，随着那团蓝光注入之后，风刃仿若有了实体，刃尖透着幽幽的蓝光，整个龙卷风都被渲染上了颜色。 不多久，带土显然也是知道那只是个梦境，罩在身上的那个黑色外袍都被割的稀碎，贴身衣衫露出的同时，浑身上下也被附赠了诸多割伤，鲜血不断冒出的同时还在泛着丝丝寒气，这是她可以叠加温度的魂技所致，寒冷可以带去热意，也能造成冻伤，更能麻痹人的知觉感官。在被龙卷风收割了没一会，他就借助神威脱困了。 她直接散去了那道龙卷，她的风没办法封困掌握着时空间能力的带土，这是事实，她没办法否认。 脱离困境后，带土并未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看向了季衡。 “你这家伙，居然···” 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哀伤又透着怒气，带土生气的点，是觉得季衡使用的幻术玷污了琳，但刚刚看见的景象里，琳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她本人会说的出来的，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战争，他和琳、卡卡西的未来，应该和刚刚看见的差不多。 只可惜作为施展技能的季衡没法同步视角，不会知道他看见的具体是什么，不过因人而异，带土的话她大概能猜到一二。 “看来你很想她嘛。”季衡语调平淡，并不在意他是否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