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闯下大祸
第二十二章闯下大祸 整整一个白天过去了!雷凡被幽禁在一个小帐篷内。 起初,只有两名飞麟军战士在帐篷外看守,傍晚,已经增加到二十名。 小诗情上午来过一次,也没有了和雪儿打闹的兴致,放下青木狼,走之后,便一直不见人影。荷儿姑娘也来过一次,没有说什么,但面色很难看。 雷凡从帐篷一角的缝隙中,能看见刘平带着几个队长跪在郡主帐篷之外。 苍天垮了当被盖!雷凡担忧了半天,知道现在的结局已经由不得他cao控,遂放下一切对付那只青木狼。报仇就要彻底,吃光它。 一个白天,一只牛犊大的青木狼被雷凡和雪儿又吃得只剩一堆骨头。 再次增加十滴源液,七十滴源液让雷凡几乎忘了何进的威胁。 被雪儿抓破相是轻,凌晨何进被雷凡那全力以赴的撩阴腿踢中胯下,蛋蛋的忧伤......很严重!雷凡回忆了很久,依稀记得,脚下青龙一击,“嘭”的一声后似乎、好像、仿佛、的确、嗯、有“蛋碎”的声响传来。 修士世界就是断手断脚也有机会复原,但是那个蛋碎?能不能恢复如初哩?如果能恢复,皇宫还有这么多的太监么?还会有蛋蛋的忧伤么? 雷凡不太肯定。 一个白天,除了救治何进,郡主没有旨意下来。 刘平等人还在跪求凌迟雷凡,要说雷凡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不能再等了!自己的小命不能寄托在别人的仁慈之上。 如果何进的利益大过养颜果的利益,他雷凡会死。且没有半点逃生的可能。 夜晚来临,雷凡小心沿着帐篷的缝隙向外瞅去。 二十名黑色劲装战士都在十米开外的位置不停交错走动。 他们的目光时而盯向雷凡的帐篷,眼神之中都有一股戾气。 远处,何进的帐篷里还亮着灯光,医治似乎还没有结束。 无知者无畏!在乎才紧张! 如果说在大自然中,扮演猎人和猎物的关系,雷凡是不知道恐惧的,是傻大胆。那么雪儿就是真大胆,且已在天道上跋涉。 可能尝到骨头中骨髓的好滋味,每根骨头都被雪儿倒过来倒过去咬烂,然后再把骨髓吸尽,乐此不彼,不亦乐乎。 除了着紧雷凡,这世界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它感兴趣或害怕的东西。 打不赢青木狼时,雪儿第一次伤好了就敢去偷青木狼的灵草。 要不是它得了灵草后,忍不住又去偷袭青木狼,也不会有第二次受伤。 导致第三株灵草遗落,重伤后逃回来。 雷凡也是在这几天雪儿伤好,恢复灵性后,经过交谈才知道的。 一听说报仇,雪儿立马又雄赳赳气昂昂“呦呦呦”的叫唤,挑衅青木狼。没有半点害怕的情绪。知道何进跟雷凡作对,是坏人,找到机会就在他俊脸上来一下,事后更是欢欣鼓舞,更没有恐惧的情绪。 仿佛只要伴在雷凡身边,灵智比一般人还强的雪儿,永远都是开心雀跃,幸福满足的模样,没有半点烦恼。 雷凡观察妥当,悄悄蹲在熄灭的篝火旁,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雪儿的小肚子。 “咿呀!”雪儿把爪中的大骨头仍在一边,身上rou眼难辨的淡淡紫光一闪,全身油质、灰尘立时消除,重新变得洁净如新。 雷凡见过其它的小白狐,个儿基本上比雪儿要大,但没有一个是紫色眸子的。那些白狐见了雪儿都要瑟瑟发抖,逃得远远的。 雪儿虽是狐狸模样,但也从没有要和狐狸们友好亲热这一说。 别的狐狸带sao味,脱毛。雪儿身上是一股极淡的香味,从不脱半根毛。 “咿呀!”雪儿萌萌的紫色大眼扑闪扑闪,望着雷凡比手画脚。 “嘘!还记得我们原来去的那个地方么?” 雷凡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悄悄道。 “咿!”雪儿也把小前爪伸在嘴前,然后看着雷凡在地上画着地形图。 “你去把那些卵拿来,放在银狗那里,让他踩破或压破。......。” “咿呀!咿咿呀呀!”雪儿不停和雷凡交流,小脑袋点啊点的。 “修士都有神识,万一发现你就不好了。怎么办呢?” “咿呀!”雪儿跳起来翻了两个跟头,立直,两只小前爪在胸前交错再展开。 两手胸前交错再展开上举,那是雷凡和雪儿之间的手语,代表胜利,没有任何问题的手势。雪儿和雷凡比比划划交流了一炷香的时间。 天已入黑。雪儿从帐篷撕开一角的地方飞快溜了出去。 雷凡闲着无事,干脆闭目练功。 荷儿的脚步声传来。闭目的雷凡,竟能通过荷儿沉重的脚步声中判断她到这里的距离,甚至包括她脸上的表情也在雷凡脑海内反应无遗。 帐篷不大。仅能四人独处,还不能伸展手脚。 一盏精巧的小铜灯被荷儿放置在地上。 橘红的灯光下,蹲坐的荷儿精神有些萎靡,俏脸没有一丝血色。 “郡主已经帮你挡下了何将军的飞剑,你为什么还要下重手哩?他脸上从右额斜划到左脸,一条长长的伤痕,不像爪印,倒像一条刀疤。 按理来说,有再生丸和复玉膏,不用一天也能恢复。可现在竟然连血都还没有止住。雪儿是什么品种?爪子怎么这么厉害的?” 雷凡正要开口辩解,脸色憔悴的荷儿摇了摇头,伸手阻止雷凡说话。 “你别说了,听我说完。”荷儿声音有些嘶哑。 雷凡第一次认真的看向那张俏脸。 她没有郡主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也没有小诗情如诗如画的清纯动人,但圆润的瓜子脸,黛眉如柳,琼鼻挺秀,略显丰润的红唇开启间,贝齿如玉。 只不过,平时脸上的神采已暗淡无影,显然是为了雷凡的事陷入了纠缠。 灯光下,荷儿黯淡的眼神,憔悴的容颜,略带嘶哑的嗓音,让雷凡心中一紧。有种酸涩的东西在翻涌。不过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她为何如此着紧我? “郡主知道那是你的本能,但本能也是可以控制的。只从那一脚,郡主就看出你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 有些事本欲不想让你知道。但何将军可能废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脸上的刀疤兴许还有可能复原,可,可,男根被废?你闯下大祸了! 郡主也不能为你开脱!”荷儿有些羞涩,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见雷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咬碎了银牙。 雷凡忽然发现荷儿眼中有泪花滚动,慌忙低下头,闷声道:“小子也知道事情严重,可事情已经发生,难道你想看着我缩在角落里发抖么? 荷儿姑娘别管我,这样对你不好。你的关心,小子是不会忘记的。” 荷儿一愣,泪水就这样滴落下来,呜咽着:“太像了!太像了!不仅形似,还神似。我那可怜的弟弟就是像你这样,所以才年纪轻轻地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