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怪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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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个醉男人，团长才想起自己的杂技团里还有这么个会说中国话的闲人，团长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勃朗，希望他替为转达，于是勃朗对两小娃，说：“你们会说BJ话吗？” 两娃儿一听是京腔的普通话，很是高兴，异口同声：“会呀。” “团长希望你们今天的所见所闻，在我们公开表演之前，都不要张扬出来，不要跟你们的朋友说，也不要跟大人说，可以吗？” “可以。”马美美对着勃朗说话，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一直看着金发碧眼的外国人jiejie，马美美觉得这jiejie长得实在太漂亮，大大的碧眼睛，高高挻挻的鼻子，既性感又纯厚的嘴唇，还有丰满的身材，这简直就马美美梦寐以求的外表。 而这金发碧眼的jiejie一直在打量这小小的中国女娃娃，她很好奇这瘦骨如柴的架子上竟然能如此发育良好，实在罕见。觉得这娃儿长相太有东方人的味儿，现在不怎么样，长大肯定是个美人儿。 勃朗並不在意马美美的轻视，毕竟自己是个老男人，没有可以吸引小女娃的地方，他反而对小明感到兴趣，觉得小明与去世儿时玩伴长得很像，就问起小明叫什么名字。 “咦？你问我名字？”小明有点错愕，但忽然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说：“好说了，听清楚，本少爷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小明。” 小明故意花俏地自我介绍，前面几句话说得挻大声的，又故意把“大名鼎鼎的”这五个字拖长来说，到说自己名字就故意压低。 哄得大家一阵发呆，都以为究竟是啥大名字，需要如此做作，原来啥也不是。就是普普通通的小明而已。 勃朗直接翻译给团长和金发情侣听后，面露笑容，都认为这中国小娃挻有趣，而且，脸旦长得也挻可爱滑稽。 于是，团长就把这两小娃分别交给金发情侣和勃朗，自己和驯兽师各自去干自己的活。 勃朗问起小明有没有去过码头旁的鱼市场，小明说偶然会帮老妈子买鱼做菜。 而马美美挻起勇气，用生涩的口肳说起简单英语，先自我介绍，然后表达自己对金发jiejie的爱慕，称赞她的美丽，气质和外表。 原来金发情侣是姊弟，就下真的一开始就让人误会，难怪长得那么相似，那么有夫妻肺，原来是同胞姊弟，真没想到。 姊姊叫玛丽，弟弟叫汉斯，是来威尼斯，是土生土长的感威尼斯人，在杂技团里负责表演唱歌，背景音乐，歌舞等等。 “他们是威尼斯人？”小明心想。 小明虽然在跟勃朗在交谈，但这一双耳一听到“威尼斯”三个字就分外留神。 “勃朗先生，威尼斯人不是蓝皮肤的吗？”小明问。 “就如你所见，都是白种人。”勃朗细思小明所问的话，问：“你见过蓝皮肤的威尼斯人？” “不是。”小明警惕性的否认，说：“听说威尼斯是个蓝色美丽的城市，以为这边的人皮肤也是蓝色的。” 勃朗微微点头，略有所思，又问：“在威尼斯的河道上，偶尔折射上来的阳光，照到人的身上，倒真的会蓝色。” “是吗？”小明在想“米沟”的海水是黃泥色，比较混浊，说：“米沟的海水是黃泥色，所以我们这边的人皮肤是黃泥色。” —童言无欺！ 勃朗确信这一点，认定小明是见过了蓝皮肤的威尼斯人，只是不确定是否跟自己所知道的，是不是一致。 勃朗想想对一个小娃儿露露底牌，也无伤大雅，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绘图画纸，是炭笔画，上面画了一张像人头的鱼头，人身但虎纹，胸口和腹部是白的，趾间有蹼，五指如钩。问小明：“你见过？” “没有。”小明看不出是什么人，以为是非洲土著，在身上画虎纹图腾。 “这是在威尼斯对开的海域被人发现的人型海洋生物，被叫做虎鲛人。”勃朗仔细地说。 “喔。”小明却一点兴趣也没有，正想呼唤马美美一同开溜，虽然她的英语很生涩，但却与玛丽汉斯姐弟谈得甚是投契。一时拉不走她。 勃朗见小明开始抗拒自己，也很识趣，跟小明这位小朋打揖告别，径自离去。 而玛丽也谈得差不多，就相约马美美明天公演时来找她，给她在幕后一个隐蔽的观众席。 马美美喜出望外，高高兴兴与玛丽汉斯告别。 “我看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明紧紧地皱起眉头。 “你胡说。”马美美呵斥说：“你见我跟玛丽jiejie谈得好，妒忌我妒忌玛丽jiejie，所以恶言中伤。” “才没有。”小明说：“你细想，我们闯进人家的重要地方，不怒反笑，何等怪哉！” 就在这个时候，从小明的左边身突然伸出一只脏黑黑的手，一把抓住了小明衣领，这脏黑黑的手是自己于剛才那个摩罗叉。 摩罗叉虽破口大骂，小明却没有一句话是听得明白的，摩罗叉骂完后就把心形的折纸掉到小明的脸上去，马美美看到丟在地上的心形折纸已经给摩罗叉拆开了，就好奇小明究竟在里面写了什么。 马美美在小明给摩罗叉重重地往外摔的时候，把这折纸捡起来一看，登时黑人问号，上面写：Duckyou！ 摩罗叉把气发泄完了，就没有再跟小明纠缠，毕竟一个大人一小孩，总说不过去。 “鸭你？”马美美把小明扶起来：“是什么意思？” “鸭你就鸭你，还什么意思。”小明此时分外心虚，duckyou是骂人话，虽比f字头好些，但也不能让马美美这样的小女生知道。 马美美想问清楚，但小明顾左右而言他。 “切。”马美美：“好了不起咩。” 没走出几步路，小明就说你走这边，我走这边。 “为什么？”马美美莫名其妙，明明回家是相同的一条路的。 “不为什么？”小明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说完小明就一溜烟跑了。 马美美呆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呆呆出神。 - “威尼斯人不是蓝皮肤呀？”小明又自言自语了：“那我看到的是什么？” 小明小小的腦瓜子在思索之前的记忆，忘了与蓝皮人的约定，不知道过了三年后，今天还在不在，可能早已回到大西洋去了。 （请期待周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