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灿浩的属性：被坑

    “哈哈哈哈......呀，疯丫头啊...不是，臭小子。人家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嚷着要求自由平等，希望把自己当成年人、男子汉、女人这些来看待。你几岁了？21岁啊~突然的让我把你当女人看，不觉得有些晚吗？还有，不知道你是我们家儿子吗？我徐灿浩的弟弟啊。疯了，真是疯孩子。”

    “啊~要疯了真是。坏狗...”林允儿一大早起来在卫生间盯着洗盥镜中完全素颜的自己发呆，从昨晚气恼地挂断电话开始，她就一直念念不忘徐灿浩那肆无忌惮的“嘲笑声”。“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越想越羞愤的小鹿拿着把牙刷当凶器，恶狠狠地冲镜子中想象出来的老哥的可恶面孔虚刺过去，可是这样并不能消除她心中积郁了一晚上的火气与恨意。“一直这样小瞧我。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回来...啊！”

    “女儿啊，出什么事了吗？”好不容易盼女儿回来一次的林父，今天起了个大早，刻意赶在女儿上班之前给她准备早餐。听到洗手间里的惊呼，他拿着铁勺从厨房探出头来问道。

    “怎么办...真是的。我没事！”林允儿手忙脚乱地抓着一把纸巾四处擦拭让自己因为太入戏而全给捏喷出来的牙膏，一边慌慌张张地回应老爸的关心。

    “哦，出来啦。快坐下吃饭吧。爸爸我可是为了这一天练习了很久。”林父见女儿出现在客厅，忙放好两人的碗筷招呼她入座。

    “真的？”林允儿笑着坐下后，马上拿上勺子试吃最具家庭代表性的泡菜豆腐汤。“恩~阿爸不会是一个人在家偷偷上过小区大妈们办的料理培训班吧。”林允儿一边侧向夸奖老爹，一边连连用勺子舀着汤和料往碗里拌饭。

    对于父母来说，自己做的饭菜不需要多少好听的夸奖话来赞扬，只要儿女...即使是显得无教养的狼吞虎咽就是最好的报答。林父眼里盛着许多的温柔，淡淡地笑着开口说：“允儿呀。”

    “什么？”允儿看也没看父亲，大快朵颐地吃着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善良的小区邻居们送来的小菜（泡菜，自家腌制或泡制的各种萝卜、白菜、蕨菜等）－－－邻里这种怀着同情的，见林父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女儿的情形已经持续多年，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多见。

    “对不起啊。一直以来没有好好陪过你和你jiejie。回想起来，那时候即便再累，再难过也该多和你们在一起的，都没能好好看着你们怎样一天天长成现在这么大。（你们现在成长得）多好啊...”林父进入了知天命的年纪，身上的担子也因为事业的稳定而渐渐轻松，慢慢的，开始喜欢回首过去。看见女儿们出落得美丽大方，健康晓理，又都算是事业小有成绩，家庭和睦，心里充满莫大安慰之余又觉庆幸和失落，因为他知道女儿们终将要离开自己生活，越走越远，而自己实际上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往后是必然，以前却是自己没有珍惜，不懂。后悔与歉意在这段时间以来，时常伴随着他。

    “阿爸！”林允儿搁下筷子，不满却可爱的娇嗔表情瞪着老爹。“说什么呢，大早上。”

    “呵呵，快吃吧。爸爸错了，确实不应该在这么好的天气让我们漂亮的女儿听这些牢sao。尝尝这个，是你正焕叔叔老家寄来的，昨天给的。”林父笑着夹了一条炸过的鳀鱼。

    “噗~鳀鱼吗？呵呵...”林允儿这变脸速度极快的丫头，听到老爹一本正经的叫出爱搞笑逗乐的前辈哥哥李赫宰在公司响亮的外号（银赫经常被开玩笑，和神童两人拉低了队内的颜值），当即忍不住笑出来。

    “怎么了？”林父一脸不解地看着轻笑不停的女儿。

    “没什么，想到有那么个人。”允儿冲父亲咧开嘴角笑笑，埋下头去继续解决早餐。

    “怎么，又和灿浩闹别扭了吗？”林父笑着搅动汤饭，突然地提到这茬。

    林允儿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老爸，眨巴两下眼睛，是在说自己不懂。

    “昨天晚上，房间...你不是在骂他吗？要不是他...你快告诉爸爸，我帮你去出气。看看哪个可恶的小子胆儿肥敢惹我们家闺女。”林父记起昨晚端着有助睡眠的热牛奶来到女儿房间外，听到里边儿的咒骂声和间或摔打枕头的闷响，很明智的转身又下楼了。这会儿想起来，便拿这事打趣小丫头。

    “不是啊~！没谁...不是，是...”允儿见父亲真像是要挽袖管上战场的生气样子，赶紧摆手否认，可一时间又没办法将老爹拎出来的“两人”全给找借口敷衍过去，倒让平时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急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不过机灵鬼始终还是机变过人，只是一瞬间，干脆大嚷着岔开话题说：“阿爸知道我们要去上海了吗，演唱会？要不要给你买礼物呢？”允儿扮起了可爱，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父亲。

    而很少享受这福利待遇的林父显然难以招架女儿的手段，忍不住翘起嘴角来，说：“不用了，你爸我又不缺什么。只是你们自己在国外要注意身体，能找空就多休息，这就是礼物啊。”

    “nae~知道了。以为爸爸知道我的动向呢，网上和电视都有报道过。”允儿在后半段嘀咕道，边甜笑着给父亲夹菜。

    林父却在这时候因为女儿无心的一句话触动了自身痛心的地方，暗恼又愧疚自己平时实在是过少关心小女儿，这位娱乐明星的动向，即使自己的性格再怎么与那方面不沾边儿，也该多关注些孩子的事业－－－恐怕是老旧的思想在作祟吧，又或者是小孙子让自己分心了－－－林父如是想。他不由地轻叹一声，面色明显黯淡了不少。

    “爸，你怎么了？”林允儿将夹起的菜刚放进父亲的碗里，抬眼便注意到老爹的神情，关切地问道。

    “恩？没怎么。吃吧，不是还要早点儿去公司吗。”林父转瞬收拾好心情，面对女儿挤开两端嘴角，不漏齿地笑了一下。

    允儿听父亲这么说也没太在意，瞧时间并不充裕了，赶紧加快了用餐速度。

    林父眼看着女儿依旧像往常一样能吃，脸上却愈发清减了不少，虽然耳闻过有人说漂亮了，可内心里还存着一些担心的。他想东想西的，不禁轻叹一声：“唉。欠老徐一家的太多了，特别是那孩子。帮了工厂，还照顾着女儿，如果不是遇上...会是什么样呢？现在一定很后悔吧，没有成为称职的父亲。”

    “诶~爸！又说什么呢。刚才不是答应过，早餐的时候不说那些吗？怎么现在总是喜欢提一些过去的有的没的。我们（两姐妹）现在不是很好吗？您要多照顾自己才是，真是。要再说，我可就吃不下，先走了。”允儿这次可真有点儿来气了，搁下筷子，微蹙着个眉头，面无表情地准备起身。

    “好啦，好啦，爸不说了。我保证！饭还没吃完呢，坐下。”林父瞧女儿动真的架势，急忙伸手轻摁住她小臂，几乎是陪着笑脸的程度劝慰同样工作有压力又忙碌的瘦俏丫头。待允儿终于坐定，吃饭的动作却变得慢条斯理起来，面上无表情的，全身散发出一种“小孩子还未消气”的味道，让林父瞧在眼里。于是，他又尝试着先开口和女儿交流，趁着难得一次的机会。“你们最近是和灿浩在一起吧，忙那个专辑的事。这个爸爸可知道，到处都能获得的消息。”

    允儿点点头后轻描淡写地说：“嗯，等演唱会结束了，会开始拍摄MV。”

    “这样啊。”女儿的话让父亲没法接，林父只得想了想另辟话题：“你们...最近又闹别扭了？”

    允儿扭过头看着父亲，几个字写在脸上：题意不明。

    林父也是从女儿两次问题上的逃避态度来猜测的，毕竟她和徐灿浩打打闹闹的不是头一回了。“我就是问问。以为你又对灿浩做了什么，每次听到好像都是...”

    “阿爸！”允儿突然高声的暴走，再次把勺子一把拍桌上，着实吓到了她老爹。“我到底是谁家的！？怎么连您也这么对我！凭什么想的一定是我做过什么！”允儿此时表现得活像一座小火山被引爆了，积蓄一夜的火气加上这莫名其妙的委屈，让她忍不住对自己老爹大声的质问。

    “干什么...（发这么大火）”林父没从女儿身上看出来其它的不对劲，有些歉意的低咳两声，举筷去夹菜。倒是短暂爆发过后的林允儿冷却后，觉得心虚和尴尬了，因为被点中隐藏着的放于某人那儿的心思。“难为啊~果然只有男人能体会男人的苦痛，（灿浩）这些年熬过来不容易啊。”林父摇摇头，说着自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嘀咕、感叹，却一字不落的落入女儿耳中，还让她明白了个中较深的含义。

    林允儿愈加尴尬，脸蛋发烧。仔细回想，老爹的意思没错，似乎真的每次都是自己挑起了事端。就像最近的试探，还有过去的......

    （四年前回忆......）

    “oppa看什么呢？”徐小贤端着果盘进到老哥的房间，对两个在家便没什么形象可言的哥姐早已司空见惯－－－徐灿浩和林允儿两人脚抵脚躺着霸占了整张沙发。

    “你以为他在干什么正经事吗。在看漫画啊，乱七八糟的漫...啊呀！干什么！？”口无遮拦的允儿倏地一下坐起身来，揉搓被该死的大脚趾夹疼的小腿肌rou。

    徐灿浩将遮住脸的漫画手稿从头上移开，狠狠瞪了一眼鬼丫头，没好气地对她说：“随随便便轻视别人作品的家伙。”完了，又像没事人一样高举起书来看。

    “是什么？”小贤知道老哥几乎不怎么看这类书，这会儿挺好奇到底是什么内容能这么吸引他。手里的果盘也让林允儿夺走了一个人霸占着，估计是不会分给打不过又骂不过的徐灿浩的。

    “哦，这个...听说最近角川（映画）和东映争夺这个的电影改编计划，所以拜托东京公司那边拿到了一套。挺好看的，寓意深刻。”徐灿浩对自家亲妹子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和颜悦色的。转眼，他没好气地斜睨了一眼脚那头的吃货，语气刻薄地说道：“鸡脑子的人才会知道不尊重一部好作品，因为时间都花在找吃的上面了。”

    林允儿正准备将黄桃片儿送进嘴里的手僵在半途，右边嘴角不时抽搐着，俩眼瞪老大，嘴上也不知无声嘀咕着些什么不好的话，狠狠地盯着无视自己却和小贤有说有笑的徐混蛋。

    “啪。”一声轻响。徐灿浩看也没看，顺手捞过脸上贴着的冰凉事物塞进嘴里，继续笑着跟自家贤妹子说话。

    “哦？今晚有韩国队...”允儿调换着电视频道，突然一晃而过的新闻里播放了这届世界杯的韩国队赛事进程，让她放下了果盘，把注意力搁在电视上。“徐贤啊指甲剪在哪儿？”丫头一句话引得徐灿浩不禁侧目，恶汗地望着允儿用刚刚捻水果的手在摸索脚丫子，时不时还感慨说为什么大拇指的指甲总是比其它几个长得要快，那副形象、话语冷得徐灿浩龇牙咧嘴的嫌弃。

    “......再逢世界杯赛的时间里，为了纪念四年前在韩日世界杯举办期间发生的延坪战争中英勇卫国捐躯的国家战士们，大韩民国国家总统卢武炫、国务总理金昌锡、国防部长官李玉京、国家报勋处处长邱宗稜等内阁部门主要长官前往仁川祭奠。”

    “今年是大韩民国科技体制改革的第二年。在卢武炫大总统率领下的政府内阁作用下，一直致力于加快创新型国家的建设，于年始陆续出台了关于能源与新科技同步进展的一系列新型措施，并加大完善制度的力量，继续增强对R&D的投入，集中财力扶持重点科技事业......”

    徐灿浩因为KBS新闻里一条比一条令他更感兴趣的信息所吸引，放下了手里的漫画手稿，目不斜视并机械的时不时从小贤搁在自己身边的果盘里抓一片儿放进嘴里。而这时候乖巧的徐小贤给前辈jiejie找来了指甲剪，另附上一本杂志－－－为了垫脚下收集指甲。

    “换频道，换频道。有什么好看...哦？”允儿嚷嚷着对政事新闻毫无兴趣，却不料一直小心翼翼修剪的一个指甲屑当面飞走了。她四下扭头找了找，没瞧见便不以为意了。可不一会儿她就知道那不翼而飞的小东西去了哪里......

    盯着电视的徐灿浩突然轻声惊咦一声，嘴上停下咀嚼动作，皱着眉伸手在嘴边摸了摸。

    看见这一幕的林允儿跟着剪指甲的动作也僵住，脸颊与眼睑不由自主地轻微抽动着，下一秒便反应过来，慢慢地从沙发上溜下地。

    而当徐灿浩看清了手指上的东西，他的内心有一半是崩溃的，而另一半嘛...他深沉的抬起下巴闭上眼，胸腔正不由自主的强烈的上下起伏着。

    “偶妈呀~！快看灿浩哥！”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院子里的狗狗们全探头出来望着主人屋子方向，院里不少灯盏也亮了起来。处在事发现场的小贤早已在老哥怒吼的第一声中被惊呆了，摸不着头脑地看着灿浩光着脚撵着允儿追出屋子。“救命啊~救救我！Oppa，我真的错了~真的！啊~！！呜呜~”不管林小鬼叫得如何凄惨，徐家院里却始终没人出现相帮，大概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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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两头，当天清早的炳谷海水浴场。徐灿浩眯瞪着眼让帐篷外吵吵嚷嚷的叫喊声给闹醒。昨晚接完允儿的来电后，他又和泰妍煲电话粥长达一个多小时，深夜还叫呼呼作响的海风拍打着帐篷折磨个够呛，所以此刻是严重的睡眠不足，以至于不久前节目组播放的儿歌也没唤醒他。

    “喔...已经开始了吗？”徐灿浩在帐篷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从里边儿出来后望着明日初升的海洋问道围着自己帐篷的几位摄像师傅。

    “您是最后一个。”负责VJ偷笑着将脑后简直是鸡窝的灿浩纳入镜头，一直跟在他身后来到海边游戏场地。

    “灿浩啊，快点儿！”李秀根在不远处发现了晃悠悠，显然还未完全清醒的徐灿浩，招手叫他赶紧跑两步。

    “瞧瞧，这一个享受连个叫醒的人都没有。”姜虎东哈哈笑着，典型的幸灾乐祸。

    “怎么现在才出来。最后一个啊~轮到你了。”金钟民笑呵呵的两手齐拍在灿浩背上，想让他快点儿振作。

    “哦。要干什么？”徐灿浩揣着两只手，缩着脖子自觉站到21成员们队尾，面色略显痛苦地皱着脸做下蹲，一边眼瞧着殷初丁蹲在插了一面节目小旗的残缺不堪的沙堆边挠头摘耳。

    “我们轮流每人来扒开沙堆，要保证自己动作的时候旗子不能倒下。呵呵，志源哥之后轮到您了。”忙内胜基笑着解释给灿浩听。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让徐灿浩觉着有内涵。

    “行了！Yes！喔~”这时候殷初丁完成了拆堆的极限动作，兴奋得举起双臂直呼，和迎来的几位成员high.five。

    相比初丁的庆幸和趾高气昂，徐灿浩可就傻眼了。望着风中摇摇欲坠的小旗，像被人啃过一圈儿只剩苹果核的沙堆，他内心又一次崩溃了（诶，为什么要说又？）。“有规定要弄多少下来吗？”徐灿浩极不情愿地迈着小碎步来到沙堆边，不理21众们的起哄，问道坑人的罗PD。

    罗英石起先笑着不语，待感觉自讨没趣的徐灿浩蹲下后又说：“只要不太过分。”

    “这样行吗？”徐灿浩用手轻轻扫过沙堆顶，最多带起不过10克的砂砾飞走了，扭头看着罗PD说。

    “诶呦！？”

    “倒了！”

    不知哪两个率先发喊，旗子刚被一阵风带倒，徐灿浩扭头之际，21的人一眨眼全向远处跑了，好像刚刚那倒下去的是啥爆炸物，留下傻眼的徐灿浩蹲在原地独自在风中凌乱。

    “这也算吗！？我都没碰到啊。”徐灿浩愤然拔掉旗子摔在地上，瞪着罗英石指望他说句公道话。可这21的所有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除了灿浩的负责VJ杵在那儿没动，原本乌压压一片的节目组人全窃笑着忙活收拾器材，动作迅捷如海风一般转移去下个场地。

    ——————————————————————————————————————PS:近来父亲病情恶化，压力大，精神也不佳，尽量写。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