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无耻之徒

    “会长...不是，主君。”既不能在公共场合叫徐灿浩会长，又不可以给值得尊敬仰慕的公司及家里精神支柱的他取花名，这让人头疼困扰良久的事情不久前在公司里还掀起过不小的风波。最终，在众多公司活力素的合力之下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不会损己尊严，不会太严肃，又兼具玩笑和尊敬的欧式称呼－－－主君－－－大家的精神信仰。“外面的记者越来越多了，社长和夫人现在只好直接先去公司避避，让您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

    徐灿浩正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是重播的音乐银行，他边吃着早餐三文治，边逗弄快长成球的纱缇。听得保卫队长的话，他无所谓地说：“愿意等就等呗，告诉了他们在电视台没有召开发布会之前，我也不会回答他们想问的，居然还一大早赖着，真是。”坐起身，拍拍手，准备回房换衣服，继续说：“我出去了。要是等到中午不走…就让厨房给他们供饭吧，不能让人说我们太小气不是吗？又不是耍大牌，嗯？”

    “nae？”保卫队长瞧他笑意盈盈的样子还以为是玩笑话。

    “就这么办吧。另外，和大叔说一声，我坐他的车出去。”徐灿浩笑着拍拍队长的肩，手指随意点向屋外前坪里那辆给家里每天供应有机食物的白色贩送面包车。

    半小时后……

    “抱歉了。”徐灿浩接过跟车搬运工的小绿帽和绿马甲穿戴上，溜进副驾驶室里。

    “没关系，那小子自己也能好好回去。呐。”司机大叔笑着递给徐灿浩一袋今早出产的鲜蔬汁。

    “哦，谢谢。”徐灿浩接过却没喝，压低了帽檐儿埋下头等着过关。待货车成功突破了记者封锁后，他才坐直身子呼出一口气，撕开蔬菜汁的包装，三两口解决掉。

    “真是不容易啊~”司机全程参与了此次的如电影般出逃行动，由衷地感慨着表面光鲜的明星生活也有一般人意想不到的苦难和憋屈情况。

    徐灿浩回头笑了笑道谢。

    “您的新映画很成功啊，受到许多感动，听宥娜丫头说的。她昨晚去过现场。不过很可惜她没进到主场，呵呵，遗憾来着。”司机大叔想到一大早就兴奋过头的女兼职生，非要吵着来送货，可那女孩子的小身板儿哪能扛东西啊。

    “嗯，反响好像不错，可惜要换是用父子或母子的关系视角来拍摄…我想效果，带来的感动会更好。圣诞节那天网上会上线，虽然是付费的，不过还是希望大叔能和家人一起收看，会感到荣幸的。”徐灿浩笑着拿出手机，将自家门户网站上的电影置顶广告展示给司机看看。

    “当然！一定会看的，您主演，会去看的。”司机大叔爽快地应道。

    “谢谢。麻烦大叔待会儿送我到公司巷子口就好。”

    “诶~不麻烦，还是进公司吧。”

    “不用，不用。门前这会儿，估计会和家里一样的情况吧，我还是得悄悄溜进去。”

    “啊，这样啊。好的。有时候也挺烦的吧？”

    “嗯…谁说不是呢~呵呵。”两位相视打哈哈。

    到了S.M后，果不出所料。前厅门前让各路粉丝和记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送货车只好绕路到公司后的巷子口，徐灿浩没把行头还给大叔，借着两件的掩护偷偷从后门溜进了公司。

    ‘气氛有些怪啊，都冲我笑着挥拳是几个意思？’徐灿浩去寻俞勇镇的路上，公司职员们一个个对他不明意味地笑着，举拳下肘，不时“加油、怀挺”的喊着，整得他满脑袋雾水不明所以。“难道是因为电影？”他蹙眉捉摸着自语道，一手拉开老俞休息室的门。

    “哦！？我们大明星来了！快快，快请走！”俞勇镇的过度奇怪热情让徐灿浩不禁惊恐地睁大眼睛欲要避开，胳膊摆起了防御姿势。虽然迷糊着，可这是人家的地盘，里间还有做小的的在看着，徐灿浩只好愣愣的跟在坐下，木然接过助理递来的新鲜热饮。“啧~人气依旧呢~也难怪，谁叫你摊上那样一群好伙计。啧啧…好羡慕呢~”俞勇镇的大灰狼看小红帽的眼神直让灿浩觉着害怕。

    “等等，等等！你们干什么呢，今天都好奇怪…我是昨晚又出什么奇怪的新闻了吗？电影…的？”徐灿浩就差双手掩胸护卫自己的贞洁了，恐惧地看着眼前此刻好似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的众狼。

    “真的不知道？”这回换俞勇镇惊讶了。

    徐灿浩很老实无辜的连连摇头。

    俞勇镇瞧ET似的全方位将徐灿浩打量个遍，就在徐灿浩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开口道：“我以为你这样的年轻人，对自家的网事应该是绝对的关注…自己看看吧，昨晚深夜出现在IS上的。”说着，老俞的助理将笔记本电脑推到灿浩面前。

    “《Back.again》（来自Wiz.Khalifa&Charlie.Puth的《See.You.again》）？”徐灿浩带着疑问在老俞的点头示意下点下重播，播放这点击快逾五千万的歌单视频。

    模糊的黑色，镜头让人挡住了。晃动一阵儿后，黑影退开，才发现原来是钱妞在摆弄摄像机，她小声用沙哑的声音提醒身后坐在钢琴前的诺拉和坐其身旁的JZ俩口子一切准备OK。诺拉点点头率先敲下琴键，清扬中自带宁静悠远之感的琴音穿透了空间与距离来到人跟前。“没有老友你的陪伴日子真是漫长。与你重逢之时，希望我们能敞开心扉倾诉所有…”装腔作势玩深沉的贾斯汀走进镜头里，靠在钢琴上深情地献唱－－－那模样不禁让徐灿浩发笑，不过萦绕耳边的歌词与旋律又令他不自觉神色紧绷。“回头凝望，我们携手走过漫长的旅程。哦~与你重逢时，我们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你我重逢之时。”坐高脚凳的碧姐闭眼演唱。“yo~man。谁会了解我们经历过怎样的旅程，谁会了解我们见证过怎样的美好…此刻，我想看到你走进更加美好的未来。”JZ的重低音Rap，连比带划的冲着镜头吐出意义非凡的词句。这期间，弗洛.里达行入镜头，接上唱词：“oh~当家人已是我们唯一的牵绊时，我们怎么能忘却最可贵的亲情…如今你将陪我走完这人生的路程。”人未至，声先到，穿白裙的泰勒在属于她的歌声中缓缓步入镜头，倚着贾先生肩头站定，看向镜头唱着：“没有老友你的陪伴…希望我们能敞开心扉倾诉所有。”可以预料的，蕾哈娜介入，在两位说唱大佬之间站定，接唱。钱妞和佩里在紧接着的和声中坐到JZ夫妇跟前的地上。碧姐&诺拉低音：“就让这光芒引导你前行。当你归来时，请带上所有的美好瞬间。这样的话不论你选择走哪条路，它们都会引领你找到美好。Hoo~”和声：“与你重逢之时X3。”

    曲终后，众人相视笑开，一个接一个的对镜头说着同样意思的话－－－欢迎回来，AB；爱你AB；等你滚回来，我的小朋友。做完这些，还是钱妞跑向摄影机，在屏幕上留下两瓣鲜红的唇印后，笑着关闭镜头。

    “呵呵，真是…挺会玩的…嗯。”徐灿浩的声调低沉，捏着下巴定睛在已黑的屏幕上，强压下来自心底星球碰撞所产生的能量。随后笑着靠倒在沙发背上，刻意掩去了眼底的湿润。

    俞勇镇和他的助理瞧着灿浩那样微微会心笑着。从里间出来的奎贤也默默站在一旁打量这有些微妙的情景气氛。

    “有很多人在等着你呢。再看看这些。”俞勇镇起身坐到灿浩身边，一手搭在他肩头轻重并济地拿捏着，让他打起精神来。

    助理听了老俞的话，笑着自觉拿过笔记本，摆弄了两下后又推回到他们哥俩面前，冲着慢慢坐回的徐灿浩说：“这几个是不同粉丝联合制作的，有歌曲串烧，也有翻唱合唱。是今年点击相当高，最热门的几个。”

    徐灿浩的视线从助理身上落回电脑屏幕，手迟迟不肯去触碰它，好像在面对什么令人胆怯的东西，一下子失去了大量的勇气。

    “想什么呢。”老俞等得不耐烦了，奇怪地瞧一眼灿浩，出手如电地摁下键盘上的回车键。

    “不是…惊讶来着。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关注…”视频海量的点击率与大拇指由AB牌处理器自主转换为压力值，逼迫感有如具象化一样来到徐灿浩的身边，让他暂且只是体会到成吨的责任和负担。这囫囵又无力的解释只有俞勇镇稍微理解他此刻的心迹，搁在灿浩肩头的手安慰性地轻轻拍两下，长呼一口气。

    《Hold.My.Hand》前奏响起，同时大量的，不同的男女声朝圣般念叨着“Love.U.Michael,love.u.AB.”。熟悉的音容，熟悉的词曲，感触这会儿正似膨化气体在徐灿浩体内迅速侵蚀着机体自主张开的防御网，每一秒都有不计其数的四方格子在崩溃。伴随不同人种，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肤色、丑美的笑脸出现，不同声音的演唱每一句歌词，他们每一个人的双手突破镜头的隔阂牵手勿论距离有多远的另一双手，将地球都围裹住的时候，徐灿浩不得不用手抹面，偷偷将手心里的水珠在桌子下掸干净。片尾，制作人悬挂上滚动的感谢字幕，整片整片的，满满的白色名字，来自多个国家的字符名字，徐灿浩一直看着它放送至最后…“For.Phoenix.”，适中的致敬语定格在黑底屏幕上良久，像是魔术师所放的绚烂烟花般深深的吸引住徐灿浩的心神。

    “怎么样？”俞勇镇微笑着轻拍灿浩的后背，期待他给点自己理想中的反应。

    “呼~~”徐灿浩长长呼出一口气来，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双手抱住后脑勺再次靠倒在沙发靠背上，望着老俞咧嘴笑了笑。

    老俞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莫名就有气，脸色不善地拔高了音调对灿浩说：“干什么？有想法快说，别憋着让其他人难受，臭小子。”

    “呵呵，哥的心意我明白了。好吧，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认真的，抓紧做点事了。”徐灿浩站起身来，神色真挚地说着，叫俞勇镇心下一阵欢喜。“那么，我们…明天正式开始吧。”说完这反转补刀的一句徐灿浩就溜了，晾着没反应过来的老俞瞠目结舌地望他背影怔神。“哦，你们加油，今天就不打扰了。”已经跑出门的灿浩又折返身笑着对奎贤和老俞的助理打招呼，让他们安心录制。

    气不打一处来的俞勇镇腾地站起身，目光和一双手在桌子上的东西里好一阵游移，没找着合适顺手的东西，只好忍痛拿起自己专属转椅上女儿送的靠枕向该死的徐灿浩奋力砸过去，跳脚叫骂着，冲早闪得没影的臭小子一阵发泄似的咆哮。

    从公司出来步行到公寓大概十分钟路程，徐灿浩用这段时间给黛西挂了个电话，主要是旁敲侧击地询问那段惊喜视频的事情，以及钱妞的单曲《Tik.Tok》的销售情况和北美走势。

    “您好。”私密小公寓的装修施工队长发现了进门后四下打量的徐灿浩。

    “哦，您好。您忙，不用管我的。”徐灿浩举手招呼说。

    “没关系。这个，如您所见，预计的平安夜前完工的工期还会提前，我们会尽快的在明天做完收尾并清理干净。”施工队长陪着灿浩走到已拓展为两进的阳台上。

    “辛苦了，谢谢各位。”徐灿浩点头说着客套话，对现有的房屋改造形象和进程都挺满意的。“厨房里的东西都安装好了吗？”

    “是的，按社长的要求，厨房是最先完成的。您可以去看看。”队长说着，一边在前伸手引导，一边不时提醒主顾注意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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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cut！辛苦了。”城北洞一处租赁摄影棚内，少女时代正为第二辑主打曲录制MV。结束一段镜头后，导演叫停休息，好让道具组重新布置场地。

    “辛苦了~今天比预想中的要顺利啊。”刚一停拍，丫头们的经纪人和助理纷纷上前给九个丫头送去羽绒外套披上，说着鼓励或暖心的话。

    “喔~好冷。欧尼，帮我看看后面，总感觉有东西咯着。”权侑莉让造型师带着去了更衣间，稍微凸出的短裤钉片随着舞蹈动作将她后腰间的皮肤磨伤。

    “泰妍啊，手机有响过。”正给杰西卡补妆的化妆师提醒围在电烤炉边和其他meimei蜷缩在一团的金泰妍。

    泰妍应一声儿，猫着身子，裹紧外套小跑到姐妹们放包的桌子前，翻出自己的电话。见未接来电显示的是徐灿浩的名字，当即抿嘴一笑后悄悄打量四周，见无人有迹象靠过来便坐在椅子上，打开徐灿浩发来的一则彩信。“噗！哈哈…”有三张照片，小个儿才看第一张（这张是徐灿浩戴着泰妍她们房间里允儿的兔子发箍，鼓包子脸，对镜头摆剪刀手的恶意卖萌照片）就没忍住笑出声，惹来四周人异样的眼光。未免别人发现、问起，她赶紧闭嘴收声，可嘴角还是翘得老高，眼里全是包不住的欢乐。再看第二张，可恶的徐灿浩把自己早上来不及收拾，放在床上的青蛙睡衣露脸的部分套在头上，摊开双手做无奈的表情，好似在嘲笑自己的型号实在是太小了。“西~”泰妍脑补着徐灿浩诋毁自己身高的说词，忍不住对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可恶的脸挥拳恐吓他适可而止。做完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蠢，吐下小舌，翻到第三张照片：徐灿浩躺在泰妍的小床上，闭眼笑着装睡给自己拍照，后面还附有文字：令人安心的味道。瞧着这话这图，金泰妍不自觉露出了上下十六颗整齐的小银牙，看着刚才还被自己吐槽的徐灿浩，此刻却觉得他连闭上眼后也是帅帅的自然中带着点儿小可爱。“等一下！那是…”突然开始变慌张的泰妍赶紧将照片右下角放大，小脑袋凑近好一阵瞧后眼睛越睁越大，终于…“啊~！不行！”她悚然起身，惊慌失措又忙乱的样子搞得周围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纷纷询问她怎么了，想要靠过去。“啊~没事，就是…啊，突然肚子疼，肚子疼。”泰妍赶紧挥手示意旁人不要靠近，自己装出一副痛苦样来捂着肚子往外间化妆室溜，手上拿着手机，对着它，嘴里不停小声又急切地念叨着“不行，不可以”。

    我们把镜头拉回到照片当时的拍摄现场。徐灿浩趴在带有淡淡青柠香味的绿色大团花簇的床铺上拍完照，撑起身来将照片发送出去后，视线不由被枕头下压着的淡粉色条带所吸引。他想也没想就在好奇心驱使下一把将那东西扯出，吊在手指上。“喔~比想象中大一点儿呢。不过…果然是少女啊，还在穿这种可爱系的。呵呵…”徐灿浩双手撑开了少女系带有保守色彩Bra的两条系带，不住的全方位审视着，像在端详某艺术品。还可耻地举至自己胸前比划打量，脸上现出不明意味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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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一年考试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