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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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浩再一次苏醒过来,是事发后第二天的下午。病房里只有徐母在,她和姜智孝轮流看护在麻醉药效下需要休息的徐灿浩。他动了动手指,然后是腿,一切无碍。但要想抬起头,竖起脖子,身体却不那么听使唤了,甚至还有阵阵酸麻的痛感袭击脑海,让他痛苦地闭上眼,眉头深蹙。 “灿浩啊,你醒了吗?感觉好些了吗?”徐母赶紧放下手里的水杯来到床前,抚着儿子的额头问道。可转念想到,儿子现在的状况是无法说话的,神色顿时一黯,柔声安慰自己和儿子:“放心吧,你的身体很好,除了手上一点划伤,和脖子...不用担心,很快会好起来的,嗯?”徐母顺势摁下床头的呼叫按钮,唤医生前来检查。 这个时间,徐灿浩还不知道外面儿已经因为他吵翻了天,不管是现实中,还是网络上。 在野党在开天节庆典上陡然向现任大总统内阁开火,直指他们在大选期间收受献金,并因此私授官位头衔,大肆借开发之由出卖土地权益给财阀,为此准备的大量证据一并告知媒体。李明博当天被迫退,离开庆典现场,声威大降。在野党经此一役立即联手新国家党开始一系列动作发难。让各党派拥护者当天开始游行示威,围堵总统府邸。同时,各媒体也在向总统及其内阁属官发出质疑。网上因为此事,和隐隐约约透露出徐灿浩为李东旭涉嫌的数起杀人、伤人案件的主谋而闹得一塌糊涂,这叫那些还在担心菲利克斯伤情的粉丝们根本无力招架,连三大官团的会员粉丝都在陆续抽身离开,更别提其它小型自发团体的维护力度了。可以说一天之间,徐灿浩几年里积攒起来的国民认可度就处于正在崩溃瓦解和构成分子单一并重组的徘徊状态。整天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全是关于当政者和国民巨星、慈善大使的负面新闻,这叫许多不满社会、不会思考、别有用心的人趁机为此造势添火,影响之巨、之广着实难以言述。 面对如此峻险的形式,青莲馆里的各家公司不得不将手头业务搁置一边,全力应付民众和媒体对公司的质问与责难。同时,还要发起声明,严厉谴责造谣攻击徐灿浩的个人及团体。为此,各司官网上发起了声援活动,为正在病房里的徐灿浩讨要公道和援护。这是一场对粉丝忠诚度的考验,也是对徐灿浩平时人脉积累和人品检验的考试。IS.Blog上与徐灿浩交好的许多明星都在第一时间自主发表相信菲利克斯不会作恶的声明,有一些是经车书兰联系才声援的,但也有一部分不买账,甚至曲意诽谤的。虽然自家网站和交好网站已开始控制言论,删闭恶评和蓄意攻击言论,可这不过是饮鸩止渴之法,无力阻挡现在的大势。不久,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势力突然涌进网络世界,它们联合了大批不满在韩国几乎处于巨头地位的IS,多方阻击(斥骂声援明星,扰乱粉丝视线和不太坚定的心,让许多参与声援徐灿浩的好友明星开始掉饭,在公司的干预下被迫退出战场。除了少数电影明星还在,其他艺人几乎立刻终止了一切有关活动。),不断攻击各家门户网站,大肆散播对几家公司不利的谣言。 “别看这些了,多休息下吧。”把孙艺珍拿来当掩护,以避开院门前记者和粉丝的李珉廷待在病房里,等着灿浩的阿姨来换班。她关掉每台尽是关于徐灿浩新闻的电视机,转到他床前检查点滴量。 “你该庆幸自己做多了好事,又躲过一劫,真是命大呢。”要搁以往,徐灿浩一定和孙艺珍开始顶杠了。可现在,他没有任何心思说话,也开不了口。 “姐。”李珉廷埋怨地剜了眼孙艺珍,把床头重新降下去,好让徐灿浩的脖子舒服些。 孙艺珍冲她耸耸肩,翻开手掌,示意自己知错了。 “不要跟他提声带、音乐的事,也不要说,不要问公司事故之类的。跟他说点儿开心的吧...拜托了。” 想起灿浩母亲临走时的殷切叮嘱和伤心担忧的神情,李珉廷和孙艺珍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闷痛,好像胸口挨了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 “灿浩啊,姐本来想邀请你去参加电影首映(妻子结婚了)的,现在看来你好像没有这个福气咯~不过呢,jiejie又接到一部新片的计划,是位很了不起的日本作家写的小说。现在正由朴妍善编剧在改编,你有没有兴趣看看呢?呐,姐都给你带来了。Zang~”孙艺珍像哄小孩子一样,笑颜如花的加上幼稚动作,从包里拿出东野奎吾的《白夜行》在徐灿浩眼前晃了晃。“如果现在想看,就告诉jiejie,点点头。我和珉廷可以读给你听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徐灿浩进入了自己脑海中塑造的世界,忘却了周围所有,像个植物人一样,连眼睑也很少时候闭合。 李珉廷虚握着拳头撑住鼻头,强压下泛起的酸意,转身去给自己倒杯水。 孙艺珍咬咬下唇,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握住徐灿浩的手,用力握紧了一下又松开。她脸上重又扬起笑容,望着徐灿浩柔声说:“灿浩啊,你不表示,jiejie就当你默认啦?我开始咯。”孙艺珍说到这儿,望了眼李珉廷微微颤抖的背影,眉头蹙起又落下,遂翻开厚厚的书页,像电台主播似的逐字念叨起来:“只希望能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是不是听到这个就知道是一部悲情小说?呵呵,是啊,和我们的情况有些相似呢。好啦,真的开始了。咳咳~嗯...出了近铁布施站之后,沿着铁路往西走。已经十月了,天气仍然闷热难当...”这故事的开头,就好像现实的真实写照。在这一年闷热的十月里,徐灿浩将迎来了他这一生最大的转变。 ****************************************************** “伯母,姨母。”金泰妍结束了电台节目后直接来到医院,拉开病房门时,徐母正在姜智孝的帮助下帮灿浩擦背。 “哦,泰妍,你来啦。”姜智孝抬起头笑了笑,马上又将视线回到承受着灿浩上半身重量的双手上。 “oppa他...好点了吗?”金泰妍走到沙发边放下背包,再回到病床前,帮着阿姨使力抄起僵硬的徐灿浩。 见徐母不说话,姜智孝只好接过话头说:“唉,医生说身体状态很好,但是...” “好了。”徐母示意两位可以放下了,同时也截断了妯娌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泰妍没碰到小贤她们吗,她们刚走。”徐母梳起了马尾,为了方便动作,这会儿正端起水盆往洗手间里走去。 “yae,看到了。”金泰妍边答话,边帮着姜智孝给徐灿浩穿上病患服。当看到他手臂上的绷带时,手头停了下,接着开始放缓了动作,慢慢举起灿浩的手往袖管里塞。同时眼睛不自觉往徐灿浩脖子上的固定套看去,发现了允儿留下的笔迹:早日康复。哥哥加油!还有一个调皮的卡通笑脸。又目光飘忽不定地在他脸上游离,见灿浩明明闭着眼睛,可眼珠子还在眼皮底下转动,显然就像sunny刚刚悄声说的,他不想见别人,或者是不想让人看见他。 “姐,做完就先回去吧,今晚我在这儿。”姜智孝给灿浩捋整齐头发,扭头对卫生间里在洗毛巾的徐母说。 “嗯。泰妍跟我一起走吧,这么晚了。”徐母擦净手出来,站在床尾望着依旧闭目无言的儿子,心里默默叹着气。 “姨母,不如...让我留下吧。和伯母都守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金泰妍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这样的决定,生怕两位母亲会拒绝让自己变尴尬,手里灿浩换掉的背心都快被她攒成球了。 两位母亲互相看了眼,徐母开口问:“明天有行程吗?” “我只有晚上有电台节目,不会耽误的。”金泰妍心里突突直跳,回答得异常肯定和迅速。 “这样啊。那好吧,智孝我们回家,明早我们再来。泰妍啊,辛苦了。”徐母也累了,不光身体累,心也疲乏。和姜智孝拿上自己的包和饭盒就要离开。 “没有。请走好。啊,还有这个。”泰妍把两位送到门口,忽地想起手里的衣服,马上把它递给徐母。 “泰妍,晚上要注意他上洗手间,灿浩没办法叫人,所以...要辛苦你了。只要抄着他的身子就好,其它让他自己做。”徐母把背心塞进包里,边交代泰妍。说着说着的时候,一下子搂住泰妍,拍拍小丫头的背,说:“知道伯母把你们一直都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的吧,所以,一定要帮mama和灿浩挺过去...这次...谢谢你。” 金泰妍没有说话,双手也跟着缓缓搭上徐母的两肩,安慰似地轻拍。自己抿着嘴,轻轻点头,忍住着煽情话带来的酸意。 “呵呵,走啦。要是晚上想吃什么,就叫这位替你买点。”徐母这是在交代门外一直守候的保卫。 送走两位母亲后,金泰妍回转病房,坐到病床边。“oppa,睡着了吗?”她小声试探着问道。等了一会儿,见徐灿浩纹丝不动的,不知怎的脑抽了,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待反应过来,自己都觉着行为失当,不禁脸红。“真的睡着了?”金泰妍又问一声,观察了一会儿徐灿浩的眼皮子后,这才稍稍确信。随即想把他打点滴的手塞进被子里,可一碰到他的皮肤,就察觉到异常冰冷。“怎么会...”金泰妍又把手放进灿浩的手心感觉温度,稍微比手背强一点,赶紧把冰冰凉放进被子里。刚要抽出自己的手,又觉着这样一时半会儿不会转暖,便纠结、犹豫了半晌后,下定决心自己两手捂着徐灿浩的整只手给他传递温度。 有资料调查显示,关于女人觉得男人最迷人的地方,从上至下分别是:挺拔笔直的鼻子;喝水时上下蠕动凸起的喉结;厚实的宽肩和胸脯;恰到好处漂亮的锁骨;用力时,健硕手臂上高高凸起的青筋;腹肌;腰侧的肌rou线条。徐灿浩的这些都曾被金泰妍目睹过,就像现在因为点滴注入被暂时撑大的血管,rourou的凸起一条,简直让这微胖的丫头爱不释手,一根食指来来回回在徐灿浩手背到胳膊的距离段摩挲。突然,可能是因为瘙痒,徐灿浩的手掌动了下,吓得金泰妍本能望向他的脸,见他眼皮子在颤动,连忙站起身来。 “哦呜~今天坐得可真久呢。哎哟,肚子有点儿饿了...”泰妍故作没事人样的,捂着脖子、腰眼舒张身体,边往外走。一出来病房,金泰妍整张脸都囧在一起,奋力想驱散那股莫名其妙的羞意和丢脸的想法。 “哦,小姐,是要买东西吗?”坐在门边没事看书的保卫站起身问金泰妍。 “啊~那个...是有点饿了呢。”泰妍尴尬地说道。 “那么我去买点,正好我也有点饿了。这里就暂时拜托了。”保卫笑着点点头,遂不容分说地转身走开。 金泰妍还来不及道谢,楞在那儿,见那人走远了,这便转身回屋。背靠在门上,借助房间里幽暗的光,盯着徐灿浩的眼睛瞧了好久,见他没有睁开的迹象,才重重送口气。她走到小客厅,想倒杯水喝,却发现小饮水机桶里面已不足自己一口的量。四处张望着,没见着烧水壶,于是拿上水瓶去医院开水房打点儿水。过了约莫三四分钟时间,金泰妍小心翼翼地提着水瓶回来,拉开门后并没有注意到房间内的灯全灭了,黑漆漆的。再返身带好门。可刚一转身,就感觉被人用湿布捂住了口鼻,一股初闻挺刺鼻的味道直往口鼻腔里钻。她手上的水瓶也被人夺走,嘴里吭吭哧哧的想要叫唤,却吸入了更多那股现在闻起来有股异香的气味儿。手脚根本无力挣扎,意识和视线也渐渐迷糊不清。脑里最后印下的画面就是,一个黑色人影拿着泛冷光的针头将什么东西打入徐灿浩的点滴瓶里。 “嘭嗵~”金泰妍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自己跌在地上。她嘴唇微微张开一点儿,如同此时因为眼皮太过沉重而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她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脑海里出现了刚刚想叫出来的那个词:op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