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正在进行时

    《Apologize》，在交响团的伴奏下，现场叠叠海浪般的掌声下完结。整个舞台陷入了沉默的黑暗。而人们注意到，灯光渐次熄灭的时候，穹顶上的大屏幕出现了让许多韩国人熟悉的面孔。

    “哦，恩瑚？”

    “哦？快看啊，是恩瑚、东镇！”台下人的目光全转移到屏幕上，一袭黑风衣的孙艺珍出现在镜头里，还有注视着她背影的甘宇成。

    “有的爱，是偶然的...有的爱，是从误会开始的...有的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开始的。爱，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呢？”《恋爱时代》里的恩瑚站在海堤上，任由咸湿的海风抚弄头发，内心彷徨之时，又在挣扎着逃出不忍舍弃的回忆。

    恰如其分的，灵动却有隐隐带有哀伤的钢琴声响起，那是《不管如何还是思念》的前奏，徐灿浩站在台中，孤独的光束照耀着他这孤独的身子。“无论怎么想，我还是...无论怎么想我还是...”光柱随着徐灿浩慢慢踱步移动，他就在那一方小圈子里时而闭眼，时而目无焦距地四下里打量，判断某人的方位（强光打下来，根本无法看清稍远的地方，更别说认人了）。“如果只一次也能鼓起勇气，我还是...”终于，他还是按照印象里的指示，漫步到了科洛所处的方向，在旁边区域的VIP位置上，根据入场票座次找到了孙艺珍和李珉廷。随之他站定，眼神立即变得温柔似水，望着那方人深情献唱。

    摄影师的招子很亮敞，他顺着徐灿浩的视线发现了没有遮掩的孙艺珍，正以MV形式播放的《恋爱时代》女主角。自然的，孙艺珍的笑脸便出现在了中央的魔方屏幕上，使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那部因歌而挽回收视的月火剧，在去年被大家选为“最希望返回电视银屏的女演员”第一名的影后就在他们不远处。

    他们以为，此时徐灿浩是要把歌送给恩瑚的。这样说也没错。但，只有当事人知道，孙艺珍和李珉廷知道，台上的人其实是在向他的女友表白。

    “你们一人欠我一份礼物~”孙艺珍依旧笑着，却用腹语咬牙切齿的语气告诉身边的好友自己很生气。

    李珉廷听没听到，没人知道。她的笑容是艺人公式化的微笑，只是那眸子里熠熠的光彩无从掩饰。或许，是“就算你只是我的梦，我还是...”那样的换气转折，让陡然拔高的音调遮蔽了友人的嗔怪，李珉廷才无动于衷地支承着下巴定睛于那束光中。

    当最后一个音符坠地，场上的掌声渐渐连成一片，徐灿浩这时才收回自己固定已久的视线，微笑着向众人道谢，转身快速回到了台中央。因为没有间隙的，下面一首歌就要开始了。导演通过耳麦告知他，因为科洛那场的关系，时间得挤挤，让他省去之后的几首独白时间。

    接下来的一首歌，是徐灿浩在颁奖礼上献唱过一次的，之后留下不错的风评，是许多粉丝期盼网上能有此歌音源的哀切情歌－－－《七年间的爱》。那样熟悉的钢琴伴奏，是很多粉丝梦寐以求的声音，他们有幸再一次在舞台边亲身视听，尖叫就成了她们回报的热情。

    没有间隙的，徐灿浩唱完一首，又开始端上吉他远远的将一首《我的爱》献给，一直在认真倾听的李珉廷。

    汗水再一次浸湿了后脖领，只有灿浩自知喉头的负荷有多重，他必须稍歇一会儿，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脸颊肌rou。他一边掏出手帕擦拭额前的汗渍，一边坐上高脚櫈，说起了有关下首歌的话题。“接下来呢，这首歌是送给你们的礼物之一。”这话刚落音，台下的吵嚷声便接连不断。“请大家稍静一下。”徐灿浩笑着伸手压下粉丝的热情，接过鼓手递来的水猛灌一口后，场面也静下来了。“这首歌，其实很早它就诞生了，只是我自私的将它当作了回忆藏在日记里...为什么。大家可能都知道关于我，我小时候的事情。每次想起，我会感到愧疚，是的，对爱我的爸爸mama。我把自己关在小小的黑盒子里，没有人能进来，我只能透过盒子上的小孔来看到外面的世界，听到母亲一次次为我哭泣...”徐灿浩鼻子酸了，眼睛也有些干涩。粉丝亦同，徐母、丫头们亦是。“我曾自责过。当母亲躺在医院...为我们家带来宝贝的时候...我在想，要是...”他坐直了身体，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顶住。“要是母亲...她还没听到过自己儿子叫过她啊。呵呵，所以我第一次出声，是和所有婴儿一样叫了一声mama。对不起，mama。我迟到了。”徐灿浩望向那厢窗户，咧开嘴笑得挺难看的。“嘶~这是我第一次谈起，那时候的我，一直是与月亮为伴，因为我不敢在黑夜里入睡，只有那孤零零挂在天上的月亮知道我在诉说什么。所以，就有了接下来这首歌的出现...谢谢大家，一直给我的爱，是它给了我走出任何困境的勇气...谢谢，谢谢我的父亲母亲。爱你们。”徐灿浩将飞吻献给了所有人，所有人回敬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掌声，还有许多人的泪水。

    “晚上当月亮照亮了我的房间。我独坐空房，对月亮倾诉。试着与你沟通。多么希望你就在身边，就在我的面前，也和我说说话。也许我是傻瓜，一个人坐着，Talking.to.the.Moon...”（布鲁诺的《Talking.to.the.moon》。歌词有更改。）之前的话可以算是徐灿浩感情的酝酿，用以将全部感情倾注于此刻的演唱，这让他以前在丫头们面前自谦的话不攻自破。感动灵魂的肺腑歌唱让现场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一个身子单薄的男童独坐窗前，唯有凄冷的月光给了他光亮，伴他度过暗寂无声的黑夜。他的眼里有着无数字句，却无人能听懂他的“言语”。他不自觉，用歌声把那份深深的孤独和需要慰藉的情感传递给每个人，叫人好生心疼心酸，又不乏感动。

    “Cause.every.nigh.I‘m.talking~to~the~moon~”这几乎从胸腔里喷薄而出的呐喊就像透体而过的无形的小手，撕裂开了好多人的心扉。李珉廷拳头虚握着杵在颤抖的嘴唇上，从眼里溢出的珠子不曾断过线。她为自己今天才了解到“小男孩儿”的故事觉得难受，他是那样招人怜惜，从未想过现在如此成功的男人背后居然有那样心酸的初生历程。而在这歌声里，她不自觉，几天前两人互生闷气的那些理由都好像随之慢慢远去了...

    “擦擦吧。”孙艺珍惊讶地望着回过头来递给她们俩手帕的戴着墨镜的男人。

    “东健哥？！”孙艺珍见对方笑起来，这才接过格子手帕，先给了李珉廷。

    “谢谢前辈。”李珉廷微微躬身行礼，对这才发现两人前面坐着的是大名鼎鼎的影帝，曾经的大众**同样惊讶不已。

    “不好意思。太认真了，居然一直没注意到oppa。”孙艺珍笑着说。

    “呵呵，灿浩...还真是...难怪会与众不同。”张东健没在意孙艺珍的话，倒是发表了自己时下的感慨。

    “原来我们都不知道。”孙艺珍这话就有意思了。一个是徐灿浩相识已久的大哥，一个是形同闺蜜的大姐，还有一个女友，这之中竟然没有一人听台上的人谈过那段往事。不过想想，那算不得美好的回忆应该没人愿意总是挂记吧？更不会主动与人提及。一念及此，她突然像炸刺了似的叫道：“这坏小子！他是故意在这儿的骗人眼泪呢！”

    没人听到她的喊叫，场上雷鸣的掌声掩盖了所有不合时宜的声音，大家的视线全落在舞台中央那个依然沉浸于自己脑海一幕幕回忆的人身上。

    良久，徐灿浩昂头笑起来时，掌声才渐次停歇。他轻轻吐出道谢的话。“下面，我将把舞台暂时交给我爱的一位女子，还有她的姐妹们。希望她们能给大家带去欢快。”按说这时候丫头们该出现了，可徐灿浩回身却未见到她们，不禁疑惑。

    “出了点小状况。下面会把徐贤提前，请回后台。”耳麦里传来调度室的指示及时为他解开了疑问。

    “怎么回事？”徐灿浩和meimei匆匆擦肩而过，待他来到化妆间门外，见到了全珍雅。

    全珍雅给了他一双大白眼珠子，说：“孩子们在补妆呢~谁叫你突然唱那么一出。”

    丫头们本该在场边等候的，哪想因为一首歌，一连串的独白哭花了脸。而出状况最厉害的却是泰妍这个队长。曲毕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了上舞台的状态，被金柱英一通好训，众人只得无奈临时改变安排，让本该第二场次的徐贤先上。曲目是《Gotta.have.you》，她很喜欢的，哥哥所作的一首歌。也是帮助泰勒在CMA上斩获新人奖的利器。

    徐灿浩走进化妆间的时候，金柱英还阴沉着张脸站在门边盯着丫头们补妆。见到徐灿浩，他才直起身在行了一礼。

    徐灿浩摆摆手，什么都不想说，坐到自己位子上闭目休息。马上，造型师、化妆师便靠过来，替他擦拭脸面，重新打理头脸。

    心思多样的少女们，一个个眼珠子不时瞟向那边的徐灿浩，却无人开口，一向大胆大条的金孝渊也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噤声以待。双方就这样沉默着，直到她们该上台了，临出去喊口号时，徐灿浩才看着镜子中的她们说了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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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事先编排，待徐灿浩演唱完《Grenade》、《请不要这样》，又与张力尹合唱《Timeless》后，整场演唱会的上半场便完成了。标志是SJ－T上台演唱了一首新专里《来过倒》的韩国民谣。

    在热烈的掌声中，SJ几个并没有当即下台，而是随灯光熄灭后隐身于漆黑的舞台上。

    今年唯一能与《谎言》、《Tellme》争雄的一首歌，《怎能忘记你》的钢琴前奏在静谧中骤然响起，台下顿时尖叫四起。七人身穿各彩西服，以黑服的徐灿浩为箭头呈未闭合的三角之型而立。

    “yo，listen.up。this.is.my.tragic.story.just.to.break.in.my.heart.”强仁独自面向观众念叨读白。接着就是立于箭首徐灿浩的开头主歌部分。这首歌的舞台表演很简单，只是往来重复的几个走位动作要在意，始终整齐，动作划一的舞蹈才是亮眼的所在。当然，穿修身套的长腿俊男也是女粉大爱的。

    当观众以为歌曲完结SJ就该收工了的时候，这群大男孩儿们猛地掀掉外套西服，露出打底的小黄人儿LOGO在背的各色t恤。曲风也跟着一变，轻快明朗的伴奏旋律让粉丝立刻就能猜到接下来的歌－－－《What.makes.you.beautiful》、《One.thing》二连弹。他们在台上蹦蹦跳跳，甚至跑下台，伸出手绕着舞台飞跑，与沿线粉丝挨个击掌。神童和强仁两个活宝，在舞台上挺着肚子互撞，被徐灿浩用一把点燃的仙女棒赶得满台奔逃。舞台最前端也开始喷洒冷焰火，将气氛进一步加热。

    台上欢快，台下亦然。粉丝们迎着从天而降的纷飞彩片嘶喊尖叫，跳动摇摆，只欲冲到最前排与偶像亲热互动。

    曲入尾声，SJ六个还在台下跳着高举双臂拍掌，想要掀翻现场。这时，一声高亢的“In.Seoul~”犹如美声的女声从舞台底端响起，人们可见一袭皮衣皮裤浓妆艳抹的崔盛希步入舞台中央。她的惊艳亮相仿佛是引燃了紫色火药桶的引线，观众过了最初的怔神期之后，四处暴起了响亮的呐喊与尖叫，原本满场金色荧光的，现在突然多出了好多紫色的光点，渐渐聚集成圈。

    “我出生在以音乐和映画闻名的忠武路，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充满了胶片气息...”就在大家期待徐灿浩的Rap时，迎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那个身影从黑暗中闪亮出现，是因为他上衣皮夹克上缀满了璀璨的亮片，他是受邀林肯公园首尔演唱会的徐正权，韩国HIPHOP的先驱者。

    “In.seoul~造就歌舞梦想的钢筋丛林，在这没什么你不可以做。伙计，你现在在首尔。街道上到处是时尚的舞者，让他们带你遍游这魅力之都...”徐灿浩不知何时换了身朋克套装，戴着宽边镜蹿回舞台，和徐政权两人面对面做着各式HipHop手势。

    “welcome.to.my.seoul！”趁崔盛希的副歌部分，徐灿浩高举右手冲台下挥舞。SJ几人回到舞台上围在三人身边不时上演HipHop元素的动作，尤以神童和银赫两人的Poping和breaking广受欢迎。

    “啊ha~yeah~you’re.welcome.AB!”徐正权的接腔逗得灿浩差点儿破音。这时候，台上出现了三个一人高的小黄人儿，站在这群人背后做着猎奇动作，逗得观众直乐呵。

    舞台上变幻莫名的幻彩霓虹在闪耀，动感音乐在击打人的身体，满场观众早已离开了座位，随着节奏律动。头顶那方大屏幕正不断移动着，上面是首尔大街小巷的风情，偶尔也有夜店与大学路年轻人的活力时尚身影，他们或许此刻就在台下，和每个感受动感的灵魂一起在冷焰的照耀下肆意挥发无处安放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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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Jessica&Krystal里，文中出现过的...《Empire》、《Marry.you》、shack.shack汉堡店，and...答应过评论里某朋友却未实现的一首歌，本打算安排在07年无挑江北歌谣的，不过那期实在无法看，所以改在09年《冷面》时期，与它打榜争夺。那首歌就是第一集里出现的...《一起吃饭吧》，同名电视剧的OST，挺有意思的歌。

    Two：一大早陪老总去钓鱼，结果...华丽丽的在位子上睡了一上午~是不是要被切鸡鸡了？最后一章存货，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