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辑面世

    剩下的一个月假期，徐灿浩几乎都和JZ在一起，一半在百文，一半在Roc－A－Fella公司。在JZ那里，他看到了钢铁表面下的柔情，也见到了一辑著作的诞生。两人辛苦的录完歌后，都会静静地坐在地板上谈论音乐，到后来渐渐谈到两人自己的生活。比如，JZ怎么爱上碧昂丝；黑人在美国的艰难处境；贫民窟里的生活，说到这些都会让他情难自禁。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徐灿浩也不会相信，外表硬朗，又涉足过黑￥道生涯的JZ，会当着他的面流泪。他的第三张专辑中大量的提及了黑人悲惨的生活现状，希望引来世人的关注，同时又表达了对冷酷现实社会的不满和怨愤，充满了控诉之情感，特别是那首《Hard.Knock.Life.(Ghetto.Anthem)》，听完后让不太了解现状的徐灿浩情绪波动很大。

    两人又合作了《Baby》，JZ当初怎么也不干，是徐灿浩软磨硬泡苦求来的结果。JZ的两个合伙人，也是他的好朋友，没事也会来找徐灿浩谈话，还想拉他进他们公司。到了九月底，才算录完了整张专辑，这在其他人眼里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仅仅才用了两个月。

    那三首预热歌曲已经先期于十月初投放市场，其实，当歌曲交到BMG的时候，他们的专业音乐人就预测过绝对能大卖，只是含糊其辞地表达给百文其中的利益面。但，徐灿浩这方还是决定按原计划进行，分辑销售。所有的歌曲都交给了BMG做合辑以及包装和宣传，百文公司虽然门面小，但专业设备还是数一数二的，黛西的所有家当几乎全投在了这上面，所以BMG也不用过分担心录音质量。专辑的定位又出现了问题，里面的流行摇滚占多数，但《you.raise》却是一首福音歌曲，又有说唱和抒情歌，一时间专辑名字也难以决定。最后，无奈地徐灿浩拍板，用自己的艺名，Phoenix（凤凰，取涅槃之意，重生），再加第一次出专辑，就定名为：Phoenix–First，马马虎虎地过关。

    预热曲只发了一万张磁带，仅在纽约州销售。徐灿浩本想在网上发布，但没想到，这个时候的美国虽然拥有了一定数量的固定网民，但却没有什么大型的音乐网站，视频网站之类的，这让他既无奈又欣喜。他准备构思怎么创建门户网、视频网和交友网站了。后期的整张专辑，也已经做好准备，采用磁带、唱碟和CD销售，宣传册也放进了那一万张预热磁带里。

    徐灿浩回到学校，第一时间就被教授叫去汇报情况。回到宿舍，徐灿浩沉下心来，考虑网站的事情。但思来想去，觉得现在自己是没办法实现这一目标了，没钱，没人，没实力，没精力，只能放弃等待时机了。于是，开始专心学业，他可是报了两门选修的，服装设计和影视编剧。

    那预热磁带投放后，前一个星期还是不温不火的。等到了十月中旬，纽约的各大音像店都出现了询问那张名叫《First.Motion（初动）》磁带的人群，大都是经朋友介绍，听过后才想购买的。三天时间剩余的全部售完，购买人群有增无减，那些老板却统一口风，磁带没有了，请等正规专辑销售。一时间人们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有冲动的人竟动手砸了音像店。后来，这一情况被《纽约每日新闻》报刊小篇幅报道，却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只不过让一部分人对这张专辑产生了好奇心。

    直到11月5号这天，专辑正式销售的当天，BMG公司的新闻发言人才正式召集媒体当众公开介绍此张专辑，但并没有表明徐灿浩的身份，只是宣称两家公司合力制作，而且JZ与Phoenix合作了两首歌曲。这时候各大媒体才开始发力报道此事，不过等到新闻出炉的时候，专辑销售已经呈现暴涨趋势。

    这时候没有后世的网络发达，宣传手段也不够丰富，专辑的主要宣传还是靠电视、报纸、广播电台。BMG将专辑主打歌编辑成十几秒的版本在与之合作的两大电视台，CBS和FOX进行宣传。将完整的专辑寄给全美两百多个音乐广播栏目，不包括BMG、CBS、FOX旗下的广播电台。

    11月9日，纽约邮报和每日新闻共同刊登一则大标题新闻，《罕见高质量专辑洞穿大苹果！》：三天，仅纽约地区就售出54万张，销售数字还再呈几何线增长。据BMG发言人说明，此专辑中有九首歌为歌手自己独立创作，歌曲制作也全程参与。这让笔者感觉太难以置信了，因为，没有听过的朋友们是绝对想不到这张专辑的水准有多高，每首歌都是上乘佳作。这让笔者很想知道作者的年龄，以及消息的可靠程度，即使对面站着的是霸道的巨人－－BMG。但是，笔者听过整张专辑后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歌唱者，也是创作者绝对绝对不会超过20岁。他嗓音里流露出的稚嫩，虽然很巧妙地被技巧掩盖，但作为一名资深音乐发烧友，还是洞察出了藏在声音里的真相。尤以《Youraise》这首令笔者感触最深的福音歌曲最为凸显，词曲虽简，不过歌唱者融入的深刻情感，相信，轻易地就能感染每个人。特别是与唱诗班的大合唱，带给我深深地震撼同时，让我想起了早已离世的父亲，时隔十二年我依然泪流满面。还有一首歌，听说是与Jay－z这位被匪帮视为皇帝般的人一起填词的，我禁不住好奇，一个能唱出如此震撼人心的福音歌曲的歌手，他要去唱脏曲？听过后，《Empire》并不是如同字面意思一样，让人联想到，这些黑人帮派分子想要建立怎样一个他们理想中的秩序。而是，讲述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纽约，一个从布鲁克林区走出的追梦歌手眼中的NYC。这首歌现在成为了笔者的车载专曲，每天听着它上下班，随着节奏挥舞着手，点着头，跟着唱起来。希望警察看到这篇似文似导的文字，不会每天找我麻烦。这张名为FIRST的专辑里，还有几首令人百听不厌的歌曲，比如，《FREE》、《Yours》、《Breathless》等。独特的嗓音，完美的假声，惊悚的三段高音，令人难以相信的是，一个人能竟然有这么多彩多样的感情，又恰如其分地融入到歌曲里面。要不是因为《Baby》的存在，我或许会认为自己先前的判断是错的，会以为这是一个拥有童音的大龄歌唱家。可爱、清新、撒娇的《baby》，疯狂、调皮的动感舞曲《RockDj》，励志、简约的《Daylight》，还有百听不厌的多首情歌，我想这张专辑会是所有口味挑剔的纽约人，必选的经典专辑之一。（娱闻撰稿人—马尔斯克灵顿）

    邮报和每日作为纽约销量和固定读者最多的报刊，虽然只是在第二版刊登此篇文章，但胜在标题够醒目，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和好奇。加上JZ的参与，让很多匪帮也开始留意此辑。一周结束后，纽约累计销量达到一百二十万张，也就是说，纽约市（郊区还有上千万人口，整个的销售调查只限在纽约州）百分之二十以上的人都拥有这张专辑，而且还在稳定增长，购买人群辐射范围向四周扩散。

    BMG见到这势头，不再犹豫，启用旗下遍布全球三十多个国家的200多家子公司，全面铺货。黛西得知他叔叔在公司策划会上提出的“首期八百万张”的疯狂铺货行为，第一反应不是叔叔疯了，而是，‘果然是一家人啊！’－－对，一样有魄力。他们都见识到了专辑的初动能，而且，有着可以预见的超强续航能力。这八百万即使今年末不能卖完，明年接着卖，以后说不定还要加印。随之而来的就是BMG的广告系统启动，从北美到欧洲，到东亚，随处可见Phoenix的深邃眼睛（专辑使用徐灿浩的双眼，背景为火凤凰做封面），巨幅海报，音乐电台广播，这是百文公司绝对做不到的。

    圣诞节翌日，BMG将各地销量汇总，统计一个月全球销量为三百八十九万张（不计形式的，有磁带、CD、唱片），北美和欧洲占了百分之七十还多。不过，经过BMG的经济人演算，至少要等到明年一月份才会迎来销售高峰，随后会跌到一个稳定峰值，然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会保持这个销售趋势。结果是喜人的，如果真按照这样发展，BMG算是捡大便宜了。他们只出了专辑实物制作成本，利用了自己的销售渠道，而且宣传投入也不大，换来的却是十几倍的利润回报。而黛西和徐灿浩得到的主要是名了，徐灿浩或许能拿到属于歌手的那份利润分成，但黛西与BMG达成的协议却是让她颗粒无收。

    现在的黛西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被堵在公司好几天了。有记者狗仔，有猎头，有其他经济公司、唱片公司，这些人早在十一月初的时候，就开始到处挖掘Phoenix的身份信息。有些大胆的记者还找到JZ，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而真正的主角，却每日过着清闲的日子（徐灿浩是学年制的，圣诞节前夕就放寒假了），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宿舍琢磨些东西，或者跟没回家的杨晨（中国室友）学吉他。十一月底，JZ打电话来，两人聊了一阵，最后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你小子等着给我分钱吧！”,不等徐灿浩发问，便挂断了电话。直到黛西接到BMG的企划案，希望两家合作为专辑拍MV，才打电话通知徐灿浩，并告诉他这一段的销售情况。这闭门造车的娃才知道，学校里的那些学生喊的PF是谁，敢情就是火凤凰，就是他自己啊。

    徐灿浩邀请杨晨和他一起去纽约，说是去辛普森叔叔家，被这个死宅给拒绝了，无奈，只能一人踏上去纽约的路。到了纽约中央火车站，黛西载着他直接去到BMG纽约总部，至此，两人就算是百文公司的全体制作人员了。（关于起初为何没制作MV，其中，有财力问题，也有宣传手段考虑，更多的是亚裔身份影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