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凶名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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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仪提出了此建议,让随行的使节团成员中一位北方才子,站出来作一首七夕词,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跟方才那位周一帆的词比一比,看谁的七夕词更好。他的话一出,在场的南唐人也都来了兴趣。毕竟宋国一直在军事上压制唐国,虎视眈眈,数年前夺走了江北之地,吞掉了唐国的半壁江山,这对于唐国百姓而言,乃是国仇家恨啊!宋军在扬州、苏州等地,一度烧杀抢夺,不少乡绅富户被洗劫,一些官员和贵族家属都被杀害,死者数万计,都是真实发生的。一些逃到南唐的江淮人士,自然对宋人十分仇恨,许多金陵人也是如此,痛恨北方宋人,但唐国兵力又的确不是北方宋军的对手,难得有这次文学方面的比较机会,都想着南方士子能够胜出,战胜北方宋国的读书人。“比就比,谁会怕了宋人!”“就是,让他们瞧一瞧我们南方读书人的诗词才情,宋人岂能比得上?”外围的一些观众纷纷议论起来。他们对周一帆的这首词《蝶恋花》还是认可的,觉得很上乘,至少是目前熙园诗会中,最好的一篇了。若是按往年的评判标准,这一首绝对能在今晚夺得前三位的名气,甚至成为最佳。虽然宋地是中原正统文化,但北方多战事,文学方面有些荒废,因此,众人觉得,这北方的宋才子,必然不如江南的有文化。陶仪不以为然,轻轻一笑说道:“萧泽,你来吟诵一首新作的七夕词吧。”一位身穿淀青色襕衫士子袍的男子,从宴席的桌案中站出来,看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仪表堂堂,走在宴席空地间,拱手行礼之后,作了介绍:“在下萧泽,目前在宋国做翰林侍读,今日下午在驿馆闲来无事,应景所作一首名为《鹧鸪天》。”“当年誓言鹊相传聚少离多断肠仙。长桥卧波连星瀚月下长歌凤舞前。空叹夜别经年,悲欢离合奈何天。人间此情无长计,咫尺天涯今世缘。”这首词被这位萧泽吟诵出来,朗朗上口,意境不凡,在场的名家泰斗以及读书士子们也都是识货的人觉得这位宋国翰林侍读的《鹧鸪天》的确为上乘之作跟周一帆那首《蝶恋花》有点不分上下。周一帆脸色微变,也听出这首词不俗,但不会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轻哼道:“虽然不错未必就超过了我那一首。”他自然不肯认输,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首诗词除非文采、意境等相差太大,否则,水准接近,喜好者不同,未必就能直接分个高下。“就是,马马虎虎而已!”“我也觉得,这首鹧鸪天,比不上周公子的蝶恋花!”“不是比不上,简直差远了。”有些不大懂诗词的人,自然只帮自己人,不肯承认宋人的词好。陶仪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韩熙载和徐铉等人问道:“几位大人都是唐国的文豪,士林的领袖,对两首诗有何见解,能评出个高下来不?”徐铉开口道:“空叹夜,别经年,悲欢离合奈何天。人间此情无长计,咫尺天涯今世缘。这半阕词,写出了世间悲欢离合,咫尺天涯的情缘阻隔,还是有一定意境和文采,与周公子的词,可以说,各有千秋,难分高下。”“还算公道。”陶仪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冷嘲热讽,毕竟唐国的徐大学士,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即便如此,也算打平,这位萧翰林,也没有压住太学生员周公子的风采。”有人提出这一点,如果词的水准相当,那么周一帆比宋国萧翰林小几岁,那么就会有小小的炫耀优势了。“就是啊,一个翰林侍读,只跟咱们太学院的生员打平,也不过如此嘛!”有人开始哄笑起来。周一帆也暗暗得意,露出笑容,只要跟对方打平了,自己也算扬名立万了。此刻,萧泽则轻笑了一声道:“这种词,在下今日下午写了两首,请听在下另一首《鹊桥仙》”众人闻言惊讶了,原来他不是写的一首,而是两首词,都有些不自然了。这种水准的诗词,写一首已经很难得,可以有望压住其他才子了,寻常人竭尽全力和灵感、才情,也未必能写出,但他一下午写了两首,令人难以相信。只听萧泽的声音响起,吟出了那首《鹊桥仙》:“月淡星浓,离愁千载,云骈鹊桥渺渺。盈盈隔水望断肠,天荒不绝情不老!一宵相会,明月婵娟,经年长河迢迢,自是人间一经岁,何妨广寒拟相邀!”这一词吟完之后,在场都被新词的意境,唯美,惆怅之情等,有所打动,陷入沉默,咀嚼之后,都有些暗暗吃惊,还真是一首不亚于上面两首的词,也是上乘之作了。众人目光看向了宋国使节团的萧翰林,有些钦佩了,即便这一首是他以前所写,此时拿过来充数,但水准不低于上两首,那也是真正的才情,压住了周一帆的一首词了,除非周一帆还有一首此等的级别词,否则,以二对一,自然还是萧翰林更胜一筹了。周一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一首词,句子不知道打磨了多少次,写了多少遍,最后才反复雕工,整出了这么一首上乘的词《蝶恋花》,但绝无第二首了,因为一首上乘词,就耗了他所有才情一般,很难再出第二首。他看向宋国萧翰林的表情,这次有些无法抗御之感了。人群中的永宁公主看到这一幕,对着身边的周嘉敏低声叹道:“完了,这位周公子没有其它词作了,这是要输了。”“哎,诗词方面,不能输给宋人啊,苏宸哥哥怎么还没有来呀,嘤嘤嘤!”周嘉敏忍不住焦急起来。在场所有的金陵人士,在此时,都觉得有些尴尬了。萧泽轻笑一声,不以为意,似乎击败了这个名不经传的金陵才子,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而是环顾一周,问道:“在下于宋国时,便听闻江左苏郎的名气,不知是否到场,肯否也作一首七夕词,与在下的词比较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