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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揭开真相 佛陀重生(六千字求订阅)

    国师不修行正文卷第二百四十七章揭开真相佛陀重生“请掌教现身。”

    禅院寺庙大门外的平台上,当季平安念出这句话,手指尖捏着道经上,金色的莲花印记明亮闪烁。

    一股强悍的气息,以其为中心,涟漪般朝四面八方扩散。

    拄着长枪,手持虎符的大东神将心头升起强烈的警兆,武夫的灵机疯狂示警:

    逃!

    逃!

    逃!

    然而这一次,无法动弹的轮到了他,大东神将身躯仿佛被冻住,任凭思维活跃,身体却完全无法驱使。

    而这一幕在外人面前,则是他“一步不退”的刚猛体现。

    接着,一股璀璨的光线泼洒出来,一道虚幻的身影冉冉升起。

    在场的两女对此并不陌生,而前方的僧人们却皆如临大敌,失声:

    “辛……”

    那熊熊燃烧的碧绿火焰分界线前方。

    身披羽衣大氅,双眼狭长,气质出尘的“辛瑶光”甫一现身,便锁定了眼前的神将,没有花里胡哨的术法,辛瑶光只是将拂尘朝前方一指。

    登时,一根根拂尘笔直,一道煊赫光柱激射而出,有井口大,狠狠撞击在虎符构成的屏障上。

    无声无息,碧绿色的屏障荡开层层涟漪,继而溃散。

    光柱洞穿光罩,打在那一杆大枪上,登时枪杆被融化汁水,淋漓低落。

    光柱继续前行,于大东神将惊恐的视线中,径直撞在他胸口的护心镜上。

    身为坐镇一府的神将,他身上这副铠甲,同样是极为强悍的防御法器。

    护心镜应激亮起,光柱激射其上,宛若烧红的万吨铁水倾斜而下,灼热火星四下喷溅。

    然而这法器却也只抗了约莫三息,大东神将的躯体便在一声轰鸣里,如大虾般凹陷,双脚犁开地面,径直被打出十几丈,狠狠撞击在禅院朱红墙壁上。

    “砰!”

    大半身体,生生被嵌入墙中!

    万籁俱寂!

    这一刻,整个云林禅院山门,再没有半点声音,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深深震撼。

    状态处于巅峰的大周神将,在坐井境界中也非弱手的强者,竟败的如此之干脆,只是一招,全然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啊——”

    知客僧骇然后退,跌倒在地上,生出强烈的恐惧。

    护院头陀身体受压弯曲,竭力拄着禅杖维持最后的体面,但仍不可避免,一点点垂头拜下。

    夜红翎眼神中盛满敬畏,终于明白为何卫卿卿逃的那般果决。

    “啊啊啊,师尊威武!”

    俞渔第一个激动尖叫起来,扬眉吐气!

    而这时候,远处围观的百姓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乌泱泱跪倒一片,不住叩头,喊着“神仙”。

    辛瑶光卖相本就如画中仙女,何况这种出场方式,顿时俘获一众人心。

    而在这一击之后,神女般的女掌教神色清冷,似乎全然这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季平安一眼,旋即身躯化作光斑,点点消散在空气里。

    与此同时,烙印在道经上莲花印记,也脱落消失。

    当初女掌教来去匆匆,只留下了足以镇压坐井境界的一道法力,此前为了演戏逼真,季平安动用了一小部分,浪费在卫夫人身上。

    如今则消耗了剩下的部分,击败大东神将。

    若是外人知晓,必然会痛心疾首,觉得浪费了保命底牌。

    但季平安却不怎么在意,反而对辛瑶光离去时的眼神有些惴惴不安。

    “这丫头,怎么一副内涵我的表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借你点力量装……”季平安心中撇嘴。

    将道经塞回怀里,他环视四周,认真强调道:

    “你们都听到了,是他之前说的,让我放马过去,无论怎样,他绝不追究。”

    众人:“……”

    还是夜红翎第一个开口,板着脸:

    “既是私下赌斗,自然与朝廷法度无关。相信神将也是认的。”

    这时候,有僧人才反应过来,忙跑过去将嵌入墙内的神将“拔”了出来。

    “咳……咳咳……”

    大东神将狼狈不堪,浑身灰尘,嘴角滴血,气息微弱。

    被融化成两截的大枪掉在地上,胸口的护心镜黯淡无光,广场上只有凌乱的绿色火焰燃烧。

    季平安弯腰捡起虎符,走到他面前,递了过去,笑道:

    “东西拿好,虎符若丢了,才是掉脑袋的大罪。”

    “你……伱……”大东神将目眦欲裂,眼神中却藏着深深的忌惮。

    以及后悔。

    他的确听说过,季平安与辛瑶光相识,但却决然没有猜到,会是这种关系。

    季平安却已然懒得搭理他,过往千年人生里敌人何其之多,一个张扬跋扈,智商有缺的坐井武夫,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走吧。”他召唤两女,又看向护院头陀: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一群僧人紧张兮兮望来,大护院沉默了下,说道:

    “贫僧带施主过去。”

    “早这样不就得了?非要打服了才行。”俞渔小声嘀咕,耀武扬威进门。

    夜红翎摇了摇头,只觉头疼,这件事的善后工作有的烦。

    好在季平安与神将比斗,乃是大周内斗,不涉及佛门,这大概是唯一庆幸的事情了。

    呼啦啦。

    霎时间,以季平安为首的三人,在大群僧人的包裹下,踏入禅院,熟门熟路地前往雷音塔所在的院子。

    ……

    当众人穿过七叶树林,抵达塔下。

    大护院叹息一声,没等夜红翎出手,便念咒打开了阵法大门。

    “一弘法师就在里面?”季平安停在塔外,忽然问道。

    大护院已然认栽,闷闷道:

    “我等莫非会拿这件事骗人?”

    季平安好奇道:

    “可据我所知,这雷音塔似乎并不能隔绝内外动静吧。山门口打的这般激烈,一弘法师究竟是闭关多深,才毫无察觉?”

    此话一出,在场僧人们都愣住了,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大护院脸色一沉,突然有些紧张,意识到面前三人可能的怀疑,可能并非“空xue来风”,而是案子的确涉及住持。

    “我来开门。”知客僧属墙头草的,见风使舵,这会积极表现起来。

    轧轧——

    随着沉重的塔门被拉开,众人穿过玄关走廊,踏入一层时,众僧都变了脸色,惊呼出声:

    “住持!”

    只见,雷音塔一楼内,一片狼藉。

    桌子被打翻,墨汁晕染地毯,毛笔折断,经书如废纸般撕扯碎裂,丢的到处都是。

    那八面铜镜则悉数被打翻在地,其上尽皆破碎,呈现蛛网般的裂痕。

    而诡异的是,每一道布满裂痕的镜子内,都还残留着一弘法师狰狞的表情,那是八种不同的情绪。

    而穿着白色僧衣的住持,却已然是瘫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形容枯槁,双目无神,气息羸弱。

    整个人原本还是五十余岁模样,如今却仿佛被盗走了时光,垂垂老矣,须眉皆白,皮肤干瘪瘦弱,几乎脱相。

    “法师!”

    护院头陀大惊失色,迈步冲入,抬起大手按在其头顶,注入灵素。

    佛光普照!

    佛光照耀下,一弘法师呆滞的眼珠微微转动,渐渐聚集,仿佛从噩梦中苏醒,老人环视一周,泪水涟涟,呢喃道:

    “我当下地狱,当下地狱……”

    “法师!究竟发生何事?!谁人将你伤成这般……”大护院询问。

    其余僧众也惊慌围拢在四周,有精通医术的僧人诊脉,脸色惨白:

    “住持已快死了,油尽灯枯矣!”

    众僧人只觉头顶被抡了一棍子,都懵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季平安的声音传来:

    “不是别人伤的他,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

    刷——众人目光投向他,有质疑、有询问、有不解、有愤慨。

    “什么意思?”大护院声音嘶哑。

    季平安却在看到一弘法师模样后,就已经洞悉了原委,看向一弘法师,说道:

    “你自己说吧。”

    一弘法师泪眼婆娑,闻言缓缓撑着坐起,环视众人,勉强勾起一丝笑容:

    “季司辰说的不错,贫僧自取灭亡,该入阿鼻地狱。”

    这……众僧人愈发迷惑。

    就连夜红翎和俞渔都二脸懵逼,感觉自己好像看漏了一章,分明是全程参与,但怎么听不懂二人的对话?

    一弘法师忽然朝大护法道:

    “你们出去吧,我有话单独与季司辰说。”

    “住持……”大护院张了张嘴,有些委屈,不明白为啥自家住持临终遗言,只肯与外人交待。

    但他终究不是凡人,虽心中悲痛,疑惑,但还是起身,领着众僧走出雷音塔。

    “我们也走吧。”夜红翎去拉俞渔,“他们要单独说话。”

    俞渔:“……”

    就很不爽!

    但终究还是闷闷不乐离开了。

    ……

    等众人散去,塔内只剩下二人,季平安扫视了凌乱不堪的地面,拉起一张倒下的椅子,扶正,自己坐了上去,淡淡道:

    “好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交待吧。”

    一弘法师盘膝在地,双手合十:

    “司辰不是已经猜到了大概?”

    季平安点头道:

    “那个采花僧,并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你炼制的一具身外化身吧。”

    化身!

    这个猜测其实在那一晚与之交战时,季平安就已萌生。

    主要是他过往千年,见多了千般法术,无穷大道,眼光毒辣,总觉得采花僧的躯壳有问题,而后来被阳光照射化为灰烬,也印证了这一点。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其无法被占卜。

    占星术对人命运的预测,本质是借助每个人的“命星”理论来进行,而倘若那压根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自然会克制占星术。

    濒临油尽灯枯的一弘法师沉默了下,点头道:

    “是。”

    说出这句话,他仿佛彻底打开了心防,不用季平安询问,便自顾自说道:

    “我出身证道院,师从净光菩萨,起点不凡,曾立下无穷大志向,要以rou身渡苦海,追逐佛法真谛,我也有这个资格,自踏入佛门后,我对佛法的进境向来极快,在师兄弟中也属翘楚,便是比之空寂师兄,自认也不差分毫……”

    衰老的和尚语气中带着怀念,脸上浮现“回光返照”般的亮光,仿佛回到了过往光阴,那时年少,意气风发。

    “但,随着我对佛法的研究达到一定地步,便开始频频陷入瓶颈,那曾经与我而言,仿佛遥遥在望的彼岸,突然变得无比遥远,无论我多么奋力在苦海中挣扎,却都难以寸进分毫。

    师长同门宽慰于我,说我之成就已然不俗,须知数千年里,佛门出了多少厉害人物,最后又有几人能登临菩萨境界?甚至问鼎佛主?”

    “但我并不甘心,也不愿成为那些庸碌中人的一个。于是我主动请缨前来云林禅院,避开南唐佛寺的氛围,寻清净处苦修,妄想着悟透佛法,再回返南唐。”

    季平安说道:“但你失败了。”

    一弘法师脸色瞬间灰败,颓然道:

    “是的,我失败了。我将一切想的太简单,岁月流逝,年华渐少,可我的心境却再难前进,困在原地无数日夜前行,却找寻不到方向。

    我将菩萨赠予的那半句佛偈挂在墙上,放在枕边,一次次思考,放低要求,不再想着超越菩萨,而是想与之一般,悟透下半句,立地入菩萨境界,但许多年过去,还是不行。”

    “不只如此,我甚至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心境受到了影响,不再宁静。于是我只能依靠在雷音塔内抄写静心咒,借助八相镜磨练意志,来进行苦修。”

    季平安摇头道:“大谬,病急乱投医。”

    一弘法师叹息点头:

    “八相镜本就是抓住人心薄弱处袭击,我却盲目自信,以为可以降服心魔,却不知,在无数个抄写经文的夜晚,我的‘相’已经被逐步扭曲,污染,而我却浑然不觉。

    渐渐的,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两个‘我’,一个禅心澄净,是修行净光法的禅院住持。另外一个,禅心污秽,乃是净光的反面,我心中一切‘恶’的集合。”

    哦豁,人格分裂……季平安示意他继续。

    一弘法师说道:

    “两个人格起初彼此互不知晓对方的存在,每到白日,我便以前一个示人,每到夜晚,后一个便掌控了我的躯体。渐渐的,后一个我开始不满,被欲望cao控,却碍于我这身份,无法动弹,便暗中搜集材料,以术法炼制了一具特殊的rou身。”

    “于是,我的人格一分为二,光明的一个留了下来,黑暗的一个去了新的躯体。也就在这个时候,佛门中发来信函,告知我群星归位之事,要禅院留心大周境内重生之人的消息。于是,那一个我便认为这是个天赐良机。”

    季平安说道:

    “所以,另一个你就藏身于山顶的小庙,开始作恶?”

    “是,”一弘法师说道:

    “虽分出两个身体,但我们终究是一体的,所以禅院防御对他而言,形同虚设,而我因为心中魔障的影响,也刻意遗忘了另一个我的存在。更想不到,他非但借助禅院的掩护发泄欲望,从而增强修为,更干脆伪装成了‘重生者’,接触了人世间。”

    伪装成重生者可还行……季平安轻轻叹息。

    至此,一切疑点都得到了解释。

    为何禅院上下抓不到采花僧,为何无法占星,又为何后者害怕阳光——净光的反面,就是黑暗。

    季平安说道:“但你现在知道了这些。”

    一弘法师点头:

    “当另外一个我,在你们手中死去时,尘封的记忆就被迫解开,我也再也无法假装不知情。而他分走我一半的灵魂,一半的血脉,一半的佛法修为,当他死去后,我的寿命也就减少了一半。”

    季平安审视着苍老的住持,沉默了下,叹道:“人心不足,咎由自取。”

    是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越是天才,越无法接受自己变得平庸,又因为前半生走的太顺利,猝然遭逢逆境,便心态失衡,从而被心魔趁机而入。

    最终走火入魔,便也不意外了。

    “施主说的是,”一弘法师神态平静:

    “不过非我为自己开脱,如今回想,以贫僧的佛法修为,便是偏激了些,也本不至于如此的。”

    “哦?”季平安抬起眉毛:“你的意思是?”

    一弘法师突然正色道:

    “我现在想起,在我神魂分裂前,曾在空明菩萨境中,隐约听到佛音禅唱,仿佛有人在耳语,引诱我愈发向往佛法,从而加剧了我的心魔滋生。”

    季平安终于提起了精神:

    “此话当真?!”

    作为曾与佛主论道的强者,季平安对佛门相当了解。

    知道其所谓的“空明菩萨境”,乃是冥想修行时进入的一种深层境界,有一种说法,此乃佛陀所开辟的西天世界。

    而佛陀,则是与道尊同级别的古代“圣人”之一。

    佛陀已死去无数年,便是遗留下所谓的西天,其中也当空无一物,怎么会有声音?

    佛门中,虽经常有人说冥想时受到佛陀启示啥的,但那都是忽悠凡人的,或者将自己冥冥中的感悟,强行说成是佛陀的赐予。

    可真正的修行者,都知道空明菩萨境代表着极致的虚无与安静,是“寂”的象征。

    一弘法师轻轻颔首:

    “季司辰信也罢,不信也罢,贫僧罪孽深重,如今死期已至,无以赎罪,这个消息,便送给司辰吧。”

    说出这句话,老和尚脸上那股红晕开始消退,眼神黯淡,生命的最后一缕余晖开始落下。

    他的气息开始迅速坍缩,脸色灰败下去,胡须根根枯萎断裂,皮肤沟壑纵横。

    一弘法师竭力用最后的力气,调整好坐姿,从手腕上摘下一串佛珠,放在面前,声音虚弱:

    “此乃禅院住持信物,还请司辰稍后交给护院。至于事情原委,一并私下告知罢,一人之罪孽,贫僧一人赎,只盼望司辰顾及两国大局,莫要宣扬,莫要……”

    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闻。

    一道夕阳从雷音塔侧方的窗子打进来,斜斜的一道阳光,正好照在盘膝打坐,双手合十的一弘法师尸体上。

    那最后一口气,也随之吐尽。

    坐镇云林禅院数十载,远近闻名的大法师,就此圆寂。

    “咚——”

    巧合一般,这时候寺院的撞钟僧人敲响了暮钟,钟声哀戚悲戚。

    ……

    雷音塔外。

    一群人焦急等待,气氛沉默压抑。

    当钟声休止,古塔的门被推,季平安缓步走了出来,瞬间被一群人围住。

    “那和尚呢?”

    “住持如何了?”

    “法师与你说了什么?”

    七嘴八舌的询问声中,季平安没有吭声,只是将手中珠串递给身材魁梧,拄着一根有些弯曲的镀金禅杖的护院头陀,说道:

    “他圆寂了,这是托我给你的信物。”

    顿了顿,他又取出一封折起来的纸:

    “这是事情大概经过,我写了下来,爱信不信,事情之后怎样处理,你们自行决定吧。”

    对于一弘法师最后的小心机,季平安也有些无奈。

    这和尚死前竟然还惦记着保全佛门颜面,之所以要求单独交谈,也是为了“法不传六耳”。

    赠予他关于“空明菩萨境”的情报,其实便是一个交易。

    同时,只要不当面说出这一切,那么这罪名也很难落实。

    考虑到人都死了,这笔糊涂账,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变成双方默契地装作不知道。

    大周缺乏直接证据继续追究,佛门自己理亏,也没办法用一弘法师的死做文章。

    毕竟众目睽睽下,已经证明他的死亡与季平安等人无关。

    “老和尚死前也鬼精鬼精的啊。”季平安轻轻一叹,不理会陷入悲戚情绪的一群僧人。

    朝二女递了个眼神,三人朝外走。

    “到底怎么回事?”等走远了,俞渔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

    季平安只好大概将事情讲述了一下,不过无论是此刻,还是那封给佛门的“笔录”中,都隐瞒了“空明菩萨境”的事。

    季平安心中翻涌着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猜测:

    “倘若说,本该寂灭的空明菩萨境中,出现了‘佛陀’的声音……那,开创了诸多体系的古代圣人,会不会也重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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