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岩浆火蛟
修真者虽然不同于神道修士,需要发宏愿收集愿力修炼,但一旦心中认定了一件事情,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就必须要达成。这就和发真言誓差不多,如果违背的话,心境上会有破绽。 因此,江仁山肯定是不会因为冀河灵的招揽,而违反心中所想的。 再说了,他现在已经尝到了念头通畅的好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就更不会让念头受阻了。 “呵呵,我也是不忍心见大家打打杀杀的,影响了社会的和谐。”冀河灵笑道。 社会和谐?没有你这种人社会才能真正的和谐。看着周围的奢华装饰,桌上的美味佳肴,普通人即便看一眼都很难,但在这里却弃之如履。 如果不是因为冀河灵是好意邀请江仁山做客,后者早就翻毛了。 “多谢冀大人看中了,我与暗影会的矛盾不可调和,有劳费心了。”江仁山淡淡道,“至于加入魔法公会,我自认为能力有限,就算了。” “什么!”冀河灵瞪大着眼睛,魔法公会许出偌大的好处,竟然还有人会拒绝?这些待遇,即便是他都有些动心了。在他看来,只是不和暗影会握手言和而已,又不是要打打杀杀,多么容易的事情,怎能拒绝呢?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嘛! “为什么?”冀河灵的脸都快要变形了。 江仁山说道:“不为什么,心里不痛快罢了。”这倒是句真话,如果放过了暗影会,心里会有隔阂。 冀河灵更加不可置信了,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就这个原因?江老弟,听我一句劝,暗影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最好能够和解了,否则会有大难!” “大难?我看未必。”江仁山说道。 “哎呀!你怎么这么犟啊?老弟你的实力是很强,但暗影会也有强人!先不说神出鬼没的会长了,即便是他手下的九大副会长,都是巅峰武圣、巅峰传奇的人物。我怀疑会长,已经是半只脚踏入神之领域了!这样的人,你也敢招惹?” “神之领域?呵呵,即便真的成神了,我也要看看这神有什么手段。”江仁山冷笑道。他知道魔法大陆的实力划分,成神其实就是步入化神期。当然,神道修士另有一些神奇的手段,诸如分化念头、凝聚神域等等,但归根究底,实力与化神期修真者相仿。 江仁山已经接近化神中期,即便暗影会的会长是神,也敢斗上一斗,更别说这魔法大陆,已经万余年没有人成神了。 冀河灵感觉不可思议,他看着江仁山就像在看一个傻瓜。神的恐怖已经深入人心,即便是他都不敢对神有丝毫不敬。他的脸色变得狰狞无比,原本以为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于是将招揽的活揽在了自己身上。现在来看,这就是一个错误!江仁山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对了,多谢冀大人的招待,我还有事先走了。”江仁山说道。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 冀河灵的脸色阴晴不定,拳头已经握了起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江大人要小心了,出了我这门,就没那么安全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而且称谓从“老弟”又变成了“大人”。 江仁山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他也很期待,暗影会又会排除什么样的强者过来。甚至,魔法公会又会有什么动作。 江仁山估计,魔法公会与暗影会有藕断丝连的关系,甚至武者公会也是一样。它们沆瀣一气,联合起来统治、搜刮民众。只不过,一个是明面上的,唱着白脸,一个是暗地里的,唱着黑脸。 所以,冀河灵才会在最后时刻威胁江仁山,离开了这扇门,他的敌人不仅仅是暗影会,还会多一个魔法公会。 出了伯爵府,江仁山随意问了一人,想要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这里身为魔法大陆最繁华的城市,酒馆自然是极多的。不过,名声在外的却都在城中心。 江仁山不缺金钱,自然要住在好地方,这样干净、舒适一些。 城内人口众多,江仁山不好显露神通,于是叫了一辆马车,朝着酒馆进发。外面的喧哗声、马车的行驶声,让江仁山感觉十分放松。 就在到了半路的时候,江仁山突然心神一动,立即从马车中冲出,悬浮在旁边的半空里。 “轰!”江仁山刚刚出现,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将马车给砸得粉碎。至于拉车的马匹和马夫,自然全都变成了rou泥。 就在此时,旁边的房屋里冒出了一个黑衣人,他浑身散发着令人惊骇的气势,周围有一股nongnong的火焰,散发着炙热的高温。即便距离他有几十米,也能够感受得到。 “啊!”旁边的路人见此惨状,立即惊叫连连,朝着远处跑去。不多久,附近空无一人,只有稍远处还有人围观。 “你便是江仁山?”黑衣人喝问道。 江仁山眉头微皱,说道:“我是!” “那就好,免得杀错了人。”黑衣人冷笑的说道,随之嘴角一丝狞色,单手一掐诀,体表火焰滚滚而出,冒出青色的烟雾。随着一声脆响,烟雾中竟然一下蹿出八条红色巨蟒来! 这八条巨蟒都足有三十米长,体表遍布鳞片,头生独角,双目如铜铃,狰狞无比。 江仁山见此也是一呆,与其说是巨蟒,不如说是蛟龙。再仔细一看后,发现这些蛟龙看似栩栩如生,实际上浑身通透,全是由火焰组成。 火蛟! 烟雾消散,黑衣人身影出现。八条火蛟活灵活现的在其周边游走,如同动画片中的一样。 如此庞大的蛟龙出现,而且还有八条之多,顿时让周围的房屋遭了殃。这些火蛟尾巴一扫,便将周围的房屋全部扫塌,里面的人自然也活不成了。 这里虽然已经靠近城中心,人流密度还是很多的,黑衣人肆无忌惮的攻击,至少导致了百余人死亡。 江仁山眉头大皱,说道:“阁下未免太草菅人命了。” “哈哈,区区一些贱民而已,死就死了。”黑衣人哈哈一笑,随即指挥着火蛟,朝着江仁山扑来。 八条火蛟只是头颅一摆,从口中各自喷出了滚滚火焰,铺天盖地般的直奔江仁山一卷而来。 这些火焰尚未真到江仁山近前处,就先有一股炙热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要被烧焦一般。就是江仁山吸一口气,也大感不适之极,似乎肺都要烧着了。另外,火焰上还带有一丝青烟,吸入之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似乎在腐蚀rou身。 江仁山惊讶无比,这些火蛟喷出的竟然是地底毒焰! 这种火焰蕴含毒素,稍加沾染就会皮肤溃烂,甚至连元婴都不能例外。 虽然江仁山是玩火的宗师,释放出的大日真焰威力比地底毒焰高得多,但也不敢轻易让这火焰近身。 心中如此思量着,手中却也不慢。江仁山手中的玄雷剑一抖,一阵清鸣声从中发出,十余到剑气喷涌而出,朝着火蛟斩去。 “咻咻咻!”剑气斩断火蛟之后,余势不减,在地面上犁出几条深长的沟壑。 而那些火蛟被斩断之后,并没有任何异状,竟然再次组合起来,继续朝着江仁山而来。短短一瞬间,江仁山便被火蛟给包围了。 “哈哈哈!我的火蛟是无惧物理攻击的,你现在被火蛟包围,只有死路一条了。”黑衣人大笑道。 他有理由高兴,因为只要被他的火蛟围住,就没有人能过活下来。这一点,已经由无数的敌人验证过了。 即便修为再高的武圣或者是传奇魔法师,都是如此。 “是吗?”江仁山冷笑一声,突然间一道冰冷的雾气弥漫开来,随后一颗颗碎裂的冰粒朝着四面八方疾射而去。那些火蛟被冰粒和雾气接触到后,竟然爆裂开来。随后,发出一声悲鸣,直接消散在空气中。 如此意外一幕,让黑衣人和远处观看的重任,全都目瞪口呆了。 “不可能!你怎可能有此种实力?”火蛟消失了十秒钟之后,忽然传出了黑衣人惊怒之极的声音,似乎对火蛟不仅没杀死敌人反倒自己溃散,根本无法接受的样子。
站在对面的江仁山面无表情,只是将手中玄雷剑再次一抖后,隐约密密麻麻的剑影在其身前浮现而出,朝着黑衣人挥了过去。 黑衣人依旧呆在那里,对江仁山的剑气视而不见,显然深受打击。 对此,江仁山却冷笑不已。别人对火蛟不清楚,但他却极为了解。别说这种用火焰幻化出来的火蛟,即便是真正的火蛟,他也干过一条! 而且,那只火蛟还有着出窍期的修为,比这八条火蛟强悍多了! 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大量的玄冰给冻死了? 火蛟围身之后,江仁山丝毫不惧,先是催动了护甲,激发出一个结界,将地底毒焰隔绝在外。随后,他不慌不忙的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一些玄冰和玄水,震荡之后撒了出去,立即将火蛟给扑灭了。 当然,黑衣人就不知道这一点了,因为他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寒冷的物质。他以为,自己从地底岩浆中辛辛苦苦采集到的地底毒焰,是世界上温度最高的火焰,无法被扑灭呢! 不得不说,黑衣人见识太少了。 趁他病、要他命,江仁山对黑衣人恨急。倒不是他要杀自己,而是他不顾他人死活,随意在人群聚集区发动了袭击。 就当黑衣人要被剑气给捅成马蜂窝的时候,他口中传出一声厉啸,顿时身上再次涌出滚滚火焰。 随后,这些火焰再次组成了一条火蛟。不过,这条火蛟不再纯粹,身体竟然有大量的岩浆。而且,它的体积比先前的火蛟大了两倍以上,近乎七八十米长,同时一股恐怖气息从其身上散发而出。 江仁山释放出来的剑气,打在了这条火蛟身上,虽然打得岩浆乱飞,但是却没有击穿它。躲在其身后的黑衣人,自然也安然无恙。 岩浆火蛟一阵翻腾,散发出炙热的火焰,同时还有一丝血光在其上面,非常的妖异。等到它飞腾在半空时,黑衣人的身影再次清晰的浮现而出。 不过周围的人一看黑衣人现在模样后,均都脸色一变了。 此时的黑衣人,不但满头变成的血红之色,体表更是遍布密密麻麻的血色斑纹,同时一根根血管突突的在肌肤下弹跳不已,看起来非常狰狞。 身上的衣服、顶上的头发,全部烧光,浑身赤条条的。 “扈白容!他是扈白容!天啊!”有人惊呼道,显然认出了黑衣人的身份。 “不可能!扈白容是魔法公会的天才,怎么可能是暗影会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暗影会的?穿黑衣就是暗影会的了?” “天啊,好多人死了,真难以置信!我与扈白容是邻居,他平时是多么的善良,怎么可能随便就杀死那么多人呢?”众人议论纷纷,都显得十分震惊。 江仁山冷冷道:“看来魔法公会真的与暗影会有勾当呢!我才拒绝魔法公会的招揽,便有魔法公会的人过来了,而且似乎还有暗影会的身份。” 江仁山的这番话,着实让不少人惊呆了,他们虽然也听说过魔法公会与暗影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但却从未见过。 眼前如同疯魔一般的扈白容,却让他们亲眼所见。 扈白容对诸人的目光不管不顾,只是两手狂催法决,同时一声大喝出口。 岩浆火蛟当即大口一张,一道血濛濛光柱一喷而出,同时足下狂风一起,庞大身躯一个模糊后,朝着江仁山一扑而上。 江仁山目睹此景,目中寒光一闪,手中玄雷剑只是往身前一晃,大量的元力灌输其中,随后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光球,朝着岩浆火蛟直射而去。 “轰!” 一声惊天巨响,光球与岩浆火蛟撞击到了一起,各种光芒交织在了一起,一时间竟呈现相持不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