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燃灯寿种
“我输了!” 王修一讶,确定不是受了刺激?“什么?” 诸葛青擦干眼泪,眼睛红红说着:“我输了!诸葛青今日输给了王修!” 又诚恳躬身:“是我自取其辱,是我没有自知之明,只希望来日王兄不吝赐教。” 王修点点头:“有几分气魄,随时奉陪。” “王修!王修!王修!” 胜负分晓,台下三家子弟,个个都是面红如血,那呼唤的声音直冲云霄,遮雨篷布簌簌作响。 太强了! 赤裸裸的强大! 王家子弟们血脉偾张,声嘶力竭的吼着,为这位王家百年来,不,三百年来,不!有史以来最耀眼的天骄呐喊! 呼喊中,王修往未尽的饭局走去。 诸葛青不好意思道:“我肚子也饿了,赏脸混一顿吃么?” 王修瞥了他一眼:“那就跟来吧。” 方才的桌子,见两人走来,众人目光交汇,心中震撼如惊涛骇浪,经久不绝。 陆玲珑一脸潮红,睁着迷蒙的眼睛:“诶,修哥哥,你旁边的家伙是谁,好像要哭的样子。” 诸葛青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是陆家的小妹吧?我可没有要哭的样子,输给王修,我心服口服!” 陆玲珑小嘴一瘪,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好可怕……” 诸葛青一愣。 同桌众人讪讪一笑。 李无眠摇头道:“说话的时候,脸上能别这么狰狞吗?” 诸葛青匪夷所思?他狰狞?开什么玩笑,他在族里向来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好不好! 输了就输了嘛,我诸葛青又不是输不起! 脸上憋得通红:“狰狞?我会狰狞?我刚刚很狰狞吗?绝对不可能!” 陆琳挑眉道:“刚才是狰狞,现在看是恨不得要吃人。” 陆玲珑晕乎乎道:“他一定会偷偷哭的。” 诸葛青批脸一垮,梗着脖子大声道:“你们怎么能平白无故污人清白,我是心服口服,我输了!心甘情愿……” “别说了。”王修忍俊不禁,将诸葛青按在座位上,他还碎碎念:“我心口…服服……” 看台上。 三家家主,听着那震动云霄的声音,出奇的保持了沉默,王修表现出来的资质,再一次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哪怕是最看好他的陆瑾,也无法想象到这一刻。 陆瑾幽幽道:“如果陆家出了这样一位盖世妖孽,我是该欢喜,还是要忧愁?” 王蔼眉目低垂,吕慈拍着他肩膀。 “老陆说得没错,他和你又不亲近,日后你要怎么对待?老王,我替你忧心。” 陆瑾叹息道:“可不是嘛。” 吕慈道:“要做个决定了,我以前也是,你们也知道,欢儿是女孩,按理来说不合适。” 王蔼心中一动,经此一役,王修在他心里的地位,直追王并。 再看向吕慈,颇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想必在几年前,吕慈心里也十分纠结吧! 吕慈继续拍着他的肩膀:“你要好好的想,要慎重的想,千万不能就轻易做出决定。我先去喝口茶。” 王蔼非常感动! 果然,王吕两家,因为彼此不干不净的八奇技走到了一起,在四家中,两家算得上最亲近的了。 之前吕慈开了玩笑,想要夺王修,他竟然没有听出来那是玩笑! 结合现在来看,分明是为了让他慎重! 真是对不起这个老友啊! ‘老吕啊,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蔼倍感歉然,又目光飘忽,沉浸在思绪中,忽然道:“吕慈,你这是往哪走?” 吕慈不吱声,脚步还更快! 王蔼又惊又怒,猛地使出一招大荒星陨,拦在吕慈面前。 “老王,你拦着我干什么?” “你你,你厚颜无耻,这是去喝茶的路吗?”王蔼指着不远处的王修,气得说不出话来。 吕慈也不尴尬:“不如这样,你把这孩子交给我,这样你就不用纠结了,而且对我们两家都好。诶,姓王的你什么表情?好心当成驴肝肺!吕家缺天才?我不是看你头痛吗!咱们两个好哥们几十年的友谊,我是为你着想!” 王蔼咬牙切齿,如一座大山,死死拦在吕慈的路上:“老东西,你去糊弄鬼吧!” “你敢骂我!” “骂你怎样?” 这边王轩昂吃了一惊:“太爷和吕太伯爷两个人亲亲我我诶。” 桌上众人忍俊不禁,王修摇头:“吃菜,喝酒。” 诸葛青坐下后就蒙头吃喝,身侧陆玲珑忽然靠了过来。
王修一讶,方才就看她有点不对劲,现在脸蛋更红了。 正要询问。 王并脸上堆叠笑容,举起那杯凌云酿,手有些发抖:“修叔,我这杯你还没喝。” 王修笑道:“抖什么,我犯不着对你怎么样的。” “修叔大人不记小人过。” 王修接过酒杯,触手尚且温热。 “来。” 同桌全都站了起来,王修又往外遥遥一邀,目光扫过:“诸位,与我同饮此杯。” 每个受他目光注视的人,都下意识挺直腰杆,尤其是王家子弟,自信心爆棚,王家有此盖世天骄,何愁不兴呐! “与修少共饮!” 王修意气风发,哈哈大笑,心中不免有些志得意满。 身侧陆玲珑晕晕乎乎往他身上靠,魅力已经深入到七八岁小女孩的层次了! 身侧王并则死死低下头,霸气已经折服了顽劣不堪的孩子了! 长笑声中,他将杯中碧绿的凌云酿一饮而尽。 人皆开怀。 陆玲珑喝了口水,趴在桌上;王并浑身情不自禁的发抖。 砰! 酒杯四分五裂,犹如石破天惊,场内三家子弟,疑惑不解的目光纷纷投来。 王修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不成形状:“王修啊王修,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算个屁啊!” 同桌众人骇然望来:“修少!”“王兄!”“王修!” 王修擦拭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酒里有毒。” 刹那间,一双双如刀的目光,来到了王并的身上,他浑身剧震,一下子往地上瘫软下去。 屁股却没有坐在地上,王修扼住他的脖颈。 不知何时,吕慈王蔼也不再纠缠。 三大家主大步而来。 王蔼暴喝一声:“大胆!” 声如雷震:“王修,你想干什么!” 王修面无余色,端详着目光闪躲的王并:“我说,这酒里有毒!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