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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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古今来凭借一手凶悍狠辣的解熊刀法,在北境江湖闯出了偌大的名声。 因为每每战斗时不是将敌人开膛破肚就是肢首分离,所以江湖上人送外号破膛刀,解熊刀法也被江湖人习惯性地称之为破膛刀法。 黄龙在北境江湖厮混,曾数次见到过古今来出手,对其刀法心驰神往,多加揣摩后,让自己修炼的蛰龙刀亦大有进境。 所以,今天程境凌一经施展,看其毒辣迅猛的刀式,黄龙便认出来这正是破膛刀! 他竟是破膛刀古今来的传人?黄龙心中大惊! 此时,黄龙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程境凌区区一个布衣缉卫,却敢不将朱连成这个银衣缉事放在眼里。 古今来虽然武功被废,从前线退下来了,但在缉武卫的资历和人脉还在,而且正因为他退出了前线纷争,选择在问武堂偏居一隅,反而使得他地位更加超然了。 现在缉武卫的银衣缉事都是他后辈,金衣缉捕与他称兄道弟,就连玉衣缉查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刘建超竟然敢让自己动他的传人?古今来若是追究,别说自己的命保不住,就连区区灶王帮都要支离破碎! 所以黄龙拎起刘建超就跑,连头都不回,生怕程境凌年少轻狂,会死追着自己不放。 但程境陵也只是表现得颇为张狂而已,又不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蠢货。 两人短暂交手,黄龙虽然看似落入下风,颇为狼狈,但事实上他从头到尾都没还手,只是防御而已。 若两人绝境相逢、生死相搏,程境凌估计自己在黄龙手下甚至走不出三招。 炼血境与锻体境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 程境凌清楚,刚刚黄龙脱口而出“破膛刀”三个字,显然认出了自己的刀法。转身就逃,不过是摄于古今来的威名而已。 望着黄龙手拎刘建超离去的背影,程境凌从容归刀入鞘,将目光看向剩下的灶王帮众。 灶王帮众被程境凌这一眼看得心惊胆战,连连后退,还有人左脚绊右脚摔了个跟头,坐在地上后手脚并用的接着往后退,就好像程境凌是什么择人而噬的洪水猛兽一般。 程境凌脸上无喜无悲,目光依次扫过几人,最后定格在了其中一张脸上。 这是一张看起来就很嚣张的脸,即便此时面露惊恐,也让人心生厌恶,觉得他是在挑衅自己。 就是这个人,刚才程境凌打刘建超的时候,咋咋呼呼的,程境凌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闭嘴。结果等着黄龙来了,却又旧病复发,还想说程境凌“这条狗官”,虽然被程境凌凌厉的眼神逼的中途改口,但意思已经表现出来了。 程境凌不是个大度的人,他很记仇。 所以别人可以走,刘建超和黄龙跑了他都不在乎,但这个人他一定要给予教训。 “大大大、大人……”嚣张脸显然也知道自己刚才口无遮拦,得罪了程境凌,此时见自家两座靠山都逃了,程境凌又将目光放在他身上,顿时被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磕巴道:“您您您、大人不计、不计小人过,小人知道错了,您、我、这个……” 他刚才忙着表忠心,又哪想到连自家供奉来了都没能收拾掉程境凌,还被程境凌两刀劈的带着自家堂主飞速逃窜? 抬手制止了嚣张脸的废话,程境凌摇头道:“我给过你一次机会,刚才就说了,你再敢吱哇乱叫就,把你舌头割了。来,张嘴,别等我动手。若我动手,你还要再搭上一口牙。” 闻言,嚣张脸被吓得面色煞白,捂住嘴连连后退,眼睛惊恐地瞪得老大。 而其他灶王帮众则是飞速远离他,表示自己跟他不熟,以免波及自己。 握住刀柄,看着面色煞白满头大汗的嚣张脸,程境凌温和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割舌头我确实没什么经验,你若是怕我手艺不好,打断你一条腿也行,这个我熟。你选哪个?” 嚣张脸直接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将双腿蜷在身下,捂着嘴疯狂摇头。 程境凌却不准备再多浪费时间,直接抬起斩云刀连着刀鞘一刀拍出,打在了嚣张脸的膝盖骨上! 咔—— 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 接着,嚣张脸痛苦地抱着折成奇异角度的腿,哀嚎声响彻街道。 “啊!!!” 漠然的目光扫过嚣张脸,程境凌冷声道:“下回长长记性,别再嘴贱了。” 说罢,对着惊恐的灶王帮众人摆了摆手,又吩咐道:“把他跟这一车破烂,一起带走。回去给你们帮主带话,以后阙和酒楼的菜,依然由你们灶王帮送,价格就按照市价来。还有欠人家的饭钱,十八金,也赶紧给人家补回来。当然,你们帮主若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也奉陪到底。滚吧!” “是,是是!” 灶王帮众人如蒙大赦,也顾不得考虑嚣张脸的感受,随手抬起他,在嚣张脸凄厉的惨叫声中赶着车就跑了。 待灶王帮众人离开,程境凌回过头,看着呆立在身后的吴宽和罗兴义,又露出了平日里一贯的温和笑容道:“罗掌柜,事情解决了。日后若是灶王帮再找你麻烦,你可以去缉武卫寻我。有时间的话,我也会再回来看看的。” 本来,程境凌是不想揽这种麻烦事的。刚刚之所以会出面,完全是被吴宽裹挟着,不想初来乍到就表现得太清高。 但见到刘建超,知道灶王帮竟然是刘家暗中扶持的后,他就改了主意。 他很好奇,刘家偷偷扶持这么一个不入流的江湖势力,是要做什么? 所以,程境凌准备就以阙和酒楼之事为切入点,好好探究一下灶王帮,了解灶王帮动向。 至于帮助罗兴义,都是其次的了。 但不管怎么说,无论程境凌的初衷是什么,他今天确实是帮了罗兴义大忙。 罗兴义于呆滞中回过神来,双手抱在胸前连忙给程境凌行了个大礼,感激道:“多谢程大人出手相助,程大人高义!” 罗兴义知道,自己是碰到贵人了! 今天来的若不是程境凌,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布衣缉卫,那不仅解决不掉灶王帮的麻烦,还会引得灶王帮变本加厉,最后导致十分严重的后果。 看看吴宽刚开始的反应就知道了! 到时候,罗兴义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灶王帮捏扁搓圆,然后一口吞下! 所以罗兴义说了句“程大人稍等”后,便转身进了阙和酒楼。 等他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个木盒,弯腰举过头顶呈给程境凌,恭敬地道:“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程大人收下。之前是在下将事情想得简单了,今天若非有程大人在场力挽狂澜,在下恐怕要被灶王帮敲骨吸髓,倾家荡产!” “这……”程境凌挑了挑眉,犹豫着推辞道:“罗掌柜不必如此,刚才在楼上……” “刚才在楼上的那一点点表示,完全无法感谢程大人对我的帮助,只能徒增笑料耳,还请程大人勿要多提了,在下羞愧!这份心意,请大人务必收下,不然在下寝食难安!”罗兴义举着木盒,保持着递呈的姿势,一副程境凌不接受他就不起来的模样。 程境凌叹了口气后,只能将木盒接过。木盒晃动时哗哗作响,尽是满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但这也确实是他应得的。 之前罗兴义可不知道灶王帮背后有一位银衣缉事撑腰,还以为其只是一家普通江湖势力呢。 若是早知道灶王帮能搬出银衣缉事,罗兴义根本不会费劲周旋,直接就放弃挣扎引颈待戮了。 有的时候,层级差距太大,就不是花多少钱能解决的事了,而是你根本找不到花钱的地方! 反正今日若不是有程境凌在场,给罗兴义再多钱,他也找不到能摆平一位银衣缉事的人。 见程境凌将木盒收下,罗兴义才放心地松了口气,随后直起身。 然后,程境凌便与罗兴义告辞,跟吴宽去了东六街街尾的巡查所。 吴宽自从灶王帮的人走后,便一直沉默着。 程境凌还以为他是在担心朱连成的报复,便出声安慰道:“放心吧,猴子。灶王帮其实也就是拉虎皮扯大旗,他们未必会将今天的事跟朱缉事说,朱缉事也未必会管他们。” 上次,古今来就曾跟程境凌说过朱老三这个人。 贪财好色,又自私jian诈,跟城中很多富户势力均有联系,拿好处时称兄道弟,遇到难处就退避三舍。
灶王帮搬出朱老三,未必真是与朱老三有什么深切关系,很大概率也只是酒rou之交罢了。 看上次刘家托朱老三阻拦自己入职缉武卫,朱老三的态度就知道,双方没有什么太深厚的交情。 所以程境凌才敢如此嚣张,一副不把朱老三放在眼里的模样。 若是换一个真有银衣缉事坐镇的势力,程境凌即便背靠古今来,也不敢如此嚣张。 毕竟古今来是古今来,他是他。若真跟一位银衣缉事结下仇,即便有古今来护着,他也绝对不好受。 吴宽则是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担心朱缉事,朱缉事交游广泛,是众所周知的事。若今天只是我,灶王帮跟朱缉事知会一声,朱缉事肯定不介意随手收拾我一番,卖灶王帮个面子,再索取些好处。但是你……朱缉事肯定不会为灶王帮出头的。毕竟古老在缉武卫德高望重,朱缉事不敢得罪。境凌,你跟古老的关系……是他的弟子?” 破膛刀在拒马城江湖的名声响亮,吴宽肯定是认不出这门刀法,但是听说过来历。 刚刚听黄龙喊出“破膛刀”三字后,便头也不回地逃了,吴宽不是什么蠢人,自然能猜到程境凌背后的依靠就是古今来。 程境凌也没遮掩,应声道:“是我干爷爷。” 吴宽神色恍然,之后对待程境凌的态度就更热切了,一副奉其为大哥,自居小弟的姿态。 黄龙也是拒马城内颇有名气的江湖散人,修为据说已至两次换血,在换血境中也不是弱手。 程境凌却能以锻体境修为两刀将其逼退,还伤到了对方。虽然有黄龙留手不敢出刀的原因,但也足见程境凌的修为深厚了,恐怕距离炼血境只有一线之隔。 修为高,背后又有人。 吴宽知道,程境凌在布衣缉卫的位置上不会待太长时间。像今天这样跟自己出来巡街,是自己的日常,人家只是走个过场。 两人来到东六街街尾的巡查所,依旧是先在巡查录上签字,这回是吴宽先签,依序把今天的打卡记录签满。 然后两人就如早上一般,坐在椅子上休息起来。 程境凌也没避讳吴宽,拿出来刚刚罗兴义给自己的木盒,放在桌上打开。 只见黄灿灿的一大片金武币,仔细察看一番,竟然足足有五十枚! 压在金币下面的,还有两张纸,打开一张,竟然是阙和酒楼的房契!?程境凌惊讶地打开另一张,发现是一份转让文书,上书罗兴义自愿将阙和酒楼的七成股份转让给程境凌。 “这……罗兴义是什么意思?” 看着手上的房契和转让文书,程境凌懵了。 吴宽倒是见怪不怪,神色泰然自若地点头道:“算那个罗兴义懂事。你今天为阙和酒楼出头,已经将灶王帮得罪死了。灶王帮不敢找你麻烦,但你岂能天天盯着阙和酒楼?咱们缉武卫公务繁忙,恐怕要不了几天,你就忘了阙和酒楼的事了。到时候,罗兴义不得被灶王帮的人给玩死?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主动割rou,让你成为阙和酒楼的大股东,这样他至少还能剩下三成股份。嘿嘿,七成……罗兴义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主动送上来七成股份,以你的性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要知道咱们缉武卫有人办这事,直接就要对方九成甚至是全部的股份,给了还能活,不给就是死!” “可我没有这个意思啊。”程境凌眉头微微皱起道。 “我当然知道你没这意思,罗兴义想必也清楚,所以才敢只给出七成股份。但是,这世道就是如此啊。”吴宽长叹一声,悠悠道:“今天的事过去,罗兴义的阙和酒楼肯定是不能完全保住了。要么是等着被灶王帮全部吞下,要么是给你大半,自己还能剩下一部分,怎么选?嘿嘿,两害相权取其轻嘛,正常。而且,恐怕罗兴义还巴不得呢。他定然也看出来了,你不是普通的布衣缉卫,所以才这么上赶子攀附。” 程境凌默然。 他看了看手中的房契和转让文书,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自己的产业了。 只是出来巡一趟街,竟然就有人上赶子将家产奉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