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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四足飞兽刺驾

    王爷的江湖正文卷第251章四足飞兽刺驾相比较平常出巡的舆车,玉辂反而没有那么宽大和奢华,更注重形制的威严和大气,在空间上算比较宽裕,但也没有床榻、屏风、案几之类的车载家具了。

    秦贝贝听到荣宝宝的话,提了提龙袍下摆,也不想说什么话,只是习惯性地左右看了看,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荣宝宝。

    秦守安第一次上好觐见的那天,秦贝贝把荣宝宝召回了宫中,和荣宝宝见面及时了解了她在宰相府中发生的事情,才有把握在后来扮演“荣宝宝”这一身份时,和秦守安吃饭喝酒,再到重生殿中玩耍,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也正因为这她心通的体质,秦贝贝知道了荣宝宝给房之湄和秦守安配过音,一直到现在秦贝贝都气不过来。

    如果把荣宝宝从小到大做的蠢事列个排行,这件事情堪称首蠢。

    秦贝贝已经坐稳龙椅,长期耳濡目染朝堂宫廷的斗争,深谙其中细节和技巧。

    在很多对峙的情况下,输人也不能输阵,气势和先机尤为重要。

    当时守安哥哥和房之湄在那里表演男欢女爱,这时候荣宝宝尽管处于下风,但也只是小输一场,再找机会赢回来就是了,结果荣宝宝却甘心在那里给他们配音。

    你现在主动在那里配音,等将来房之湄就会自然而然地好奇,她累了的时候,你怎么不顺便帮她推推腰肢儿?

    这让心高气傲的秦贝贝如何受得了!以至于她现在看荣宝宝都来气。

    “你少说点蠢话,作为皇后娘娘,不求伱像母后那样端正优雅,但至少有个正常人的模样。”秦贝贝拉了拉衣领,天气还算不错,但这龙袍真是又厚又重,还是穿女子衣衫轻薄舒适,就像那天在地下通道和重生殿中,即便和守安哥哥依偎在一起,但由于是女子的衣衫,都不觉得过于热乎和不适。

    “运用你那自认为有能力主持朝政的头,帮我分析分析,有没有道理?”荣宝宝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忽然灵光一闪,就这么觉得。

    荣宝宝经常翻阅报纸,最喜欢研究和分析的就是京都某某权贵家后院失火的新闻,里面不管是红杏出墙还是别院藏娇的事儿,往往都是从不经意的小事,泄露出了蛛丝马迹,然后再被人顺藤摸瓜,最终将男盗女娼之事曝光于天下。

    像太后娘娘自开春以来,就长居寂静照鉴庵,这明显就属于“不经意的小事”,里边说不定就藏着惊天大秘密。

    “朕怎么就是自以为了?”秦贝贝微微皱眉,荣宝宝所说的太后娘娘幽居寂静照鉴庵的时间里,都是秦贝贝独自面对满朝文武,尽管她以聆听为主,但也不是毫无收获,例如那天把谏议大夫温和礼一脚踹下御阶,磕掉了他的牙齿,再用“骗庭杖”堵住他借题发挥,就充分体现了秦贝贝的手段和技巧。

    秦贝贝一直觉得,太后娘娘这段时间离京,就是借此机会考验她,试试她的能力而已。

    看到秦贝贝总是不以为意,荣宝宝也不打算再纠缠这个话题了,反正她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随意发挥而已,于是打了个哈欠,就打算继续睡觉。

    这时前方报讯,原来是殿前司指挥使归贤人率部在路边恭送圣驾。

    “嗯?”荣宝宝又机敏地坐直了身子。

    “你要睡觉就好好睡觉。”秦贝贝抬起手按住荣宝宝的头,就想把不安份的皇后娘娘压回原位。

    “为什么是恭送?”荣宝宝奇怪地问道,据说归贤人是宫中第一高手,但荣宝宝一直觉得重画媚更厉害些,她也问过重画媚,而重画媚则谦逊地称归指挥使文韬武略,身负宫中安全重任,是太后娘娘和陛下最为器重的心腹重臣,自己万万不敢与之相比之类的……全是废话。

    “他是母后调来护卫的,并不会跟随祭天卤簿,所以只是在路边恭送我们过去,他等下还是会回归职守,给母后当差。”秦贝贝简略解释了一下,她虽然没有亲政,但是像殿前指挥使这种重要职司的动静,还是会通报给她知道的。

    一听到秦贝贝这么说,荣宝宝顿时兴奋了起来,看来这就是从“不经意的小事”,发展到寻找出了“蛛丝马迹”,接下来就是要顺藤摸瓜了!

    “平常姑母不是只需要调遣部分龙吟卫护送保护的吗?这一次怎么调动了殿前指挥使?”荣宝宝眼睛里闪烁着清澈的智慧之光,伸出手指头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头增加思考能力,“你要知道,这殿前指挥使可是关系整个宫中安危的人物,平常轻易不会调动。你没有亲政,现在除了姑母,根本没有人可以指挥动他,也就是说,他是姑母亲自调来寂静照鉴庵的,这可不寻常啊。”

    “你这不都是废话吗?”秦贝贝确实无法调动归贤人,但那只是说秦贝贝如果指使归贤人带兵去攻打荣国公府啊,攻打琅琊王府之类的,归贤人肯定要太后娘娘的手谕才行。

    至于其他情况,秦贝贝的命令,归贤人大部分都会听的,哪有臣子真的敢因为皇帝没有亲政,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除非他或者他的后台,本就打算谋朝篡位了。

    当然了,像让归贤人带兵离开龙吟城驻扎在寂静照鉴庵外的这种行动,秦贝贝也没有办法做到,一定是要太后娘娘手谕的。

    “可为什么啊?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例如姑母和她的男人,其实已经被人发现了,而知情人打算接着今天的祭礼趁机发难,而姑母则防范于未然!”荣宝宝兴奋地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吗?

    殿前指挥使的设立,本身就是为了防患那些针对宫中的叛乱行动,既然调动了归贤人,多半就是出现了相关的危机。

    “你以为谋朝篡位是过家家吗?就算有人发现太后娘娘有了男人,这最多算是丑闻,顶天就是以此胁迫太后娘娘还政。这事儿只对朕有好处,还对谁有好处?莫不是你认为,朕就是这个知情人,准备对母后发难?”

    若不是在玉辂中闲的无事,瓜果又过于甜腻,零食嘴碎点心吃的口干,秦贝贝真不想和荣宝宝废话。

    正常情况下,像秦贝贝这样有能力的皇帝,都是希望早点亲政的,而辅政大臣或者垂帘听政的太后不想还政的话,确实容易酿出朝堂动荡的变局。

    可是秦贝贝和太后娘娘之间没这种可能,秦贝贝觉得自己确实有亲政的能力,但是对于亲政并没有强烈的渴望,她只想按照太后娘娘原定的计划,早早过渡到下一步,只要制造出一个合适的皇太子来继承皇位,她就可以退下去当太上皇或者皇太后了。

    到时候完全可以长居宫外,天天和守安哥哥玩耍,岂不快哉?所以秦贝贝是绝对不会是那个妄图破坏现在局势的人。

    荣宝宝皱起了眉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秦贝贝说的很有道理,可她还是觉得有些问题,于是叹了一口气:“嗳,要是守安哥哥在的话,可以问问他……”

    这么说着,荣宝宝不由自主地嘟囔,“说起来,守安哥哥也是开春以后回的龙吟城,你都已经召见过他了,为什么姑母至今未曾召见他?这也不合常理吧。”

    “你该不会想说母后的男人就是守安……”秦贝贝差点被荣宝宝带偏一起胡说八道,连忙打住,气恼地踢了荣宝宝一下,“这有什么不合常理的,母后经常在寂静照鉴庵,等她回京以后,自会召见。”

    “我可没说。”荣宝宝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她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以前姑母离京到寂静照鉴庵或者其他皇家别院小住,总是喜欢带着她,而这一次姑母则完全没有通知她,或者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好像并不希望她随行的样子,因此荣宝宝难免多想一些。

    可是要说把守安哥哥和姑母联系起来,荣宝宝还不至于如此放肆妄想。

    两人沉默下来,对望一眼,却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秦贝贝清咳一声,怀疑荣宝宝真的在想一些大逆不道的事儿,而荣宝宝则怀疑秦贝贝越发心机深沉,多半是什么都敢想,只是没有证据,不想早早暴露给荣宝宝知道。

    “护驾!”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大喝,荣宝宝愣了一下,马上对秦贝贝说道:“出大事了,要不要九州府的人来护驾?”

    “关九州府的人什么事?”秦贝贝知道荣宝宝想的是什么,要是现在真有什么前朝余孽、叛乱贼寇冲击祭礼卤簿,九州府的人在场,必然会通知秦守安,荣宝宝就能够见到她心爱的守安哥哥了。

    秦贝贝当然也想见,但怎能如此胡闹?荣宝宝在这种事儿上倒总是机智一些,将来只要她不再做出“配音”这种蠢事,依然是宫中争取琅琊王龙种的得力干将。

    卤簿队伍停顿了一下,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恢复了平静,荣宝宝正在胡乱猜测发生了什么,秦贝贝不慌不忙地应付着,很快归贤人就来请求觐见了。

    原来刚刚归贤人在路旁恭送卤簿队伍,就有人发现在天空中,似乎有人骑着一四足飞兽靠近,此等情形见所未见,闻所未见,保守起见马上就通知了卤簿队伍暂停前行。

    听到护驾,归贤人自然义不容辞,他作为殿前指挥使,即便身负别的要务,但是发现陛下可能遇刺,自然是要一马当先。

    归贤人提起一把长弓,纵身跃向高空,犹如后羿射日一般势不可挡,箭在弦上时,赫然发现那四足飞兽,竟然有些面熟!

    归贤人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信息,综合起来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竟然就是琅琊王秦守安!

    这样的话,归贤人的箭自然无法射出去了,他惊愕地盯了一眼骑在秦守安后背的小女孩一眼,发现秦守安也不像被胁迫擒拿,于是硬生生地扼住了自己的真气,直接坠回了地面。

    “殿下也看见了微臣。殿下神色虽然尴尬,但并没有求救的感觉,倒是好像希望微臣装作没有看见,于是微臣便装作没有看见,闭着眼睛落地了。”

    归贤人将所见所闻对秦贝贝如实以告。

    秦贝贝和荣宝宝面面相觑。

    “那小女孩和殿下身在高空,除了微臣高高跃起,其他人应该没有认出殿下身份,不至于失了皇室宗亲的脸面。”归贤人不会对皇帝隐瞒什么,但还是会帮秦守安说说好话。

    归贤人和秦守安没有见过面,却也颇为关注,毕竟是故友之子,从京中传闻看来,秦守安的所作所为非常对归贤人的脾胃,颇有其父之风,常常让归贤人莫名感慨。

    “知道了……那小女孩和殿下,飞向何处?”秦贝贝神色如常地问道。

    “寂静照鉴庵里,落点应该在慕君颜院,那里是太后娘娘近日居所,重女官和寂静照鉴庵的四位师太陪伴左右,不至于让那小女孩和殿下惊扰。”

    归贤人奉命前来护卫,自然不会连太后娘娘在哪都不知道。

    “殿下是不是昨日就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荣宝宝,灵机一动问道。

    秦贝贝狠狠地盯了一眼荣宝宝,正打算等归贤人离开后再骂荣宝宝,归贤人却依然如实以告:“是。”

    归贤人回答以后,继续低头盯着车厢地面,荣宝宝则趁机转头,神情复杂而满眼疑窦地和秦贝贝对眼神。

    “那小女孩的身份你可知道?”秦贝贝没有理荣宝宝,继续问道。

    “微臣不知,但她昨日就在附近游荡,重女官吩咐,随她在周围玩耍,让微臣约束手下,不要和她接触交谈,后来微臣只见黑姬和白姬也在周围鬼鬼祟祟,结果就被这小女孩随手抓走,所以这小女孩身手不凡,多半也是日月山的人。”归贤人接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奉太后娘娘的命,把殿下抓去和她相见?”荣宝宝赶紧问道。

    “微臣不知。”归贤人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他可不会帮荣宝宝分析和揣摩,那不是他殿前指挥使的职责,以他的身份要是开始分析和关注这种事儿,还为宫中的主子出谋划策,那他这官儿也不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