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猫腻
直到后来,她终于想到了一个被她抛到脑后的人来。 才想明白了,那危机感是出自哪里了。 蒋茹月。 虽然她现在身在监狱之中,可蒋珍儿每一个星期都会去探望她一次。 相信蒋珍儿会把mama又现身回来的事情告诉她。 蒋茹月知道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是就此放下之前的那些爱恨纠葛,还是会有所行动。 之前蒋茹月突然改变心意,重新接受了蒋珍儿,甚至还把蒋氏都给了她。真的是因为她们多年的母女情份,而不是一场什么暗中的交易? 以她对蒋茹月为人的了解,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这次婆婆和mama两人有了纷争后,她才劝他们也搬出去。 回到静园,她心里暗想着不知道白予杰在里面会有什么表情呢。 悄悄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 窗下植着绣球花。每一个小小的伞状花序,簇拥在一起,使得百花成朵,就像是古代的绣球而得名,团扶如球,累累压树,清香阵阵。 它的花语有三种,因人因地不依。据说这种原产于地中海的花,一向是以在严冬开花的常绿树而闻名于世。 倒有些像中国同为不畏严冬而绽的梅花,有别于万花,因而被人们看作是风节傲骨。 只是这绣球花团团簇簇的外形却与朵朵梅花又不同,虽同生于严冬,也不孤高,反倒是热闹锦绣。 于是在那地中海的寒冬里,乍见这粉红色的花蕾和白色的花朵,似乎在告诉人们春天的脚步近了。因此绣球花的花语就是——希望。 在气候不一的中国,它的花季一般在四、五月,花期可以延长到七月。 因地时宜,入乡随俗。它的花语也就成了对爱情的忠贞与两情相悦的永恒;又因其圆形的花朵,美丽的姿态。象征着与亲人之间展不断的联系,无论分开多久,都会重新聚在一起。 据说,蓝色绣球花的花语。却是背叛。 顺手摘了一朵,她拿来挡在自己前面,卧房没有人,她再跑到他的书房窗前,偷偷地从窗户往里看。 只见白予杰穿着睡衣。看来还真的洗了澡。 她偷笑着,看他正低头写着什么,旁边的平板电脑开着,他不时看一看,再低头地写。 写什么呢? 她再踮着脚尖,努力想看清楚些。 “少夫人。” 身后突然传来的叫声,让她赶紧伏下身体,躲在窗户下,又对进园来的女佣人直摆手。 弯着腰走过窗户,才站好。问道:“什么事啊?” “少夫人,晚饭时间快到了,我来通知一下你和少爷。” “知道了。” 她进了房里,看到他已经离开书桌。 桌子上的平板电脑已经关掉了,刚才他写的纸和笔都不见了。 “你在做什么呢?”她笑着问道。 “没什么啊。” 他若无其事地回答道。看着她手里拿的花枝,笑道:“又摘花了。别人碰一下,你都心疼不已,自己却老是摘。” “我的花嘛。” 她把玩着手里的绣球花,就要往房外走。 “我去换下衣服,陪你一起过去吃饭。”他说着。先朝卧房走去。 她顿住了脚步,再回头,看着他刚刚起来的书桌。 确定他不会这么快就回来,马上就走了过去。 可是翻找了一翻。也不见他刚才写的纸在哪儿。 有个抽屉是锁着的。 她没有钥匙,打不开。约摸他也快换好衣服出来了,她赶紧先出了书房。 白予杰正好换好衣服,走出来。 “我们走吧。”她笑眯眯地说着,主动地挽着他的胳膊。 “你刚才是去爸妈那儿了吗?”他一边陪她走着,询问道。 “是啊。” 他现在要跟她秋后算账了么。可她一点也不心虚。 反正。她又没说出来要跟他怎样,不过是他自己误会罢了。 白予杰却只是笑笑。“那他们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再说了,他们过去也不会呆几天的。” 她看着他,又问道:“刚才我回来时好像看到你在写什么呢。” “只是公司的一些文件,并没什么。” 他还是否认了,而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公司的文件。 她见过多少次他处理文件的样子,除了签名子之外,就算偶尔要写什么,也只不过是寥寥几笔,更多的东西直接在电脑上打字了,从不会看他伏案那么认真的写着什么。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肯告诉她,那她就自己想办法去找出来。 她正想着,又路过那个荷花池,只见几个佣人正在池边清理着池中的荷花。 “他们在干什么?”她问道。 白予杰摇了摇头,也驻足下来,和她一同看着。 “大表哥。” 突然听到陆欣的声音,这才发现陆欣正站在旁边的一颗柳树旁,因为角度关系,她要是没有出声,他们就忽略过她了。 安若儿的目光却落在了陆欣怀中抱着的一只猫上。 “他们是在清理掉池里的荷花。” 陆欣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话,告诉他。 “谁让清的?”白予杰温声问道。 “是舅妈。”陆欣回答道。“舅妈说那几株红莲还是清掉的好,就让他们来做了。 这池里本来只养着几株白荷,池中有十几尾锦鲤。 一到初夏,小荷才露尖尖角,便会引来蜻蜓戏采。 那一天,安若儿在路过时却偶然发现,不知何时这池中竟然又开着几朵红莲。 心奇之下,她便走过去观莲花。 因为前一晚上刚下了雨,那天的天气仍是yy沉沉,随时会下雨,地面有些湿滑,她特别地小心。 等她站在池边时,天空又开始飘起小雨,她撑着手中一直备着的雨,看了一会儿池中的荷花。 正要回去时,却不知从哪儿跑窜出一只野猫,直朝着她扑来。 她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雨伞也掉到一旁。 当时要不是她死扣着一块草皮,非要滚落到这池子里去不可。 即便只是这样虚惊一场,当时她却没办法站起身来再走回去,肚子里也一阵阵地剧痛,双手紧紧纠着衣服,第一次感觉到孩子有了危险。 雨越下越大了,她只好先爬到雨伞前,重新把伞撑起,遮挡着雨。 后来,还是mama见下了雨,去寻她,才发现了躺在池边的她。 送她到医院后,医生说如果再迟些一定会惹出大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