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无法理喻
俞明心听见程明说到张伟忠，他直接怒了起来。 “我算是个什么名人之师，张伟忠坐上那个位置，也没见到他为清河老百姓，出过什么力。” 高雄劝说道：“俞老，您就别埋怨老张了，老张已经做的不错了，近几届知县，就属老张最清白了。” 俞明心接着怒道：“他还清白，城外那些难民他怎么不去管，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官，哼，都是一样，黑白不分的昏官。” 俞明心经过发泄后，心里已经平静下来，他回头看向程明。 “二当家的，不好意思，刚刚老朽失态了，山下老朽无理试探，还望二当家见谅。” 程明微笑道：“刚刚是小子不懂事，俞老不必挂在心上。” 俞明心看到在院子里，正在学习的云溪和婉玉，他惊讶道：“二小子，这是你教的？” 高雄道：“俞老，我哪有这本事，我教教打架还行，教书，还是拉倒吧！这都是我义弟教的。” 俞明心没好气的道：“哼！我就说吗，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程明喊道：“云溪，婉玉，你们过来。” “少爷‘师傅’” “还不快见过先生。” 二人同声道：“云溪‘婉玉’见过先生。” 程明道：“云溪、婉玉，俞老会代我教你们读书。” 俞明心拿起桌上的拼音表，看了看，然后拿到程明面前，指着里边的字母，好奇的道：“二当家的，这些是什么字？” 程明随手接过拼音表，折起握在手里。 “俞老，这些是晚辈随意画画而已，俞老，您以后不要叫我二当家的了，唤我一声小子就行。” 俞明心直接道：“这怎么能行？必须要叫二当家，忘了我在山下跟你说的话了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刚刚还挺好的，怎么又变成倔老头了呢。 “俞老，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吗！” 俞明心怒道：“那怎么能成，就应为人是活的，才出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要是都守规矩，守王法，就不会有贪官和土匪了...” 程明被这么一吼，吓了一跳，这都是什么逻辑啊！真搞不懂，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高雄赶紧道：“俞老，言重了，那个，贤弟，你就听俞老的吧。” 高雄凑到程明跟前，小声的道：“他就这样，你弄不了他，你就听他的得了。” 俞明心喊道：“二小子，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高雄心虚道：“那个没有，哪能呢，我哪敢说你坏话呢！我是在跟贤弟说，一定要守规矩，呵呵，一定要守规矩。” 程明跟着应道：“对，对，一定要守规矩，必须得守，云溪，你快去厨房，让管饭的阿姨做些饭菜。” 程明接着道：“那个，俞老，您还饿着呢，一会饭做好了，您先用着，山下还有一大滩着事，等着我去处理，我就先下山了，大哥，你招待好俞老，我先去了。” 说完话，程明转身就往山下走去，他还不忘记把拼音表揣到怀里，一会准备销毁掉。 程明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老头是个讲法不讲理的人，说出来的话，简直是无法理喻，根本说不通。 程明来到山下，取粥的通道里，还有二十多灾民排队等着取粥，锅里的粥早就已经发放一空。 程明对灾民喊道：“中午两锅粥已经发完，下午还会有四锅，天黑之前准时发放，从今起，每天发放两次灾粥，早晚各一次，每次不多做，看当时人数煮粥。” “后来的，有领不到的，只能等到下一次发放，你们就都散了吧。” 站在通道的灾民，无奈的离开。 程明开始着手招募新人，建造粮仓。他来到灾民中，挑选出10个身体健壮，看起来较为正直的男子。 “你们几个跟我来一趟。” 他带着这10人，来到一间屋里。 程明道：“你们几个人，愿不愿意帮我做些事？我可以给你们发放格外的食物。” 这个时期都到了人吃人的地步，干点活真的不算什么，听到能领到格外的食物，几人都很激动。 “大人，只要能吃饱，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其他人跟着点点头。 程明对说话的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我叫杨驴子...” “哈哈哈...”其他人轰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别笑了。” “大人，我排行老六，我娘叫我六郎，您叫我杨六郎就行。” “呵呵。”程明听到杨六郎，干笑了两声。 “我记得有一个杨家，杨家也有个叫杨六郎的，他武功高强，更是聪明绝顶，也不知道你俩谁更强一筹。以后你就叫杨六郎了。” 杨六郎，身高一米八五，体重得有一百七八十斤，长相虽然丑陋，但是块头够大。 杨六郎从小长得就很丑，同村人说他像头驴，就连同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甚至合起伙来欺负他。长大后的模样，能比他小时候好看不到哪去，在这时间长河里，依然无法抹去他丑陋的基因。 杨六郎抱拳道：“谢过大人，我以后就叫杨六郎，谁再敢叫我杨驴子，我跟他没完。” 程明道：“杨六郎，你以后就是小队长，其他9人归你管理，你们除了可以去领取灾粥以外，我会每天给你们每人，两个馒头，一块咸菜，两斤清水。” “你们今天只能得到一个馒头，一斤清水。” “柳福，去取十个馒头，还有十斤水来。” 很快，一个人跟着柳福，带着馒头和水回来。 “杨六郎，你将馒头和水，分给每一个人，你们赶快吃完，一会我安排你们干活。” 杨六郎抱拳道：“好的大人。” 程明道：“你们以后管我叫二当家的。” “柳福，你在这里候着，他们吃完饭后，你就去叫我。” 程明吩咐完后，便返回山寨，在半路碰到云溪。 “少爷，大当家的叫您回去吃饭。” 程明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回到了山寨，院子里已经摆好餐桌，几个妇女正在上菜。 “贤弟，快点，准备吃饭了。” 程明道：“好的，俞老去哪了？” “俞老去茅房了。” 这时，俞明心从远处走来。 程明喊道：“俞老，快来，今天的菜很丰盛。” 俞明心笑道：“二当家回来啦！二当家请坐。” “俞老请。” 二人坐下，云溪随着也坐到程明旁边。 俞明心很好奇，云溪竟然也能上桌。他笑着对云溪点点头，云溪也点了点头。 霆昌王国下人上桌是违纪，要受到家法处置，好多大家族，连嫡系女性都不能上桌，云溪能够上桌，说明地位不低。 徐三娘看见人都齐了，拿起酒壶，先给俞明心倒上一杯。 “俞老，这是寨里珍藏已久上好的柳香酒，俞老您尝尝。” 俞明心看着高雄笑道：“三娘可比你孝顺多啦，每次到来，都为老朽准备美酒。” 俞明心拿起酒壶，“二当家的，不来一杯吗？” 程明笑道：“俞老，我自己倒就行。” 然后接过俞明心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程明拿起酒杯道：“俞老，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授课教学，晚辈心感佩服，晚辈敬俞老一杯。”程明一饮而尽。 俞明心笑道：“二当家，谬赞了，二当家能够站出赈灾，乃是年轻一辈的豪杰，老朽敬二当家一杯。”然后也一饮而尽。 程明拿起酒壶，走到俞明心跟前，给俞明心满上酒。 高雄指着爆炒包冬菜，“俞老，您尝尝这个，这是咱们山寨特有的。” 俞明心夹起包冬菜，吃了一口，接着赞叹道：“嗯！好吃，这是什么菜，不对啊？这大旱天的，你们从哪找到的菜？” 徐三娘笑道：“这还得多亏了贤弟，是他想到的办法，我们这才有机会吃到蔬菜。” 俞明心道：“这是什么菜？如此清脆可口。” “这是包冬菜啊！” “包冬菜...”俞明心念叨着。 “你刚刚说是二当家的办法，二当家，您可否跟老朽说一下吗？” 程明道：“俞老，等吃完饭后，让云溪带您去菜地看看。” 俞明心疑惑道：“菜地？” “好啊！饭后老朽去见识见识。大家都动筷，别看着了。” 饭过半场，柳福赶了回来。 “少爷，杨六郎等人，正等着您的吩咐。” 程明道：“你让他们按着通道的围栏，再做一些围栏出来，越多越好。” 柳福收到命令，便下了山。 饭后，云溪带着俞明心去了菜地，程明来到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