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宽额男子
“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离开看守的牢房后,留守山门的几个长老聚集起来,眉头皱在一起,即便是萧石,随便让他们得罪这么一个强大的势力,那也是极为不明智的啊。 “没有利用价值,要么杀了,要么放了,你们说呢。”萧石随口道。 几个长老面色一僵,想到萧石以前的行事做派,顿时面色大变。 阿青无语道:“抓捕时不是没有外人看到我们,没有杀的必要,萧石的意思是都放了他们,不过不是现在。” 几个长老这才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心里还是能够接受的。 一声鹤鸣响起,几头白鹤嬉戏着从头顶飞过,山门一般都有养白鹤的习惯,它是祥瑞的象征,有时也能预兆吉凶,只是奔雷门这几只白鹤看起来浑身灰扑扑的,并没有什么灵性和优雅,一看就是野惯了,和鸭子一样聒噪。 但白鹤实际上还有一种重要能力,那就是载人,乍一听这似乎是说梦话,毕竟鸟类的体型摆在那里,白鹤、信天翁这样的已经是大型鸟类了,但驮着几十公斤重物飞,还是不可能飞起来的。 “但在我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可能,可以尝试一番,以后我会拥有一座小岛,岛屿上必定要有一些祥瑞的东西,白鹤如果真正拥有灵气,可以栽人,那才有真正山门的模样。”萧石的心中想着。 洪黄谷那边的消息也陆续传回来了,楚家和奔雷门的人疯狂搞事,把消息扩散到四面八方,顿时四方云动,景祥会首当其冲,狼狈不堪,遭受到各个方面的指责。 藏在背后的碎叶盟也没有逃脱过去,也不知道是有心人早就知道他们的事还是什么,同样遭到了斥责。 “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这么大的动作,我也猜到有极少数人可能察觉到不对,但为什么现在突然全天下的都知道了?尤其是邢道门,现在已经起了大部队杀过来!” “这是我们鸿祖的衣冠冢,理所应当属于我们碎叶盟,关他们什么事,简直是暴徒,土匪!” 古色古香的房间中,一个额头乌黑一片的宽额男子大声的骂着,伸手不断重重锤击面前结实的硬木桌子,锤击一次,上面就多出一道裂纹,这男子已经在竭力遏制,否则桌子可能早就碎裂一地了。 “堂主,邢道门那边是有个叫侯林的小子,无意中发现了我们的秘密,结果跑去邢道门透露了消息,负责追杀他的是景祥会的人。”有人小声的说。 “真的是一群蠢猪!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别人逼到对立面上,以为现在还是古代的时候可以随便打打杀杀吗?真是一群狂妄自大的沙比,直接用钱、用丹药砸,把他砸晕了,哪怕事后再处理掉不也好?” 宽额男子此时怒气也渐渐得到了控制,长叹一声:“有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 “怀疑目标很多,您也知道……鸿祖的石像实在是没有办法隐瞒,太大了,一些无人机爱好者、气象部门的记者,还有开车路过的司机,都是嫌疑人,这些人总无法一一排查吧,不过刚刚从镇气门那边传来消息,他们负责在昌盐市蕴养鸿祖铜像的人全军覆没了,动手的是一个小门派的人,叫奔雷门……” 插手于衣冠冢的开启,其实镇气门也深深让碎叶盟的人厌恶和愤怒,但毕竟木已成舟,干脆破罐子破摔,各自把任务分配下去,等待时机到了一起去分一杯羹,要知道这可是七品超级高手的衣冠冢,哪怕里面放一些对他不重要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也是至宝了。 “镇气门也同样是废物,手下怎么被发现的都稀里糊涂,在市区里搞锁灵阵,被人发现也是迟早的事,这倒不能怪那个奔雷门,我听说昌盐那边出了变故,这个奔雷门已经将昌盐纳入后花园了。” 宽额男子冷笑了一声,虽说是自方利益受损,但直接受害者毕竟是镇气门,到时候他们还可以借这个机会逼他们少分配一些利益,不算什么坏事,这奔雷门他反倒懒得怪罪。 “今晚在省城云顶国际大酒店顶层,景祥会的人办了一场大型酒会,堂主你不要忘了。”手下提醒道。 “景祥会的人搞钱倒都是一把好手,可惜了,今天消息泄露,他们不得不多发邀请函,这酒会也热闹了。我必须要去看一看,毕竟我们古武者圈子,这样的聚会碰面并不多。”宽额男子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知道,开始闭目眼神。 只见他额头的黑气渐渐具象起来,逐渐将他整个身体笼罩住,从外面看就像一个巨大的黑球,令人望而生畏。 “今晚我们就要去省城?好赶啊。”在奔雷门玩到下午的楚梦瑶宛如发现了新世界,在这里实在有太多可以陪玩的人了,带她练习身法,她参加一些门派内设立的林林总总各种试炼,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顿时有些抗拒。 “那你留在这好了,也不错。”萧石说道,镇气门有大量弟子在自己手上,消息已经被有意扩散出去了,镇气门绝对不会冒着大不韪过来奔雷门找事,楚梦瑶留在这里安全,让她加快增强实力。 纠结不已的楚梦瑶最后选择留在了奔雷门,卫萦也被留在这里学一些基本的东西,阿青跟萧石紧赶慢赶来到机场,乘坐短途客机飞抵省城。 省城远比云城还要更加规模庞大、经济发达,影响力辐射周围几省,在世界上都有一些知名度,楚家已经在这里安排了一座市内庄园,足以容纳部分人的居住。 阿青赶去和他们会合,萧石倒没有跟随而去,来到省城的萧石有些感慨。 学生时代很多都是在省城度过的,云城留下的痕迹反而不算多,在这里他有不少熟人朋友,也不知道四年时间过去了,他们变得怎么样。 萧石现在已经远远不是普通人,但是想起往事往昔,一时之间也难免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