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无人能挡
定雷针落下,南山微微波动。 只见一道光穿破了空间,千钧雷岳从中裂成两半,分裂的雷岳之中,电光暴涌,无穷的湛蓝色电弧充斥着毁灭的气息,无差别地溅落在石台上,一些并未出手的修士惨遭波及,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便是当场陨落。 分裂的雷岳之中,楚天明一袭白衣,脚踏星痕,面无表情地穿梭到了道雷国主的身前。 道雷国主惊骇之际,只见定雷针的幻影在其眼前急速放大。 “嘭……”一声清响,道雷国主被定雷针重重扫中,其脑后的那一环雷霆道轮被定雷针搅碎,整个人当场惨死。 “子道雷!”道雷国主陨落之际,天剑国主亦是发出一声悲呼。 两人缠斗一世,亦敌亦友,惺惺相惜,道雷国主身死,天剑国主亦不免心中悲戚。 楚天明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不要急,马上就到你了。” “魔头,焉能猖獗!”白辽星使者暴喝一声,脑后道轮燃起熊熊光焰,他的道体在这一刻开始流转起了岩浆般的光华,“焚岩体!” 极致的高温,自白辽星使者的体内逸散出来,随着焚岩体的变化,他的体表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纹,裂纹之中,如同有着岩浆在流淌! “道雷国主,你的牺牲,我会如实禀告星主,幕周星星主之位纵然不为你所得,我也会为你争取一个好的名头!”白辽星使者心中说道。 “体术!”天剑国主暗道。 体术,顾名思义就是拓体境时修士所能够选修的一种炼体之术。有些修士天赋异禀,本身就带有一些特殊的属性,这样的修士在拓体境时可以通过修炼体术来激发自身道体的力量,使其拥有一些特殊的威能,如红红岚。 也有一些修士,哪怕什么本身道体并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也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修炼成一些不凡的道体,如楚天明的道古圣体。 而白辽星使者,显然是前者,并且那道体,更与红岚的有着相似之处——那边是火属性道体,并且在白辽星使者的道体之中,还散发着浓浓的熔火道威,显然是便是普通的火属性道体。 “‘熔火流星’!”白辽星使者以身化熔岩,脑后道轮更是源源不断地将熔火之道灌入他的道体之中,使其爆发出了恐怖的杀招。 这一招,需要一定的积蓄,而道雷国主的死,恰恰给了他积蓄的时间。 熔火流星一出,整个石台空间都扭曲了起来,石台上的石板开始融化,大地之中开始流动起岩浆,白辽星使者本身化作了熔岩构筑的巨人,而整个世界都仿佛因他而开始变化! 楚天明的四周直接被熔岩封锁,这一刻他好似被囚禁在了一座地狱般充满了熔火的结界之中。 就在白辽星使者施展熔火流星的时候,其他人自然不会闲着。 广云星使者双臂一张,漫天荒风皆聚拢在了他的衣袖之下。此时他脑后的道轮演化风刃之道,那无尽的荒风便开始以一种诡异的序列排布起来,渐渐化作一方由风刃演变的牢狱,只待他一出手,便会镇压下去。 刘师所擅之术并非道法,而是道体,就在楚天明击杀道雷国主的时候,他亦口中念念有词,鼓动道则强化己身,使得他那原本微胖发福的身材,渐渐像是一个充气气球一样膨胀了起来。 天剑国主龟缩在一隅,他比其他人更知道楚天明的可怕,如今道雷国主陨落,他悲呼之际,心中也愈发的警惕,尽是祭起天剑,将绝天一剑推动到极致,伺机向着楚天明劈出。 感应到了天剑国主这略显划水的出手,广云星使者眉头微皱,但如今他们所要镇压的是楚天明,便也暂时收起了这一份不悦,转而以十二分的专注,应拔除楚天明这根棘手的尖刺。 就在这时,熔火流星化作四方牢狱,渐渐将楚天明囚禁其中,白辽星使者见识过楚天明的邪乎,自然不敢大意,一出手,便是放声咆哮,“你们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三方三人也知道这熔火流星未必能够困杀楚天明,便是极具默契地齐齐出手。 “荒风狱!” “本气刀!” “天剑——绝天一剑!” 荒风降临,火借风势,熔火流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怖的火浪,整个石台如陷人间地狱,一些退到了石台边缘的修士,已经距离熔火流星构筑的牢狱很远了,已然能够感觉到那刺痛的炙烤感。 刘师的本气刀,乃是以道轮鼓动命炉之火,使其与道则不断交融,最终注入道体之中打出的惊世一击。 道则推动道体,道体排出一掌,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如天堑落下,好似能够拍碎千山万壑,稍有沾之,修为不够的人恐是当场粉身碎骨。 珠玉在前,天剑国主的天剑不过锦上添花。 群招毕至,令得楚天明所在的区域化作了一方绝地。 四位凝轮境强者同时开大,暴乱的气息与道则充斥了整个空间,没有人能够从其中生还。 “楚天明死了吗?”有修士难以忍受四位凝轮强者的道之威压,被熔火道威镇得汗流浃背,却还是忍不住眯着眼睛望向了楚天明所在的空间。 “应该活不了吧……”没有人能够确定地说楚天明陨落了,甚至,在见识到了楚天明的邪门之后,他们总觉得心里对于这些猜想有些没底。 “只怕是难……” …… 扭曲的空间之中,灵气焚烧殆尽,狂暴的力量肆虐在狭小的空间之中,像是镰刀一样切割着眼前所能够触碰到的一切。 广云星使者等人睁大眼睛望向其中,只见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这都不死?!” 几近扭曲的空间之中,只见楚天明手持定雷针,淡漠地站在那里。在他的周身,气源神环张开,十个气源犹如一方时空洞天,将他与周遭的世界隔离,任四周荒风肆虐,脚下岩浆流淌,他自泰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