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剧透
从马叮当和将臣相互对视的第一眼，虽然两人姿势之中都表现的那么平淡。 但隐藏在两人这平淡的对话中却是展现出了一股无比熟悉的默契，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等工作，但空气中却是弥漫一股浓郁狗粮味道。 这让在场中大部分单身群众，尤其是马小玲这个从小就被压抑根本就不敢触碰感情的女天师来说根本就无法忍受！ 太欺负人了！ 与邪恶抗争到底，立誓要消灭将臣的女天师渴望恋爱却不敢奢求，而这位僵尸始祖，让马家女人世代无法好好恋爱的元凶竟然在自己面前撒狗粮！ 怒气上涌的马小玲甚至已经做好了直接抽出伏魔棒跟将臣决一死战的念头了。 好在苏晨及时打断了将臣和马叮当两人正准备好好叙旧的念头，这才让马小玲有个可以稍稍喘息的机会，压制住自己想要拔刀的心情。 “你知道心酒的！” 马叮当神色如常，似乎对于苏晨调笑的话语完全不以为意。 同时她左手前倾，一杯澄清透明的心酒就被马叮当轻轻地推到了苏晨身前。 苏晨随意的拿起酒杯，凝视着杯中那晶莹剔透的酒液不禁感叹道。 “白蛇的思念，观音的眼泪，世间万般因缘尽在心中浮现。心酒，有点意思！” 听到白蛇的思念，马叮当心中不由一惊。 要知道若非是当初对方主动显露身份，就算是马叮当也没有办法察觉到白素贞的真身。 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修炼了数千年的蛇妖，只是差半步就可以得到飞仙的强大存在，可不是谁都能够看穿这条千年蛇精的变幻之术。 但苏晨话语中的信息却是清楚的告诉马叮当，他知道心酒是白蛇传承给她的秘方。 至于观音的眼泪，这点马叮当倒是有些疑惑。 这个名词似曾相识，马叮当隐隐有着奇怪的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美酒，又怎么能够不品尝一二呢！” 苏晨倒是不在意马叮当百转千回的似乎，直接举杯，将杯中的心酒一饮而尽。 见此，马叮当的眉头又是一皱，但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 “心酒虽然并不浓烈，但却是十分醉人。” 但苏晨的反应完全出乎马叮当的预料。 常人无论酒量如何，一杯心酒下肚少说也要沉沦半日，但苏晨在喝完心酒后却是安静的坐在原地。 似是片刻都没有沉醉其中，反而一脸遗憾的看着那空荡荡的酒杯。 “红尘百劫苦，虚幻总是甜，心酒醉人的地方不在于酒，而在红尘沉沦的那颗心！” 心酒确实神奇，它会根据喝酒之人的心情产生种种奇异的变化。 有些人喝了之后会念旧，想起很久之前的人，又或者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甚至是一些他已经完全忘记或抛弃的感觉。 而还有一些人，处于人生迷茫的低估，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心酒也有希望帮助他们得到一些启示，看到未来的希望。 但苏晨在喝下心酒后，感受着那股奇异的力量从腹中散发，如同烟雾，缓缓沁入神魂之时。 苏晨却是发现了心酒真正的奥秘，杯中的与其说是酒，倒不如说是一杯浓郁的红尘之力。 贪嗔痴慢疑，怨恨恼怒烦。 正好对上了苏晨的涅槃意，滚滚红尘在涅槃之意的净化下化为虚无，徒留点滴酸涩残留在苏晨心间。 “喝酒要么是为了开心，要么是为了忘记烦恼，这杯酒……” 将臣也同样喝下了马叮当推过来的心酒，但显然这杯酒给他的感觉并不如何美妙。 倒不是心酒中的情绪无法影响将臣，不过对于强大的将臣来说，这点力量根本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倒也算是个不错的体验，但真正要喝酒还是用这个吧！” 苏晨轻轻伸手一推，数瓶包装精致的酒瓶出现在将臣面前。 “73年的rieslingeiswein，好酒！” 看到突然出现的雷司令，将臣的眼中精光一闪，紧接着便目光好奇的看着苏晨说道。 “你知道我喜欢喝这支？” 苏晨并没有回复将臣，反而是望了望身前有些空荡荡的吧台，便再次挥手召唤出一桌子美食。 “有酒无肴，确实不美，现在好多了。” 苏晨看着现在酒菜齐全，不由漏出了满意的微笑。 刷~ “拿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人家是僵尸，僵尸又怎么可以吃人的东西！” 马小玲却是忍不住了，直接抽出了腰间的伏魔棒站起身来，一脸不屑的说道。 “还是让我赶紧收伏了这只僵尸头子，以后就没有人可以阻挡我谈恋爱了！” 合着你杀僵尸就是为了谈个恋爱，怕不怕你们马家先祖听到后哭给你看？ 苏晨有些无语，一把把马小玲拽了回来，示意对方好好听着。 另一旁将臣侧目瞥了准备动手的马小玲一眼，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似乎的并不在意马小玲的挑衅。 伸手轻易的削开来雷司令的瓶盖，将臣也不管什么品酒礼仪，直接拿起瓶子对着嘴巴吹了一口。 “好酒！” 在马小玲和马叮当惊讶的目光中，将臣右手拿起了筷子随意的夹起起了一块红烧肉慢慢的放入嘴中咀嚼了起来。 咕咚~ 啊…… 将臣咽了下去，发出一声满足的赞叹。 “好菜！”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将臣再次把目光对准了苏晨，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和普通的僵尸不同，作为僵尸始祖的我是不需要以血维生的，但是这个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这句话，马小玲和马叮当的眉头同时一皱。 将臣不需要以血维生？ 不可能！ 马家世代以收伏将臣为己任，如果说将臣不需要以血维生，那这天下的僵尸都是从哪里来的？ 不等马叮当和马小玲继续思索，苏晨却是直接开口了。 “纠正一下你的说法，僵尸自然是需要以血维生，但如果不是僵尸，那自然便不需要了！” 哦！ 将臣的眼神此刻变得更加好奇了，再次对着那瓶雷司令吹了一口，安静的等待着苏晨接下来的话语。 “你听说过盘古吗？” 苏晨也没有停下来，而是朝着将臣问了让他感觉十分熟悉的问题。 “盘古？开天辟地的盘古？” 将臣的眼中不是闪过了一种淡淡的哀伤，但都苏晨的话语却是充满了好奇，于此同时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不住的涌上了将臣的心头。 “没错，就是那个开天辟地的盘古，只不过和世人所知不同的是，所谓的盘古指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族人。” 酒吧中的音乐不知何时早已停止。 在这安静的酒吧中唯有苏晨那淡淡的并不如何洪亮的声音在四处回荡。 开天辟地的盘古不是指一个人，而是一族人。 作为僵尸始祖将臣竟然不是僵尸，而是一位盘古族人。 无论是眉头紧皱的将臣，亦或者是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马小玲和马叮当。 此刻都被苏晨话语中隐藏的巨大信息量冲击的有些发晕。 就在马小玲和马叮当猜想苏晨是不是在忽悠将臣之时，将臣自己却是忽然笑出声来。 他再次拿起手中的酒瓶，朝着自己的嘴中猛地灌了一口，而后再次淡淡的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些什么，原来我还有族人。” 苏晨看着将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 盘古族人是没有人性的，但是拥有感情的存在。 对于将臣是否觉醒了盘古族的记忆，苏晨并不确定，但就算是将臣觉醒了那又如何。 在盘古族和女娲之间，就算是在选一百次，将臣也智慧选择女娲。 “盘古族和僵尸完全就是两个物种，前者完全可以被称为是神灵一样的存在，而僵尸不过是凡人承受不住盘古族血脉的劣化产品罢了。” 苏晨回想起自己刚刚击杀的乌鸦和徐福，有看了看身前的将臣，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就像是天穹和大地，苍鹰和蝼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我还有族人在这世上？” 将臣不断的朝着自己的最终灌酒，而后又再次向苏晨开口询问。 “大多数不在地球，但有一个人你应该很熟悉。” 苏晨仔细注视着将臣的表情，而后淡淡开口吐出了两个字。 “人王！” 但将臣却是漏出了一股了然的神色。 千万年前将臣确实感受到了自己和人王的那丝丝缕缕神秘的联系。 只是当时将臣一直浑浑噩噩，心地单纯，也未拥有人的感情，只是一直守护着女娲。 对于这些玄之又玄，莫名其妙的感应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此刻在苏晨的提醒下他终于在记忆深处回响到了当时看见人王的感觉。 “所以，你觉得女娲能成功吗？” 苏晨再次朝着将臣淡淡的开口道。 女娲！ 这一次，将臣的眼神终于变了，从一个颓废的沧桑大叔顺便蜕变成一位凌厉无比的王者。 一双猩红色的瞳孔浮现，直勾勾的盯着身前的苏晨，淡淡的开口道。 “我并不希望女娲灭世，但如果女娲要灭世，那么无论谁要阻止，都必须要先打败我！” 将臣的话语十分平淡而又平静，但这平静的话语中充斥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坚定！ 将臣直到在抗日期间咬了况天佑况复生后，将两人变成僵尸，看到况天佑那么痛苦，方才产生了思考，想要了解人类的感情。 在大学里学习知识的时候，遇到马家传人马叮当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方才知道自己一直爱着女娲。 因此将臣其实并不希望女娲灭世，想要努力的去改变，但是如果真的要选择，那么他一定会选择女娲。 什么！ 女娲要灭世？ 听着苏晨和将臣对话中，此刻身旁的马小玲和马叮当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 本来那些只在神话中才听说过的人物在苏晨口中竟然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事情就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 什么人王、女娲、盘古！ 上面每一个人物都是神话之中响当当的存在，每一个都是拥有着改天换地实力的远古大神。 这就算了，现在苏晨竟然又说女娲要灭世。 并且将臣还承认了这个说法，并且他还将会成为女娲灭世的帮凶。 听到这样的消息，哪怕是马家的女人已经足够胆大了，但依旧对于这个消息充满了震撼。 与场中众人的心思不同，她是知道女娲的存在的，也早就知道了女娲会回归的消息。 “将臣，他说的是真的吗？女娲回归是想要灭世！” 此刻的马叮当的神色变得无比冷漠，也变得更加难看，她看着将臣冷冷的开口道。 当初就是因为女娲存在，马叮当和将臣最终才没有走到一起，她无法接受将臣最爱的不是自己。 但当初也仅仅是觉得有一个情敌要回归地球而已，但马叮当没想到将臣当初竟然没有告诉她女娲回归竟然是想要灭世。 这是马叮当无法接收的，将臣竟然隐瞒了自己。 另外马叮当感觉到紧迫的则是另一个问题。 按照当初将臣的说法，2001年1月1日就是女娲即将苏醒的日子。 也就是说。 女娲灭世的日子，不远了！ 将臣看着此刻有些炸毛的马叮当，神情也变得更加纠结起来，她有些迟疑的看着马叮当说道。 “我会试着说服女娲的！” 说服？ 我还不知道你吗，面对着女娲将臣还能做些什么。 马叮当不屑的嗤笑一声，但心中却是有些发寒。 “将臣，你知道盘古族派你过来的使命是什么吗？” 苏晨这是却是再次开口问道。 嗯？ 不知为何，听到苏晨的问题，将臣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发的压抑。 “盘古族给你的天职是监察女娲，如果女娲犯错的时候，你就要阻止她！” 苏晨这次倒是没有再次卖关子，同时也没有理会将臣那不断变化的古怪心理，自顾自的开口道。 “怎么阻止！” 听到苏晨的话语，将臣此刻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他隐隐猜测到了些什么，一双猩红的瞳孔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消灭女娲。” 嘭~ 原本正对瓶吹的将臣，手中的酒瓶瞬间就被捏成粉碎。 那瓶价值数十万美刀，全世界都没有剩下几瓶的雷司令此刻洒满了一地，鲜红的液体在地面上挥洒出一道诡异的图案。 “你想要做什么！” 将臣冷冷的盯着苏晨，他知道苏晨今晚绝对不会只是想要跟自己说这些。 “盘古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族人，单单是一个人王我估计你就没有办法处理了，那么……” 苏晨却是并不在意将臣眼中的杀意，反而又是开了一瓶雷司令给身旁的将臣倒上了一杯，而后自顾自朝着最终灌上了一口。 “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