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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许局的出手还真是刁钻

    年代:从魔都译制片厂开始正文卷第二百四十六章许局的出手还真是刁钻过了一会,看着已经换好服装走出来的钟楚虹,房间内的几位工作人员,瞬间就定住了。

    俏皮蓬松戴卷发上,戴着两只白色的毛绒猫耳。

    可爱的毛茸露脐装,衬着娇嫩的肌肤白皙如雪。

    最令人挪不开眼的,还得是钟楚虹身上的那条白色毛绒短裤,紧裹的翘圆上还拖了一条蓬松的长毛绒尾巴。

    钟楚虹一手扶着头上的猫耳发卡,一手提着长长的毛绒尾巴。

    上下前后不断打量着自己:“这身衫好可爱哦,我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靓衫呢!”

    这一会,不仅是她的眼中满含惊喜,站在周围的几位工作人员也都在啧啧称奇的欣赏着。

    “好靓啊,真的好靓啊!”

    “没想到之前毛茸茸的一堆,穿上身后居然如此可爱。”

    “灵嗲灵嗲,卖相老灵的嗲!”

    “白猫”洗衣粉设在香江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有香江当地的,也有浦江长驻的。

    但,这一会却无一例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要知道这个年代最常见的兔子女郎,也仅仅是在无带泳衣的后面按上一只毛绒圆球。

    而迪士尼的早期玩偶装,还处在脱离惊悚的末期,。

    像钟楚虹身上这套的Cos水平,还真是不多见。

    “快,”

    一位广告公司的工作人员,赶紧拍拍手道:

    “帮钟小姐先拍几张定妆照,也好让我寄回去给领导过过目。”

    一旁的摄像师,二话不说就举起了相机。

    在众人退开后,钟楚虹也很配合的站在了落地窗前。

    香江的凯悦酒店,装修豪华、布置考究,曾多次被定为香江小姐的选美赛场。

    这也是“白猫”将“香江猫皇”的主办方基地,设在此地的原因之一。

    19岁的钟楚虹,本身就长着一副洋娃娃的模样,这会套上一身雪白的毛茸猫咪装后,立刻摆弄起了之前港姐训练营上的那几招。

    歪歪脑袋,送送胯。

    吐吐舌头,眨眨眼。

    被摄像师夸到飞起时,还不忘撩起毛茸茸的大尾巴,飞出了一个香吻。

    也不知怎的,明明本子上写的是可爱路线,却硬被钟楚虹穿出了制服的诱—惑。

    镜头中的一双媚眼,呲啦呲啦向外迸着电花。

    “可真漂亮啊,对吧?”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感慨了一句,发现旁边没反应后,转脸一看,竟一个个全都看傻了!

    “啧啧啧,亏你们还是在香江带过一段时日的,这都能脸红?”

    “对了,“另一位女同志及时回过了神:“猫爪手套还没戴上呢!”

    “快,赶紧戴上再拍几张……”

    性格大大咧咧的钟楚虹,也不矫情。

    这是她人生中首次接触拍摄工作,为了让自己的第一支广告拍摄成功,她自然会全力以赴。

    戴上毛茸茸的猫爪后,可可爱爱的拍了拍爪,笑得别提有多甜了!

    一点也看不出,前些日子被无线电视台劝退时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

    ……

    浦江市的东方都市报社,几位主编正围在总编室里欣赏传真机。

    “原来这就是传真机啊,”

    荣斌看了又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谁又不是呢,”江海笑了笑:“江山,你之前见过传真机吧?”

    “你都没见过我哪敢见!”江山咬死不承认。

    我国最早使用传真机的报社,无疑是《人-民日报》。

    试问谁家能早得过它!

    为了保证《人-民日报》、《参考消息》,这几家天字第一号报刊能在全国各省市及时露面。

    新闻出版部特意在各地设置了多家印刷点。

    于是,如何传达报刊内容,就成了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1974年是个分界点,在这之前都靠飞机和火车传递。

    到了1974年,燕京至成-都开始以60路微波电路传送《参考消息》等三种报纸版样,始称传真版。

    两年后,又陆续开辟了燕京至广-州、武-汉、南-京等十多个城市的报纸版面传真业务。

    从此,全国各地都可与燕京同步看到当天的主要报纸。

    “江科长啊,”蔡文升拍了拍江山的肩膀:“伱可真够意思,居然舍去了自己的利益,为单位谋了台高科技。”

    荣斌连连点头:“仗义啊江科长!”

    “我自己都没想到,”刚刚让去签收时,江山直接就懵了:“还不如奖我一头猪呢!”

    这些天的浦江市场,正在上演火热的农副食品抢购潮。

    江家的三兄弟,已经帮江妈扛了好几回了。

    这一会,江山的双手按在崭新的传真机上,许局的出手还真是刁钻,竟然给自己所在的单位送了台传真机,关键还是台日-本进口的。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从哪里走的帐。

    “江科长,”荣斌搓了搓手:“你会玩这机器吗?要不我们传一条试试。”

    “往哪传呀?”江山倒是想试试:“你给我指个方向。”

    “总编?”荣斌又看向江海:“你有地传吗?”

    “行了行了,”

    江海其实也在盘算这个问题:“传真机的事先放放,赶紧讨论一下明天的见报稿件吧!”

    荣斌点了点头,最先进入了会议状态:“根据宣传部下达的要求,我们报最近必须要全力宣传计划生育的政策口号。”

    江山一听,立刻来劲了:“我们市的口号是什么?”

    江海笑了笑:“以计划生育为荣,以重男轻女为耻;”

    荣斌接着念道:“以作爱戴—套为荣,以不管不顾为耻!”

    江山忍不住摇了摇头。

    瞧瞧这会的政府文风,多彪悍!

    再想想后世,只剩啧啧啧了。

    1979年末,我国的生育政策彻底由“晚、稀、少”,转变成了“只生一个好!”

    就连百货商场的服装橱窗,这几天也被调换成了“二大一小”的展示模式。

    到了明年1月,国家将正式出台《关于控制我国人口增长问题致全体党员、团员的公开信》。

    不但提出了力争在本世纪内,把我国人口控制在12亿内的目标。

    还将“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列为了企事业干部的考察项目。

    这一年,《独生子女光荣证》也随之降临。

    此时的江山仿佛已能看见,一场轰轰烈烈的计划生育持久战,将花样百出的全面铺开!

    “除了计划生育,”总编江海补充道:

    “还有两项和群众生活息息相关的政策,一个是“感情破裂”这条离婚理由,被列入了《婚姻法》。

    另一个就是国家为了鼓励晚婚者,将这部分人的婚假延长到了15天。”

    江海说得有节有奏,气息均匀。

    任谁都看不出,他已经早《婚姻法》一步,成功利用了“感情破裂”这条离婚理由。

    “接下来颁布的政策不会少,”

    江海提醒道:“我希望在坐的各位都得打起精神来,及时了解及时靠拢。”

    这可是大事,包括江山在内的几位主编,全都点头表示同意。

    “最近的确不能大意,”副刊部的蔡文升说道:

    “前阵子被多家报刊接力批评的国外《飘》,在出版社配套了一本小册子《飘是怎样一本书》后,又重新摆上了新华书店的货架了。”

    江山心里一动:“现在的销量如何?”

    “好的一塌,”蔡文升笑道:“连我都跑去买了一本。”

    在场的几位微微一笑,看来又是一个骂归骂、卖归卖的案例。

    “最近大家都听过《乡恋》这首歌吧,”蔡文升自己想想都好笑:

    “我原本还准备将这首歌的歌词刊登在咱们报上,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江山最近只顾着兔子和猫,耽误了不少八卦新闻、和小道消息!

    “今天早上刚收到的消息,《乡恋》已经被禁止在公共场所播放了。”

    “这么严重?”荣斌满脸不解。

    “最近不都在谈这歌嘛,”江海瞪了他一眼:“你一点也没注意?”

    “我知道有几家报刊在批评《乡恋》,但没想到会给禁了。”

    江山就奇怪了:“它不是央视《三峡传说》的插曲嘛,这怎么禁?”

    有些事他只听过事后的传闻,还真没亲身经历过。

    1979年底,央视的一部纪录片没大出彩,倒让里面的一首插曲火遍了大江南北。

    在《乡恋》出现之前,全国的主流调调依然以红色为主。

    但这歌的横空出世,立刻让人民群众听到了一种温柔婉转全新曲调。

    一时间,《乡恋》成了名副其实的流行歌曲。

    其声势,丝毫不逊于邓丽君的《甜蜜蜜》。

    李谷一也莫名其妙有了个“李丽君”的别号。

    但很快,《燕京音乐报》上一篇《毫无价值的模仿》对此歌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直指李谷一的《乡恋》是在模仿邓丽君的靡靡之音。

    【《乡恋》这首歌,是灰暗的、颓废的……类似于咖啡厅、歌舞厅等资本主义的靡靡之音。】

    紧接着,燕京音乐出版社又夸张的出版了一本《怎样鉴别H色歌曲》,其中的每一条都在对标《乡恋》。

    【大量采用轻音、颤音、喘息声……】

    而多次为自己发声的李谷一同志,也被扣上了“H色歌女”的帽子,更是被所在单位东方乐团警告:如果再唱,就另谋高就。

    其实,原本《乡恋》名叫《思乡曲》,是描写大美女王昭君离开家乡时的依依不舍之情。

    【你的身影,你的歌声,永远映在我的心中……】

    可惜,没有一家报刊为此歌的真正意义昭雪!

    不过江山估计,也的确没有哪家报刊打听过真相!

    但他知道,《乡恋》也将和《飘》一样,无论上面怎么禁,群众们依然照唱不误。

    “前阵子荣编在《浙省日报》上见到一篇新闻,正在考虑能不能转载,”江海笑着看向荣斌:

    “你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荣斌点点头,他正等着这一刻呢:

    “三个月前,浙省日报的一位记者,在义务县一户堆满鸡毛的村民家里,蹲守了半个月,终于蹲出了一篇两千多字的文章!”

    刚端起茶杯的江山猛然抬起了头:“那位记者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