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黄鹤楼诗会一
就在蓝洛灵还在自己的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流云轩里已经开宴了，时不时的会有人送上酒菜，三人并没有留下黄鹤楼里的侍女伺候，而是让小四斟酒，除了蓝素素之外倒是没有人需要布菜。 “这竹叶青还真是不错。”高渐离握着酒杯。“我离开丰都五年这黄鹤楼的的竹叶青还是这样的香醇，一点变化都没有。” “所谓的美酒佳肴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我到时不太喜欢这样醇厚的佳酿，反而更加的喜欢我们聆海听涛的花酿果酿，虽然不如这些陈年的美酒佳酿，但是确实口感清新别有一番风味。”蓝素素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这些年下来她也是有着极好的酒量的，但是毕竟是女子还是比较喜欢那些口感温和的酒一些。 三人在雅间之中兵，并没有谈论什么敏感的话题，三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是知道什么样的场合下该说什么话的。相比于三人在雅间之中轻松的氛围来说，蓝洛灵所在的雅间里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因为就在他全心全意的想要把蓝素素比下去的时候，黄鹤楼李的其他客人却在络绎不绝的传来诗签。 “哼，这些人也敢居于我的美貌才华，真的是太可恶了。”蓝洛灵将手中的诗签拍在桌子上，那些递上诗签的人无非是想要得到自己的赏识，或者委身下嫁或者在自己的爹爹面前美言几句，说白了不过是攀附权势罢了。 这十年来蓝洛灵在大夫人的**之下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再她从小就锦衣玉食，有被众人追捧成为风辰国第一美人心气自然是极高的，能让她看入眼的人只有那一个而已，现在他火来了自己也就要及箳一切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天时地利现在就差人和了，而自己现在要做的也就是这人和而已。 就在有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黄鹤楼的事会已经开始了，这一次蓝素素并没有太过于关注，因为这诗会他参加过很多次，爷见过很多次，所以就觉得习惯成自然了，到时砚雪衣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高渐离也参加过很多次，不过这毕竟是五年之后她再一次踏进这黄鹤楼，心里自然也是有兴趣的，不然他也不会选择今天来接待砚雪衣了。 因为诗会的开始，小四得到高渐离的示意打开了雅间的门，虽开着门但是门与走廊之间还隔着一面屏风，这样既可以方便雅间里的客人参加外面的事会有湿湿的保护了客人的隐私，不得不说高长恭除了是一个优秀的皇子之外，还是一个聪明的商人。 楼下已经渐渐的有人呈上自己的诗作展示了出来，所有人的作品都会有专门的人誊抄一遍挂在黄鹤楼的大厅里，很快有一篇诗作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赏牡丹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此诗一挂出来就有许多人誊抄记录，虽然此诗是为了公文风辰国第一美人蓝洛灵而做，但是大家却都知道这写诗之人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虽然爱慕但是词句之间缺少了那明显的恭维。蓝素素听到这首诗的时候确实有些嗤笑，想来那个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应该也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不认也不会让这样一位有才情的才子青睐有加。 “怎么，琴儿觉得这诗作不好么？”高渐离见蓝素素一脸的轻笑，却有些不解，她知道‘听琴’是一个及有才华的人，不过他对于自己的眼光也是有些信心的，刚刚这首诗是恨少见的佳作了。 “不是的，这首诗写的很好，我不过是为那一句‘池上芙蕖净少情’里的芙蓉惋惜罢了，世人皆知莲花高洁，出淤泥而不染，却没有想到同这牡丹一比但是成了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世间百态了。”蓝素素是淡淡一笑，她从来都不喜欢牡丹，只觉得雍容华贵有余却是缺少属于自己的那份灵韵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姐妹是个什么性子，但是看她高调的出现在黄鹤楼里，又想着大夫人的为人教养出来的女子，只怕也就是一般二般了吧。 “你这话到时说的有理，既然你觉得那芙蓉受了委屈，不如你变帮一帮它如何？”砚雪衣把玩着自己的的酒杯，她自然知道这蓝洛灵是蓝素素的什么人，在他心里只要是自己的小侄女不喜欢的人那么就该被她踩上一脚的。 就在几人谈话的时间里，又一首诗被人誊抄在绢布之上之后挂了起来。一时之间众人只觉得实在是太震，刚刚才有人除了一首好诗却没有想到马上就有人又出了一首： “望月湖赠故人 六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丰都城。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落款是一朵牡丹，常年来黄鹤楼的人都知道这牡丹花的标记是风辰国第一美人蓝洛灵的印鉴，所以看见这首诗时下面的无数人都在猜测这诗作之中的故人是指谁。蓝素素心中也有些疑惑，要知道这蓝洛灵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爷只不过四快要及箳的年纪，那么她诗词之中的故人又是谁呢？刚刚那是是才刚刚挂出来她就积极的将自己的诗作也挂出来，一定有许多人会想着那位故人就是写《赏牡丹》的人就是蓝洛灵的故人，但是蓝素素却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人一定不是蓝洛灵诗词中的故人，那么蓝洛灵的哪位度人到底是谁呢？ 在转念一想蓝素素就知道那人是谁了，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自己的小舅舅自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以前几乎没有来过风辰国，再说他就算来也一定不会同一个侯府里的大小姐有什么瓜葛，高渐离就不一样了，他是风辰国的王爷从小同蓝洛灵一样在丰都长大，两人的身份都很高贵自然是相识的，再加上五年前他被贬黜去了郓城，此诗他刚刚回来就在黄鹤楼宴客，这样的消息蓝洛灵想要知道自然是不难的，那么最符合这个人的条件的就是他了，在想明白这件事情的关翘之后，就连蓝素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正在滋生。 “小四，你为我准备笔墨。”黄鹤楼因为经常举办这样的诗会，所以每个雅间之中都有书桌以及文房四宝，小四听了蓝素素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快速的走到书桌前，在砚台上滴入清水，开始磨墨，高渐离于砚雪衣对看了一眼却谁也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绿衣侍女捧着一张小托盘敲响了流云轩的门。 “打扰两位王爷了，这是我家小姐刚刚做的诗，还请三位品鉴。”是女虽然没有称呼蓝素素，但是却还是说明白了，哪家小姐的诗是要呈给这三人看的，对于有人送诗词来给砚雪衣同高渐离蓝素素到时没有意外。 “拿进来吧。”高渐离的声音很温和，让人听了之后就有一种想要靠近的冲动，此诗他是主人，砚雪衣同蓝素素都是客人自然是不会喧宾夺主的。 “是。”是女低着头讲诗签奉上，却是没有第一个递给高渐离，反而是递给了临窗而坐的蓝素素，此时蓝素素并没有带纱帽，而是戴着面纱，是女自然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他是个瞎子的事实。 “我不过是一个瞎子，你送上来我也是看不见的。”蓝素素语气淡漠，让人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是奴婢冒犯姑娘了，我家小姐也是因为听说了今天黄鹤楼里来了一位有资格坐五楼紫云轩的客人，所以才想要向姑娘讨教一番的。”是女的声音虽然带着歉意但是表情上却是没有那么谦卑，毕竟她的主子并不是一般的官家小姐。更何况现在她也明白了这个女子不过是一个瞎子罢了，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戴着面纱只怕是长得很丑，或许他有几分才情但是一个女子即是瞎子有长的丑陋那么就算她再有才情只怕也是枉然了。 “拿过来给我吧。”高渐离是什么人那绿衣侍女的神态他早就了然于胸，但是此时却是不便于发作。“你且回去吧，我们自会好好的欣赏你家小姐的诗的，如果有和应答我们自会派人奉上。” “是奴婢告退。”绿衣侍女一连神往的看着高渐离同砚雪衣两人，这两位王爷都是这世上万千女子想要嫁的对象，自己今天竟然可以在他们面前说上话，这件事情就足以让绿衣侍女兴奋好久，处于兴奋状态的他哪里还会留意到那两人的不同之处。 “且慢，既然你家小姐送一一首诗过来，那么我便也随意的写一首请你加小姐指点。”蓝素素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那绿衣侍女言语行为之间的轻视，她不在乎这些徐明旦是她重活一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转念之间蓝素素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在挑衅她，但是真的是很好，她可不再是十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 小四已经磨好墨汁，蓝素素起身走到川子另一边的书桌上，提起毛笔沾满墨汁，在早已经铺更好的纸上奋笔疾书，很快一首诗就跃然纸上，然后蓝素素那张纸拿开，再一次提笔写了起来，蛋刀两张都写好之后蓝素素才停下了笔。 “小四，你讲一张纸送给前来送诗的姑娘，另一张送到楼下。”蓝素素平静的走回自己的位置，若不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看不见的话，真的不会相信他的双目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