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秋的街道
秋天的感觉真是很好，尤其是北方的初秋，不像夏天那么闷热，也不冷，凉爽的风在充足的太阳光下总让人十分舒适。走在路上茅一一很开心，虽然是要去警局询问，却没什么可紧张。 茅一一是个很活泼坦荡的女生，但是很懂人情世故。在琴馆这么多年看的很多，却只关注自己觉得开心的事儿，那些心烦的事情她选择屏蔽，所以活的一直很快乐。 今年硕士毕业，茅一一想回到老家开个小琴馆，所以就算殷老师还在，对她也没什么影响，毕竟古琴馆的辐射面一般都是以城市为边界。 而她也不会影响到殷老师，甚至还可以从自己琴馆输送专业考生给殷梨，殷梨也是很赞同，都留在这里，早晚也会有竞争。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茅一一看着脚边的被风吹下小叶子，去警局的路上也很开心。 她对吴彤向来很亲进，昨晚走时医生说吴彤已经脱离危险，所以她的心思也就轻松起来。 “一一！”背后有人叫住茅一一。 茅一一回头看到谷雨，“师姐你也到了。”茅一一对谷雨说。 “嗯，咱俩时间差不多。” “一会我们是一起吗？”茅一一没来过警局，还有点小兴奋。 “应该不会，上次我和邱梦音就是分开询问的。”谷雨回答。 “哦，那我还有点紧张，嘿嘿！” “我看你挺兴奋的呢：”谷雨笑着茅一一，谷雨很喜欢茅一一，觉得她是那种少有的心里有光的小女孩，活泼可爱，性格在师姐妹里也是最好的。 “有一丝丝，以前都是悬疑剧里看到这些内容的，觉得还挺好奇的。”茅一一吐了吐舌头。 两人说着走进了警局的院门。 进到接待室，分别有两个警官把他们领到了不同的询问室。 茅一一这边是李斌和另一个女警，茅一一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李斌，和李斌接触过几次，觉得李斌人很亲切，所以即使在询问室，茅一一也觉得没什么害怕的感觉。 “茅小姐，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想多了解些昨天吴彤小姐的具体情况。” “大体的我昨天就告诉你们啦，细节的话我想想，好像也没啥。”茅一一一脸诚恳，李斌觉得她这个样子挺好玩儿，就像个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 “吴彤平时你们会觉得她是有这种自杀的倾向的人吗？”李斌问道。 “不会吧，我和彤彤从小一起在老师身边长大，彤彤超乖的，老师也非常疼爱彤彤。彤彤除了不太爱说话，，其他方面都很好啊，温柔又可爱，很细心，记得我们所有人的喜好。生日的时候送礼物，彤彤总是能送到我们心坎上。” “看得出你挺喜欢她。”李斌说。 “那当然，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分不同的，而且彤彤总让我有种保护欲。就好像是我的小meimei一样。”茅一一说的很认真。 “那，清野先生也很喜欢吴彤了？”李斌想起昨天医院走廊清野伤心的样子问道。 “嗯，挺疼爱彤彤的，感觉好像叔叔伯伯一样关心她。”茅一一说到这里绾了下头发。 李斌看了看茅一一，“茅小姐觉得清野先生人怎么样？” “挺好的，对我们都不错。”茅一一很谨慎的说道。 “哦，但是对吴彤更好吧？”李斌紧跟着问道。 “彤彤以前住在家里，会更亲近。” 李斌看着茅一一，他觉得每次提到清野先生的时候，茅一一都和平常的爽朗坦诚不太一样。变得很官方。这是个有意思的事情 谷雨那边是常乐乐主要负责询问。 “吴彤平时有什么特殊嗜好吗？”常乐乐问谷雨。 “没有，彤彤人挺闷的，平时除了和我们师姐妹聚聚餐，大部分时间就是学习，听音乐，还有就是给老师当助理。”谷雨回答。 “你们不给老师当助理么？”常乐乐问 “以前都当，不过彤彤更受老是喜欢，所以老师去哪里基本都喜欢带彤彤。” “更受喜欢？怎么个喜欢？”常乐乐想起昨天在医院谷雨就说过类似的话。 “就是去哪都带着，好事儿都给她呗。”谷雨面无表情的说。 “那别人会嫉妒么？”常乐乐询问 “多少都会有点吧，不过彤彤挺乖的，对我们也挺好，唉，老师喜欢谁我们也管不到。” “那你们会怨恨老师么？” “这当然不会了，老师教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再说我们也不敢。”谷雨赶紧解释。 “不敢？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不会。”谷雨紧张的说。 常乐乐看着谷雨，接着问道“平时殷老师身边的事情都是谁做的比较多？” “彤彤啊，刚不是说了老师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彤彤么。” “除了她呢？” “嗯……汪洋吧，他是琴馆的大管家，老师的眼线。”谷雨说。 “眼线？” “就是老师夫妻不在就他和梦校长说的算，不过梦校人不多事儿，她主要抓些常务卫生，学生排课，缴费退费什么的。汪洋就不一样了，经常和老师反应情况，包括我们这些人的表现。”谷雨说着撇了撇嘴。 “哦，那……”常乐乐刚想接着问，李斌推门走了进来。 “没事儿，我那边结束了，过来看看。”李斌对常乐乐说。 “好。”常乐乐简单回答李斌。 “那他对吴彤怎么样？”常乐乐接着问谷雨。 “好啊，当然是好，他最会拍老师马屁了，老师喜欢彤彤，他怎么会对彤彤不好。” “那清野先生对吴彤呢？”李斌突然插嘴问。 “也很好，清野先生喜欢吴彤。” “喜欢吴彤？什么意思？”李斌追问。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很多次看到他俩一起，我觉得清野先生对吴彤感觉怪怪的，好像不只是对学生那么简单。”谷雨说的很直白。 “他不是和你们老师关系很好吗？我记得第一次询问你们的时候你说过。” “他不敢不好啊，他的一切还不是靠老师。”谷雨轻蔑的说道。 “谷小姐这次和上次态度差很多啊。”李斌说。 “无所谓了，当时还顾及老师的颜面，现在老师都走了这么久了，我也无所谓了，都是演出来的。”谷雨说。 “演出来的？”李斌看着谷雨。 “对啊，恩爱夫妻么，老师和她先生两个，无非是一个靠一个，靠别人的人还能对被靠的人不好？”谷雨带着玩味的笑。 “哦，这样啊，这和我们之前知道的倒是很不一样。”李斌说。“那你们都知道他们夫妻是这样吗？” “不清楚，反正我知道，而且我想别人也都知道差不多吧，只不过大家都不说。” “那清野先生喜欢吴彤也都知道？”李斌追问。 “这只是我猜测，不过清野先生总去找吴彤，大家也都经常能碰到。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总去找彤彤？” 李斌看着眼前的谷雨，回忆着第一次见她的情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