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修合无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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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荐、求收藏、求追读,薯片拜谢~ ----------------- 陶了了的话,很有道理。 以许路现在的身份,也确实接触不到太高品级的天官。 何庆,确实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一个有家世、有天赋的年轻人,未来可期。 等他成长起来,他的题字,完全是可以成为保安堂的护身符。 一般人,只怕不会冒着得罪黄衣大天官的风险来为难一家药铺。 “我只怕,何庆会拒绝我。” 许路沉默了片刻。 黑衣天官,按照品级来说,不过是二品而已,确实是低了一点。 不过他也没别的选择,能有天官题字就不错了,起码有何庆的题字在,江都城的其他天官,多少也要给些面子吧。 许路倒也不指望这些题字真的能起到什么作用,毕竟如果他的身份真的暴露了,第一个要拿他的人,怕就是何庆。 “没事,包在我身上了。” 陶了了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跟何庆,一起喝过几次花酒,他还欠我钱呢,我找他写一幅字,他好意思拒绝?” 许路张了张嘴,何庆那刻板君子的模样,也会喝花酒? 他很难想象,何庆喝花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好奇归好奇,许路还是把提前准备好的纸拿了出来,“大少,这是我想请天官书写的楹联。 不管事情能不能成,都算我欠大少一次人情。”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帮我多写两首诗词,我好拿去白嫖——” 陶了了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尽量……” 许路一头黑线道。 “对了,你的药铺打算什么时候开张?” 陶了了随手把那张纸揣进怀里,看都没看一眼,开口问道,“到时候我让人把楹联做好,给你送到药铺去。 开业那天,我再找些兄弟去给你捧场。” “短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到时候,我给大少你发个帖子。” 许路说道。 “行,我这就去找何庆,等我好消息。” 陶了了说道,起身就往外走去,他那一脸兴奋的样子,许路都怀疑他是找个借口溜出陶府! ----------------- “保安堂”! 看着招牌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许路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和之前的得月楼不同,这间保安堂,从头到尾,都是他许路自己努力奋斗而来的。 里里外外的布置,更是他许路亲手完成的。 如果说得月楼是捡来的孩子,那保安堂,绝对是亲生的。 “既能做养家糊口的营生,又能隐居市井修炼秘法,我简直就是个天才!” 许路心中充满喜悦地想到。 “了不起。” 就在许路欣赏着保安堂的招牌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在许路背后响起。 许路转头一看,本来喜悦的心情,立马有些不太美妙了。 “池先生,你怎么来了?” 虽然很不想见到池方书,不过许路还是客气地开口说道。 众所周知,闹革命的都是偏执的疯子,跟他闹僵了,可没什么好处。 “听说你的药铺要开业了,我特意前来道贺,怎么,不欢迎?” 池方书笑呵呵地摇着折扇,开口说道。 “短短数月时间,从无到有,白手起家重振家业,年轻有为啊。” 池方书充满感慨地说道。 “不过是糊口而已。” 许路疏远地说道。 池方书一笑,不置可否,“陈兄的字,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他看着保安堂招牌上的三个字,啧啧道。 保安堂的招牌,确实是许路专门请陈四明写的。 陈四明毕竟是他的恩师,招牌不请陈四明写,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看完招牌,池方书的目光,又落到了门口的楹联之上。 “但愿世间人无病。” 池方书的动作明显一顿,然后缓缓地开口念道。 “何妨架上药生尘!” 念完之后,他沉默了片刻。 “真不愧是江都文坛的明日之星,一个楹联,让你写出了花了。 此联一出,天下间所有的药铺,都要在你面前脸红了。” 至于楹联下方,那渤海侯的私印,他反倒是视而不见了。 池方书自己就涉足药材生意,他当然知道这一副楹联的杀伤力! 就凭这一副楹联,世人就不会把许路当做商贾来看待了,天下只要还有药铺这一行当,就没有人能忘记这一副楹联。 “渤海侯,捡了好大的便宜啊。” 池方书苦笑着说道,“许路啊许路,你为何不来找我写这一副楹联? 我的字,可比渤海侯好多了。” 从今千百年以后,世人谈起这副楹联,也会记得,最初写下它的渤海侯。 他池方书呢? 如果秘法不能修炼到长生的地步,千百年后,怕是只剩下一抔黄土了吧。 “谁的字,比本侯要好?”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只见一个华服中年男子,醉眼朦胧地走了过来,不是渤海侯薛道直,又是何人。 薛纨跟在薛道直后面,满脸都是无奈的表情。 “原来是侯爷大驾光临。” 池方书冲着薛道直拱拱手,一点也不尴尬,笑呵呵地开口说道,“有吗?谁说的? 侯爷的字阆风游云千万朵,惊龙蹴踏飞欲堕。 我平生所见,再无第二人,能写出侯爷这等狂逸之字。” 无耻! 许路腹诽道,池方书这脸皮,真的是比城墙还厚啊,说这些话,都不脸红的吗? 渤海侯薛道直的字,也只能说不错,哪有池方书吹得这么好? “池方书,你这家伙,人品不怎么样,眼光还算不错。” 渤海侯薛道直醉眼瞥了池方书一眼,开口说道。 薛纨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小脸红通通一片,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自己这个爹啊,没点自知之明的吗? “就靠这双眼睛吃饭呢,要是再不灵光点,那可就要饿死喽。” 池方书脸皮之厚,丝毫不在薛道直之下。 “老舅,表姐!你们都在啊。”
正说着,一道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响起,司徒砚青风风火火地带着人来了。 “兄弟,还好没耽误你开业,牌子我可让人给你做好了,够意思吧。” 说话间,她招呼着人,把做好的一副楹联挂到了店铺里面,那一面药柜的两边。 薛道直看着这个豪气冲天的外甥女,又看看自家那柔柔弱弱的闺女,摇头叹息,“养废了啊——” “爹,你胡说什么呢!” 薛纨满头黑线,有些生气地道。 就算是生气,她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柔如水。 薛道直摇头晃脑,“我说话了吗? 哦,来,看看青丫头带来的是什么。” 他跨过门槛,来到药铺里面。 司徒砚青已经指挥着人把里面的楹联挂上了。 “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 和薛道直一起进门的池方书,已经朗声念诵道。 “一句话,道尽了医者的用心良苦,许路啊许路,你还真是不断给人惊喜啊。 我很好奇,这一间小小的药铺,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池方书感慨道。 薛纨看着那楹联,美眸之中异彩连连。 “兄弟,我爹本来说要来给你道贺的,不过临时有公务绊住了。 他让我告诉你,只要你所作所为,对得起这两句话,那谁敢找保安堂的麻烦,你尽管来城主府就行。” 司徒砚青拍着手,开口说道。 “多谢城主。” 许路心中大喜,不过还是维持风度,不卑不亢地说道。 “小子。” 薛道直忽然开口道,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侯爷。” 许路拱手道。 “你如果能再作出一副立意不在这两幅楹联之下的对联,以后你这保安堂,本侯爷罩了。” 薛道直似乎想要喝一口酒,手都举起来了,结果发现手里没拿酒壶,有些不爽地甩了甩手。 “老舅,这话可是你说的啊。” 许路还没开口说话,陶了了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 “以后啊,这保安堂,老舅你是罩定了。 把东西给我拿进来。” 陶了了叫嚷着,让人抬了两个牌子进来。 “还有?” 池方书兴致十足地凑了上去,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合上折扇,敲打着左手掌心,回头看向薛道直。 “侯爷,你刚刚的话,大意了。” 池方书开口道,“许路这小子,他真能——” 渤海侯薛道直大手一挥,“本侯爷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和司徒那两幅楹联,已经写尽了医者的良心,我就不信,这小子还能再写出什么来!” “老舅,那你可是说错了。” 陶了了胸脯一挺,朗声道,“我兄弟,这个!” 他竖着大拇指,咳嗽一声,用他特有的朗诵腔调开口道。 “修合无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