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师妹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求月票!)
不是吧君子也防匠作一百三十一、师妹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一辆两匹枣马拉着的马车徐徐驶过早晨的长街,车轮在青石板上滚动的声音寂寥而单调。 马车前方与后方,各有六位带刀捕快骑马护卫,最前方的六骑中,带头的是一位年轻的蓝衣捕爷,正执缰虎视眈眈扫视四方。 燕六郎一行捕班人手护卫着中间夹攘的马车,驶离了鹿鸣街,一路出城,在官道上卷起尘烟,驶向城郊大孤山的东林寺。 有些颠簸的马车内。 氛围出奇安静。 小师妹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欧阳戎警觉。 他眼神也没藏着掖着,侧头微微皱眉的看着今日有些不一样的谢令姜。 她粉裙罩体,修长玉颈像白天鹅般高昂,一如那诗经中所描写的淑女的优雅螓首。 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被梳成精致的流云鬓,大半青丝被高高挽起,斜插金簪花儿,后脑两侧余下的青丝自耳后自然披落到肩头,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 小巧耳珠上悬着明月珰,柳眉入鬓,杏眸闪亮,珠络悬额,新样靓妆。 玉面精绘红茸两瓣,胭脂轻扑桃腮双靥。 欧阳戎的眼睛有些恍惚,看花了眼。 这女儿家的花颜,竟还能如此明媚娇艳。 额……确定这当真是以往经常素面朝天的小师妹? 只见,她细颈与酥胸之间,随着马车颠簸,偶然露出的一小片肌肤,如凝脂白玉。 哪怕是在光线略暗的马车内,也能宛若黑夜的白雪一般亮眼。 雪白的甚至让欧阳戎能够隐隐看见一些细微的青色血管。 视线再往下。 是一对高耸入云的孪生山巅将桃粉色的短襦上衫撑的鼓鼓囊囊,圆圆滚滚,身下马车的颠簸,令人有些担心会不慎雪崩。 至于再往下瞄。 素腰一束,似是不盈一握。 算了,不瞄了。 欧阳戎默默收回目光。 其实小师妹,此刻是与往日一样,在他侧对面正襟危坐。 可是以往女伴男装、素颜朝天的正襟危坐。 与眼下云鬓粉裙、面若桃花的正襟危坐并不太一样。 欧阳戎感觉小师妹在给他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师兄看完了吗?” “看完了……” 原本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的谢令姜忽问了声,欧阳戎下意识回了一嘴,中途立马闭嘴。 奇怪,现在偷瞄被抓,怎么没有扣功德值的木鱼声提示了? 是因为与小师妹太熟了,所以不扣功德了吗,所以他这是……长辈的目光。 还是说其它原因? 欧阳戎心下忍不住吐槽甩锅。 不过,待感受到对面小师妹眯眼瞟来的似笑非笑眸光。 原本避开视线的欧阳戎也不怂了,抬头正对,目视师妹隐隐带笑的一双杏眼: “师妹今日怎么突然穿成这样?” 谢令姜微微歪头,“别家女郎穿得,我穿不得?” “穿,穿得。” 欧阳戎正色点头,附和道。 瞧见大师兄死端着的正经模样,谢令姜下意识迈出了一小步,脱口而出: “那师兄觉得好看吗?” 欧阳戎一愣转头,看着谢令姜的脸。 似在打量什么,久久没有开口。 谢令姜睫毛颤了下,勉力眼神稳住,与他对视。 可是对视了一会儿,师兄那目光像太阳般刺目,他似是真的在仔细打量,思考是否好看的问题,仍不见其眼神收敛。 谢令姜顿感浑身被阳光覆盖,热乎乎的。 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率先眼皮低敛下来,别开视线。 马车内似是闷热,谢令姜脸蛋有些儿烫,不过幸好她不久前刚洗完澡,脸蛋肌肤有些白里透出粉红。 就像一支冬日的梅花,初看白,细看粉,白粉交加,在枝头格外动人,令人不禁想鼻子凑过去,偷嗅寒香。 在欧阳戎默默打量的视线下,谢令姜蓦然抬首,唇角做出撇撇嘴的小动作,告诫道: “师兄可别多想。 “就是随意穿穿,主要是苏小妹昨夜说,其它去参加东林寺庙会的女郎都是这么穿的,还说,只有出发前沐浴熏香,上山烧香求签才能心诚灵验。 “不……不是师兄想的那样。” 欧阳戎脸色有些好奇的瞧了瞧谢令姜反复强调的小表情。 略感新奇的嗅了嗅马车内正隐隐弥漫的女子的好闻香氛。 他颔首,叹气道: “还挺有仪式感,不过苏家小妹确实有点过分了,为难师妹穿这种衣服。” “师兄觉得这是为难……觉得师妹不适合穿这些?” “也不是,小师妹穿淑女裙装,比我见过的其它上山烧香的女郎都要好看。” 瞅见师兄诚恳夸赞的表情,谢令姜心里软颤了些,某张嘴也跟着软了些: “哼,师兄勿要哄我了,你怎么也学着说这些讨巧话,这,这不像你。” 欧阳戎似没瞧见谢令姜眼底浮现的小欣喜,继续道: “没拍马屁,师妹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就是有点怪。” 谢令姜垂眸追问:“哪里怪,你说出来。” 欧阳戎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她,一本正经的点头问: “好吧,我说……师妹穿这身裙子,等会儿吃早斋时,油乎乎的腌萝卜掉在胸口裙料上了怎么办?
“等会徒步上山,这么长的裙摆拖在地上,被路两边的露水泥巴打湿弄脏了怎么办? “对了,还有烧香求签跪拜的时候,挽的这么高的头发碰到了香灰炉里的香怎么办……” 欧阳戎滔滔不绝。 “……” 谢令姜板起小脸,抬手立马打断: “行了,知道了,师兄别说了,住嘴。” “额好。” 欧阳戎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不过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前方,第一个其实很有可能发生,强迫症的欧阳戎都替小师妹觉得难受,毕竟她是低头都望不见脚的存在,万一腌萝卜落下来,不就得挂上面? 某人对面,谢令姜面无表情。 很好,这很师兄,是懂扫兴的。 这一块他还是很有一手的。 上面单独拎出一个,都能治好低血压。 师兄给她整出了三个。 谢令姜深呼吸了一口气: “师兄提醒的好,我,我下次不穿了。” “额,其实也没太大事。” 似是察觉小师妹的语气不忿,欧阳戎补充了句,他想了想,建议道: “等会腌萝卜吃慢点,别和师兄抢着往嘴里塞,应该就掉不到身上了。 “另外,裙子的话……” 谢令姜余光瞧见,欧阳戎嘀咕了声,然后下一秒,他忽然弯腰,凑到她并拢曲坐的小腿旁,伸手抓住了些裙角。 师兄这是要干嘛! 谢令姜裙下那沐浴后犹有暖意的娇躯霎时间紧绷。 不过旋即,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身子顿时柔软了下来。 “给伱打个结,等会儿就不用像拖把一样帮善导大师他们扫地了……” 欧阳戎胸口抵着两膝,弯腰低头,手里系结忙碌着,看见这么长的裙摆,强迫症上来了。 谢令姜俏脸一怔。 微微曲腿,昂首端坐的她轻轻放低了些下巴,注视下方那个正埋头为她裙角贴心打结的男子。 某刻,女子心底有某道暖呼呼的东西流淌而过,感觉四周漏风的车厢都温暖了起来。 她忽然觉得今早那番患得患失、生疏笨拙的忙碌打扮,并不算傻乎乎了。 车厢内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 “师兄。” “嗯?怎么,这个结打的难看,那换一个吧。” “不是,就是想喊你。”谢令姜笑笑。 “……”欧阳戎。 不多时,马车抵达了大孤山的山脚,一行人鱼贯下车下马,登山入寺。 每天两章,好兄弟们,晚上十二点一章,另一章在白天,码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