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丑
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自己不可能同情所有人吧。他不顾这些，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他一点也不想在这待着，救人害己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人慌张地从良人身旁经过，把良人撞到墙壁上，晓刚想着快点离开这里，看到良人也在楼梯，而且走得十分缓慢，他直接把来良人撞到一旁。 “晓刚？”良人有些疑惑，晓刚这么在乎黄萍萍吗，竟然直接把自己撞开急忙跑下来找黄萍萍。 良人也跟上晓刚，如果晓刚去救黄萍萍的话，自己似乎也就可以安心离开这里，反正自己与他们大概不是一路人吧。 忽然周围的灯光全部熄灭，四处变得昏暗，良人勉强才能看清楼梯，心中预感不妙，他加快脚步往下走，滴答，滴答！ 啪嗒，楼上楼梯传来赤脚沾满水踩在地上的声音。 “黄萍萍，是你吗？”良人试着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他的回声，他已经到了一楼，可是一楼比在楼梯还黑暗，伸手看不见五指。 啪嗒，又是一脚的声音，良人贴在墙壁，似乎这样会比较有安全感一些，每传来一声脚步，他右眼皮就剧烈跳动一下。 叮当！小刀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楼上的脚步停下了，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良人大气都不敢出，小刀掉落的声音似乎不是楼上传来的，就在一楼不远处。 良人深吸一口气，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没了灯光，自己也不清楚晓刚在哪。 啪嗒，这个声音在这静悄悄的环境显得格外刺耳，良人只好缓慢移动着步子，尽量离楼梯远一些。 啪嗒啪嗒，楼上的脚步急促起来，良人停下步子，一动也不敢动，冷汗打湿了良人的后背，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就要到楼下，灯光忽闪了一下，一个白衣女人一闪而过。 “我受不了了，你们玩吧！”王莉惊慌的声音响起，而接着传来推搡的声音。 灯光突然亮起来，王莉坐在不远处的地上，而晓刚则手中拿着一把小刀，站在王莉身旁不远处，而良人的位置刚好在拐角，灯光没有照射到自己。 “你没事吧。”晓刚警惕着看着周围，伸出手打算拉起王莉。 啪！ “少在那里装好人！”王莉直接拍开晓刚的手。 “给你脸了？”晓刚也气火中烧，接着说：“你以为你是哪颗葱？” “把刀还我。”王莉瞪着双眼，站起来就要去夺走小刀。 灯光再次熄灭，啪嗒，脚步声靠近着晓刚，接着晓刚惶恐地喊道：“你别过来，我要动刀了！” 啪嗒，脚步声并没有因为晓刚的叫喊声而停止，灯光开始一闪一闪，良人并没有看到晓刚身前有什么东西，接着王莉不要命地在往后跑，晓刚也追上去，接着灯光不再一闪一闪。 良人松了口气，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声尖叫声传来，是王莉的声音，他觉得应该跟上去看看，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倒是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到厨房，良人似乎踢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他伸手去摸，却摸到了头发，他惊恐的缩回手，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在良人身后停住，他浑身的汗毛炸起来，似乎有人就站在自己身后盯着自己，一滴水掉落在地上，良人心提到嗓子眼。 呜呜呜！有人在哭泣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背后的脚步越走越远，灯光也亮起来，地上躺着王莉，她的眼睛瞪得非常大，双眼向外凸出，胸口上插着一把小刀，血液不停地从胸口涌出。 他寻着哭泣声看到了黄萍萍正害怕地蜷缩在角落，厨房中不停地响起她的抽泣声，而晓刚则离得远远的，惊魂未定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看到良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慌忙开口说：“良人，你知道出口在哪吗？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你上次是怎么逃跑的，快，我们快走！” “发生什么了？”良人问道。 “别问了，时间太紧了，快带我走，出去再说。”晓刚用力抓住良人的手臂，引得他一阵吃疼，看到良人还无动作，他愤怒地喊道：“快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良人还是坚持想知道王莉为什么死了，刚才自己摸到的就是她吧，死状莫名的恐怖，王莉死前一定恶狠狠地盯着凶手吧。 啪，一记耳光甩在良人脸上，晓刚脸上露出狰狞面目，他龇着牙，语气凶狠地说：“快点，出口在哪？” 良人头撇过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上有些麻麻的感觉，接着又有些胀痛感，他不敢相信晓刚竟然在这种时候莫名其妙给了自己一道重击，这时他才发现晓刚脸上挂着恶人相，看着厨房外没有灯光，站在门口却不敢踏出去，他频繁地跺着脚，仿佛马上就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黄萍萍不知何时站起来，看到晓刚就要走，她急忙小跑过去，红着双眼说：“不是说好，遇到危险会带我走的吗？” “滚开！信不信我杀了你，你算什么东西。”晓刚看到黄萍萍就厌烦，这里绝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而且不是黄萍萍，有其他的东西，一定要走，快点走。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萍萍，我的错。”晓刚不知想到了什么，拉着黄萍萍的胳膊一脸歉意地说道。 “嗯，没事的，我们一起走就好了，别丢下我。”黄萍萍虽然被晓刚刚才的样子吓到，但是依旧挤出笑容，说道。 “萍萍，你先走，走前面，我跟你一起，我帮你断后。”晓刚把黄萍萍拉在自己前面，眼神中带着一丝狠戾。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黄萍萍害怕得往晓刚身上靠，试图装可怜，又或者是希望晓刚能记起不久之前的豪言壮举。 良人看着两个人虚假的模样，一阵反胃，他强忍着呕吐感，走过去，看了眼两人，黄萍萍看到良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抓住良人的手臂说：“之前是我不对，良人你人这么好，一定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吧！” “良人，我们才是好兄弟的，真兄弟，刚才是我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的，没打疼你吧！”晓刚看着良人红肿的右脸，恬不知耻地继续说：“我们在学校一起吃饭学习，晚上一起聊天啊！你还记得吧，你没钱的时候我还主动借你钱呢！你可别忘了！” “哦。”良人又看向抹着泪水的黄萍萍，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好人？ 懒得与他们过多的交流，也许确实自己也不忍心看着仅剩的人死去，既然两个人都不愿意踏出第一步，那就他去好了。 看着外面漆黑一团，他内心中也有一丝彷徨，也许自己先出去肯定会被先盯上，自己成了诱饵，可若是自己不作为，他思考着，那就三人都肯定插翅难飞，王莉的死状还历历在目，他看到血液缓缓地往外流淌，咬着牙，塔出了这一步。 没有任何异样的感受，他接着整个人踏进黑暗之中，依然无事发生，而晓刚则小心翼翼地问道：“良人，你还在吗？怎么样？” “嗯，没事。”良人刚说完话，厨房的灯光就闪烁了几下，突然熄灭了。 啪嗒！ “啊！”黄萍萍发出刺耳的尖叫，一个箭步从良人身旁跑过，良人只觉得一阵风飘过，晓刚也不管那么多了，跟着黄萍萍的步伐。 良人不敢挪动身躯，自从灯光熄灭后响起一声脚步后，那个脚步声就没有出现，任凭晓刚和黄萍萍两人在黑暗中疾跑。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他轻轻挪动着步子，有些懊悔，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自己刚才应该和晓刚他们一样先快速离开这里的。 现在自己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哪个位置，该往哪个方向走。 他现在也不敢停下，轻快地走了几步，撞到了一个墙体，他伸手摸到了门把手，他将手搭在门上，却不敢贸然打开。 随着门上的把手自己转动，门打开了，一阵刺眼的光芒，良人不敢把眼闭上，眼睛接受强烈的光芒，暂时失明了一会，等他定睛一看，出现在了学校的公厕的后面，头顶上还挂着烈日，蝉鸣的声音渐渐传入耳底。 难道自己真的回到学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