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父母是谁？
轰......轰...... 昏暗阴沉的天空两声低沉的雷鸣响起，伴随着雷声，天空稀稀疏疏飘落下豆大的雨滴。 古道上，疯狗帮众人却像对不时打在脸上的雨滴浑然不觉一样，东方洞还没有死又无力逃走的人偶尔传出几声惨叫。 当众人发现还没有死的人没有丝毫心慈手软，又上去恶狠狠的补上致命一刀！ 远山上注意到这里的孤狼沉默中转身，在几头高大黑狼的陪伴下远去，除了显得黑沉的天空，从未有人知道他曾在此驻留过...... 众人清点战场，又收获了几十匹未受伤的马，现如今疯狗帮一人一匹都还有余。 最兴奋的莫过于林越，东方洞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许钱财，被他一一翻找出来，看他一脸笑开了花，找到的明显不少。 瘦猴见林越手中提着的大大包裹，忙上前谄媚的道：“爷，你提这么多东西多麻烦，小的愿给你分忧！” 瘦弱的他本就长得贼眉鼠眼，现在再加上谄媚的笑容，一股猥琐之意完全不输老者看到姑娘时！ “你不是要逃命去了吗？怎么刚才不跑？多好的机会被你错过了！”林越斜了他一眼道。 经先前一战，瘦猴现在心中清楚，如果自己逃跑，不出五里就会被这帮人追上，结果不言而喻。 他见老者、莫无虚、连破军也在旁边，战战兢兢地看向几人道：“小的想清楚了，以后跟着各位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杀天狼，灭东方洞......” 话语越说越多，越说越激昂，到最后战战兢兢的神色不在了，竟变成了严肃的义正严词！ “这人真能装！”莫无虚摇头道。若不是他说话打断瘦猴，看瘦猴样子还会继续不绝地说下去...... 莫无虚话后瘦猴仿佛才意识到表演得有点过火，讪讪干笑两声；见过了莫无虚杀人时的彪悍，他可不会把莫无虚当成普通小孩看待。 “给爷拿着，少了一个指儿，剁了你的手！”这时，林越把手中大包裹往瘦猴怀里一扔，出言道。 “爷，您放心，绝不会少。”瘦猴忙堆笑道。 林越的举动却是等于把瘦猴留下，老者、莫无虚、连破军当然不会有意见；现在的疯狗帮老者从来不管事，莫无虚与连破军只管打架杀人，其他琐事全权是林越在处理。 “你们是打算让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淋死在这里？”老者抹了一把淋在了脸上的雨道。 “首领，您这么健壮的身体跟老胳膊老腿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林越笑着拍马屁。只是看老者身影，哪有半分健壮？ “健你个头啊，快找地方避雨。”老者抬头看了看越显黑沉的天空道。 抱着大包裹的瘦猴眼珠子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心中道:“看样子，这几位并不难伺候。” “赵四，你带十人先走，看有什么地方能避雨。”连破军叫来远处的赵四吩咐道。 然而赵四正想返回带上人就走，瘦猴忽然道：“等等......二首领，前面约三十里就有一个帮派，我们何不杀过去抢了他们的驻地？” 闻言，连破军霍然转头盯着他，冷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连破军的逼视下，瘦猴只觉像是面对一头随时都会暴起伤人的恶兽，让人全身发冷！忙低头道：“我半月前曾被他们抢劫过，所以知道前面有一个帮派。” “你是想抢回来吧？抢回来了也是疯狗帮的，不是你的了！”莫无虚走到瘦猴面前微微昂着脸看着他道。 “当然是疯狗帮的，我只是想为咱疯狗帮找一处临时驻地。”瘦猴小心说道。话中竟已是把自己当做疯狗帮一员了，进入状态不可谓不快！ 话说，在混乱之都是人都希望能更好地活下去，没有人会在意身在什么帮派，只是想进一些大帮派人家不收而已。 “等什么呢？抢他去！”老者道。 他一发话，少时后疯狗帮众人上马绝尘而去。 待他们走后，原本疯狗帮与东方洞相遇之地，一段被人血、马血染成黑红的古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一些小帮派的人，但都各自相隔一段距离，相互提防着，到处翻翻找找。 “那伙人是什么人？竟敢劫杀东方洞的人马！那孩子当真了得啊！”翻找的人中有人道。听话中意思，他们很早就藏在什么地方偷看了，只是现在才敢现身出来。 “管他的，东方洞现在正与天狼帮杀得你死我活，恐怕没有多余人手找他们麻烦。”他旁边的人答道。 没多久几处人就相续散去，也不知他们是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黑红的古道地面依旧，天空稀疏的雨滴也一时难以还它本来面目。 疯狗帮众人催马疾驰，三十里路，一刻钟即到...... 众人下了古道停在一座山脚下放眼打量山上，只见此山不大，却显陡峭，几颗老树生长。 山腰处内凹，有建筑，建筑外围依据山势用乱石砌成一条高高低低的粗厚石墙，而建筑背后的山势陡峭高耸。 山脚只有一条笔直的三尺石阶连通山腰处，石阶长度却有约两百丈长，两边更无路可上！ 连破军看着这一处易守难攻之地直皱眉；而山腰处的粗厚石墙上还站着两队手拿弓箭的人，看其样子，若山下人一旦上攻，迎来的将是漫天箭雨！ 此时，站在墙上的两队人看着山脚下疯狗帮众人谈笑自若，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或许从来就没人能顶着他们从上而下的箭雨攻上去，所以他们没有大战前的紧张，还轻松的对山脚下疯狗帮众人指指点点。 只见有一人指着疯狗帮众人处，道：“好像那是个老头，是疯子？还是高人？怎么没有死？” “我猜是运气好的疯子，高人都在中心罪城，谁会跑到这里来？”另一人道。其他人亦是七嘴八舌热论。 “能攻吗？”老者对连破军淡淡问道。 连破军眼睛盯着石墙上的人，闻言后缓缓点头，转身吩咐道：“无虚跟我杀上去先斩了弓箭手，林越、赵四你二人再带人冲上去。” 约两百丈的狭窄石阶，如果通通往上冲，不知要付出多少人命！众人知道，连破军这是为了最大程度减少疯狗帮人员的伤亡。 “嘿嘿......你两可不要死了。我们的目标可是中心处的修士，抢够了灵晶好去初玄星的。”林越笑道。神色间并没有担忧之色。 啥？中心处修士？抢灵晶？连这也敢想！一旁的瘦猴听到林越的话后一对鼠眼都瞪圆了，心中狂呼！ “我没那么容易死！”连破军的声音透着隐隐霸气，或许比这更加艰难的战斗这位云梦帝国曾经最年轻的将军经历过许多。 “我都还没有成为修士可不想死，再说我也还不知道我父母是谁，绝不会这么早早的死去，林大哥你放心啦。”莫无虚道。 说完看了看老者，眼中带着期盼，似乎在等老者能告诉他什么...... 老者头一转，对他道：“小子，从你还很小的时候到现在你问了多少遍了？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又是这话！还当我小啊？”莫无虚道。 显然，老者不是第一次对他这样说了，他那毫无技术含量的鬼话明显不能让莫无虚信服。 而相处这么久以来，连破军与林越此时闻言才知道莫无虚竟连他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只见他两同时走近几步到莫无虚身旁，连破军开口道：“无虚，我父母都已死，再也无法见到。你虽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但至少你还有见到的希望。” “我的情况跟他差不多，父母都已死，再也无法见到了！”林越道，语中带着落寞。 他许是想起了曾经的父母，心中涌上了对已故父母浓烈的思念，平时嘻哈愉快的他一时之间竟没有掩盖住语气中的落寞之意。 “我一定要成为修士变得强大，然后去找到他们。”莫无虚道，清澈的眸子中有着坚定。 或许他的心里对见到自己的父母有着强烈的渴望，对于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父母的孩子来说，又有谁会了解他们内心的渴望与执着？ 老者不语，目光凝视他的身影，原本一直浑浊的老眼中，此时化作了别人看不见的、无尽的深邃。 可有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或许从未有过...... 半晌之后，老者收回目光，略显佝偻的身影抬起了头，目光投向天空，仿佛穿透了层层乌云，越过了浩瀚星空，落向了更远处...... 几滴雨水无声地落在了他皱纹横生的老脸上，又顺着纹痕缓慢向下游走，一时不愿滑落。 唉...... 突然，他低低的、低低的发出一声叹息，周围众人丝毫未觉，许只有已滑落至他嘴角凹纹处的雨水知晓，此刻的他正叹息着。 不知在众人心中形像猥琐、略带癫狂的他，此时是在叹息什么？ 是莫无虚那从不知的父母？ 还是乌云背后无尽遥远处的无垠星空？ 除了他那苍老躯壳下包裹着的不被人知的内心，谁又知道呢？ (注：感谢各位朋友的热情评论，由于网络太差！太差！太差！无法进入书评区给各位朋友回复，望各位朋友见谅。待网络通畅时，我一定给各位朋友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