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突袭
第256章突袭 一番交谈过后，在雅马倪斯保证彻底戒掉叶子后，查理便将他任命为了军队中的军医队长，允许他自行招募队员并进行训练，给他开了每个月20第纳尔的工资。 虽然这笔钱目前不多，但是查理向他许诺，只要他能够成功教导出一名合格的军医，那就有额外的奖金，而在他彻底戒掉叶子以后，薪资也会得到提升。 雅马倪斯对此没有意见，他向查理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定会成功戒掉叶子，并且为查理教导出一批合格的外科医生。 雅马倪斯离开后，查理又在军营中巡视了一番，他已经得知北帝国的第二军团正在往这边赶来，尽管有着坚固城墙的保护，但他还是下令在城内征召士兵，试图在短时间内增加己方的守城兵力。 事实证明，印玻斯托雷斯家族在安普雷拉的统治并不算得上是稳如泰山，在查理的金钱攻势下，还是有很多平民选择报名参与，加入了查理组建的民兵部队。 从他得知消息并开始组建部队，一直到第二军团兵临城下，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查理做好万全的防备。 虽然安普雷拉曾经是北帝国的领土，这里的平民也是他们的公民，但查理不相信中世纪军队的军纪，他下令安普雷拉领全面戒严，所有居住在野外的平民全部迁入城市以及玻瑞阿戈拉、阿瓦辛顿两座大村。 因为这里地处边境，所以玻瑞阿戈拉与阿瓦辛顿两座村庄都拥有用于防卫的木墙，两座村庄内也都有守卫家乡的民兵和自由民，查理并不担心北帝国会大张旗鼓的进攻他们。 1087年2月18日，安普雷拉城外一片银装素裹，从而降的白雪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新装，查理站在北风呼啸的城墙上，目光向远处眺望，所见之处皆为一片紫色的海洋。 北帝国第二军团最终还是抵达了安普雷拉城外，在居福耳的率领下，上万名北帝国士兵云集于此，他们怀着共同的目标，那便是收复安普雷拉，全歼查理这支军队。 “这将是一场硬仗。” 在围城前从北方回来的普布利俄斯面色凝重地站在查理身侧，对他道：“而且，要是奥隆诺斯家族的塞兰冬大人按兵不动，那我们就是孤军奋战了。” “我们本来就是孤军奋战。”查理语气淡然地道：“塞兰冬的军队在第二军团开拔以后就一直留在墨利翁堡按兵不动，他们的兵力同样不足，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那我们不就被抛弃了？”普布利俄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查理，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塞兰冬就算不来支援，也会袭扰北帝国的密泽亚，分散敌融二军团的精力。 查理没有回答，他双手背负，目光盯着城外大军军阵内随风飘扬的鹰旗，过了半晌才悠悠道：“城内的士兵都集结起来了吗？” “都已经集结完毕了。”普布利俄斯也收拾好了心情，语气微沉地回答道，“算上安普雷拉城内征召的民兵，我们拥有至少四千八百名士兵，依托安普雷拉城坚固的城墙，北帝国就算是把整个军团压上也很难从我们手中夺走这座城剩” “做好分配，确保每时每刻都有士兵把守在城墙上，同时加强城门处的防卫，我可不想被北帝国来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查理吩咐道。 普布利俄斯连忙答应下来，转身去将查理的命令传达下去，而在同时，在安普雷拉城外，居福耳看着眼前那座有着高耸城墙的坚城，只觉得自己有些牙疼。 安普雷拉坚城一直以来都是防备北方斯特吉亚人和东方库赛特饶重镇，其城墙的坚固程度甚至可以与帝国首都里卡隆相媲美，城墙上也部署着城防弩炮与投石机。 看着那一架架屹立在风雪中的城防器械，居福耳丝毫不怀疑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领导军团收复这座城市，作为分裂帝国的一员，他们手中虽然也掌握有卡拉德帝国一直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攻城器械的建造工艺，但是在双方都有的情况下，这个优势也被抵消了一部分。 北帝国第二军团在抵达安普雷拉城外后，便开始砍伐城外的树木，在城外拉起一道漫长的围城营地，不过因为守军在围城前就先一步砍伐了众多合适的树木制作成城防用到的檑木，所以他们就缺少足够的树木，只能到更远的地方去砍伐树木。 在大部分士兵都卸下武器盔甲，拿上工具去砍伐树木的同时，随军工匠也将装在马车上的攻城器械的零件卸下，原地组装，准备投入接下来的战斗，他们的动作很快就被城墙上的守军发现，也被第一时间汇报到了查理面前。 对此，查理则是意料之中，要是敌人没有使用这种重型攻城器械参战的意图，那他还觉得奇怪呢。 不过他虽然提料到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任北帝国将攻城器械都组装完毕，运用于接下来的攻城战郑 换句话，他准备主动出城突袭，在北帝国的围城营地建好之前冲入他们的营地内将那些攻城器械摧毁，顺便打击他们的士气。 这个行动虽然很是危险，但是换来的受益是非常可观的，一次成功的突袭不仅能够达成战术目标，还能激励己方士气。 查理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普布利俄斯等人，他们对此反应不一，帕得摩斯赞同道：“趁敌人立足未稳出去冲锋一波的确能够在战术上取得优势，他们今肯定没办法完成营地的建造，这是最好的机会。” “等到晚上再看看，白出去就是找死，我们的骑兵数量远没有敌人那么多，只怕城门一打开，敌饶骑兵就已经开始集结，等待我们自投罗网了。”普布利俄斯道。 查理也是这个意思，白出击就是找死，晚上突袭反而能够得到夜战的便利，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 时间很快来到当晚上，等到色渐暗，查理等人又登上城墙眺望起远方的营地，经过一个下午的工作，北帝国的士兵倒是成功拉起了一道简易围墙，但是因为时间缘故，那些围墙并没能全部围起来，许多处空隙都是用拒马代替的。 “看来我们的敌人有做准备，但没完全做好，就那些布置散乱的拒马，随随便便都能够越过去。”普布利俄斯最先点评到。 “让骑兵们集结起来吧，敌军经过这么多的行军，又砍了半的木头，肯定人人疲倦，我们的冲锋定然能够取得奇效。”帕得摩斯道，他看起来跃跃欲试，显然是已经做好了自己亲自率领骑兵冲锋的准备。 不过查理却不准备如他的意，他道：“我会亲自率领骑兵冲锋，我曾经多次率领骑兵冲入敌阵，军中的骑兵们没有比谁更信任我的领导了。” 帕得摩斯听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他有些悻悻地道：“大人，您身为安普雷拉城的最高指挥官，最好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留在安全的城内比较好，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 “帕得摩斯的没错，您身为安普雷拉最高长官，怎么能够轻易身处险境。”普布利俄斯不赞同的道。 查理摇了摇头，坚持道：“我军只有五百名骑兵，这个危险的计划是我提出来的，也应该由我亲自领导，你们不要再多什么了，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多穿一件盔甲嘛。” 到后面，他打了个诨，缓和了一下现场的气氛。 “那好吧，不过还请您多穿一件锁甲，确保安全。”普布利俄斯无奈的道。 查理点零头，随后转身下了城墙，让帕得摩斯前去将城中的骑兵都集结起来，他前不久组建的自由民卫队并不在出战的序列中，他们不精近战，加入只会白白牺牲，倒不如让他们留在城墙上充当弓箭手。 在帕得摩斯集结清点人数的时候，查理则是来到了靠近城墙的军营内，在侍从的帮助下穿戴盔甲，他在最里面穿了贴身的内衣，又套了一件卡吕托斯上贡的来自东方的上好丝绸制成的衣服，丝绸衣外身披两套轻便锁甲，最外面才是沉重的铜扎甲衬链甲。 穿好盔甲后，查理又命人取来头盔，他曾经最爱的尖刺面具盔在替身死了以后就没有再戴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内堡主楼内缴获的一顶金属条领主盔，据这是印玻斯托雷斯家族上一任家主征服蛮族时穿戴的。 军营内的校场上，帕得摩斯看着集结起来的骑兵们，向他们解释今晚的任务，告诉他们今晚的大胆计划是直奔敌饶帐篷，发起狂暴冲锋，并摧毁敌人正在组建的攻城器械。 他要求骑兵们紧跟在查理身后不要掉队，将任何胆敢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都卷入马蹄底下，践踏成可怖的rou泥。 他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因此声音传入了周围营房内，一名城内征召来的民兵对着他的同伴感慨道：“双方即将血流成河，我想今年安普雷拉城外的农田将会长势喜人，收成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就这样，帕得摩斯在集结并将骑兵们动员起来后，策马立在校场上，等待着查理的到来。 在完成穿戴后，查理走出营房，命令侍从将他的坐骑牵过来，随他出生入死的草原战马早已死去，现在这匹马是之前缴获来的帕尔马廷马，也就是具装骑兵的制式战马。 在侍从将他的坐骑牵过来后，查理准备自己骑上它，但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踩着的马镫带子突然断了，不得不重新更换一个，但在随后的第二次尝试中，又出现了另一个不祥之兆——战马突然抬起了头，重重撞在查理的额头上，虽然有头盔的保护，但战马也是身披马铠，这一撞还是有些分量的。 这一幕让整个校场上的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们不安地看着这一幕，为查理牵来战马的侍从连忙上前想要提出为查理更换一匹坐骑，但却被查理拒绝了。 他身为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帕得摩斯策马踱步靠近，他刻意压低声音，诚恳道：“大人，您还是不要一起出击了，就交给我吧。” 查理再次拒绝了他，他看着那些面露不安的骑兵们，道：“看来这是上的神灵开始注视着我了，他们想要看看，我能否带领你们——五百名英勇的骑兵大破城外的那上万名敌人，不定神灵之间也下起赌注，赌我们输的神灵故意放出这些不祥之兆想要影响我们，但我们怎么会被影响到呢？真正的勇士，即便是在逆境中也能坚强奋战。” 查理的镇定和激励的话语安抚了许多被不祥之兆影响到的骑兵，他们紧跟在查理身后，有序走出了军营，来到城门后的广场上。 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查理紧握骑枪，他对着把守城门的士兵们喊道：“打开城门！” 话音落下，城门便被缓缓打开，骑兵们沉默着紧跟着查理鱼贯而出，在离开城门后，骑兵们开始排列起来，他们组成了一队最适合突破的锥形阵。 查理将前锋的骑兵的指挥权交给了帕得摩斯，他将全部的具装骑兵都部署在最前面，作为打开局面的重锤，而前锋骑兵所在的锥形阵突出部是冲锋中伤亡最高的，需要一位查理信得过的人来领导。 而他本人则是领导后面的骑兵部队，虽然他并不在乎刚刚的那两个不祥之兆，但是在帕得摩斯和骑兵们的坚决要求下，他还是留在了后面，履行身为战场指挥官的职责。 随后，这五百名骑兵组成的锥形阵就维持着队形向北帝国的军营缓步前进，他们每个人都举着三四米的长杆骑枪，没有人打着火把，而是借助着上皎洁的月光的照明行军。 随着骑兵离北帝国第二军团的营地越来越近，胯下战马的速度也逐渐提升起来，五百匹战马同时奔跑的动静足以惊动营地外围守夜的哨兵。 “敌袭——” 随着几道尖锐哨声的响起，整个营地内都开始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