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情况,有些不对劲……】 江户街的另一边,赤井玛丽看了一眼远处缓缓倒下的时钟塔,收回目光,在脑海中回想着今早发生的一切,眉心紧皱。 由于声音和名字的关系,她之前一直认为在迎宾馆里出现的那个神秘侦探就是白河清本人,因此在冲动之下便下了追击的命令。 可在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她迅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某些异常。 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假设那个神秘侦探确实是白河清本人,那他出现在迎宾馆的目的是什么?他故意这么暴露自己的动机又是什么? 就算把“白河清”和“雷格尔”这两个身份画上等号,也只能解释他出现在迎宾馆的目的,而无法解释他暴露自己的原因。 这是玛丽认为存疑的地方。 从事后的角度来看,如果白河清在迎宾馆现身的目的是为了带走雪莉,那他根本没有必要再故意搞这一出暴露自己身份的戏码。 毕竟之后迎宾馆内发生的剧烈爆炸,马上就会打破她原本在大厅内的安排,白河清如果真的是想要带走雪莉的话,那他甚至都不需要刻意现身,只要等着爆炸发生后把人带走就行了,没必要这么多此一举。 这是第一点。 其次就是在爆炸发生前后,白河清就从迎宾馆内脱身,随后袭击了他们在迎宾馆外的行动人员,然后一直到现在都被他们在江户街里四处追杀。 这很不对劲。 同样是把“白河清”和“雷格尔”画等号来看,他的最优先目的也应该是带走雪莉,即使是顾虑他们还会有其他安排,需要安排人来牵制他们,那也不应该由他亲自上场。 堂堂黑衣组织的第二号,难道手底下已经连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了吗?竟然需要自己出来担任吸引火力的诱饵? 这不合情理,而且也不符合玛丽掌握的情报中对雷格尔“优先将任务交给手下人处理,极少会亲自行动”的推测。 今早发生的这一系列情况,总给玛丽一种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感觉:那就是白河清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今出现在这里的就是她,也知道了她正在找他,所以才故意在她面前现了这么一次身,以此吸引着她在这条江户街里反复绕圈子。 没错,绕圈子。 玛丽这几十年的特工生涯可不是混过来的,虽然现在明面上看起来,好像是他们的人在不停追杀着白河清。 但从刚才开始她就已经察觉到,那个被他们追着的白河清其实一直在带着他们的人在这条江户街里反复地溜达。 这个白河清的身手显然不一般,此人很明显是可以轻松甩掉追在他后面的那些行动人员。 可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他又会在另外一个方向出现,然后袭击他们的行动人员,引诱着他们继续去追他…… 是想将他们牵制在这条江户街里吗? 可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到底,玛丽现在已经无法确定,被他们追着的那个冉底是不是白河清了,毕竟雷格尔会易容和变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秘密。 【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脚下的地面在轻微的震颤,远处时钟塔倒下所产生的震动甚至传达到了她这边。 心里忽然有些担忧起了赤井秀一,但很快,玛丽便摇摇头,将这种情绪暂时搁置脑后。 “呯!呯!” 不远处又再次响起了枪声,估计又是追击的行动人员和那个像是白河清的侦探发生了冲突。 【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不管你是真是假,不管你的目的如何,总之只要把伱抓住了,我自然就能弄清楚。】 确认了这一点,玛丽迅速动身,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 “站住!” “呯!” 与此同时,易容成侦探模样,已经领着那群西装男在附近的街区遛了不少时间的白河静,又一次借助周围的环境,躲在房子的后侧拐角,射杀了两个追她追得急的西装模 “唉……” 轻轻叹了口气,她看了一眼弹匣内所剩无几的子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吐槽,为什么日本警方的行动效率会这么低?明明她都已经在这里溜达了好一会儿了,外面的警方竟然都还没有展开什么实质性的行动,这真的是……
考虑到父亲以前的身份,她并没有出某些太难听的词汇。 这样想着,白河静再次叹了口气。 当然,她抱怨并不是因为她快不行了,相反,她现在体力和精力都还相当充足,再遛那些西装男一段时间完全不是问题。 她主要是有些担心迎宾馆内的情况。 虽然她在离开迎宾馆之后,有拜托过当时还留在迎宾馆,易容成五十岚清子的母亲贝尔摩德帮她照看她的那两位朋友,但毕竟是没有亲眼确认她们的安危,这让她心里始终是带着一丝不安。 她现在就想快点结束任务,然后回去看看她们安全了没迎… 心里想着想着,白河静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忽然发现,后面那些西装男好像又被她一不心给甩开了。 没办法,她只能先停下来等一等,要是让那些西装男长时间找不到她,指不定他们又会溜达到哪里去,到时候她反而还不好找他们了…… 这里是一处沿河街道,街边的左侧是河流,右侧是并排的古式砖瓦房屋,此时的白河清就站在一处房屋屋檐下的走廊上,背靠墙壁,静静地看着前面的河水,同时调整呼吸。 “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还没等她享受这种宁静太久,白河静就忽然听到,身后的房屋上方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这种动静,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踩动了屋顶上的瓦片所传来的声音。 “咔!咔!” 还没等她判断,这声音就突然变得急促而明显,并朝着她的位置极速靠近。 当即意识到屋顶上的人是朝着她来的,屋檐下的白河静迅速后退,同时举枪朝着屋顶上扣动扳机。 “呯!”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