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二十九和三十之间是巨大的差距
北叶大厦的走廊上,白河清躺在地板上,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摆出一副“我不听,你念经”的态度。 而白河静则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对不起。” “对不起就没事了吗?我可是差点就要被某个人给捅死了欸?” “对不起……” “诚意~要有诚意啊!没有诚意我今天是不会起来的。 还有,别戳我的脸,我今天没来得及带备用的面具,要是被戳坏了就没得用了。” 白河清翻了个身,枕着手臂背对着她,这姿势就差拿个手机搁这刷视频了。 “……对不起。”收回手指,白河静依然在重复这句话。 白河清的性格很跳脱,偶尔也会有像今天这么皮的时候,多数时候都得哄,虽然不哄也可以,但她一般不会这么做。 不过听贝尔摩德所说,他年轻时候的性格可比这差多了。 贝尔摩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用尽了她所能想到的任何可以用来贬低一个人性格的词语,当时她脸上那有些咬牙切齿的表情,一度让白河静怀疑她们俩说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算了。”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白河清依然搁地上躺着,开口说道:“我问你个问题,阿静你要是能认真回答我,刚才的事我也就不计较了。” 明明根本就一点伤都没受到,却还摆出了一副我才是大爷的态度,虽然很是无奈,但白河静还是点头答应。 “好。” 没办法,虽然就算选择不理会,老头子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但她还是不忍心。 “嘿……” 得到了她的回应,白河清突然一个翻身凑了过来,笑着问道。 “阿静,伱之前去南叶具体是去救谁了?” 他此时脸上的笑容,在白河静眼中显得无比诡异。 “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南叶?”白河静下意识将视线移开了一些,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这种事稍微拼凑一下线索就知道了,别转移话题,你去南叶救谁了?”白河清依然笑吟吟。 白河静看出来了,他的眼睛里有名为八卦的光在闪烁。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吗…… “朋友而已。”她叹了口气,诚实却模糊地回道。 “什么朋友?”白河清依然紧追不舍。 “就是普通的朋友。” “有多普通?” “很普通,别多问了。” 看着白河静这副摆明了就是不愿意告诉他的态度,白河清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嘛,不想告诉老人家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别好奇。” 站起身,白河清伸了个懒腰。 “毕竟小孩子长大了,都会有自己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这很正常,确实不应该过分追究。 尤其是对阿静你来说,这个时期来得也确实挺晚的了,都三十岁了才有不愿意告诉我的小秘密……” “是二十九。”白河静忍不住纠正道。 她还没到三十岁。 没到就是没到。 “一岁而已,差不多差不多。” “差多了,我可不像你们两个那样没有年龄的烦恼……” 白河静小声地反驳了一下,而白河清则是突然转头凑了过来,脸上又是那副在她看来很是诡异的笑容。 “那么,第二个问题。” 不是说好只问一个的吗? “你脸上这妆是怎么回事?”白河清眯着眼,笑吟吟地问道:“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呢,阿静你竟然喜欢这种成熟风格的吗?” “只是易容的身份不太方便,所以换了一个而已。” 撇过头,白河静语气平淡地回道,她的耳朵似乎有些红。 “好了,这个问题就到这里。” 强硬地打断了这个话题,她还是不太好意思当面说出,我只是想报复你们顶着我的身份四处招摇撞骗的这种话…… “好吧好吧。” 对她的心思心知肚明,但是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的白河清摆摆手,随后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最后是第三个问题,你的手腕是怎么受伤的?” 他之前就已经注意到,白河静的左手手腕上被她用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的布条包扎过,上面隐隐有血迹渗出,很明显是受伤了。
白河清的语气突然低沉了一些,白河静抬手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回道:“是这个解放者组织的首领。” “死了?” “嗯,自杀的。”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切入了正题。 “这个人自称黑赖靖志,他可能认识你。”白河静看着他,说道。 “黑赖靖志?” 白河清闻言认真想了想,摸着下巴,先是抬头苦思,然后又是低头沉思,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没印象。” “他说他曾经在十七年前的羽田浩司案中,因为向你求饶,因此从你手下逃过一命……”白河静说道。 她对十七年前的这些事并不了解,毕竟那时候她才上中学,因为兴趣和朋友第一次去了射击俱乐部,创下了首次开枪就打出了所有子弹全部命中靶心的破纪录成绩。 等再过一段时间,她在这方面的天赋就会彻底展露出来,然后加入组织接受训练,并认识当时同样和她一起训练的琴酒。 “十七年前?羽田浩司案?” 听到这个名字,白河清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 “啊……”似乎是时间相隔太过久远,他认真回忆了一会儿,才从脑海中翻出了这部分的记忆。 “想起来了,阿静你说的应该是十七年前的‘朗姆逃走记‘,对吧?” 朗姆逃走记……原来你是用这个名字来记忆的吗? 白河静在心里默默吐槽。 “我记得当时好像确实出现过一个叫羽田浩司的人,不过等我见到他的时候,这人已经和阿曼达修斯一样都变成尸体了,具体的情况朗姆记得应该要比我清楚……” 白河静敏锐地注意到,在说到阿曼达修斯这个名字的时候,白河清的双眼稍微眯了一下。 这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表明这个名字对白河清而言,应该有着一定程度的重要性。 “不过阿静你说的向我求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