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豫州事变,曹cao陶谦结怨
第207章豫州事变,曹cao陶谦结怨 刘普来回踱步。 刘晔的提议虽然好,但刘普舍不得这淮南的家业。 辛苦几代人积累的家业,哪能轻易的舍去。 “阿晔,虽然你的很对,但刘家的屋田商铺,是世代传承至今的。” “眼下淮南的时局,若我大肆变卖,肯定会引起袁术的注意,若袁术得知我父子要去青州,肯定会恼羞成怒。” 刘晔摇头:“屋田商铺不用变卖,去青州只是因为眼下青州最安稳,将来还是得回淮南的。” “我等只需要带上金银细软和屋田地契,以祭祖之名先去淮阳,然后走广陵北上入青州,谁也不会怀疑。” “其余的笨重家业,能保则保,不能保就顺其自然。” “只要屋田地契还在,这些都能再回来的。” 刘普又问:“既然只是避祸,我们待在淮阳就可以了,何必非得千里迢迢的去青州。” 刘晔道:“父亲,这乱世之中若无官职在身,如何能保全家业?” “方今下,刘氏宗亲中出任刺史州牧的,唯有益州刘焉、荆州刘表、扬州刘繇和青州玄德公。” “然,益州偏远,荆州政令不严,刘表虽然是八骏之首,但却只是一坐谈客。” “倘若是盛世,刘表有三公之才;如今乱世,刘表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注定无所作为。” “扬州刘繇,痴迷于名声,又喜欢点评士人,但他不是封疆之才,在江东既无治乱安邦长策,又不能令贤才猛士依附。同样难有作为。” “青州玄德公,当世人杰。” “以微末之身立足于纷乱青州,反让青州成了方今最安稳之地。” “不仅有下名仕康成公依附,更有康成公之子郑显谋擘画大势,青徐幽冀名仕相辅,足见其志向和器量。” “自大司马幽州失势,汉室宗亲中能定乱者,唯有青州玄德公一人了。” “择一贤主而事,他日下平定之后,满朝公卿也必有我父子一席之地,父亲难道没有重振阜陵王一脉的壮志吗?” 虽然年少,但刘晔并不辜负许劭“佐世之才”的评价。 对于时局的分析,对于下群雄的洞悉,亦不逊成人。 汉家四百年。 虽然推恩令让诸侯王一代不如一代。但宗室后裔中,依旧会有俊杰应运而生,脱颖而出。 刘普对刘晔的这桩分析,大为震撼。 利弊权衡、大势掌控、人心揣度,刘晔都远超同龄人。 “阿晔实乃我阜陵王一脉麒麟儿,倘若留在淮南受袁术戕害,岂不是让我阜陵王一脉断了传常” “家业虽大,但也得有人继承,否则也只是一潭死水无人问津。” 想到这里,刘普仔细权衡了利弊,道:“阿晔,明日我就遣人送你去青州吧。” “以你的赋,定然能通过临淄城官学的考核,拜入康成公门下。” “阿涣之才不及你半分,就跟我留在淮南守住祖辈传来的家业。” 刘晔顿时愣住:“父亲,我——” 刘普却是打断了刘晔的话,道:“阿晔,你有赋,有大志,作为父亲,我会助你求学扬名。” “但我亦是你祖父之子,你祖父留下来的基业,我不可能舍弃就舍弃。” “你兄长既无济世之才,那就留在淮南守好祖辈留下来的家业就可以了。” “袁术虽然蛮横,但我还是有应对之策的,至少保住性命不难。” “不必多言!明日你先去淮阳祭祖,然后走广陵北上青州。” 刘晔暗叹一声,也知道让家族迁徙这种事,太过于真了,只能应诺道:“孩儿谨遵父亲之命!” 翩翩少年入青州,刘晔不是淮南的个例。 袁术在淮南横征暴敛,百姓苦,士族豪强亦是苦。 因此,青州的消息在淮南散布后,不少有识的士族,皆派遣了族中的俊杰少年入青州。 既是避祸,也是想求一个前程。 临淄城的官学,那可是下名仕郑玄出任的文学。 而青州执掌实权的第二号人物,就是郑玄的次子郑平。 若是能得到郑玄的赏识,由普通的学生变成门生,那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同门情谊的。 同门有难,又岂能不助? 没有人是傻瓜。 虽然扬州多有袁氏的门生故吏,但跟着袁术受苦的不少,这谋退路的自然也不止庐江周氏一家。 时光荏苒。 光阴似箭。 到了十二月。 北方董卓、袁绍公孙瓒之间的战事虽然打了几个月,但没有明显的胜负。 公孙瓒的幽州步骑虽然骁勇,但马腾韩遂的西凉健儿亦是不俗。 袁绍麾下虽然有不少冀豫谋士,但董卓亦有李儒、卢植、荀攸决策。 论文论武,董卓、袁绍公孙瓒麾下都是人才济济。 若非董卓麾下派系太多,武将之间会互相坑害,单论武将董卓还略胜一筹。 而在南方。 曹cao集中优势兵力,又在陈王刘宠的的协助下,成功的击败了袁术委任的汝南太守徐璆。 梁相赵琰和鲁相陈逸见袁术势弱,兖州又无心豫州,于是再次投了。 豫州六郡国,就只剩下沛国还在袁遗和袁术手郑 曹cao趁势进兵,联合袁遗进攻袁术,又在沛国招募了豪强许氏一族。 双方在蒙城大战。 许褚连斩袁术麾下骁将,曹cao趁势而攻,连追袁术六百里,直接将袁术在豫州的势力撵回了扬州。 自此。 除沛国的沛等城池在陶谦手中外,曹cao尽得豫州全境。 在将袁术的势力驱逐去扬州后,曹cao又令袁遗为沛相,让袁遗去向陶谦索要沛等城池。 袁遗本是山阳郡太守,又受袁绍表奏为扬州刺史,但扬州袁遗又拿不下。 不敢回邺城的袁遗,只能接受曹cao的委任,驻兵沛国,然后遣人去郯城向陶谦索要沛等城池。 一听曹cao遣袁遗来索要沛,陶谦顿时不乐意了。 凭实力得到的沛,凭什么让给曹cao? “想要沛,拿寿春来换!”对于袁遗派来的使者,陶谦是一点都不客气。 派遣丹阳兵跟着卢植勤王,结果曹豹重伤,三千丹阳兵不足五百人,剩下的残兵陶谦大手一挥就送给了关羽。 遣曹宏去打袁术,但这城池也没打下来几座,反而损兵折将。 也就占了沛等城池,让陶谦有些安慰。 不论是刘宠当豫州牧还是郭贡当豫州刺史,都没向陶谦索要过沛。 结果曹cao一将袁术的势力驱逐出豫州,就让袁遗来索要沛。 这要将沛让出去,陶谦就什么好处都没得到了。 让是不可能让的! 陶谦不仅不让,还在沛增加了驻兵,更是扬言曹cao若是再敢遣人索要沛,鲁国也别想要了。 沛的地理位置,恰好将鲁国跟豫州掐断。 陶谦真要发狠,这位于兖州、青州、徐州和沛中间的鲁国,压根没有反抗的可能。 鲁相陈逸是个墙头草,谁强就跟谁,完全不会有半点犹豫。 袁遗惹不起陶谦,只能将消息传回给曹cao。 曹cao刚击败了袁术,得了大部分的豫州,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一听陶谦这般蛮横,曹cao顿时火了。 “老匹夫,本将好言相,竟敢如此狂妄!” “子孝,子廉,你二人立即起兵去沛。” “倘若陶谦不归还沛,直接攻城。” “真当本将怕了这老匹夫吗?” 曹仁曹洪领命而去。 戏志才、毛阶等人都未提出异议。 陶谦占沛本就无礼,曹cao没有动兵而是先遣人索要,已经给足了陶谦的面子。 既然陶谦不愿意,那就只能动兵了。 否则曹cao这个豫州刺史、镇东将军的脸往哪儿搁? 但荀彧的想法却不同:“明公,青州跟徐州素来结善,可先遣人去信青州,告知陶谦强占沛之事,避免青州不知内情,误以为明公擅自攻打陶谦。” 曹cao皱眉:“豫州内部之事,本将还要给刘备细吗?刘备若是不辨是非、执意要助陶谦,难道本将还会怕了他不成?” 荀彧谏道:“明公切勿如此,如今刚得豫州,正是拉拢各方的时候,不宜在这个时候多惹纷争。” 荀彧没有领会曹cao的心思。 现在的曹cao有点儿飘。
毕竟。 从初平元年初讨董失败后,到如今初平三年末。 三年的时间,曹cao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依附袁绍。 这好不容易在封丘城击败袁术后,当了颍川太守,有了立足之地。 然后又给长安的子进贡,才得了豫州刺史、镇东将军、费亭侯的册封。 趁着袁术在淮南四面受敌,这才将袁术在豫州的势力驱逐。 如今终于得到了豫州,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陶谦却要占着沛不还,曹cao自然不能忍。 大家都是一州的刺史州牧,凭什么解决豫州内部的纷争,还要给刘备这个青州牧打招呼? 荀彧不懂曹cao的心思,考虑的是豫州的未来。 毕竟跟袁术结死仇了,又跟陶谦起了冲突,若是再跟刘备结仇,那豫州的处境就堪忧了。 戏志才见曹cao皱眉,又见荀彧没能理解曹cao的心思,于是出言道:“文若兄,此言差矣。明公要匡定下,注定会跟下群雄为担” “倘若处处示之以弱,岂不是让人觑了?” “陶谦强占沛,有错在先,明公举兵抗衡,师出有名。” “素闻陶谦在徐州不得士民之心,任用的大抵都是凶恶之徒,明公不如趁此机会,效仿刘备生擒刘岱之事,将陶谦生擒送往长安或涿城论罪。” “驱逐了陶谦,徐州士民定然会对明公感恩戴德,而明公也能趁机举荐亲信之人出任徐州刺史。” “再聚豫徐两州之兵,南下灭了袁术,下谁还能跟明公抗衡?” 曹cao听得大喜:“志才深知我心啊!” 荀彧皱眉:“志才,生擒陶谦并非易事,倘若陶谦退出沛又当如何?” 戏志才笑道:“敌退我追!若是最终不能生擒陶谦,那明公就将追击途中占领的徐州城池全都还给陶谦,只称是陶谦强占沛,明公才有追杀陶谦的心思。” “只要将过错都归咎于陶谦,那么因为此战而利益受损的徐州士族豪强,就会对陶谦更加不满。” “明公在豫州的威望,也将无人能撼动。” “届时,再徐图徐州。” 曹cao抚掌大笑:“志才此计甚妙!就依此计,趁势夺取徐州!” 荀彧还想再劝,但被戏志才近前拉住。 待离开署门,荀彧再也忍不住、言有怒气:“志才,你献此计,会让豫州四面皆敌的。” “陶谦在徐州不得民心,要得徐州,还有很多的方式,没必要非得用攻战之术。” 戏志才轻叹:“文若啊,你的都很对,但你不懂明公的心思啊!” “明公如今虎威正盛,陶谦却非得来撩拨虎须,若不能让明公出这口恶气,如何能忍得了?” “我等既然替明公擘画下,就不能只看大局而忽略明公的私怨。” 荀彧蹙眉道:“可若青州真的出兵,明公因此而兵败呢?” 戏志才笑道:“胜,则得徐州;败,则明公反思过错,才会更器重今日有劝谏之言的文若你啊。” “论谋划大势、接连士族豪强,我不如文若;但论洞悉人心,随机应变,文若你不如我啊。” “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试探青州真正的底蕴。” 荀彧眼神微凛,随即长叹:“明公如此冒险,未来之事难测啊。” 戏志才笑道:“文若,别cao心太多,否则会累死的。我得去听曲儿了,就不多陪了。” 荀彧见戏志才坦然离开,不由再叹:“明公这个时候非得去招惹陶谦,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陶谦强占了沛?” “这个时候,联合陶谦击败袁术,然后再静观董卓和公孙瓒袁绍胜败,趁机西进长安才是上策啊。” “只要有子在,不论陶谦还是刘备,都不足为虑了。” 陈国。 对于下大势不怎么关心的陈王刘宠,每日里依旧是莺歌燕舞、狩猎取乐。 虽然刘宠不是豫州牧了,但前来投奔刘宠的湖海之士,依旧是很多。 骆俊已经不止一次规劝过刘宠了,但刘宠却对骆俊的规劝不以为然。 “本王不争下,谁又会忌惮本王呢?” “骆相啊,你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