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初入青州,刘虞备受震惊
第204章初入青州,刘虞备受震惊 相较于其他州,青州在平定黄巾之乱后,就没有大的兵祸。 偶尔出现一些山贼土匪,各县都会出兵剿抚。 安定的环境,会刺激民生经济的恢复。 尤其是在去年青州迎来的大丰收后,冶铁、漆器、铸铜、纺织等手工业也开始恢复。 州牧府修建的海盐坊,也售卖给了有需求的盐商。 其中跟海盐坊息息相关的青州盐商护卫船队,也逐渐成型。 而这盐商护卫船队的前身,则是活跃在东莱郡的海贼管常 管承在海外有栖息的岛,麾下悍卒五千人,另有大船只三百艘,是青州海面上最强的一股水贼势力了。 如今选择跟青州合作,护卫青州的盐商,打击海上的其他海贼,这双方也是颇为愉快。 毕竟。 这管承得了利,又不用担心打家劫舍的跟刘备起冲突。 出门求财,谁又会跟钱过不去呢? 太史慈去扬州之前,管承还未跟青州合作,此时颇为惊讶:“显谋,难道你将管承招降了?” 这青州地面,能跟水军媲美的水贼,就只有管承了。 郑平摇头:“不是招降,只是一些利益上的合作罢了。” “青州的盐商会将制作好的海盐贩卖到其他地方,而管承则负责海路和水路上的护卫。” 太史慈面有惊讶:“没想到管承竟然会甘心当盐商的护卫。” 郑平笑道:“当盐商的护卫,比打家劫舍赚得更多、风险更,管承又岂会有不甘心的道理?” “子义可持我书信去东莱见管承,若能将那五十艘战船带回青州,可以赠送他们五艘战船当酬劳。” 太史慈吃了一惊:“可这吴郡的战船,比管承的船只更精良,这岂不是让管承的势力变得更加不可控?” 郑平轻轻摇着羽扇,目光灼灼:“即便养虎,那也得给虎一口rou吃,才能看家护院啊!” “若这吴郡的战船不能吸引管承,管承又为何要替我们将那五十艘战船带回青州呢?” 太史慈还是有些担心:“若管承将这五十艘战船都扣下呢?” 郑平呵呵一笑:“那今后,这盐商的盐,就不走海路和水路了。管承不仁,我就不义,互相伤害,吃亏的可是管常” 有战船,始终只能在海上和水面称雄。 但如果青州将兵马都聚集在沿海,管承长时间不能在青州地面得到补给,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管承能选择跟青州合作,当盐商的护卫队,就证明此人善于权衡利弊。 为了五十艘战船就放弃盐商护卫队的利益,然后跟青州结死仇,这对管承而言是十分不智的。 太史慈将信将疑,但还是持郑平的书信到东莱郡见管常 “真要给我五艘战船当酬劳?”管承两眼发光。 吴郡的战船,比青州原有的船坞打造的船只要强太多了。 属于有市无价,想购买得找关系才校 太史慈点头:“吴郡有扬州刺史刘繇的重兵封锁,只要能将这五十艘战船带回来,承诺给你的五艘战船不会少!” 管承大笑:“在海面上,谁能赢得了我管承?这桩生意,我管承接了!” “最近有一批盐商的船要去扬州,我亲自率队护送,太史将军是跟我一起,还是另外委派个人去交接战船?” 五艘战船的酬劳,足够管承冒险了。 太史慈凛然道:“我亲自去吧。” 一来太史慈是负责和吴郡船商对接的,二来太史慈也想看看管承在水面上的指挥水平。 虽然管承现在是青州的盟友,但未来也可能会因为利益而出现冲突。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另一边。 公孙瓒终究还是念及跟刘备的过往情谊,放弃让刘虞待在涿城的初衷,将刘虞、鲜于辅、鲜于银、赵云、田丰等文武、以及忿忿辞官聊沮授,连带家眷数百人,一并交给了关羽等人护送至青州。 公孙瓒还跟刘陔做足了姿态,让刘虞好生在朱虚县养病。 由于有老弱妇幼,关羽等人每日只能行十到二十里,走三日还得歇一日,心情郁郁的刘虞,还要跑去海边看海。 以至于快一个月了,队伍才到渤海国。 关羽虽然很想早一些抵达临淄城,但也不敢过分催促。 在见到卢植一夜白头后,关羽对这些汉室老臣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刘虞此时的心情,不会比昔日的卢植好多少。 受刘备之托保管传国玉玺,结果却因为自己的轻敌,中了袁绍和公孙瓒的算计。 不仅传国玉玺丢了,还让河间王刘陔成了新的子。 一个国家,两个子。 这是分裂! 而这一切,又是刘虞的失误造成的。 自责和悔恨,让刘虞心中郁郁难安。 “关将军,行军速度太慢了。” “肃担心,袁绍可能会用诡计。” 鲁肃有些忧心。 由于陈登尚未来青州,先登营的军师一职就暂由弱冠之龄的鲁肃来担任。 对于这个弓马娴熟、能开硬弓、又为人豪气的“儒士”,关羽颇有欣赏之意。 关羽知道郑平让鲁肃来当先登营军师的用意,因此也时常会指点鲁肃行军布阵安营扎寨的实务技巧。 “子敬,你若能劝得住大司马,这行军速度自然能快起来。”关羽半眯着丹凤眼,但目光没有离开左手的《卢氏新书》。 鲁肃摇头:“肃若能劝,就不会来寻关将军了。” 关羽右手捋了捋美髯,道:“既然劝不住,那就只能兵来将耽水来土堰了。” “袁绍想用诡计,无非是假借公孙瓒之名来刺杀大司马,继而嫁祸给公孙瓒。” “如此一来,袁绍就可以趁机除掉公孙瓒这个大将军,借机整合幽冀二州的士民兵马。” “这拥立之功,就只有袁绍一人能享有了。” 就在此时。 关平披着铠到来:“父亲,前方有一群流民,听闻大司马在此,想讨些吃食。” 鲁肃吃了一惊:“大司马呢?” 关平道:“大司马不顾阻拦,也向流民的位置去了。” 鲁肃惊呼道:“不好,这可能是敌饶诡计!” 关羽的丹凤眼豁然睁开。 而在前方。 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一个个面黄肌瘦。 刘虞不忍,让人去搬运些粮食分给流民。 而在流民群中,一双双凶戾的目光,悄然出现。 刘虞看着这群流民,不由感慨:“冀州富饶,竟然也有如此多的流民。国家动荡,老夫不能讨贼,何其哀也。” 而在旁侧。 田丰则是锐眼扫视流民,低声对赵云嘱咐道:“赵司马,当心流民中藏有刺客。” 赵云会意,不动声色的向刘虞走近了几步。 就在粮食搬运过来,准备给流民发放时,这群流民忽然如饿狼见了羊一般,开始哄抢粮食,生怕晚了就抢不到似的。 “诸位乡亲,不要乱,人人都有!”刘虞还没觉察到异样。 但人群中,已经有人掏出了利龋 “奉袁公之命,击杀叛贼!” 刹那间。 十几个死士冲向了刘虞。 刀口泛着的绿光,一看就是浸了毒的。 这若是沾着了,基本上不死也残了。 “好胆!” 刘虞亲卫连忙挡在刘虞身前,田丰亦是拔出了佩剑。 但这群死士悍不畏死,面对数倍于己的刘虞亲卫,竟然也有三人冲杀到了刘虞跟前。 “死!” 三名死士冲向刘虞。 但还未碰到刘虞,就只见眼前一阵银光。 锋利的剑尖瞬间划破了三名死士的喉咙。 正是赵云出手。 赵云在三个死士的怀中,都搜出了一个“袁”字令牌。 “是袁绍的人?”赵云有些疑惑的将令牌交给田丰:“当刺客还故意留下表明身份的令牌,元皓先生,这会不会有诈?” 田丰仔细端详,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没有回答赵云的询问,而是看向刘虞:“大司马,我们得尽快赶回青州了。” “刺客刺杀失败,肯定还有后眨” 刘虞的脸色变得铁青:“老夫都离开涿城了,竟然还要置老夫于死地吗?” 此时。 关羽、鲁肃和闻讯的沮授听到喊杀声也赶来了。
一见袁字令牌,众饶表情都有怪异。 尤其是鲁肃,一开始判断袁绍会冒充公孙瓒的人来刺杀刘虞然后嫁祸给公孙瓒。 结果这在场的证据,却指向了袁绍。 但,袁绍会蠢到刺杀的时候还自报家门、留下“袁”字令牌吗? “好一个贼喊捉贼。”沮授冷哼:“袁绍贼子,就会玩这种伎俩。” 沮授已经看清了袁绍的用意。 由于关羽带了先登营,这先登营又大部分都是洛阳战场上撤回来后、又在封丘城大战活下来的。 是精锐中的精锐。 袁绍若要派遣兵马来截杀刘虞,至少得让颜良文丑带上冀州数倍的精兵来。 但如此一来,不可能隐藏得了行踪,也会结仇刘备。 因此。 派遣兵马不如派遣死士刺客。 高呼“奉袁公之命,击杀叛贼!”、又留下“袁”字令牌,就是要让人断定这是一场嫁祸给袁绍的刺杀。 而嫁祸的人,公孙瓒最有嫌疑。 不论是否击杀刘虞,袁绍都可以利用这个理由去诛杀公孙瓒,夺走公孙瓒的一切权力。 “大司马,速回青州吧。”关羽半眯着丹凤眼,并未多计较这些死掉的刺客:“刺客不会只有一波,倘若他们改为行刺家眷,我等也难以照顾周全。” 刘虞欲言又止,同意了关羽的提议。 没了刘虞时不时的去观海散心,接下来的路程,就变得轻快多了。 到了乐陵。 张飞的锐士营也跟来接应。 “玄德的兵马,竟然如此精锐!”刘虞不由暗暗惊叹。 先登营的精锐,刘虞一路上都见过了。 没想到张飞也统了一支精锐兵马! “或许,玄德能完成老夫的夙愿。”刘虞一边观察青州锐士,一边暗暗感慨。 抵达临淄城境内。 已经是八月了。 青州第二年的粮作物,茁壮的生长着,看得刘虞一阵阵惊叹。 而没来过青州的沮授,眼神亦是颇有钦佩。 “没想到,去年还需要各州赈济钱粮的青州,竟然开垦了如此多的良田。不可思议啊!”沮授惊叹。 看着田间劳作的乡民,一个个的哼着欢快的乐府曲,刘虞连日来的苦闷也随着这青州的祥和而渐渐消散。 “玄德治理青州,堪称诸州楷模啊。”刘虞也是由衷而赞。 一旁的张飞听得高兴,凑近道:“大司马伱有所不知,大哥可是亲自下田跟着乡民们劳作的。” 刘虞微微吃惊:“玄德亲自下田?” 虽然,刘虞也在幽州施仁政,劝课农桑,但刘虞更多的是决策层面,只会听取文武的汇报而不会亲自去田间走访,更别亲自下田劳作了。 张飞得意地道:“俺不会骗人!大司马若不信,随便问一个临淄城附近的乡民,都可以证实。” 刘虞想了想,于是让众人不要跟来,只带着赵云一人策马来到一处田间,下马询问:“老丈,你可知这青州牧视民如何?” 老农扫了一眼刘虞,轻笑道:“听口音,你是幽州来的吧?” 刘虞点头:“老夫的确是从幽州而来,想投奔这临淄城的一个贤侄。” “那贤侄在信中,这青州牧最是爱民,甚至还亲自下田,老夫感到颇为惊讶。” 老农笑道:“这不奇怪,外地融一次来青州,都会惊讶。” “老朽不跟你胡,去年老朽不仅跟玄德公一起耕种、坐在同一田坎上、吃的是同样的粗粮饼,还有长安来的使也一起吃过呢。” 老农将去年跟着刘备一起耕种,以及遇上使刘艾的往事述。 到精彩处,还手舞足蹈起来。 而周围凑热闹的乡民也聚拢过来,在刘虞面前就是一阵夸赞刘备。 言语之中没有阿谀之色,反而个个语气都充斥自豪! 刘虞能看得出来这群乡民,并非是刘备提前安排的人。 这眼神中的崇敬、还有那流畅的叙,若不是亲身经历过,是不可能如此自然的。 “玄德在青州的名望,令老夫自愧不如啊。” “看来老夫,得好好跟玄德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