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银天鹅
“我——” “瑟茜，低头！” 就在瑟茜快要哭出来时，一阵巨响撕开了一时的寂静。 抬头望去，一只银色的大鸟撞开了围墙，直逼罗兰。 就在罗兰想要做出防御时，这个鸟人突然张开了嘴巴，然后一阵可怕的音波冲击席卷了一切。 一个没站稳，罗兰就被这股音波击中，整个人飞了出去。 裹挟着大量砖瓦、木屑和水泥块的气旋几乎让罗兰睁不开眼，身体在极力寻求平衡的过程中还撞碎了很多建筑材料。 “银天鹅？！” 依靠着神力刹住身子，罗兰看见了对方扑腾的机械翅膀，猜出了她的身份。 第三代银天鹅——凡妮莎·卡帕特利斯。 “小尼斯，你来这做什么？赶紧回家去——” “谁允许你用这个小名来称呼我了，戴安娜！” 本想要带着瑟茜离开的银天鹅听到这话，立刻就怒气冲冲，直冲罗兰这边飞来。 对上凡妮莎·卡帕特利斯，罗兰是没办法想对上豹女和瑟茜一样气势汹汹。 毕竟，这是戴安娜的的老朋友——茱莉亚的亲生女，随便就喊打喊杀实在过意不去。 因此，罗兰就几乎是毫无防备的撞上了银天鹅。 “你当初弃我而去，现在在我面前喊得这么亲切——” “我一直仰仗钦慕你，哪怕现在也是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现在想要亲手击败你，然后好好地折磨——” 虽说这次的进攻如同骤雨般袭来，可罗兰还是只采取了温和的防守招式，偶尔组织起进攻，也只是点到为止。 “凡妮莎，你清醒点！” “我？谢谢你，我现在很清醒，清醒得恨不得把你宰了！” 其实，银天鹅看似强大的犀利攻击，在罗兰继承自戴安娜无与伦比的作战经验来看，说是拙劣都有点侮辱这个词了。 毫无章法，不知防守，招式生硬，不懂变化。 当然，罗兰现在很需要确认她的精神状况，这样才能制定起码的应对方针。 “你知道吗，戴安娜？我现在感觉特别好，维罗尼卡、埃德加、瑟茜让我重获新生，现在我压根不需要你，也能活得很好。” 听见这话，罗兰一愣神，她好像明白此刻银天鹅的精神状态了。 这傻妮，怕不是一个病娇？ 还是个正处在叛逆期的中二病娇。 仰慕戴安娜而不得，为了成为她心中的唯一而走上了黑化的道路。 那么现在，自己就应该这样做—— “咦——嗯？” 尽情发泄着的银天鹅凡妮莎突然停下了攻击，她此刻才觉察到自己的要害已经暴露在罗兰的反击之下。 当然，这已经是来不及了—— 罗兰直接一把扯住了银天鹅的翅膀，一手抵住她的腹部，然后用力一扯。 撕拉—— 整个半边的翅膀被罗兰撕扯下来，传感而来的痛苦几乎让凡妮莎大脑宕机，强忍住剧烈的眩晕感，凡妮莎使用了音波攻击。 当然啦，这也在罗兰的算计之中，原先抵在凡妮莎腹部的手迅速上扬，蹭着她姣好的身子，顶住了她的下巴。 然后顺势一掐，直接把她的头往后仰。 下一刻，威力巨大的声波攻击直冲云霄，效果显著，成功击碎了一大片云朵。 “疼，咬到舌头了！” 就在银天鹅凡妮莎对这一切感到手足无措时，罗兰掏出了真言套索，捆在她身上。 “现在，感觉清醒了些吗，凡妮莎？” 神力灌注下去的真言套索绞住了银天鹅凡妮莎的身躯，几乎无法抵抗的神力在凡妮莎的体内和她的癫狂激烈地撞击着，一时间搅得她脑袋发蒙。 “凡妮莎，我从来没有将你视为玩物，从来没有随意地夺取你的仰敬，更不会做出抛弃你的行径。” 不等凡妮莎的意识寻找自己话语里的漏洞，罗兰直接展开攻势。 “我其实一直在担心，和你相处时，一直在惶恐中度过，就担心自己不能够成为你真正仰慕的人。” “无论面对怎么样的强敌，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神明，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只有……” “只有什么？” 眼神变得清明的凡妮莎顺势拥住了罗兰，贴着她的耳朵说着，还特意朝耳根上哈气。 当然，被拥着的罗兰没有看见对方眼神里多了几分狂热。 “只有在面对你时，才觉得自己就是个凡人，这会犯错，那会失败，每一次我都害怕被你发现，然后就开始恐惧，觉得你会对我失望。” “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因为你是我穷极一生在寻觅的珍宝，害怕你离我而去。” 被这么一夸，凡妮莎反而不好意思了，连忙要推开罗兰的怀抱，可是想了想，就又抱得更紧了些。 “你明明是神奇女侠，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顾虑呢？” “因为，我发现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个梦，觉得自己摘下星光飞冕，就会变成一个平平无奇、泯然众人的男性——” “梦醒时，我发现，这是真的，我只不过是个冒牌货，实际上，我就是个可怜虫、流浪汉。” 听到这话，凡妮莎一惊，从罗兰的怀里支起身，看着她的眼睛。 银天鹅只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真诚和一丝丝的慌张。 然后，凡妮莎自己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仰慕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身份，我憧憬总是能将一切那么完美地处理好。” “可是，我——” “戴安娜，你记住，我喜欢的是你，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作风，喜欢你的态度，唯独没有因为你的身份才喜欢上你，所以，你做自己就好啦。” “好，谢谢啦，那你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闹腾了。” “嗯！我接下来就听你的话。” “行，我们就先下去吧。” 抱着银天鹅凡妮莎降落到地面时，瑟茜已经跑掉了，当然罗兰倒是无所谓了。 只是刚要松开凡妮莎时，豹女芭芭拉就带着夜翼和女猎手赶了上来。 “罗——戴安娜，你说过之前只有我一个人的，现在怎么在和别的女人——” “呃——嗯，这个嘛，芭芭拉，听着，我可以解——” “我不需要你有什么解释，我希望你能给一个保证，你保证我一直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芭芭拉伸出一根手指，横在罗兰眼前，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保证，你说。” 罗兰实在没辙，无奈地点头。 “芭芭拉，我——” 就在罗兰还想要说什么时，她停住了。 芭芭拉全然不顾眼下的环境，一把拥抱着罗兰。 感受到芭芭拉的热情，罗兰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他摘下了飞冕，变成自己的本来样子。 只是在罗兰还没完全做好准备时，芭芭拉就迎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然后，芭芭拉就收到了更热烈的馈赠。 他们相互摩挲着，互相接纳着双方。 许久，两人才分开了嘴，只是身体还靠在一起。 “所以，你们完事了，能去救达米安了吗？”